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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3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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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洁看了马兑一眼,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她转移了话题,问马兑要账的事。路洁说,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你尽尽力就行了,别太卖劲。第一次给你一棒,谁知第二次会怎样?
  马兑说,我和刘乡长立过军令状了,要不回来,别人怎么看?
  路洁说,三角债在全国都是普遍现象,你一人能扛得起这棵大树?乡里的工作那么多,你分管哪一样不行?跟你结了婚,整天不提心吊胆的?
  路洁的语气充满关切,而且暗示她没有回绝他。马兑深受感动,我不会让你担惊受怕的,我保证。
  路洁说,你这个副乡长一点儿心计没有,傻乎乎的。   气氛又松软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别的话题,路洁说,天不早了,你回吧。
  马兑慢慢腾腾站起来。这个晚上总体上是照着预想的方向发展的,但不彻底,不成功,马兑没有从路洁嘴里掏出那句话,这使马兑心有不甘。依马兑的想法,最好将结婚的事定下来,这样他才能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   马兑说,路洁。   路洁问,还有事呀?   马兑说,我是真心爱你的。   路洁说,寡不寡呀,都说好几遍了。   马兑说,你怎么一句也不说。   路洁说,想看我的笑话呀。   马兑说,我不想走了。马兑不再顾忌,刊觉得路洁留下他,也就是回答了他。说出这句话,马兑用尽了半生的勇气,脑门上都有汗了。他几乎不敢看路洁的脸。
  路洁生气地说,去,想占我便宜呀。
  马兑摸不准路洁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马兑没少和女人打交道,却没一点儿经验。况且,一个女人一个样儿,在别处的经验在这儿根本用不上,马兑失去了抱住路洁的勇气——这不是拥抱,而是一种要求。马兑不敢造次,生怕再次出现尴尬。马兑像是捧了件宝贝,因为珍惜,所以虔诚,生怕失手打碎了。
  
  路洁捶了他一拳,走呀,你这个家伙。
  马兑刚一拽出身子,门啪地合上了。马兑扬起手,但没有敲,手落在门上,慢慢地滑下来。马兑走了几步,又后悔了,等他回来,路洁已熄了灯。
  第二日,马兑揣着一沓欠条上路了。晚上在旅店住下,服务员说有他的电话,听见路洁的声音,马兑的心狂跳起来,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住?   路洁说,全县的旅店,我快查遍了。   马兑问,有事?   路洁说,还是急事,你快回来一趟。   马兑问什么事。    路洁说,电话里讲不清楚。   马兑说,我刚来……   路洁冷冷地说,你不回来就算了,便挂了电话。
  马兑还是赶了回去。路洁告诉他,乡里准备招一名电工,她弟弟路通一直在家闲呆着,因此她想让马兑活动活动,把路通招上。
  马兑半天没吭声,对这一类事,马兑永远无能为力。
  路洁说,路通马上就成你小舅子了,你不能看着他没工作吧。虽说这不由你做主,可你总能和刘乡长说上话,这就是刘乡长一句话的事。你这么给乡里卖命,刘乡长总该给你个面子。
  马兑说,我总觉得不合适。
  路洁耐心、反复地给马兑打气,而且暗示马兑,如果路通有了工作,他结婚也就没后顾之忧了。说着,路洁便弹下金豆似的泪珠。马兑的心隐隐疼起来。他答应去找刘乡长。
  路洁跳起来,重重地亲了马兑一口,撒娇地说,你可不许哄我。
  马兑说,我会尽力的。
  路洁咬着他的耳朵说,今天晚上你早点儿过来。路洁一脸娇羞。
  马兑被这个喜讯击蒙了,半天,带着渴望的微笑方缓缓地从眼里泄出来。
  马兑空喜欢了一场,这天晚上,他没敢去路洁家。他在刘乡长那儿碰了壁,他不知怎么和路洁说。离开路洁,马兑就去找刘乡长。刘乡长一听这事,眼珠便陷了进去,你怎么不早说?这事已经定了。马兑戳在那儿,半晌才问了一句,定了?刘乡长说,早知你有人,我就给你留着了,不过下次还有机会。
  马兑一夜未眠,次日他硬着头皮给路洁解释,说等下次吧。
  路洁倒没像马兑想像的那样不悦,只是失望地说了句,看来,路通是没这个命。   马兑不好多言,悄悄地告辞了。马兑一投入工作,就将路通的事丢到了脑后。路洁是通情达理的女人,她不会老和他不高兴,这毕竟不是他的错。
  一星期后,马兑返回乡里,马兑丢下包便去找路洁。转过墙角,他看见一个人走在前面。天虽然黑了,还没黑透,马兑认出那个人是刘乡长。马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打招呼,有意放慢了步子。
  刘乡长竟然进了路洁家。
  马兑不知他去路洁家干什么,片刻,灯光熄灭后,他才突然醒悟过来。他不敢相信,可这真真切切的一幕是他亲眼目睹的,他想欺骗自己都不行。马兑再次挨了一棒,这一棒没将马兑击昏,却击蒙了他,他连北都找不着了。马兑慢慢蹲在地上,狠狠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约莫半个小时后,怒气海潮似的涌出来,几乎撞倒他。马兑站起来,大步冲上去。可走到门口,他猛又顿住了。一个声音冷笑着问他:你去干什么?路洁是你什么人?
  马兑的头垂了下来。
  第二天,马兑睡到半上午。一夜之间,马兑消瘦了许多,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陪着小心,却总是遍体鳞伤。他想他肯定是错了,却不知错在什么地方。马兑灰心透了,就那么愣愣地坐着。
  没想到的是,路洁却上门了。这是马兑和她认识后,她第一次主动上门。路洁问马兑是不是病了,随之摸摸他的额头。路洁说,我早就说过,工作上的事别那么认真,你就不听,又遇到麻烦了吧。路洁替他叠起了被子。马兑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忙来忙去。
  路洁哎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马兑冷不丁地反问。
  路洁怔了一下,却旋出一朵微笑。她坐 在床边,说,我今天和你商量正事。
  马兑默默地看着她。
  路洁说,我们结婚吧。
  马兑等待了一千年,一万年,终于有一个女人主动对他说,我们结婚吧。可这个结果是那样的令马兑难堪,令他羞辱,这不是送给马兑幸福,这是嘲弄马兑。马兑想,也许路洁是爱他的,她只不过用身体和刘乡长做了一次交换;她不是那种浪荡女人。就算她不爱他,可她和他一样,需要一个家。在此之前,她不是你的女人,你没有理由指责她。只要你忘了那一幕,一切会好起来。马兑为路洁开脱,为自己寻找着借口。马兑实在不想再咀嚼失败的滋味了。
  可马兑终究说服不了自己,那是一块没法剔除的硬伤。
  路洁问,怎么用这种表情看我?
  马兑问,路通当了电工?
  路洁故作镇静地噢了一声,她说,我又托了托人。可她眼里那丝慌乱却没有躲过马兑的眼睛。
  
  马兑冷笑道,是刘乡长吧?
  路洁说,你什么意思?
  马兑说,你心里清楚。
  路洁陡地站起来,她一脸泪水,只是这泪水没再打动马兑。   路洁说,我恨你。
  12
  马兑的名声臭极了,这是马兑疯狂索债带来的结果。那一个冬天,马兑几乎没在乡里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度过。没有比这更糟心的差事了,有时为了堵住债主,要一连蹲守五六天,每天都在深夜十二点后。马兑没有退缩,他在硬邦邦的空气中穿行,义无反顾,马兑不是在要账,而是在证明自己。如果这件事再干不成,他马兑成了什么?没人逼马兑,马兑是自己给自己上套子,是自己给自己念紧箍咒。马兑已经无法与别人沟通了。这样的人名声不臭才是怪事。
  马兑的努力不是一无所获,他要回二十多万。刘乡长没有因此而感谢他,相反,马兑和刘乡长的关系越来越僵了。虽然刘乡长拆散了马兑和路洁,马兑嫉恨过刘乡长,但这不是两人搞僵的症结所在。况且,马兑一直在替刘乡长开脱:若刘乡长知道他和路洁的关系万不至于那样。两人的僵化主要在要账上。许多欠债户明明说了还款的日期,可等马兑去要时,对方说刘乡长已经批准了,以后再说。马兑打电话给刘乡长,刘乡长总是有理由,对方要给乡里办什么什么事,乡里要靠他,云云。他搁下电话,对方往往用嘲弄的,甚至是怜悯的口气问他,马乡长,我没哄你吧,或,我不是逗你玩吧。追而不讨,这是刘乡长的高明之处,可马兑不能认同刘乡长的良苦用心,更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奥秘和道理。马兑心中有气,曾冲刘乡长抱怨过。刘乡长说,债可以讨,但前提是不能伤了和气,不能损害乡里的利益。刘乡长提到扶贫办主任的事,扶贫办主任欠着乡里六千块钱,可他每年给乡里拨五万扶贫款,而别的乡只有两到三万。如果乡里非要讨那六千块钱,主任怎会对石沟乡另眼相看?马兑无言以对。刘乡长说的也是实情。可就这么拖下去,肯定是不了了之。现在有十多万已经是死账,对方要么已经作古,要么不知去向。就算拖到下下个世纪,也不碍马兑什么事,但马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是骑虎难下。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无论别人怎么看马兑,马兑对自己还是有交代的,虽然他依然单身,可毕竟和路洁恋爱过;虽然工作不尽如人意,可毕竟不是摆弄枯燥的公文,而干的是实事。只是接连而来的两件事,把马兑 本来就非常勉强的自我安慰击得粉碎。
  路洁结婚了,男方是县医院的内科主任。路洁给乡干部下了请柬,唯独没有马兑的。不知哪位好事者发现遗漏了马兑,找了一个空白的请柬添上马兑的名字。结婚那天,马兑如约前去。马兑有点儿想法,觉得这个女人有意刺激他。操,不就是嫁了个鳏夫吗?马兑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儿,但绝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看到路洁惊讶的目光,马兑甚为高傲地冲她点点头。过了几天马兑与路洁相遇。路洁说,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马兑说,不,我应该谢谢你的邀请。路洁说,我并没有请你。马兑冲到办公室,找出自己的那张请柬与别人的一对照,果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马兑知道被人耍了。
  元旦,乡里举行茶话会。会上,刘乡长总结了乡政府一年来的工作成绩,而且特意提到了马兑。刘乡长说马兑顶着压力为乡里要回二十万元的外债,而且每次出差都是个人支付差旅费,这样的好同志,值得我们学习。刘乡长慷慨激昂,唾沫星子如花怒放。马兑坐卧不宁,瘦脸红灿灿的。要钱艰难不假,但马兑并没打算个人支付差旅费。差旅单马兑早就填好了,一直在抽屉放着,就差刘乡长签字了。如此一来,马兑怎好意思找他签字?自己垫,马兑又垫不起,那毕竟是两千多块钱呢。马兑窝囊透了,像是遭了暗算,却得一个劲儿地喊好。
  马兑最终没去签字。那个春节,马兑狼狈极了。他原打算给父亲带点儿钱,给马芮买两套像样的衣服,因手头紧张,原先的标准就大打折扣,他给父亲买了一箱酒,给马芮买了一套价格低廉的服装。马兑一直对马芮嫁给村长的侄儿颇有微词’,可他看出来,马芮是满足的。村办企业均被村长承包了,马芮也沾了不少光。马兑不好再说什么,倒是他,自己除了一个副乡长的虚名,一无所有。父亲已不像过去那样把他这个公家人当回事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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