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药道-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一次到潮汕地区出差,供货商设宴招待我们,这家伙举起筷子在滚烫的火锅里一边搅拌,一边热情地说:‘大家别客气,滚了(煮开)就吃,吃了再滚(煮开)……’”  “……饭后招待我们上船游览,很认真地交代:‘今天风大浪大,吃点避孕药(避晕药),免得头晕。’然后招呼大家:‘来、来、来!请到床头(船头)来,坐在床头(船头)看娇妻(郊区),真是越看越美丽呀!’”  费太明嘹他的苦心,很捧场地笑一笑。倒是千伶,听得兴致盎然,真性情流露,仰起尖尖下巴,哈哈大笑,笑得呛住。费太面呈不悦,掩住嘴,斯文地咳嗽一声。千伶会意,赶快收声,正襟危坐,扮淑女状。费扬看她一眼,不是不同情的。  抵达医院,费太的主治医生已经在治疗室候着了。室内另有一名年过半百的陌生大夫,个子很高,脊背挺直,清癯面孔,两鬓班白,有一双极为深邃极为沉寂的眼睛。  费扬猜这便是主治医生口中的美籍华裔专家了。果然,主治医生一见费扬,立刻迎上来,态度谦恭地为双方作介绍:  “这位是从美国来的靳大夫。”
    “靳大夫,这就是我向您提到的费氏药业的费公子,他的母亲罹患幻肢痛已有二十几年。”
    “您好,靳大夫,久仰您的盛名。”费扬客套地与靳大夫握手。靳大夫微笑,不语,却是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他,轻轻摇一摇,两眼深深凝视他。  “靳大夫,这是我的母亲,劳驾您费心了……”费扬听到了母亲的脚步声,母亲由千伶扶携着、稍后一步缓缓走进来。  他正待回头引见,话音未落,身后竟传来费太不加掩饰的锐叫,相当尖嘎的一声悲鸣,似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受伤般的、嘶哑的长啸。  费扬直觉地回过头去,费太脸色煞白,像被武侠小说里的高手点中了死穴,泥雕木塑似的僵立着,忽然间清醒过来,挣脱搀扶着她的千伶,踉跄着向外奔去。  “妈!”费扬追过去,抓住母亲的胳膊。
    费太扬手甩开他,力气大得出奇,嘴里模糊地嘟哝着,不看病,我不看病,我要回家……惊慌失措地一直朝前跑,跑了两步,跌倒,却是挥拳挡开费扬的扶助,强撑着爬起来,不要命地、一心一意地继续跑,仿佛此刻的生命里,唯一要紧的一件事情,就是逃。  费扬傻了眼,千伶也吓呆了。主治医生和靳大夫赶出治疗室,见状,主治医生高声叫着费夫人,费夫人,意欲拔足撵上去,倒是靳大夫冷静地拦住了他。  “不要强迫她,”靳大夫沉声道,“先送她回家吧。”
    3
    KEN打电话给千伶,约她去看一部新上映的国产大片。这是KEN第七次约她,前三次都被她以种种理由推托掉,后来的四次,她虽然每次都答应下来,但每回都是辗转反侧,悔之莫及,于是屡次放KEN的鸽子,不断增加临时爽约的不良记录,缺席由此而成为他们短暂关系中的关键词。可是KEN锲而不舍。  “我舅舅家里,一向管教得很严格。”千伶含蓄地说。
    “我保证,看完电影,立刻毫发无损地送你回家。”KEN在话筒那端如常说道。千伶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他那种热望的神情,却是触手可及。  “我去问问舅母,不过,”千伶搪塞,“我没有把握……”
    “我等你的消息。”KEN愉快地笑着说。那一瞬间,千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软。
    费太不会答应的,千伶知道。除非是费智信亲身打招呼放行,或是与费智信结伴同行,否则费太总是如鬼魅一般形影不离,绝不让她有机会单独外出。  奇异的是,那天千伶找遍了费宅上上下下,竟未见到费太踪影。在楼梯口碰见管家,管家告诉她,费太一早就出门了。  “她一个人吗?”
    “是的,太太是自己出去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
    “司机没有送她?”
    药道 第五章(4)
    “太太打电话叫的计程车。”
    千伶错愕。费太是日日夜夜都呆在家里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费宅的一件家具。有一天,家具也会生出脚来,不声不响地自己走掉吗?  怔了片刻,千伶不假思索地打电话给KEN,应允了KEN的邀约。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千伶又有些心神不宁了。她跑回房间,对着镜子,细细化妆,换衣服,拿起手袋,冲下楼,发动汽车。然后,她跳下车,重新回到房里,除去她的妆容,换件普通居家服,简洁清淡地去见KEN。  “这一次,你终于来了。”KEN劈面就说。
    “谢谢你。”他说。
    千伶淡淡一笑。
    KEN买了贵宾厅的票,怀里捧着爆米花与大杯的可乐。千伶是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有时是看电影,有时纯粹是为了在喧杂的银幕前,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发呆。身旁突然有了KEN事无巨细地张罗着,她不禁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遥远遥远的年月,白衣青衫的少女时代,被脸上长满痘痘的同班男孩子殷殷勤勤地奉承着,又是骄傲,又是羞涩。  “叔叔真会伺候女人……”电影中,弑兄夺位的君主为嫂嫂推油时,章子怡那句销魂的台词,惹得KEN暴笑不已。千伶望着他肆意的、放纵的、笑得像孩子一般的侧影,忍不住也微微笑起来。  “中国版的哈姆雷特,”出了电影院,KEN评价,“实在是有盗版的嫌疑,盗人家莎士比亚的版。”
    “无非是黑色幽默罢了。”千伶轻声说。
    KEN再度裂嘴笑起来,笑得像个无思无邪的孩子。
    “你常常都是这么高兴的吗?”千伶忍不住问。
    “其实,在遇见你之前,”KEN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什么时候,是真正高兴过。没有。从来没有。”  千伶心念牵动。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有点荡气回肠的意思了。
    他们静默地走了一段,KEN忽然站住,立在千伶面前,很紧张、很小心地问道,我有那个荣幸,可以跟你共进晚餐吗?  千伶下意识避开他炽热的眼光,移目街道中央。渐浓的暮色中,车灯与路灯缓缓亮起来,那些班驳的流光与倒影,那些匆促的行人与车阵,那些在向晚的微风中,一片一片地、坠落与纷飞的树叶,突然地,都有了一层无法言说的苍凉。  “我必须,赶回家去。”千伶慢慢地说了出来,她感到了KEN的失望,不必看,她都可以感受到,在他内心中的,悠长的失望,以及强烈的疼痛的气息。  “也许,我可以陪你喝杯咖啡……”她抬起头,看着KEN,迟疑地说。
    KEN黯然的双眼,因为她这句随意的承诺,竟然在刹那间,明亮起来,似有万千光芒迸发,绚烂至极。千伶扭开脸,她不忍看到他的狂喜。  KEN雀跃着,提议去星巴克。他说,星巴克有一款新推出的很美味很美味的咖啡,他要推荐给千伶。千伶微笑着,摇头。看电影已属一场冒险,她怎么可以继续不管不顾,公然跟一个男人在星巴克那样热闹的公众场所出双入对呢?  最后由千伶作主,领着KEN,去了她平日喜欢的一处会所。那儿有一间昂贵僻静的咖啡馆,使用的K金的手工咖啡壶价值连城,手磨咖啡的滋味在全城独一无二。咖啡馆里有巴洛克风格的立柱和雕塑,千伶最喜欢墙壁上的花朵,绽放在一张一张的水粉画中,花朵出奇的大,全是白茫茫的、好似雾气一样的白玫瑰,令人微微有点惆怅。这些,千伶都没有说,她不想有丝毫的炫耀。她知道,像KEN这样的电视台白领,未必有此消费水准。  千伶在心里默念着,但愿不要碰到认识的人。可是一进咖啡馆,她一眼就看到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背影,枯瘦的、干瘪的、衰老的女人,费太!  这是咖啡馆较为冷清的时段,客人稀少,费太坐在靠近窗边的座位上,对面是一个男人。费太显然是在默默流眼泪,因为那个男人一边轻声慢语地说着话,一边取过纸巾,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费太并没有闪避。千伶懵了,拽了KEN的衣袖,急速往外躲避。  药道 第五章(5)
    “怎么了?”KEN不解,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那是谁?”
    “一个熟人。”千伶敷衍道。
    她成功退出咖啡馆,嘘出一口长气。那个男人,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千伶凝神细想,终于记起来,是在医院见到过的大夫,飘洋过海的华裔专家。那天,她和费扬陪伴费太去找他问诊,费太却像精神病患者一样,当场夺路而逃,弄得费扬万分尴尬。  费太怎么会偷偷与大夫见面呢?是她想通了,打算接受治疗?不会的,若是治疗方面的问题,她没可能约他到咖啡馆啊。千伶皱紧眉头,却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原由来。她转过身,尽量用愉快的声调对KEN说:  “一起吃晚饭吧。”
    4
    KEN推荐了一间位于郊外山顶的小餐馆,理由是那家餐馆有最新鲜的河鱼。千伶没有拒绝。KEN画蛇添足地强调了一句,不会再遇见你认得的人了,你圈子里的人,肯定做梦都不知道世间还有那样简陋的地方。  千伶敏感地看他一眼。他受伤了,她想。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越是陷落,就越是伤亡惨重。这是根本不可能更改的结局。  “放心吧,我不是随便的人。”KEN误解了她的犹疑。
    “随便起来就不是人,对吗?”千伶发笑。KEN也开颜大笑。
    KEN骑着他的摩托,千伶驾着宝马车,一前一后地行进在蜿蜒的山道上。KEN很体贴,在转弯处会适时地开足车灯,辅以手势,为她带路。  小餐馆果然寒素,连招牌都没有,门外一面蓝色旌旗,简单的两个字,鱼庄。绝妙的是,连店堂亦一并省略了,不过依山势摆放几张木头桌子,木头椅子。老板兼任厨师,老板娘兼任伙计,两人同时在狭小的灶间热火朝天地忙活着,那炉中燃烧着的,竟是熊熊木炭!  千伶和KEN在露天餐桌前坐下来,初时四邻尚且满座,有人喝酒,有人猜拳,自成沸腾气象。逐渐地,天色昏黑,食客们酒足饭饱,纷纷下了山。偌大的山顶,就剩下千伶和KEN。  “老板夫妇是聋哑人,厨艺很棒,而且童叟无欺,做的都是回头客的生意。”KEN对千伶说。
    老板此时方得空闲,拿了菜单过来,果然咿咿唔唔的,连比带划地与KEN交谈,显然跟KEN十分熟识。KEN仿佛听得懂,连连点头,不时还用手比划一下。  “他说什么?”千伶好奇。
    “他称赞你很美,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KEN翻译。
    “你学过哑语?”KEN太直接,千伶忙顾左右而言他。
    “我爷爷是聋哑人。”KEN说。
    KEN点了水煮鱼片,点了豆豉蒸鱼头,点了藿香鲫鱼,点了小米饭。鱼肉当真嫩滑醇美,柴禾木甑做出的米饭清香异常,千伶吃得很过瘾。他们并没有喝酒,稀淡星影中,千伶却有了几分微醺的感觉。  吃过饭,月亮已经升起来,老板捧上热茶,识趣地避开。他们贪恋着月色,没有即刻离开,并肩坐在山顶,吹着风,仰望夜空。  是满月的天,四月末的月亮,却是冰凉的白色,犹如一张剪纸,轻而菲薄,淡淡的光,雨滴似的,疏疏落落散在山间丛林中。KEN打开摩托车的车载音响,反反复复地播放着一首叫做《白月光》的歌曲,低缓凄迷的旋律,隽永而伤感。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