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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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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运作的基本规律,拿着公司的效益开刀,我会拿他的饭碗开刀!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客气!” 会场一片静寂,大家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连一丝细微的声响都没有。费智信如入无人之境,声若洪钟地传扬着他的“效益论”。 “还有其它的事吗?”费智信说完,环顾会场。
“我有一个小小的担忧。”费扬壮起胆子说道。尽管他已经让费智信很是失望,还遭受到了费智信的流贬,被暂时调到咨询部,但董事会仍然被费智信法外开恩,获准旁听。 “你说!”费智信望着他。
“这么短的时间里,研发出了这么多的新药,每一种新药,都经过了四期临床试验和生物等效性试验吗?是跟哪家单位签定的临床研究合同?临床研究的病例数符合统计学要求吗?不知道药品的质量是不是肯定能够得到保证?”费扬提出了一连串的质疑。 费智信脸色一沉。
“您放心,这批新药中间,真正全新开发的,只占到了百分之五,”新任的市场研发部负责人主动回应他,“这百分之五,我们的技术人员是经过了周密的实验和论证,另外的百分之八十,是在市场原有药品的基础上,进行了细致的调整和改进,修订了药名与包装,还有百分之十五,是参考国外的一些药物,模拟改造而成的,所以质量都是有保证的。” “这样的新药,能够批准吗?”费扬惊异。
“散会!”闻听此言,费智信拧紧双眉,不留情面地站起身来。
话音刚落,费智信的秘书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费智信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费智信神色大变,叫了费扬一声,小扬,跟我来! 费扬不明就里,跟了过去。费智信未做只言片语的解释,领头一路疾奔,出了会议室,搭乘高层管理人员专用的电梯下楼。费扬莫名其妙地紧随其后。 费智信的车子已经泊在楼前,司机打开车门,他们父子一上车,司机就加大油门,飞速驶出费氏大厦。一路上,费智信表情严峻,一语不发。见状,费扬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胡乱猜想着,会不会是费奶奶和费太出了什么事,抑或是北塘制药厂那个畸形的姐姐又犯了病?看看费智信神色冷肃,他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车子径直驶到一间五星级酒店,有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候在大堂,礼貌地叫了一声费总。费智信向他们点点头,跟他们朝电梯间走,并无赘语。费扬一一辨认,但这些人他全都不认识。 “什么时候到的?”在电梯里,费智信终于问了一句。
“大概半个钟头以前。”一个男人回答道。
“您看看录象吧。”另一个男人递过一只巴掌大小的电子监控仪,费智信只瞟了一眼袖珍的屏幕,就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肯再睹。 电梯停在酒店的第十七层,电梯门徐徐开启,缺席董事会的咨询部经理居然等在电梯口,毕恭毕敬地弯腰招呼道,费总。 费扬刹那间明白了,那些陌生男人,必定是咨询部经理的外围喽罗们。他潜意识地感觉不妙,以他的经验,但凡是有咨询部经理这位仁兄出现的场合,无一例外会发生一些阴暗的、龌龊的、卑劣的事情。 “是哪一间?”费智信沉声问。
“请朝这边走。”咨询部经理引领他们穿过酒店长长的走廊,转个弯,在走道尽头的一间客房门前站住。那个手拿电子监控仪的男人抢先一步,用门卡打开了房门。 费智信大步跨了进去,费扬疑虑重重地跟着。房间里,有一对男女站在桌边,背对着门。男人紧搂着女人,女人则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啜泣。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我念念不忘那个中秋的月夜,那时侯的你,剪着前刘海,穿着宽身旗袍,脖子上还带着痱子粉渍,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美好,却又是那么的寥落,那么的哀伤……”男人深情地呢喃着,轻微的开门声显然没有惊动到他们。直到费智信走到跟前,他们才如梦初醒地分开来,惊疑地回望过来。 药道 第十六章(6)
费扬倒吸一口冷气。那个高大的银发男子,是靳大夫,而被他揽在怀里,瘦弱纤小的黑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费太! 靳大夫和费太的讶异,不啻于他们父子俩。费太本能地拽着靳大夫的胳膊,依偎着他,发着抖,像是要把他藏起来,又像是要与他夺门而逃。 “儿子……”费智信忽然崩溃了,他呜咽一声,虚弱地抓住费扬的手,像是要从他的身上吸取力量。费扬感到费智信的身体颤栗不止。 “靳忠烈,你这个流氓!你竟敢欺负我的母亲!”愤怒的火焰轰地一下子,随风骤起,弥漫在费扬体内。他失去理智,冲过去,挥拳击向靳大夫。 靳大夫没有躲避,费扬的一拳,直冲他的鼻梁,鲜血从他的鼻腔里喷涌而出,他用手捂住鼻子,看向费扬,眼光里有无限的悲哀。 费扬未加多想,再一拳,挥打向他的脸,靳大夫的眼镜摔落下来,人站不住,摇晃着,倒了下去,带翻了桌椅,唏里哗啦地乱成一团。费太不由得尖叫一声,扑过去,哭着抱住靳大夫,挡住了费扬源源不绝落下的拳头。 然而靳大夫已经被费扬揍得口鼻流血,费太拼命从衣角扯下一块布,徒劳地想要为他包扎伤口。费太的那只残臂笨拙地抽动着,怎么都使不上劲,急得她直哭,直跺脚。靳大夫将她的残臂握在自己的手中,安慰地对她微笑着,告诉她不必担心,自己的伤口没有大碍。费太猛地扑进他的怀抱,失声痛哭。 费扬看着眼前这温情的一幕,整个人恍惚得要命,如在梦境中。
“费总,我们——”咨询部经理探询地望着费智信,请示他是否需要对那对偷情的男女动粗。
奇异的是,费智信竟然疲惫地摇了摇头。
“小扬,我们走吧。”他面色如土地唤过费扬,失魂落魄地率先离开了这间给他带来屈辱的屋子。见状,咨询部经理和他的手下也只得鱼贯而出。 5 费太一回宅中,就被费智信幽禁起来。费智信把她反锁在房中,并且安排两名仆佣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着她,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她寻死。 “你到底还是回来了!”费智信羞辱她,“靳忠烈怎么没带你私奔呢?是他没那贼胆儿,还是你丢不下费家的金山银山?” “啊,我明白了,是靳忠烈嫌弃你了,不要你了,对不对?”费智信阴阴地嘲笑道,“人家美国遍地都是大屁股大奶子的洋妞儿,靳忠烈能瞧上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儿?” “要不是顾念着费家的名声,像你这等无耻的淫妇,就应该被扒光了,跟你的情夫一道捆了,游街示众!”费智信怨毒地说。 费太自始至终默默承受着费智信的惩罚和咒骂,不申辩,不反抗。她一身黑色衣裙,眼光空洞无神,一声不吭,活像是一截枯木,或是一堆灰烬。 费扬无法帮费太求情,他只是到厨房里去,嘱托厨师为费太熬了一碗燕窝羹,亲手端上楼,想了想,终究没有勇气跨进费太的房间,吩咐仆佣代他送了进去。一向枯槁死板的母亲,冷不丁出现了这样的香艳情事,身为儿子,费扬着实不知道应当如何去面对。 他坐立不安,索性到后院的私人佛堂去找费奶奶。佛堂里有几位费奶奶从寺庙里专程请来的高僧,盘腿坐在蒲垫上,闭目合掌,念念有词,大约是在为费扬那死去的畸形兄长超度。 而费奶奶亦是一动不动地跪在神像前,顶礼膜拜。整间佛堂散发着缕缕线香的气息,有一种出奇的宁静,入髓彻骨,就像是有清澈幽凉的水流,在空气间,无声无形地淌过。费扬站在费奶奶身后,舍不得即刻离去。 “乖孙子,过来吧。”费奶奶察觉到费扬的等待,直起身子,将费扬领到了佛堂隔壁的茶室。
费奶奶的茶室是照晚清样式布置的,陈设了费智信从天南海北收罗而来的古董家具。室内雕梁画栋,有镂空的屏风,有青瓷花瓶,有太师椅,有八仙桌,有整块的古木根雕,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药道 第十六章(7)
“我听到你爹在大厅里嚷嚷,”费奶奶坐下来,数着念珠,随口道,“是为了什么?靳忠烈吗?”
“咦,奶奶,您也认识靳忠烈?”费扬奇怪。
“前一阵子,我听管家说,有一位从美国来的姓靳的大夫,在为你的母亲治病,我就猜到,是靳忠烈,他又回来了,”费奶奶停下数念珠,洞若观火地直视着费扬,“怎么,你爹都知道了?” “就为这事儿闹腾呢。”费扬苦恼道,他没有说出在宾馆见到的那出位的一幕,他怕奶奶震怒。
“纸是包不住火的,”费奶奶叹息一声,“过了这么些年头,我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了,谁晓得延至此时,他们的事,最终还是让你爹知晓了……” “奶奶,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费扬疑惑起来,忍不住问道,“难道靳大夫与我的母亲,并非今时相好?他们早已暗度陈仓?” “孩子,你何苦追问?”费奶奶抚摩他的头发,“你要知道,了解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
“是的,奶奶,我已经很烦闷了,”费扬坦陈道,“我生长在如此虚伪的家庭中,我爹疼爱的,不是我的母亲,是别的女人,为了这个,我一直深深同情我的母亲,以为她是为了爹的薄情而终日忧郁愁苦,没想到,她一样也会红杏出墙,倾心于靳大夫……” “小扬,千万不要怨怪你的爹妈,其实他们都有苦楚,”费奶奶眼中有了泪光,“要怪啊,全怪奶奶,如果不是奶奶犯下了生死之罪,欠下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债,费家几代人,也就不会被那该死的诅咒所纠缠……” “奶奶,别傻了,那些异端邪说是不可信的,”费扬脱口而出,“要真是什么诅咒,为什么不是从爹那一辈开始?为什么要等到您的孙辈才应验?” “你不懂的,”费奶奶执拗地说,“你爷爷走得早,我年轻轻地就守了寡,三个儿子,就剩了一个,这还不算是报应?好不容易拉扯大了你爹,你爹恰好又是这么的能干,干出这么大的一番事业来,却眼瞅着生出了缺胳膊少腿的孩子,这不是乐极生悲是什么?这样的折罚,等于拿着一把刀,戳我的心窝子,比什么都要来得狠,来得痛啊……”费奶奶潸然泪下。 费扬不忍再与她分辨,沉默地替她擦去眼泪。
“你妈是个苦命的女人,答应奶奶,不要因为她欺骗了你爹,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就瞧不起她,毕竟,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应该善待她,孝顺她。”费奶奶认真地说。 “奶奶,您怎么——”费扬吃惊不小。恪守传统的费奶奶,居然会出面为出轨的费太开脱罪名,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这桩事中,你爹你妈都是无辜的,就连靳忠烈,他也是无辜的,”费奶奶再度坚持道,“始作俑者,都是由我惹来的那道诅咒……” 药道 第十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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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奶奶讲述的那段有关费太与靳大夫的情感往事,在见到知心的时候,费扬一字不拉地告诉给了她。他们呆在住院部大楼背后的樟树林里,费扬倚着树干,形神俱疲。 “发生了这种事,我却没办法谴责任何人,”费扬道,“就像奶奶所说,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命运操纵的木偶,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身不由己。” 知心由于过度的震撼,根本找不出安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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