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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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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达到审批标准,这与国际上,包括我们国家,生物制剂的注射剂要求有效纯度必须达到98%,且另有2%非有效成分或杂质也须弄明白是何成分相比,标准显然相去甚远,再加上中药注射剂是将中药原料药经过比较简单的工艺提取分离后,注入人体静脉血管内,其所含原料成分过于繁杂,质量很难监控,本身就存在相当大的风险,如果我们再贸然缩短生产流程……” “这套方案不是由费氏专家组提出的吗?怎么会自相矛盾?”费智信打断他,不欲详听下去。
“我个人认为,方案的倡议与实验应当由两套不同的班子完成,所以我把方案传真到了英国,请牛津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帮忙佐证。”费扬很自信,他以为费智信会赞赏他慎重稳妥的态度。 药道 第二章(8)
“好!好!好!”果然,费智信连声叫好,却是以极度讽刺的表情,“一套处于保密阶段的方案,你居然发到了国外——你知道减少了生产流程,会为药厂降低多少生产成本吗!?” “是,我知道,不过我认为这套方案确实不成熟,其可行性有待考证,如果就这样贸然申报上去,药监局一定通不过——” “通不过,哼哼!”费智信冷哼,突然问,“药监局局长的千金,你约过人家没有?”
费扬与费智信宴请过本省药监局局长一家,席间,待字闺中的局长小姐对沉稳冷峻的费扬表示出不加掩饰的好感。费智信当席允诺,让费扬邀请局长小姐到巴厘岛旅行。 “爹,咱们是正当生意,不必在无谓的环节上浪费时间,”费扬直陈,“我在国外实习过的药厂,从不与政府官员打交道,甚至拒绝当地市长的参观……” “这是中国!”费智信暴怒,“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地赚钱送你出国留学,指望你有所见识有所长进,哪晓得培养出的是一头蠢驴、一堆废物!” “爹,我——”
“滚!”费智信用力指向门外,“回家当你的费大少爷去!”
眼见得辩解无益,费扬脸色灰白地离开了。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浑浑噩噩地出了费氏大厦,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点火、踩离合器、挂档,冲出去。 从拥挤烦杂的市区,到荒凉幽寂的郊外,从荒凉幽寂的郊外,再到拥挤烦杂的市区,费扬漫无目的地、来回往复地疾驰着,直到他的车耗尽了最后一滴油,轰鸣一声,戛然停歇。其时黄昏已近,天色将暮。车窗外灯影缭乱,灯火中央,有流光溢彩的几个字,画眉酒吧。 药道 第三章(1)
1
知心与一帮在本市工作的大学同学聚会,吃喝完毕,未尽兴,大伙儿滞留在餐馆门前,依依不舍。几个喝高了的男生搂抱在一块儿,亲亲热热地大肆高唱着一首被篡改了歌词的老歌儿: “再过几十年,咱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送到农村做化肥……” “瞧这几个大老爷们那黏糊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那啥关系呢。”一祖籍东北的女生笑着说。
于是一人提议,干脆再坐坐吧。另一人附议,到画眉酒吧。一时响应者众。于是浩浩荡荡挤进有限的几辆车,奔赴目的地。 画眉酒吧名不虚传,幽长的楼道与走廊错落有致地挂着一些鸟笼,养着尖嘴细爪白眼圈的画眉鸟,有的扮引吭高歌状,有的扮俯首饮水状,都是循规蹈矩的——假的。 进入室内,知心一眼就看见吧台右侧坐着一名黑衣型男,细看看,竟是费扬。知心难免狐疑,万贯家财的继承人,无论买醉,还是买笑,都不该到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吧。 偏偏费扬跟前已经摆了一长列空酒瓶,居然还烂醉如泥地招手叫酒保,口齿不清地让人家来两瓶路易十三。如此贵重的酒,这种小酒吧哪会有那么多的存货?酒保只是唯唯诺诺地应着,用托盘送上两瓶芝华士。费扬真伪不辨,只顾拧了盖子,猛灌。 “这帅哥不想活命了?”知心的女同学们同时发现了费扬。这家伙毕竟男色逼人,即使不贴上阔公子的标签,照样一现代玉男,很是抢眼球。 “失恋了吧?”一位女同学顺嘴道。
知心瘪瘪嘴。什么失恋呀,在她看来,这些纨绔子弟,多半是玩弄妇女同志的高手,对待恋爱,以游戏为主,感情为辅。恋都没恋,哪来的失恋哪。 一群人团团围坐住,点了太空啤酒,烤玉米和羊肉,一边聊八卦,一边玩游戏。知心和几个女同学玩的是数青蛙的游戏,大家轮番念口令,每人轮流说一句,说错的人就罚喝酒。 “一只青蛙一张嘴。”
“两只眼睛四条腿。”
“两只青蛙两张嘴。”
“四只眼睛八条腿。”知心流利地说。她下意识瞥一瞥吧台右侧,费扬已经趴在那儿,一滩烂泥似的,睡得死沉死沉的了。 “三只青蛙三张嘴。”
“三只眼睛……”
“错!”知心大叫。念错的女同学不得不喝一大口酒。知心天性聪颖,任何圈儿里,她都是游戏高手,没人玩得过她。两圈下来,她的对手们已经被罚喝光了整扎啤酒。 “换一个!换一个!”对手们集体抗议。
于是又玩数七,从一开始,每人按顺序说一个数字,到七或者七的倍数不能说出来而换成拍自己的大腿,如果不幸说了出来,就罚喝酒,然后从头数过。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错!”知心又叫。
玩一轮下来,知心依然是强者无敌,对手们再度造反,便改玩扑克牌。知心抓一把牌在手中,百忙中瞟瞟费扬。那家伙还睡呢,是把这儿当成自家的卧室了吧! “知心,这阵子你都不打电话给我们,下班以后在忙些什么?”一女同学插嘴问道。
“有拖拍拖,无拖睡觉。”
“去你的!别哄我们了,你那么多粉丝,能让你清清静静闲着呆着?读书的时候,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候选人啊!” “校花?什么校花?”知心若无其事地,“谁说俺在校门口卖过豆花?!”
“你还是那么贫嘴!”女同学扬手掐知心的脸颊。知心笑着躲藏,一扭头,看到费扬冷不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低头搜索,像是在找什么要紧的东西。不会是醉得满地找牙吧?知心暗笑。 “知心,最近有人看见你跟一个长发男人走得很近呢。”一个女同学试探道。
药道 第三章(2)
“我搭档,KEN,”知心毫不隐瞒,“没办法,采访呗,不得不天天儿和他腻在一块儿!”
“听说长得够正点,打扮也时尚,还穿紧身裤,像拍洗发水广告的,”女同学半是艳羡半是刻薄,“不过这种男人多半是不可靠的,以前念大学时你不是经常给我们发布宏篇大论吗,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带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他可能是鸟人。所以呢,知心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大风大浪都经过了,阴沟里翻了船划不来的,何况你又有正当职业,人又漂亮……” “他穿紧身裤是因为他骑摩托车,不至于拖泥带水的,相对安全和方便一些,”知心笑笑的,并不生气,“难道帅气有罪啊?你们干脆说他是午夜牛郎得了!” “我是提醒你,这种皮相的男人有多滑头有多可怕,你别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女同学反倒气结。
“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你们找去吧。”知心开玩笑。
“知心,你不是已经沦陷了吧?!”另一个女同学突然惊叹。
“你们为什么不说我已经跟这个人生了孩子呢?!”知心发笑,“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事,兄弟姐妹一般的同事关系……” “兄弟姐妹?这么快就已经从爱情跃进到了亲情阶段?”
“下一步就该移情别恋啦。”知心笑。
“是不是?没吃羊肉就已经一身骚!”女同学借机又说。
“你到底与他怎么样?”另一个女同学追着问。
“谁呀?谁跟谁怎么样?”知心终于怪叫起来。
“我们是这么久的朋友了,凡事有商有量,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你别刚愎自用好不好?”女同学做了解状,好言道。 “你们暂且压抑一下澎湃的热情,听我讲清楚,”知心忍住气说,“听我讲好不好?”
“说呀。”几双眼睛齐齐望定她,只等她开恋情新闻发布会。
“我和他一点儿瓜葛都没有,电视台的采访工作不可能单枪匹马,你们明白吧?尤其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总不能自己扛那么重的专业摄像机吧?所以KEN就是与我合作的摄像记者,就是这么简单,”知心摊摊手,“你们别开始幻想好不好?” “怎么,朝夕相对的,进展得居然这么慢?”女同学松口气,随即以非常失落的语气说道。
“你们在等一场好戏是不是?”知心大叫。
她们竟然不约而同扮出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齐刷刷点头。
“不好意思,令你们失望了。”知心说。
“别客气,”女同学笑,“只怕你不肯把这出剧目演下去。”
“缺德!”知心笑嘻嘻地甩出最后两张牌,“双K,我赢!”
“铁血杀手啊,你!”对手们哀叹,“也太没有游戏道德了吧,一上来就把咱们杀得片甲不留,当心以后成为寂寞高手,再没人陪你玩了……” “愿赌服输,喝酒呀!”知心端起酒杯,凑到大声叫嚷的女同学嘴边,眼角的余光却下意识地瞄了瞄费扬,那厮居然摇晃着艰难地弯下腰去,拣起了掉在地上的车钥匙。他对着那串钥匙,孩子似的裂开嘴,开怀一笑,趔趔趄趄地朝着门外走去。 “对不起,我上趟洗手间。”知心急忙搁了酒杯,跳起来,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
2
费扬果真拎着他的车匙,左摇右晃地去了停车场。知心太知道费扬此刻开车的严重后果,前两个月她报道过一起惨烈的车祸现场。一醉鬼驾着一部蒙迪欧,把羊肠小径当成了康庄大道,直挺挺冲向绝壁,车毁人亡。 “喂,小屁孩儿,你给我站住!”在费扬钻入自己的座驾之前,知心及时喝止。
“你叫我啊?”费扬醉眼惺忪地指指自己,他压根儿没认出知心是谁,并且忘记了自己的车子已是弹尽粮绝,难以启动。 “你家电话多少?”知心取出手机,准备通知费扬家人前来认领酒鬼。她可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一出酒后驾车的悲剧发生。她许知心虽不是雷锋转世,好歹还没练就铁石心肠。 药道 第三章(3)
“我家?电话?”费扬嘟囔着,脸上的表情困惑得很,好象知心讲的是外星人的语言,他根本听不懂。糟糕的是,跟一切醉鬼相似,他的重心发生了严重的偏差,仿佛呆在一艘荡漾不止的船上,突然间,他站立不稳,身子一直向后仰去,险些跌倒。知心及时上演美人救英雄的剧目,敏捷地一把拽住了他。 这一拽,知心便脱身不得,稍微松手,费扬不是往前摔,就是往后倒。她总不能任由他跌得头破血流吧,只好半是厌恶半是无奈地搀扶着他,心想权当行善积德好了。 知心被那醉鬼牵扯着,歪歪倒倒地沿着人行道乱走。走到半路,风一吹,费扬哇哇狂吐。知心以手掩鼻,心里直叫晦气晦气,烦乱地扮演着临时保姆,手忙脚乱地替费扬揩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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