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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苏联〕高尔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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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那些抱着圣经不放的老家伙们一样迂腐。当然,我非常清楚大学生们的初衷是好的,他们希望生活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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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我的大学

    好,即使真理被他们空洞的评说淡化了,但是毕竟没有全部淹没。他们希望改变旧状况,我也明白,我有同样的想法。听他们讲话,常常可以发现我想说但没说的话。接触到这些人,心中不禁狂喜,好象是即将被开禁的犯人。在他们眼里,我就像木匠手中的一块好木材,他们非常希望用它打制出一件不同凡想的木匠活儿来。“这是天才!”

    他们彼此在见面时总是这样把我推销出去,还带着一股显然的骄傲自豪之气,就像街上到处跑的孩子居然遇到了一枚五戈比硬币,然后不能自已地朝别人炫耀。 我不喜欢被人们称做什么“天才”

    、“骄子”之类的,但我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倒是真的。 有时候那些指导我学习的大学生会令我感到压抑,有一回,我在书店的橱窗里看见一本题为《警世箴言》的书,我读不懂书名的含义,但是我很想看这本书,于是就到一个神学院的大学生那里去借。“您瞧瞧!

    老弟!

    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让你看什么就看什么,别乱伸手了!“这个长得非常像黑种人、卷发、厚嘴唇、白牙齿的未来的大主教先生嘲讽地告诉我说。他粗鲁的训教伤害了我。 后来,我还是把书搞到手,这些钱,有些是我在码头做工挣的,有的钱是从捷里柯夫那借的。 这是我买的第一本像回事儿的书,我十分珍惜,至今依然保存着。总的来说,大学生们对我要求很严格,例如有一次我读《社会学入门》一书,我以为作者一是过分夸大了游牧民族对人们文化生活的影响,二是忽视了富于创造才能的流浪人和猎人的功绩。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一个从事语言学研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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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学13

    学生,听了我的疑问,他那张充满女性美的脸上立刻庄重严肃了起来,和我讲起了“批评权力”问题,唠唠叨叨,足足说了一个小时。“你先得信仰一种真理,才能去批评,才有批评的权力,那么你又信仰什么呢?”他问我。这是个在街上走都要读书的大学生,他经常因为把书放在脸上而和别人撞架。 他患麻疹伤寒病时躺在床上都在不停地这样说道:“道德必须是自由部分和强制部分的统一,统一……”

    可怜这位文弱书生,因为长期忍饥挨饿落得一副病态,再加上他拼命苦读寻求真理,这令他看上去更虚弱了。读书是他唯一的兴趣所在,除此外他别无所求。 当他认为内心的两个矛盾达到了统一和谐时,那双温柔的黑眼睛就会如孩子般闪烁出喜悦的光芒。我还记得离开喀山十年后,我才在海尔科夫城见过他,他当时被流放了五年后又返校学习了。 他总是生活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中,就是到了他快被肺结核折磨死时,他还在调和尼采思想和马克思思想呢。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用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手,他在咯血,嗓子里呼噜呼噜地说道:“矛盾不统一起来,就不能活了!”

    再后来,他就死在上学去的电车车厢里了。我曾经见过许多这样为真理殉职的人,每当想起他们来,心中敬意就会油然而生。常常来小杂货铺聚会的大约有二十个人,他们之中也不乏神学院学生,有一个叫佐腾。 潘捷拉蒙,是日本人。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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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我的大学

    还有一个大个子有时也来,他相当独特,宽阔的胸膛,密实的络缌胡子,鞑靼式光头,身着一件哥萨克短大衣,扣子一直扣到嘴巴下。他总寡言少语,爱坐在角落里,吸个烟斗,两只沉稳的灰眼睛不停地看着大家。看得出来,他非常留意我,目光不时地落在我身上,不知怎么搞的,他这么一看,我心里直发虚,真有点害怕。 在人人争辩的大房间里,唯独他保持沉默,他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人们都在高谈阔论,毫不掩饰大胆地讲着自己的想法,他们争论得越热烈,我越快活,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唇枪舌剑地辩论中隐藏着见不得人的虚伪主义,我听了很久也没觉察到。 但这个大络腮胡子正在想什么呢?

    大家都叫他“霍霍尔”

    ,这里除了安德烈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过了不久我听说他是个流放犯,在雅库梯省流放十年,刚刚回来没多久。 了解他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但是这还不能使我有勇气走上前同他认识,谈话。 我不害羞,也不怕见陌生人,我这人从来都是被好奇心奴役着,我渴望探知一切未知的东西,正是这个坏习惯让我一生也没有认认真真地研究过什么。我听他们谈到了人民,我也奇怪自己的想法怎么和他们的那样不同呢?

    他们的主张是:人民是真、善、美的化身,是一个神圣的群体,是高尚品德的始发地,我为何没见过这种人民呢?我见的有木匠、装卸工、水泥匠,我还见过亚可夫、奥西布、葛利高里。 我说的是具体的实实在在的人,而他们说的是抽象的人的整体。 他们把人民看得高贵,并且乐意以人民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 可我认为真正的美好思想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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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学33

    者是这些人,这些谈论人民的人们,在他们身上才真正体现出博爱、自由的美好品德。这种博爱精神是我以前所没有经历过的,但是现在,他们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里都散发着博爱的光芒。这段时间,我的思想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人民伟大、神圣的理论像春雨似的滋润着我的心田,那些描写农村生活的朴素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给了我新的启示。 我感觉只有对人类充满了最强烈的爱,才会激发出人追求生活意义的力量,从那之后我再不是只考虑自己,而是开始为他人着想了。听安德烈说,他开杂货铺所赚的钱,都是用来帮助这些有“人民利益是最高利益”思想的人们了。 他就如一个虔诚的助祭侍奉大主教做弥撒似的,不停地在这些人群中转来转去,不时地为他们的聪慧机智而欣喜。 他时常情不自禁地面带笑容将残手插入怀中,另一只手捋一捋软软的胡须对我说道:“您听!多好的思想呵?”

    这群人里面有一个叫拉甫洛夫的兽医,他说话的声音就像鹅在叫,他独树一帜地发表与大学生们相反的言论,每当这个时候,捷里柯夫就惊讶地把眼睛往下一垂,嘟嘟囔囔地说道:“瞎捣乱!”

    安德烈和我一样欣赏这些大学生,但是大学生对待他却像老爷对待奴仆或酒店的小二儿似的随便吆喝命令,他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客人们逐渐散去以后,他经常留宿我,我们以地为席铺一块毛毯在地上睡。 夜里在神像前的那盏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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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我的大学

    照耀下,我们畅所欲言,喋喋不休。 他带着教徒所特有的虔诚和欢悦告诉我:“今后能发展出百八十号他们这类出众的人才,占据国家的各个重要位置,世界会翻个个儿过来的!”

    安德烈长我十来岁,看得出来他很喜欢红发姑娘娜斯佳,但在人前他故意对她不屑一顾,甚至和她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漠,爱慕的眼光倒是时时刻刻追随其后。 当只剩下他俩儿在一起时,他就唯唯诺诺,唯命是从,而且露出乞求谅解的笑容,一只手还不能忘记捋着稀软的胡须。他的妹妹玛丽亚常常站在角落里听人们辩论。 她听得极其认真,神情严肃,脸紧绷着,大眼睛瞪着,当听到辩论高潮时,她会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好似有人把冷水浇到了她的脖子里。 总有一个红发医学大学生围着她转来转去,他故弄玄虚伏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并挤弄一下眉头。 看上去很有意思的。秋天来了,我必须有一个固定“职业”了。 我被眼前所发生的新鲜事迷住了,活儿干得越来越少,简直是靠别人养活,这样的面包吃起来是困难的。我为自己找了一个营生——到瓦西利。 塞米诺夫面包坊打工。这段时期的生活是艰难的,也是十分有意义的,在我后来写的短篇小说:《老板》《柯诺娃洛夫》《二十六个和一个》等中,曾描述过这段生活的艰难。肉体的痛苦是肤浅的,只有精神的痛苦这才是真正的痛苦。自从进了那家面包作坊的地下室后,就和我从前天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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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学53

    面天天谈话的人隔绝了,我和他们之间好象竖起了一道高墙。没人来看我,而我也因为每天十四个小时的工作,没有闲暇再到安德烈那儿去。 一遇到假日就睡觉或是和作坊里的工人瞎闹。 一开始,有些同伴把我当成了开心丸,还有一个和小孩似的人,就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谁知道我都给他们讲了些什么呀,总之,效果不错,居然引发出他们对某种不是很清晰但轻松和美好的生活的向往。有些时候,我的故事很出色,他们或悲或怨或恨的情绪暴露无遗,我为自个儿高兴,我私下以为我在做群众的思想工作,我在教育人民呢。我也有自卑时,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弱小,那么无知,有时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这种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好象被遗弃在一个昏暗的地洞里,地洞里的人就像大虫子一样蠕动,他们不敢正视现实,整日钻酒馆逛妓院,到妓女冰冷的怀抱中去寻求安慰。每月的月底领薪水时,他们必去光顾妓院,在这个美妙日子到来的头一个星期里,他们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等嫖宿回来,很久还没有从那份甜蜜中醒来,他们厚颜无耻地炫耀自个儿的床上功夫,以及如何地蹂躏妓女。但在谈到妓女,他们一脸的不屑,甚至吐唾沫以示“清高”。

    不知为什么,当我听到他们这样谈论时,心中一阵悲伤,难过。 我仿佛见到烟花巷里一个卢布一晚上的妓女,我的同伴们迫不及待的说出丑恶行径,虽然可耻但是尚可理解,可是其中一些人的肆无忌惮、好色、放纵,却令人发指。 当然,这里并不排除他们故意炫耀的虚荣心的满足。 对于性我有些恐惧地感到好奇,所以就比较敏感这种事,我还没有品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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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我的大学

    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为此我觉得心中不快:不论是妓女还是同伴都无情地讥讽我。 没多久,他们再去逛妓院,就不带我去,他们照直说:“老弟!你就不要去了!”

    “为何不让我去呢?”

    “和你在一起别扭!”

    我记住了这句话,觉得其中大有含义,可是我没弄得太明白。“你看看你!跟你说别去了!你去令人扫兴……”

    只有阿尔及姆较明朗地带着冷笑说:“你不但像个神父,又像个不通情理的老爸!”

    开始妓女们还笑话我放不开手脚,后来她们就愤怒了:“你是否嫌弃我们呀?”

    那个漂亮丰满的四十岁的波兰“姑娘”捷罗莎。 布鲁塔,她是这里的“妈妈”

    ,她用家狗一般温顺的眼神望了我一下,说:“我说姑娘们,别逗他了!他一定是有情人了,是不是?

    这么健壮的小伙子,他一定给情人迷住了,错不了!“

    她是个酒鬼,喝醉了就丑态百出,酒醒时则判若两人,她沉稳、冷静,体贴人的性格教我佩服。“最让人奇怪的就是那些神学院的大学生了。”她说,“他们真会玩儿啊:先让姑娘在地板上打肥皂,再把赤条条的姑娘手脚向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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