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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6年第1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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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欢乐感染了篝火旁的人们,男女老少再也坐不住了,放下矜持、放下腼腆、扔掉酒碗,手拉着手,转着圆圈圈地跳着“锅庄”。 
  伴随着说说、笑笑、唱唱、跳跳,通天河畔的峡谷里,热闹了一个不眠的九月。 
  玩的尽兴时,有几位妇女又燃起了两堆篝火,不一会儿,一碗碗热气腾腾,飘着香甜的酥油茶就端了上来。 
  好像是闻到了茶香,不远处的玛尼堆上的经幡飘摇起来,虽然时值夏末秋初,但这里早晚的风还是很凉的,可人们的热情却丝毫未减。 
  当你感觉篝火已不太旺时,就有人扛来几牦袋的牦牛粪饼,随即,篝火苗就腾腾冒高了几尺。人们的歌声再次渐渐高亢,他们又重新把一双双手牵起来,女的一圈在里,男的一圈在外,扭着腰肢舞晃,脚步犹如淌着流水似地跳跺。 
  大地开始微微颤动,星星不住地眨眼,月亮已经绕过查吾拉雪山,沉没进西边的山谷,东山顶背衬着钢蓝色的天幕,弯曲起伏的峰峦轮廓,似乎在被一支大笔重重地描述。 
  山岚也突然间凝集起来,似浓雾,似白云,在查吾拉北坡顺应着融水溪流,愈来愈长、愈来愈浓、愈来愈分不清天上人间了…… 
   
  行走的昆仑,湛蓝的天 
   
  车在昆仑山海拔5000多米处的山道上戛然而止,司机困倦的头扑在了方向盘上。黑色的哈萨克的羊皮帽子,在他一阵阵呼噜声中,一点点离开了他的脑袋,最终掉落下来,滚到了车门边。 
  前面是一座寂静的起伏的山的轮廓,黑黑的夜衣,系紧了纽扣,系紧了苍穹宽宽的胸膛,雪峰朦胧中显出几分憔悴,暗蓝隐现着灰银、闪动着太阳白日的遗弃。 
  当黎明毛绒绒的眼睫扫视着空旷的山谷,有点点曙色的橘红正涂在东山雪坡。 
  于是轰隆隆,大载重机车伸开晨露凝冻的身躯,嗽着喉咙上路了。 
  在山上行走的日子,便是这样一页页地翻过去,冰川、冰大阪、雪原、雪峰,碾过车辙积雪的公路,流水潺潺的冰凌雪河……日子像白纸,翻过去再读,依旧昨日。 
  引擎的轰鸣践踏和蹂躏着还未冻僵的神经末梢,狂风扫过车窗,在车道上奔跑嚎叫。 
  路此时的色彩凝重起来,凝重得不知前方路况。 
  一条颠簸的路面,这被司机们称为搓板路,长久地在慢速中行驶,车上的物和人同样犹如簸箕中的米粮,令人宁可承认自己是糠秕,早早筛出去……骨胳全部松懈的时候,面部已经麻木。 
   
  终于有了平川,山峰似乎遥远了许多,地面上就有了一片天空的湛蓝。 
  车上的牧人们跳下车厢,奔向湖畔,打上一锅清水,扔进掰碎的砖茶,用牛粪火煮开,再调进两把大盐一块酥油,茶香沿着湖岸飘摇,就有牧人高高跨在马上,甩动着手臂,似在唱歌,似在与饮茶的人们打招呼。 
  近了,牧人翻下马来,坐进了人群里,热烘烘的酥油茶三碗下肚,然后从行囊中倒出生肉干在枯草地上,让人们一起享用。 
   
  车轮再次飞转时,却长久地守望着湖畔。 
  野鸭多多,有黑头的、有红颈的,密密麻麻。 
  熄了车走近它们,却不惊。水虽有深浅,但清澈可见湖底石子,有水草飘飘摇摇,水边石子五颜六色,以橘红居多,似曙光闪闪,又好像置身一个初升太阳的早晨。 
  歇息在一片高原的草滩,太阳不久将西垂,光亮却还灿烂。独步向草滩深处走去,风微微拂过,倍感这草滩的静谧。远处有成群的黄羊,奔跑一会儿,便站定凝视,似乎在等,不久却又奔跑起来,白白的臀部跳跃着。 
  隆冬一日,车队进入了一片前望还是边际的大草原。湖泊一个紧连一个,车队在其间穿行。湖泊有结冰的,那是淡水湖;有幽蓝幽蓝水波粼粼的,那是咸水湖,水鸟在浅水处飞翔。 
  天空没有云。 
  这一带的藏房系干打垒的,墙壁大多呈灰白色,多为两层,顶上有平台。 
  此时正置中午,有晒阳的人们,把袍子翻下,裸着上半身,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也挥挥手。 
  此时,阳光在北半球上是最灿烂的时刻,况且因了这是一片世界屋脊的高地。 
  金光照在扎什伦布寺顶锥,光芒犹如雪光迸射,清烟徐徐,朦朦胧胧中有低沉的法号和郁闷的大鼓声,伴随匍匐的善男信女们的叩拜。 
  不曾明白为何?此时居然想起京城的红墙金瓦的故宫。那正是一个清晨,露水打湿汉白玉围栏,仙鹤铜炉飘升着袅袅香烟,整齐的弯膝,低垂的双肩迎迓着一个隆重辉煌的盛典。 
   
  草滩在枯萎中等待,在枯萎中守望着一地寸高的已经焦干的小草。也许因了离太阳太近,也许等待和守望焦躁的怒火腾腾,一地的火苗,它们集合成一条弯曲的焦黑的战壕,向前方推进,太阳就为之鼓噪,擂动那面灼热的大鼓,草地上是煳黑的呐喊。 
  这的确是山路的旅程。 
  山路真的形似生命。有凹有凸、有率直、有蜿蜒逶迤、有平平坦坦、有高路维艰、有干涸有雨露、有义无反顾的求索与信仰、有落魄失魂有自哀自怨。 
  一个寂寞清淡寡言的旅程,雪花在疾风中奔来,把脸上的不安再一次雕刻。双眸摇向天空,因了尽是湛蓝,却开始不知凝望哪里了?就怀疑自己究竟是在凝望天空还是在凝望大海? 
  脚下的土地是托起大海而崛起的,所以天空才如此之蓝,山峰才如此躁动。 
  终于停歇下来。 
  说是到了驿站。 
  这里有一个温暖的粪火炉子,有一床大棉被,还有一个路的尽头的故事。 
  故事和路有头有尾。 
  生命呢? 
  生命若无尽头将是一个更可怕的故事。 
   
  风筝?鸥鸟?博斯腾 
   
  京城的风筝季节,我以为最是秋阳之下,穹苍是蓝的、凉风是缓的、空气是爽的。人们的面孔也似这季节,蔼然、慈祥,熟稔的目光也是温和的亲切。 
  这时的阔地上,人与人之间不像平时那样行同路人,而是相见犹如老友,会令人感到世界的温馨,生命的美好。 
  即便那欢快鸣响的鸥筝,在湛蓝里翱翔得欢快自由,人们也会手牵银线时不时回眸相觑一笑。心就会熨帖得像鱼儿在碧波绿浪遨游。 
  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它也是掌握在人们的股掌之中,只因那里有绿草——虽然岁岁枯荣;有不尽的辽阔和无遮无拦的坦诚;有习习清风、有丝丝细雨、有沁人心脾的微笑和纯洁的抚爱。 
   
  白云、碧水、小舟、鸥鸟……到博斯腾湖那天是一个初秋的早晨。 
  博斯腾湖是维吾尔语:绿洲的意思。素有“瀚海明珠”之美誉,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大的淡水湖,渔民亲昵地称它为“海子”。据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测定:面积有一千多平方公里,水容积九十九亿立方米。古人将山东的渤海称为东海,将这博斯腾湖称为西海,可以想见当年博湖之广之阔。西汉《汉书?西域传》记其为:“焉耆近海”。北魏,郦道元所著《水经注》一书中称其为:“敦薨浦”。 
  伫立栈桥头的亭子下,极目东望烟波浩淼不见边际,也不见太阳的身影。成群结队的鸥鸟,翻飞着洁白色的羽翼,在亭子四周云集,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喳喳唧唧地鸣叫着,或伸下橘红的细脚欲落你的肩头;或舒展银白的翅膀轻抚你的长发,似是迎迓远途而来的旅人光临惠顾,鼓噪得令人满怀愉悦与欣幸。 
  欣然的怀抱中,对这些小生灵就有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博斯腾湖是发源于天山山脉的开都河,注入焉耆盆地而形成的,是开都河与孔雀河的中转站。据当地人讲:二十几年前,博斯腾湖畔是在县城边上,鱼儿极多,五六十斤重的大头鱼湖中常见,成群结队。在岸边用木棍削尖,就能戳住。 
  博斯腾芦苇还是我国著名少见的优等芦苇,竿茎粗壮,高达六——八米,年产量四十万吨以上。 
  可眼下博斯腾湖畔离县城已是十几公里,不敢想象这湖还能有几个“二十年”,由此又想到人们赖以生存的江河湖泊、森林草原为什么总是在渐渐缩小,及至消失殆尽?然而像这样的湖泊,占中国版图六分之一的最大省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还能有几? 
  举步湖畔,随处可见用芦苇围拢的小院,院子里是清一色的因陋就简的帆布帐篷。这就是渔村,而渔民基本是从甘肃、宁夏、河南、四川等省份来的,本地区人,尤其维吾尔族人绝少捕鱼,因此也决定了这湖畔的分崩离析,诸侯列强各持己见、各行其道,撮起山头,拉起帮派:什么黄帮啦、什么川帮啦,等等……表面上,似乎相安无事平平安安,背地里也是竭尽拆台之能事。 
  人都如此,更何况这遇决便溃,遇旱便干的一泓清水了。 
  几经周折住进了一户渔家。晌午早过,太阳已经斜到院子后边去了,若家里的男人捕鱼未归,小院都是这样安谧。一个二十来岁怀抱婴儿的小媳妇,引着进了帆布帐篷。介绍人说她是船老大的媳妇。 
  一切家什都摆放在地上:案板、菜刀、炒锅、碗勺……占据了东南一角;北面的地界铺一张大席;西南角,棚顶垂挂落地一幅歪歪扭扭灰灰苍苍的单人蚊帐,渔家主妇说,就睡进帐子吧,这里的蚊子很厉害,十几个就有一两。话音未落自己先笑了起来。 
  屋中的地面就是湖畔沙土地,细细软软搀杂着许多鱼鳞,屋中弥漫着浓重潮湿的鱼腥咸臭味。 
  与其说那个女人像这家的媳妇,不如说像这家的闺女,圆头黑辫、圆脸红颊、圆眸清亮,身材小巧圆满丰实,就连那嗓音也圆圆润润,像极十八九未过门的大姑娘。 
  她说,以前在家种地,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鱼塘,可是开了眼界。又说村里的姑娘最喜欢在外边闯荡的男人,她家船上的男人没一个光棍。还说,也怪,上了船的男人大都不喜欢村里的姑娘了。最后把光着小屁股戴着红肚兜的娃娃,从怀里扯出来放在沙地上,整拽着小紫花衬衫,笑着又加了一句,孩子他爹跑外。 
  娃娃正在“呀呀”学语,在沙土地上爬耍。 
  院外的喊叫忽然高昂了,像是唱歌又像是吵架。那女人压抑着兴奋漫不经心地说,以为在船上再呆一宿呢,这早收船了! 
  说是说,按捺不住的笑却已堆上脸,急急忙忙抱起娃娃,抢先出了帐篷,又快紧脚步跑出了院子。 
  院落栅栏门敞向湖水,离博斯腾湖岸也就几十米。丰收的渔船泊在深水域,几条小木船已经摇过去。 
  夕阳已经把湖面涂红。 
  呼叫、吵嚷、嬉笑、斥骂;装卸的、搬运的,组成一幅欢庆的画面、一曲丰收的交响乐。 
  鱼、渔网、渔夫、鱼筐……小院落就显得拥挤不堪。船老大却还要在院中间,腾出块地方说要做芦苇烤鱼,招待远方的客人。 
  帮助那女人收拾鱼时,发现大鱼并不很多,以“白条”为主,大头鱼已没有了踪迹,船老大说他有许多年没见过这品种。 
  在鱼堆里有一种样子颜色怪异的鱼,扁薄身子,五色重黑,鳍翅锋芒,鳞厚利硬,收拾起来很是艰难。问了才知道叫五道黑,是小鱼的天敌,幼稚的杀手。见到这种令人发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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