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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炮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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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上午8时,霞飞主持部门首脑工作会议。他以主宰者的身分出现,正襟危坐,威严庄重。局外人看见他默不作声,而且桌上空无一物,不免会以为他不过是个傀儡,实权操在他的亲信手中。事实绝非如此。他桌上不放纸张文件,墙上不挂地图。他从不动笔,绝少开口,一切计划都是别人制定的,福煦说,“他权衡得失,然后决定取舍。”站在他面前而不打哆嗦的人是少见的。和他一起进餐的人如果迟到五分钟,就要碰上犹如雷霆万钧的两道紧蹙的眉头,并受到冷落,直至用餐完毕。霞飞用膳时一言不发,象美食家那样全神贯注于菜肴。他一直抱怨,说他的幕僚把他蒙在鼓中。有位军官提起最新出版的《画报》上登载的一篇文章,霞飞因为还没有看到就怒冲冲地说道,“你瞧,他们隐瞒一切,不让我知道。”他惯常边揉额角,边喃喃自语,“可怜的霞飞啊!”他的幕僚渐渐懂得,这个动作就是表示他要拒绝别人向他提出的请求。如果别人直截了当地要求他改变主意,他就生气。和塔列兰一样,他不赞成过分的热情。他缺乏朗勒扎克那种追根求源的智力,也缺少福煦那种创新求是的智力;由于气质使然,他倾向于依仗他亲手选拔的幕僚。他始终是主宰一切的首脑,几乎是个暴君。他珍惜自己的权威,哪怕是小小的有损于他的权威的事情,都会惹他发火。那时,普恩加来已经指定,一旦遇到意外情况,加利埃尼将为霞飞的接班人。当有人建议,应把加利埃尼安顿在总司令部时,霞飞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因为他担心跟他的老上司在一起会有失体面。“他很难安置,”霞飞私下告诉梅西米,“我一直在他指挥下工作,他总是惹我生气。”考虑到日后在马恩河战役之前左右法国命运的严重关头,霞飞和加利埃尼之间的私人关系所起的作用,这个表白多少有点耐人寻味。由于霞飞拒绝让他在总司令部占一席之地,加利埃尼便一直呆在巴黎,无所事事。

  法国的三色旗将在阿尔萨斯重新飘扬的那个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来到。担任掩护的部队,隐蔽在孚日山脉茂密的松树丛中,因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而焦急。人们都还记得这里的起伏的山峦以及群山中的湖泊和瀑布,松树丛中芳香的蕨类植物散发出阵阵潮湿的沁人心脾的气息。山巅上放牧牛群的草地与片片森林互相交错,远处是阿尔萨斯的圆形山峰——孚日山脉的最高峰,它那暗淡的紫色的轮廓隐没在云雾之中。冒险攀登顶峰的巡逻队可以俯视失地,红瓦村舍与灰色的教堂尖顶尽收眼底。一衣带水的摩泽尔河在闪闪发光,近水源处,侵蚀尚少的河床相当狭窄,人们可以涉水而过。长着马铃薯白花的方块田与长着红花菜豆以及一行行灰、青、紫三色甘蓝的狭长菜畦相间。田野里,矮胖的金字塔似的干草堆星罗棋布,象是画家的丹青点化。大地正处在它最丰腴的时刻。阳光普照,江山如此多娇,前所未有,确实值得人们为之奋斗。难怪《画报》在战时出版的第一期中把法兰西表现为一个英俊的法国兵,他把象征着阿尔萨斯的年轻貌美的姑娘抱了起来,狂热地搂在怀中。

  陆军部已印好一份告市民书,准备在收复的各市镇张贴。空中侦察表明,该地区的防务薄弱。在第七兵团司令博诺将军眼中似乎是太薄弱了,他担心他正在“落入圈套”。8月6日傍晚,他派了一名副官去向迪巴伊将军报告说,他认为牟罗兹行动“既脆弱又危险”,并对他的右翼和后方感到忧虑。在8月3日的将军会议上,迪巴伊将军表达了同样的关心,并曾就此问题与总司令部磋商,总司令部认为各种疑虑都反映了进攻精神的衰退。一个司令官在作战行动开始时表现出来的疑虑,不论它是多么的健全合理,往往会成为进行退却的一条理由。在法国军事学说中,争取主动要比对敌军实力进行郑重的估计更为重要。成功取决于司令的战斗素质,在霞飞和他的幕僚眼中,如果在行动伊始就让人小心翼翼或举棋不定,其后果必然是灾难性的。总司令部坚持尽早在阿尔萨斯发动攻势。迪巴伊接受命令,给博诺将军挂了电话,问他是否“已准备好了”,对方作了肯定回答,他便下令翌晨开始攻击。

  8月7日凌晨5时,亦即鲁登道夫带领他的一旅德军开进列日前几小时,博诺的第七兵团从孚日山峰上倾泻而下,越过边界时举枪致敬,突然猛袭阿尔特基希,进行传统的白刃战。这个城镇位予通向牟罗兹的大道上,居民约四千。该兵团奋战六小时,以伤亡一百人的代价,攻占了阿尔特基希。在这次大战中,这虽非最后一次自刃战,但如此出色的白刃战以后就不多见了。不久以后,泥泞的壕沟成了这次大战的象征。这次拼刺刀完全符合1913年操典所规定的最优良的风格和精神,看来它体现了视死如归的勇敢精神,达到了光荣的顶峰。

  据法方公报报道,“这是个难以描述的激动人心的时刻。”狂欢的人们把边界上的一些界柱拔出,扛在肩上,穿过市镇,欢庆胜利。然而,博诺将军还是放心不下,他没有乘胜追击直取牟罗兹。对这种迟疑不决停滞不前的情况,总司令部失去了耐心,它在次日早晨发出一道紧急命令,饬令攻占牟罗兹,并在当天破坏莱茵河上的全部桥梁。8月8日,第七兵团在德军最后一批撤出牟罗兹前往保卫更北面的边境后约一小时,兵不血刃地进驻了该地。

  街道上法军骑兵疾驰而过。他们头戴黑色马鬃羽饰,护胸铁甲闪闪发光。这支从天而降的骑兵几乎把老百姓吓呆了。他们起先呆若木鸡,站立在路边,低声啜泣,然后才逐渐破涕为笑。法军在大广场上举行了历时两小时的盛大阅兵典礼。军乐队高奏《马赛曲》和《桑布尔河和马斯河进行曲》。大炮上挂满红、白、蓝三色的花朵,墙上张贴了霞飞将军发布的公告,把他的士兵吹嘘为“完成复仇雪耻大业的先驱……他们的旗帜上闪耀着‘权利和自由’的富有魅力的字眼”。人们争先恐后把巧克力、糕点和装满烟丝的烟斗塞给士兵。家家户户窗口都有人朝外挥动旗帜和手帕,甚至屋顶上也站满了人。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表示欢迎。居民中有许多德国人,他们自1870年以来就在这里定居。一名军官策骑通过人群时看见其中有人“咬着烟斗,面色阴沉,好象在点我们的人数”,——他们的确在点人数,天黑以后,他们便赶紧出去汇报法军师旅的实力。

  正当法军忙于占领该市时,从斯特拉斯堡仓促调来的德军增援部队已在该市四周展开。博诺将军一开始就缺乏取胜决心,为了避免陷入包围,他竭尽所能进行了相应部署。8月9日晨战斗打响后,他在塞尔内的左翼整日顽强奋战,而他的右翼却固守在一段未受威胁的战线上,没有及时抽调过来。最后,总司令部终于认识到有必要派出援军,而这正是迪巴伊一开始所坚决要求的。一个后备师奉命开赴前线,但在这个阶段,如果要巩固前方阵地则需要两个师的兵力。战斗持续了二十四小时,双方互有进退,到8月10日晨7时,法军受挫后退,为了免遭包围,最后撤出了阵地。

  对法国部队来说,在各种公报和公告相继使用了如此振奋人心的措词之后,在复仇雪耻的宿愿被压抑了四十四年之后,牟罗兹的丧失,无疑是丢脸的,而对该地居民来说,则更是残酷不过的,他们现在只能听凭德国人恣意报复了。对法军表示过热忱欢迎的法国人现在受到同市镇的德裔居民的密告,遭到不幸的下场。第七兵团现在退至距贝尔福不到十英里的地方。在总司令部里,参谋官员对战地将领怀有的自然而永恒的敌意爆发了。霞飞原来就认为博诺缺乏勇气,现在更深信不疑。他开始清洗,一个个不得力的将领相继被革,这就是后来人所共知的霞飞的治军方式。博诺将军成为第一个被调充闲职的人(limogés),那时被解除指挥权的将领都被调至利摩日担任后方职务。以“有失职守”为理由,霞飞在三天之内又免去第八骑兵师师长和另一个师长的职务。

  霞飞热中于执行原来的计划:解放阿尔萨斯并将德军牵制在那条战线上。他不考虑来自比利时的报告,动用了一个正规师和三个后备师,将它们并入第七兵团,专门组成一个阿尔萨斯军,以便在他的右翼末端重新采取行动。原已退休的波将军应召重新服役,受命指挥这支部队。在该部队集结的四天时间里,其他地区的压力亦逐渐增强。8月14日,即波将军按计划向前推进的那天,人们看见三十头白鹳飞越贝尔福上空向南方飞去,比它们通常离开阿尔萨斯的时间提前两个月。

  法国人民对所发生的事情简直一无所知。总司令部的新闻简报极尽遮掩蒙蔽之能事。霞飞行事有一条固定不变的原则:不该让老百姓知道任何事情。新闻记者均不得访问前线,将领姓名、伤亡人员的名字以及部队番号一律不得见报。为了不让敌人搜集到任何可资利用的情报,总司令部采用了一条日本人信守的原则:“不声不响,隐姓埋名”,进行战争。法国被划分为后方地区和军事地区两大部分。在军事地区,霞飞是个专制的独裁者,非经他本人批准,任何非军事人员,即使是总统,都不得进入军事地区。那些受到轻视的下院议员就更不用说了。在向阿尔萨斯人民发布的公告上,署名的是他,而不是总统。

  部长们都有怨言,说他们对德国军队的行动要比对法国军队的行动知道得更多一些。霞飞认为他不受陆军部长的约束,因此他直接向普恩加来汇报,而普恩加来也抱怨他从来听不到战事失利的报告。有一次安排了总统亲自视察第三集团军,而霞飞则为此向第三集团军司令发出“严格的命令”,饬令“不得与总统讨论任何有关战略或外交政策的问题,且必须书面报告这次谈话的情况”。他手下的将领都受到告诫,不得向政府任何成员解释军事行动。“在我发出的报告里,”霞飞告诉他们,“我从不透露当前军事行动的目的,也不谈我的意图。”

  不多久,在公众压力日益增长的情况下,霞飞的这种方式终于失灵。在8月份一条条国境线被突破,一个个国家遭到入侵,战争还处于运动战阶段,大兵团转战东西,从塞尔维亚到比利时的战事震撼了整个世界的这些日子里,来自前线的确切消息却少得可怜。发生在这个月份的史实,哪怕是有着成千个热心的编年史作者,也难以作出翔实的记载。8月9日,加利埃尼将军身穿便服,在巴黎一家小咖啡馆用餐。他听到邻座一位《时报》的编辑向一个友人说,“我告诉你,加利埃尼将军率领三万大军刚刚开进科耳马尔。”加利埃尼把身子向前一靠,对他的朋友轻声地说,“历史就是这样写的。”

  正当列日的德军耐心等待攻城炮的时候;正当全世界对固守堡垒的比军能坚持抵抗表示惊奇和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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