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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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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玉器一般制材的指环,仿佛在显摆着自己的财富,高傲而狂放,他将手臂搭向我的肩膀,表情甚是同情,“哎,何苦要自相残杀呢?这样于你,又有何好处呢?”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身子向旁一撤,将他的手臂甩开,未吱声。
“我是何其冤枉啊,先不说替你照顾了那脾气古怪的小鬼,再来又是看你的脸色。偏让外人以为咱们有何深仇大恨一般。其,我们实是伙伴,每次生意所得利润,还要分与你一半。你说说,你的良心何在?”赫连麒用手指杵了下我的肩胛骨,脸上故意表现出一抹哀伤,“莫非天要亡我吗?才不过风光一年,现下又要被你这狠心的女娃倾覆所有。”
“什么女娃。”我眼皮一抬,怒语道,“我记得,若是按照月份来说……你亦是该叫我声姐姐吧。”
他一听,登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疑惑地望着他,不明所以,待他直起了身子,向我头顶上伸出手臂,从水平方向望去,正巧到他的脖颈下端。
“你这是何理?”我憋红了脸颊,气冲冲地喊道,“从古至今,哪里有人是按个头评辈分的。且说你不爱读书就罢了,休要再随意讲出口或是以动作为之来丢人现眼。”
“你……”他手指指着我的鼻尖,白皙的皮肤稍有泛红。
“如何?”我毫不示弱地驳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半刻,未料他却蓦地一笑。
我眉头一蘧,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赫连麒眼眸一眯,稍将头欺近于我的脸颊,“一早儿看你不在皇上身侧,就晓得你定是与他动怒,未想却是这般严重。刚在那等重要之地,皇上既是有求于你,纵然你再有不满之处,亦不该表现出来,哪怕是假意相帮才对。幸亏我早已料到你会这般袖手旁观。”
我一听此,瞪大了双眸,脸上布满了不敢置信之情,“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帮我?”
赫连麒扬声笑了两下,“不敢不敢。”表情甚是不正经,看到我的冷目,赶紧地说道,“若是比才,或许我不如你,但是在与人交际一事上,自是我来圆满的好。你乃性情之人,易感情用事,其,实是撇不开一个‘情’字。相信只怕会成为你弱点。”
我咬着下唇,愁眉不语,他皆是看出来了,莫非真有这般的明显?当时确是一个重要场合,皇上乃万金之躯,他受众人敬仰才是,我作为琰立国子民,该是同一阵线才对。可……我竟是一时为了私情……
“罢了罢了,”赫连麒拍了拍我的脊背,“反正皇兄一向是宠你,他对你的性格分明是了解得透彻万分,我想皇兄断然不会因此就惩罚于你的。”看我依然愁眉不展,他痞笑了开来,“对了,忘记告与你一事,你送来的那小鬼当真是个好用之人。”
“好用?”我扬起了眉宇。
赫连麒不知羞耻地点着头,“他可是身怀绝技啊,不仅每日晚上在台子上给众人表演,白日里还当伙计,那精力可是一个顶三个啊。”他掐起了手指,假意算了一番,“如此一来,这个月岂不是又要省下了两个人的工钱。”
我瞪大了双眸,简直怒不可遏,待赫连麒扭头看向我,却是怔吓得连连后退,还未待我吱声,他却已跑出了没影儿。
“赫——连——麒……”
偌大的鑫宁宫大厅内,此时空无一人,那充满了无不愤怒与怨恨之声,回荡在厅内,久久徘徊不去。仅有门口处的两名侍卫闻声跑了进来,看清是我后,又是灰溜溜地撤了下去。
那日朝廷各位大臣与外国使臣同一长桌进餐,待用膳完毕,因外国使臣真心要与琰立相联合,遂决意要小住个几日。如此一来,这次朝廷用度却是又比原预想的增多了不少,而负债亦随之上涨,然,所欠之人,皆是最春风得意之人,赫连麒!
女贞殿内,安静异常,自从上官梦离开后,就愈加凸显。宫女们无事之时,索性开始了赌博,而我见到后,亦是不管,闲得无聊,还亲自与他们来上一盘。倒是亦不失为一个消遣时辰的方法。
“哦,小姐又赢了,快给钱给钱。”宫女瑟儿冲对面的两个小太监喊道。
那两个小太监瘪着嘴,面面相觑,自相互摸了下腰间的钱袋,齐刷刷地哭丧着脸道,“萱绫小姐就高抬贵手吧,奴才知晓您手气壮,但亦不是壮到这个法子啊,奴才好不容易丢个顺子,这几率已是很小的了,按理该是赢才对,偏天公向着您,你随意一丢,就是豹子。”小太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稀里哗啦,“这……还叫奴才怎么玩啊。”
“你们两个少在那边哭脸装委屈,认赌服输,懂不?若是连这个亦是不知,还谈什么赌博。”瑟儿理直气壮地批评道,一脸的鄙夷之色,“小姐,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假状给欺骗。”
我站起了身子,笑望着他们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你们玩吧,我出去走走。”
“可……”瑟儿一脸担忧,“这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小姐还要去哪儿啊?”
“就在附近转转,”我试图安抚道,“你们玩儿着,不用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算了,瑟儿姐,既是萱绫小姐要出去,这游戏就罢了吧。”两名小太监谄笑着说道。
瑟儿一听,登时气急了起来,“罢了?休想。快给钱给钱。”
“好瑟儿姐……”
“……”
三人继续吵闹了起来,玩得不亦乐乎,趁着此际,我走了出去。才一出了宫门,蓦地一股冷风迎面袭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后悔该是多穿一件斗篷才是。然,身子却懒得转回去再拿,遂,我就独自一人向不远处的暮春园迈去,此时已是花开季节,经过了一整日的日照,到了夜晚花儿开得越发斗艳,或红或紫,或白或粉,簇簇拥拥,所走过之处,无不香飘四溢,让人心旷神怡,将烦躁的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仅剩下那空净的心灵。
我闭着眼睛,站在暮春园的花丛中央,深深呼吸着,试图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去洗刷,像是漏斗一般,使得那不好和不美的星星点点事物遗漏出去。
“好美的景色!”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我蓦地睁开了眼眸,转过身子,向后望去,熟料却是赫连琰,他依旧身着着龙袍,看起来才是办完了公事,他揉了揉眼睛,看我一刹那惊慌的面孔,他嫣然一笑,却是多了一抹疲惫之色,“怎地了?看到我来,就这般惊吓?”
待我精神抚定,我转回了身子,不再看他,脸上却是现出了懊恼,心中不禁责骂道,果真是出门不利。
赫连琰走到了我旁侧,站定,顺着我的目光向远处望去,“你可知帝王最怕的是什么?”
我一听此,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冷笑,“帝王有权有势,要什么有什么,他玩弄所有人性命于股掌,如何会有的怕的呢?皇上真爱说笑。”
赫连琰亦不恼怒,他扯动了下嘴角,“没有权势的时候,想着权势,有了权势,却又觉得孤独,原来古人说得对,若执着一样东西,必会顾此失彼,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实是难以成全。”他叹了口气,“我晓得你在怪我。”
我冷瞥了他一眼,未吱声。
“三皇叔已是我国的摄政王,一年以前,他就像是一国之君,绕领朝廷内外,然一年后的今日,我却拥有了大司马的权势,这一年间,是你在助我,我感激;可现下国难当头,国库亏空,还有外使接连的造访,一切都让我的心升起一抹不安定,我担忧眼前的权势仅是一片虚假,每日清晨睁开眼眸,当我看到屋内的摆设,我就试图问着自己‘我还是我吗?是那个天真的孩童,还是一个傀儡皇帝,抑或已经是个亲政的真皇帝了?’我不敢相信自己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只有看到你后,我才会晓得,‘哦,原来事已成真了,眼前的一切皆是这名女孩儿带给我的。’你能想象总是处于无助而又担忧中的心绪吗?”赫连琰的声音稍稍变得哽咽,眼眶亦是不由得泛湿,“听到三皇叔要将你带走,我就莫名地害怕。我当时告诉自己,我可以给这个女孩儿一切她所想要的,只除了……离开!”
我的心一震。
他快速地转过了身子,面向我,双手紧拉着我的,“萱绫,答应我,现下还不要离开。”
“可……”我为难地蘧起了眉头,“皇上,我终究还是要走的啊。”三爷已是向我下了承诺,回来后就会将我接回去。
赫连琰登时变了脸色,双手不由得一紧,“若是没有我的指令,休得有人要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我眉头越皱越紧,“话不是这般说法,纵然是宫女,亦是有年纪的限制。”
“我可以给你加长年限,若是你还不满意,我再写下圣旨,封你为御前一品女官,这是史上从未有的官衔,给你无限大的权利,并给予你见圣无需下跪,还给予你宫女十名,赏银万两,让你与宰相大人同匹敌,另外……”看我欲拒绝,他又是说道,“我会向太皇太后请示,持准你从今往后,进宫无再需任何的腰牌,随意进入。”
“皇上……”我惊慌失色,“我要的……”并不是这些啊。
“好了,就这么定了。”赫连琰打断我的话语,径自下了决定,他看我依旧是愁眉不展,遂笑了笑,“给你看个好玩的。”
“唉……”根本不容我插话的余地,他拉着我的手就向梨春园跑去。任凭我在后面使劲地甩手,可他却是越攥越紧,步伐竟是还加大了许多。
直到两人到了一个高台子底下对,这才松开了我的手,我弯着身子,气喘吁吁,纵然想要破口大骂,却亦没有了精力。赫连琰俯视着我,禁不住展开了一抹笑靥,他拍了下我肩膀,低声说道,“你在这边等一下。”说完,他快速地转身,却是消失在了台子后端。
周围一片漆黑,偶尔还有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哇哇哇’的哭泣之音,让人听得心惊胆战。‘呼呼’的北风呼啸而过,使得本就阴森的气氛变得愈加恐怖。我慌乱地向四周望着,眼眸中渐渐泛起了一丝丝的晶莹。就在我快要精神崩溃之际,犹如黑洞一般的台子猛地打起了亮光,忽地眼前一片光明,我寻亮望去,只见从黑暗处走入了一名冶艳的‘女子’,她一袭粉衣,衣摆拖地,长袖翩翩,脸上画满了浓厚的妆容,尖尖下巴,红艳的嘴唇,肤如凝脂一般地晶莹剔透,纤纤玉指抚着自己娇小脸颊,一颦一笑,莲花步子,高挑而瘦削的身材越发突出了‘她’的性感之美,令我不由得看呆,根本已是忘却了惊惧。
‘女子’柔嫩的腰肢犹如柳条一般,向后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弯身,双手长袖一甩,回眸莞尔一笑,在昏暗烛光的照映下,美艳绝伦。
“母亲不必心太偏,女儿言来听根源。自古常言道得好,女儿清白最为先。生来不知顾脸面……爹爹他定要问一番。如今称了儿心愿,落得个清白的身儿我也含笑九泉。”‘她’流畅的唱腔,将女子的哀怨表现得淋漓尽致。
“本应当随母亲镐京避难,女儿家胡乱走甚是羞惭,小妹行见姐夫尤其不便,何况那朱千岁甚是不端……”
随着‘啪’的最后一声拍响,此戏已是完结。而正看得还津津有味的我,根本却意犹未尽,眼看那‘女子’随即要下了台子,我快速地追了上去,“姐姐,姐姐再唱上一段吧。”我央求道。
那‘女子’稍偏头看向我,却是‘噗嗤’一声,喷笑了出来,变成了一个充满了磁性的男声,“姐姐?呵呵……看了这样久,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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