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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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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提前说出来防止自己再给她一次难堪。她漂亮,但她不想利用自己的漂亮完美自己的人生。她想要依靠自己的工作能力。王金凤忽然觉得陈晓宇其实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性格。她因此高兴,几乎要跳起来。她脑子里飞快地想。忽然,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宇,你尽管放心办理出国吧,出国的费用,还有你的家庭,我都可以尽我可能地帮助你,假如你弟弟能够考上高中,我向你保证他不会辍学。”
好久,对面没有声音。
“小宇,你……”王金凤以为电话断线了。
“姐……”电话里忽然传来陈晓宇微微抽泣的声音。她断续说,“谢谢姐,我,知道你会……能够认识你……”她忽然挂了电话。
王金凤一愣,知道是陈晓宇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又想到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情况发生?“难道是杨本忠……”王金凤立即否认这个可能,“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杨本忠不可能出现在陈晓宇的身边。”想到这里,王金凤放下心来。
杨本忠一直和王金凤有电话。前几天杨本忠自己开车过来一次,但是没有见到王金凤。他打电话给王金凤,说出差路经这里,希望见面说几句话。王金凤告诉他说自己在镇党委开会。杨本忠就去了镇党委,又给王金凤打电话。王金凤才知道杨本忠真的找到镇党委去了。她没有料到杨本忠这样执着而赖皮,就接着撒谎说她和镇长到县城去了。杨本忠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或者在县城哪个地方。王金凤告诉说在电业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杨本忠就挂了电话。王金凤知道他会找到电业局,停一会儿就给他挂电话说她和镇长在县公安局。电话里杨本忠嘻嘻地笑,说不要拿公安局吓唬他。王金凤也笑,说公安局不是吓唬人的地方。杨本忠说他真是出差经过这里,不过见面说几句话互相问候一声罢了,何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呢。王金凤听他说话诚恳,倒也没有拿话消遣他,只说下次吧,这次真没有时间见面。杨本忠在电话里道了问候,便挂掉电话。王金凤觉得杨本忠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正派一些。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挺危险,便没有再想下去。
这是个早上。吃过早饭以后于爱军到果园帮助老父亲修剪果树了。王金凤到办公室上班。路上接到陈晓宇的电话。陈晓宇非常感谢她,愿意真心地做她的妹妹,并且表示说可以和她一起出去考察设备。王金凤很高兴,说出去之前会打电话通知她,并且她会先坐车去杨庄,然后两个人结伴一起远征。陈晓宇似乎很期待这次合作,叮嘱王金凤一定带上她。两个人很有些不舍地把电话挂掉。
经过于震山的家,王金凤老远看见他家街门前围着几个人。接着耳朵里就听见一个豹子似的怒骂的声音,间或响起一个女人尖锐的嘶叫哭闹。她知道于震山又打老婆了。于震山五十几岁,出了名的没有好脾气,以喝酒和打老婆闻名于草帽村,甚至整个王庄镇。于爱军曾经对王金凤描述过于震山打老婆的情形。说于震山用的是少林功夫,有飞腿,还有擒拿。于爱军的描述并非虚构,他读小学时候亲眼目睹过于震山打老婆的情景。于震山的儿子于开河比于爱军少两岁,属于“玩伴”。那一次是于爱军去找于开河,结果就看见那一幕:于震山把老婆擒拿扭打着从堂屋推到院子里,在老婆刚到院子里还没有站住脚的时候,于震山弹腿飞到院子一脚把老婆踹翻在地。这一个动作被于爱军记了有二十年,也许会记得一生。于爱军不只是对王金凤说,还有自己的父母,还有同学,其中就包括于开河。于开河对父亲的残暴和母亲的懦弱仿佛成为习惯,他并没有对于爱军说什么,只是冷着脸笑一下。每当于爱军对王金凤讲这件事的时候,王金凤会问:“你就站在那里看?”于爱军说:“我们小孩子能干什么?难道还要过去劝架不成?你不知道,大人在那里也只是看哩。”也许,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因为习惯受伤害,受伤害反而成为一种可供欣赏的表演。真怕,这个世界把遭受伤害当成习惯。
相对于男人的能打,于震山的老婆能挨打也是出了名的。于爱军直到今天也纳闷,于震山下手那么狠,他老婆的身体竟然不会受伤。事实上,于震山的老婆身体并不好。
几个围观的人看见王金凤走过来,嬉笑着往后退,让出一条路给她进去。王金凤也果然走进去。她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大清早,天这么冷,竟然还有人来看热闹——纯粹的看热闹,没有一个上前劝架的。也许,人心已经麻木到冰冷了,就像这个冬天……可是,人心麻木却又愿意看热闹,真是怪事!王金凤想,一边朝那一对“悲喜冤家”走过去。
于震山指着已经坐在院子里的老婆大声咒骂,骂到声音再不能放大的时候,他就会对她抡起拳头,或者对着她歪着的双腿踹上一脚。她的老婆抽泣着,对于丈夫的拳脚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只是当丈夫的拳脚相加——打的动作连贯起来——的时候,她才会尖着嗓子哭喊起来,一旦打的动作停止,她的声音也小下来。王金凤走进去的时候,于震山刚结束一顿拳脚,兀自大口喘着气,看他的老婆却很安静,只是脸色发青,身子因为抽泣或者寒冷而轻微打着哆嗦。
王金凤不声不响站到于震山对面,他们之间的地下蜷缩着那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冷着脸看一眼于震山,于震山也看她一眼,但是马上就低头看他的老婆,并且更大声地骂起来。王金凤低头看着歪着两条腿坐在冰冷的地上的犯人一般的于震山的老婆。她想不明白,这怎么会是一对夫妻呢?
于震山的老婆穿的衣服并不多,浑身抖着。王金凤认为她是冷的打颤。她真怕她的腿会被冰出毛病来。她急忙弯下腰去搀扶这个五十几岁可怜的女人。女人也似乎要站起来,但是这个想法——只是想法,因为她几乎没有动弹——却激怒了她的丈夫。于震山把一条腿使劲往后一撇,然后用力踹在他老婆的一条腿上。他老婆“啊”地叫一声,接着就瘫倒在地上。王金凤再也拉不起来。
“你还想起来!我叫你起来了吗?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死人!你……我叫你还搬救兵,我,气死我啦!”于震山拿手指着老婆的头顶越说越气,愤怒的浑身也抖颤起来,伸着的手指头哆嗦得不成样子。他一巴掌打在老婆肩膀上。他大约是要打脸,结果打偏了。他又抡起巴掌。
“你住手!”王金凤用力几乎喊破嗓子的大喝一声。
于震山愣了有一秒钟时间,但是巴掌还是无情地落下,结结实实打在那个几乎躺倒在地的女人的脸上。王金凤伸手要去阻拦,却没有对方的速度快。她怒不可遏,伸出的手没有收回,而是往外画个半圆用尽全身力气直接打在比自己高的于震山一张胡子拉碴的黑脸上。她这一巴掌打在于震山的左边脸上,王金凤想要接着给他的右边脸上也来一巴掌,可是她看见于震山两只眼珠几乎要鼓出的眼睛,自己的手掌也是被他的胡子刺得火辣辣的痛,心里一个害怕,一下子呆在当地。盛怒之下,王金凤的力气很大,于震山的鼻子竟然流了血。后来有人说,当时王金凤是跳起来打了于震山一巴掌。
害怕和发呆不过一瞬间的事,王金凤的勇气很快恢复过来。当然,这也得力于于震山没有对王金凤及时采取“以暴制暴”的反制措施。王金凤怒目瞪着于震山。于震山也不甘示弱,用接近疯狂的斗牛一般血红的眼睛瞪着王金凤。王金凤并不怕他,绷着脸,把许多怒火放置到眼睛里,只管和他对视着,她因为再次激动起来的情绪而浑身发抖,两条腿尤其抖得厉害,几乎要站立不住,而两只捏成拳头的手也是不可抑制的哆嗦着,因为垂在腿的两侧,有时候就拍打在腿上。
“你为什么打我?”于震山擦一把鼻子,低头很快地看一下手掌,大声质问道。也许王金凤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勇气更大于于震山对挨这一巴掌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于是,于震山打破僵持的局面,首先开了腔。
王金凤继续瞪了对方有十秒钟。于震山的脸因为自己用手胡乱擦了几下弄的到处是血迹,仿佛前线下来的伤兵,而他的鼻子还在流血,为了阻止流血,于震山吸鼻涕似的不断地抽着鼻子。
“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你没有权力打我!”于震山的胸脯风箱似的剧烈地鼓动着。他大声说话,至于许多唾沫星子飞到王金凤脸上。王金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手擦一下自己的脸。于震山脸上细微的变化早被王金凤看到,她因此断定于震山的胆子在小下去。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震山趁机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烟盒,胡乱撕下一块卷成一个长条的纸蛋塞在流血的左边鼻孔里。
“你把你老婆扶起来。”王金凤吩咐道,看见于震山没有反应,她回头对已经靠过来看热闹的一个妇女说,“你把她扶到屋子里。”这个妇女是于震山的邻居于春苗的媳妇,名字叫做沙甜。看见村长阴沉着脸,沙甜不敢怠慢,急忙过去连说带拉把于震山的老婆拽起来,另有两个妇女主动过来帮助沙甜。于震山的老婆在三个人的搀扶簇拥下一瘸一拐往屋里走,于震山默默看着,没有动弹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我没权力打你?”王金凤两眼看着于震山冷笑道,“你有权力打你老婆吗?”看见于震山不说话,王金凤提高声音说,“你有什么权力打她?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难道是你的吗?你以为她嫁给了你,就终身成为你的奴隶了?我告诉你,她完全可以起诉法院告你打她……”
“她不会的……”于震山粗着嗓子说。他的鼻子被纸蛋塞着,鼻血是止住了,可是这样一来,他的一张阴沉沉的老脸却再也没有一点儿严肃气,显得滑稽而可笑。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就笑起来。
王金凤看着这张经历了五十几年风霜雪雨本应该是极其令人尊敬的瘦削的黑脸膛,却被嗜酒和毫无修养的品行折磨装点的没有一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庄重气质。相反,却显得异常老迈、任性、倔强、残暴和不通情理。王金凤看着这张惯于粗暴此时却有几分滑稽的脸膛,她的心里没有感到一丝好笑,尽管周围不少窃窃的笑,她却觉到一种沉重,这沉重压着她的心灵,使得她连一口喘气都觉得异常沉闷。她可怜于震山,却又痛恨他对于柔弱者的残暴,没有“人性”。
“她不会?”王金凤看着于震山原来愤怒此时却洋洋得意起来的丑陋,甚至是邪恶的嘴脸,一股气愤再次在心里升腾起来。她说道,“可是我会!我可以把你送到法院,送到监狱里去!”
于震山似乎要说话,但是看见王金凤一脸愤怒到似乎发了疯的样子,没有说,只是在脸上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胜利者的自在样子。
“你不要不相信。你不信你再进去打你老婆一巴掌看看,要是我今天不把你送进法院,我就不是王金凤,我就不是你们草帽村的媳妇,我就不是草帽村的村长。你进去打一下看看——你打!”王金凤声音越说越高,于震山一张老脸越来越阴沉下去。街上看热闹的人多起来。他仿佛觉得大家都在批评他,都在嘲笑他。但是他鼓不起勇气进去打老婆。
“老婆是跟着你享福来的。她是瞧得上你,并且相信你会对她好才嫁给你。你不要以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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