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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南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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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在奶娘手里咯咯地笑,真没看出来,顾文博平日里在家一副严谨的读书人模样,排气马屁来倒也不落人后。

这下把大长公主的注意力引到自个身上,见她伸手来逗,对顾夫人道:“这孩子虎头虎脑的,瞧着真是可爱,敏仙,真与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呀,原来顾夫人闺名敏仙,与这大长公主倒像是闺中密友。

顾夫人道:“妾身可还虚长殿下三岁,您还能记得妾身小时候模样?”

这便都是妇人之间打趣的话,顾文博寻了个由头,告罪离开,往另一席去了。

这两人话题倒也轻松得很,大长公主摸了摸一脸严肃的儿子,笑道:“我原想着你这一胎能是个女儿,正巧跟我家云儿定个娃娃亲,将来咱们再作亲家可不热闹得很?”

汗,希望人家生女儿而不是生儿子这种话,也就只有这位敢说。

顾夫人倒也不生气,“你这婆婆太厉害,我可舍不得女儿做你家媳妇儿。”

“就你嘴贫。不过,结不了亲家,两个小娃娃结个异姓兄弟也是好的。”说着亲自将小正太抱在怀里,同顾南风齐平,指着她说,“小南风以后可就是你的小弟弟了,当了哥哥就要好好照顾弟弟呀。”

谁要做他小弟弟,这么□。

谁知小正太非常不给面子,瞥她一眼,立即转过脸去,撅着嘴说:“谁要当他哥哥,长得傻里傻气的!还流哈喇子!”

流哈喇子怎么了?虽然看起来真的很像白痴,但她也没办法不流啊。唉,馋兜兜都湿透了。小正太的脾气真是很不讨人喜欢。

他娘也不生气,仍是笑,捏了他肉嘟嘟的脸一把,“就你这小大人最了不得!也不知是谁,这么大了还尿床,你说丢不丢人?”

“娘!”小正太大约是没想到他娘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他的短,特别是当着那只一个劲流口水的奶娃娃,因此受了刺激,大喊一声,亮晶晶的眼珠子蒙了一层雾,像是要哭。谁知他娘亲半点不怜惜,继续说:“谁哭谁是小狗。”

他片刻又不哭了,只嘟着嘴埋怨说:“娘亲又欺负我。”

真是太可爱了。

一旁几位夫人都掩着嘴笑,又一个接一个夸起小正太来。看那小东西小人得志的嘴脸,顾南风一时起了坏心,正好她与他离得近,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小正太身上扑去,嘟着满是口随的嘴,在小正太苹果似的脸蛋上“吧唧”狠狠亲一口,还留下她如今唯一两颗牙的牙印,完了看着他傻乐,一脸我是小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小正太看看顾南风,又看看他娘亲,忽然“哇——”地一声疯狂地哭了起来。

大人们可都乐了,只有顾夫人心底一沉,看着顾南风,心绪复杂——这孩子莫不是个天生风流种吧。这回倒是记得女儿性别了,不由冷汗涔涔。

顾南风歪着头欣赏小正太哭的一抽一抽的小模样,很是欢乐。

在顾家的日子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三个姨娘有时会闲的发慌来正房找茬,顾夫人有时也会没事找事地挨个训过去,大家还要装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不让她爽够了那可没得完。

又几年,顾文博升任正二品户部左侍郎,这才真正算得上平步青云,连跳几级,一来顾文博确有些才学,办事能力也算上乘,二来小皇帝年幼,镇国公掌控半朝,大长公主恰是镇国公府长媳,与顾夫人自□好,任人唯亲,自然连带着顾大人扶摇直上。而户部任是哪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都是人人争抢的肥差,顾大人虽是读书人却也不能免俗,一连给府中下人放双倍月前,又给各院夫人小姐置办妆缁,好不热闹。

年后三姨娘胡氏有了身子,顾文博自然盼着是个儿子,顾夫人倒是很淡定,认定了胡氏肚子里绝对是个闺女,她的理由是——连本夫人都生不出儿子来,就不信那狐媚子能生,就算生了,那也指不定能不能活到满月呢。

其下屋里三个伺候丫鬟一个唤彩衣,正跪着将铜盆高举过头伺候顾夫人净手,另一个唤红袖,手里捧着锦绣蚕丝帕子递过去,红袖身后的唤作柳遥,双手捧一白缎子锦帕,待顾夫人用过红袖手里的,再迎上去。三人似木头一桩,听了这话,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旁边看顾张嬷嬷劝了句,“这事夫人大可不必往心里去,人命由天定,这人生来是贱,到死也不过是一床破草席,多不到哪去。”

顾夫人道:“说的也是。”便擦干净手来抱南风。

倒是把在一旁吃点心的顾南风惊出一身冷汗,差点没噎着。

顾夫人又道:“四岁了,该去请个教习先生才好。”

张嬷嬷答:“虽说小少年年幼,但启蒙一事最是紧要,可不能招那些个落魄举子来,不知京中是否有赋闲在家的文士,切切得是世家出身,不然带着些市民做派,只怕将小少爷教坏。妇人家知道的不多,老奴看这事还得请老爷做主。”

顾夫人却叹了口气,抱着南风,无奈道:“这话咱屋里说说就算。嬷嬷也知道,老爷不过出身河南礼县小姓宗族,家中最风光的也不过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运使,还是个外官,抵不过京里的七品翰林院编修,虽说现今风光了,但咱们这身家在世家大族里可也是瞧不上眼的。寻个有美名的先生已是不错,何来讲究些这个。”

张嬷嬷道:“也不知当初将军是如何打算的,将小姐嫁了这么个穷酸,到了顾家,这吃穿用度可是连从前做小姐时的一半都及不上。”

顾南风有时也会想想她被雷劈之后身体是个什么场景,顾大成第二天起来发现她魂归九天又是个什么场景。周沐也不知去向,到底是穿了还是死了。

久了也就懒得想,抓着个汝窑制的莲花纹方形胭脂盒来玩,摆摆弄弄的倒也有个赏玩的样子,真是应了那句“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又感叹,能见到千年前许多的稀世珍品,也不枉此行。一分神,不小心将它砸了,落在地上好个清脆声响,震得她心神俱裂——这一下不小心就打碎了好几十万哪。

一旁即刻有丫鬟上来收拾,顾夫人只当顾南风那傻样子是被吓蒙了,忙哄道:“别怕别怕,这点响声还能把你吓着了。看来下回得多扔几个,免得你听了响就怕。”

还光砸这汝窑出的东西听响,这做派可真是了得。

穿

次年,顾文博请一谢姓举人进府为师。那谢师傅四十上下,面貌清癯,乍看去更似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性情却也温和,极有耐性,对着个奶娃娃也能将三字经千字文这些简单文章一遍遍教,好在顾南风脑子不坏,虽然觉得烦,但也无力违抗,只好老老实实学下去,还要小心翼翼只显得比同龄人稍稍聪明一点点,她那点底子可不敢早早抖出来,现下成了神童,再大些一定江郎才尽,正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她可不想当流传千古的反面教材。

这日才用过午饭,瞧着丫鬟们绣了会花样子,便跟着顾夫人在卧房里歇午觉,迷糊间外头忽然起了声响,细听去倒像是女鬼嘤嘤的哭声,让人背脊发寒。

顾夫人见南风醒了,便也起身来,扯了帕子擦擦南风额上捂出的汗,那帕子上香味粘糊糊的,腻得人发痒,南风不怎么喜欢,却也不敢表露,只怕又有哪个丫鬟因此要受罚。揉着眼睑问:“母亲,是谁在哭?”

顾夫人由红袖柳遥伺候着,换一套家常衫子,唤彩衣为南风也换另一套月白小衫,听着那哭声,对镜轻笑,“定是四姨娘到了,这人也是奇了,做事从不用脑,挑这个时辰来赔罪,可不是得等上好一会。”

南风却想,即便胡氏大早来,顾夫人大约也要想着法子让她在外头受一番苦等。“孩儿须出去见见么?”

“想看热闹便来就是,横竖也是她对你行礼,你在一旁同红袖玩也成。”

她倒是不忘八卦本性,一溜烟下了床,绕着红袖说:“好姐姐,我前日见先生的笛子缺个红穗,您给我编一个吧。”

红袖蹲下身来,点点她的鼻子,“七少爷对谢先生倒是好得很呢!”

“那可不能寒碜了,红袖,一会你在我那挑块玉。”顾夫人已收拾妥当,腕子上除了常带的玉镯,添了一双沉甸甸的龙凤缠丝金镯子,颜色些暗,半新不旧的,瞧着并不显眼,但又是气势十足。

胡氏的事还要从头说。如顾夫人所料,秋末,胡氏产下一女,这时节可没什么花花草草,风也是冷飕飕的西北风,顾文博懒得为女儿名字费心,胡氏傻得很,没念过几天书,也不知受了谁的唆使,想给女儿起名月旻。顾夫人闺名中亦有一个“敏”字,虽说音同字不同,可也犯了顾夫人的忌讳,月子里教张嬷嬷好一顿教训,胡氏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本就不多,一下给张嬷嬷关了四个,只留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也不怎么理事,又扣下了月银,大冬天的不供火炭,小厨房给撤了。

胡氏哪里受过这个苦,终是熬不住,顶着冷风便由人搀着来正房赔罪,刚过了月牙门,胡氏手底下的两个丫头就让凌淑给拦了,只道:“这样蓬头垢面的东西怎内进内堂去,只怕污了夫人的地方。”

这胡氏原是丫鬟出身,现下做了姨娘,身份倒不如贵人的丫鬟精贵。亦不敢多言,留下两个丫头在外间,她身子虚,凌淑凌晗都在一旁束手看着,无人来扶,便再做不得娇矜模样,颤颤巍巍一步步扶着墙往前走。

跪在地上哭过好一会,顾夫人才从里屋出来,方见胡氏泪眼汪汪模样,甚是惊奇,“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个不懂事的东西,四姨娘来了都不通报一声,这要是传出去了,可不都要说我跋扈霸道,连屋子里的奴才们都仗势欺人么?快快,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四姨娘扶起来才是。”

胡氏的丫鬟被留在廊上,这当口无人上前去,只等胡氏磕过头,唤过一声“夫人万安。”又道,“七少爷万安。”这才有彩衣不情不愿地迎上去,搀她起来。

顾夫人施施然坐了,望着低头拭泪的胡氏,半晌才道:“给四姨娘添个座。”

彩衣搬个圆墩来,让四姨娘坐在顾夫人脚边。

顾夫人很是温和,抿一口热茶,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竟哭成个泪人儿,这还在月子里呢,就顶着风出门,万一落了病根,又该是我的错处了。”

胡氏才刚沾了凳子,听了这话,连忙又跪下,“夫人大量,妾身无知,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饶过妾身这一回。”

顾夫人道:“这是什么话?孩子们的姓名本就随性随缘,老爷也不在意这些,再说了,咱家哪有这样大的规矩,月旻便月旻罢,听着倒也顺耳。比咱家先前几个有才学得多呢!”

胡氏口拙,被顾夫人这一番抢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南风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翻着《刘彧诗集》,觉得胡氏有些可怜,但她只知其中二三事,并不敢贸然插嘴。那胡氏今年不过十六七,朱唇皓齿,桃腮柳眼,很有几分姿色,但略显得轻佻,不够庄重安分。

母亲大约是容不得府里有人敢挑战她的权威,更何况胡氏自倚美貌,不知天高地厚,明里暗里已经好几次顶撞过母亲,这年景可与小三漫天叫嚣的现代不同,正房太太要治死一个妾室不过喝口茶的功夫,能让女儿到别家做妾的通常不是什么有财势的人家,对外只须说暴毙,好心的赏一口破棺材埋了,官府也懒得来管旁人家务事,更何况是户部左侍郎府上。胡氏能活到现在也算顾夫人大人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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