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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念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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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在踌躇,我开口道:“半炷香,所佩玉虎为赌可好?”我瞪大一双明亮的星眸,好似两丸渐深渐浓的黑墨色宝石。他没有惊讶,依旧面如止水,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分外诧异。良久,我觉得莫名的揪心,大哥在想什么。
他脱下布靴,宫人立即放好玉垫,斜躺着的身子轻柔似水,蓝眸中是嬉笑的皎洁,道:“半炷香,所佩玉虎为赌。”
我点点头,他开始执子,小兵过河,只是试探。我斟酌下,象跨方田攻了出去。
他一怔,烛火下的面容浅浅莞尔,着手却又是小兵。
我心里暗道,大哥心思甚密,按部就班一定无法取胜,但如果真攻出去一旦遇到反击定会溃不成军。但墨守成规的棋不是我的风格,我又未必非要赢他,不由得浅笑着手拈冷玉,车行直道,把他的兵碾在脚下。
大哥挑眉,手按着玉垫斜坐起身子,水晶绸缎般的黑发因为玉钗掉在炕上一泻千里,刚毅的面容愈发清亮。
“大哥可觉得快乐?”
“嗯?”他皱眉,紧抿着薄唇,道,“妹妹想说什么……”
我摇摇头,浅笑着,说:“大哥总是闷闷不乐,距人于千里之外,即便是下棋也是如此,可曾能体会到棋中对弈的快乐?”
他抬起头,凝视着我,有些怔忡,良久后,道:“快乐?”
又是一阵沉默,在他犀利的视线下,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催促道:“大哥,该你了……”
他愣了一下,优雅地抬手,宽大的绣袍似乎掠过了我的小脚丫,他的手颤了一下,双目对视,宝蓝色的眼底是那么深邃、沉着,有一瞬间我好像融化于浩瀚的海洋,淡淡的,甜甜的……突然,一阵海浪袭来,炮越重峦,他出将了。
我顿住了,二哥见我稍皱眉头,拆开一盒飘香桃酥喂我入口,我沉思片刻决定当头起炮与他对垒。落子后长吁口气抬头看向大哥,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薄唇。一种说不出的尴尬遍布全身,脖子都红了。
二哥见状,探过头瞅我,笑嘻嘻道:“瞧你吃的,都长胡子了……”说罢用袖摆擦拭我的嘴边。
大哥的眉头逐渐隆起个小川,冷淡道:“念世……就你吵闹。”低沉的声音中竟有股难以言喻的薄怒。
二哥一愣,退到一边,小声咕哝道:“明明是你出子慢,尽盯着妹妹做什么……”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只觉得空气中都是暧昧的味道。我不敢再抬眼,为了诱敌深入,我不停地进攻,他却双马屏风守得严严谨谨,我只有把车攻到河边掩护卒去擒它的马。
二哥不禁嚷道:“好法子……”
大哥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眼睛终于从我的头顶移开,盯向棋盘。突然双马一夹,让我进退两难。我心中一动,是舍兵还是保将,是重头再来,还是攻入腹地。眼看着半炷香就要灭了,我果断跳炮镇他的中宫,却被他遣出来的卫士断了退路。又是一阵厮杀,直到我的将全部葬身在他的腹地。
沉默片刻,我知道这场棋输了,输得很惨,一子不留,不过他虽然保住大好河山,却也是一片狼藉。我低垂双眸,难掩失望,二哥起身,叹道:“可惜了一盘好棋,不过这才叫下棋嘛,让人看着过瘾,哪里像大哥刚才似的疲惫死了……”
我浅笑着,拈起一颗桃酥砸向他的脸:“是呀,让你看痛快了,我却输了……”佯装难过,故意用袖摆擦抹眼睛……他满脸碎渣,想怒却不敢言……
突然一只大手,从我的额迹扶过,顺着向下,轻轻揉揉,拉扯下丝绸绢带,大哥亲自俯身过来,解下腰间虎佩别在了我的柳带上……
“哥哥……”我莫名地看着他,却意外地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温柔。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些紧张,急欲解下虎佩,却被他强壮的双手压住。
我顿时觉得十分不妥,安慰自己要保持冷静,缓缓道:“大哥,念玉刚才说的是玩笑话。莫说输了,即使赢了也是断不敢要这虎佩的……”更何况,二哥曾说过,此虎佩可以号令巴国三军。
他没有言语,粗糙的双手像父亲一样布满老茧,一瞬间,我竟觉得舍不得推开。宫人跪在地上帮他穿靴,他的侧面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浓眉的眼,锐利的眸……倾长的背影在烛火的映衬下,在这个冰凉似水的夜里,愈发显得寂寞悲伤……完了完了,我被帅哥迷乱了双眼……只可惜他是我的大哥。
我心中突然一惊,其实在中原历史上,近亲结婚十分普遍,尤其是在皇亲贵族之中较为盛行。数百年前姒国统一中原后,发现近亲结婚,生愚儿者众多,便颁布法令严禁此种行为。但是即便如此,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仍保持着这种习惯,不过男女双方多为表亲,同母同父者甚少。
“大哥……”我欲言又止,有些心慌,今夜的他,有些不同。
他回首,冷峻的面容莫测高深,宝蓝色的眼神清澈似水:“怎么,你当真不喜欢?”
我苦笑道:“妹妹并没有赢,拿大哥的虎佩又算什么……”
他垂下眼帘,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妹妹下得很好……很让为兄诧异。”
“可是……”
“如果真的不喜欢它,就扔了吧……”未等我说完,已被他打断。
他转过身,推开纸窗,黑色的天空在淡黄色的月光下披上了银色的浓妆
“三妹,你看,下雪了呢……”
我点点头,缓步走到他的肩旁,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浓重的雾气已散去,明亮的星空在白色外衣的映衬下,分外晶莹,而他的脸上,竟挂着难得的笑容,如月光般华美,声音也十分清冷:“书上说,瑞雪兆丰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二哥不知何时也走到我的身后,他轻拍下我的脑门,嬉笑道:“新年了,我与大哥要回巴地,妹妹一起去可好?”
我心中一动,能出去玩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大哥拍开二哥耷拉在我肩上的手掌,淡然道:“别把南朝公子哥的习气带到家里来,男女有别,念玉不是小孩子了……”
二哥无奈地耸肩,咕哝道:“爹管我就算了,怎么大哥也老向着妹妹了……”
大哥仿佛没听见似的怔忡着望向窗外,满天的雪花在月光下飞舞,时不时弹在裹着我小手的宽大手掌上,然后被分散成更细小的雪瓣……寒风中,墙角处,几枝红梅,凌霜傲雪,独自盛开……
女子(上)
大雪过后,空气十分清新。晨曦初升的天空仿佛被水洗了一遍,哪里都是明亮亮的。
“三妹……三妹……”
我眉头微皱,待听清楚是二哥的声音后长吁了口气,不是大哥就好。那夜过后,总觉得哪里都是怪怪的,大哥也有所察觉,特意躲避我。
“三妹起得倒早……”
我瞥了眼他,佯怒道:“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连小悠都被你吵醒了。”
“小悠?”
“就是小狐。”
二哥一愣,大笑道:“亏三妹想得出来……”
我捂嘴浅笑着“这样子比较好记……”见他还猫着腰狂笑,忍不住正色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哥这么早找我何事?”
“瞧你说的,”他弹了下袍子,说:“二哥哪次是为了办事才找你?”
我歪着头,想了想,道:“二哥不要跟念玉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吧。”
他英眉上挑,故作神秘地从左侧拿出一个包裹,道:“尝尝这个”。
“桃酥?”
他摇摇头,宠溺道:“就知道你爱吃酥,特意让人做的,绝对与众不同,我打赌你吃完后还想吃。”
我拿过来一小块,感觉十分柔软,一放入口中就化了,哪里有酥的样子,但味道却徘徊在口中许久,让人回味无穷,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二哥满脸得意,道:“这是楚国的特产酥条,可以防病,对女子来说更能美容养颜,十分滋补。”
我听后由衷地叹道:“难怪楚人长寿,不过……”我斜眼看向他,怀疑道,“你明明去的南朝,怎么弄来楚地的东西,还跟女人家有关,莫非……二哥屋内藏了个美人?”
二哥耳根发红,结巴道:“我哪里是那种人……”
“那你如何得到此物?”我忍住笑意,假装微怒。他一手抢过我手中锦袋,埋怨道:“好心拿来给你,你不说谢谢也就罢了,还侮辱于我……”
“扑哧!”我忍不住笑道:“哥哥倒给妹妹扣了个帽子,侮辱二字我是万万不敢的……”
他抿着嘴,好像真的生气了,我急忙拉住他袖子,撒娇道:“二哥最好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与妹妹分享,刚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绝不是会随便带女子回府的人……”
他面色有所缓和,孩子气道:“比爹爹大哥还好?”
“自然。”我急忙点头,他咧开了唇,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说:“来,我带你认识个人。”
天气很冷,仿佛连空气中的时光都被冻结了,一阵寒风迎面而来,窗子上的积雪缓慢起来,细小的雪花擦在脚底下,摩挲出“咝咝”的响声。
“哎呀!”念世突然止步,我的鼻头顶在了他的背脊上。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神色一动,抬眼望去,大哥一身黑衣站在北苑外的红梅树下。
念世皱眉,难得正经道:“大哥是来找三妹的?”
大哥不语,低垂眼眸,视线落在了我与二哥相交的手上。
“大哥?”
他猛地一愣,抿着唇,凝视着我的眼睛,突然转身扬长而去。黑色外袍的底摆一抖一抖,扫起的残雪飞舞在空中。二哥胡噜下脑袋,不明所以,看着我若有所思道:“三妹,你与大哥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眼神分外认真。
我心中一惊,浅笑着说:“日日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能发生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
他一脸惶然,轻拍额头道:“也对,昨日大家都好好的,恐怕是大哥有些别的事情吧……”
我连连点头,糊弄过去,径直走向二哥的院落,无世坊。
仿佛知道有人要来,圆桌上摆了丰盛的菜肴,与众不同是这些风味我都没有见过。沉着片刻,我笑道:“妹妹明白了,哥哥藏的不是美女,而是美厨,只是不知道怎么弄来这样有心思的人?”
二哥绕脑,脸上竟带有一丝红润:“大哥平定东北七郡后几个部落的首长献上了无数美女,地位低贱的编入军妓,送了窑子,但是稍微有点才识的氏族女子大哥却无处打发,偏要我领回几个……”
我顿时了然,忍不住调戏他道:“二哥也快及第,收养美眷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何苦如此遮遮掩掩……”
他不悦地眉头微皱,郁闷道:“三妹你在说什么呀,我哪里会收养美眷。二哥承认自己是个粗人,没有范大人温文尔雅,没有大哥足智多谋,没有爹沉稳内敛,但我还自认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这一生只愿像爹那样,找一个大娘那样的女子,结伴一生……”他的眼神十分坚定,浓重的粗眉映着自信的脸庞栩栩生辉。
只是二哥可曾知道,爹与娘并不快乐,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只是时过境迁,黑发已成白发,爱已成恨。如果二哥明白,曾经的天下叫做姒氏王国;而今时今日,人们却在娘亲姓前加上南朝二字。这其中包含的苦涩,只有失去的人才能明白。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透过二哥手臂的空隙望过去,大哥正缓缓走近。身后是五名青衫女子,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显得分外单薄。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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