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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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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成全了丁原与老鬼头。」
绝情婆婆蓦然停步,沉默半晌,才轻轻道:「你说的不错,一百四十多年前,羽翼浓也曾孤身闯入氤氲寒洞,靠着天殇琴破解寒罡。也就是从那时起,老身才有了绝情婆婆的名头,一用至今!
丁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幽幽的缅怀与相思,禁不住想道:「原来婆婆也是为情所伤才变得如此,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罢!」
联想到自己也为雪儿所弃,为师门所逐,孑然天涯,不由升起同病相怜之感,低声道:「对不住,婆婆,我不该这般的莽撞。」
绝情婆婆苦涩的一笑,背对丁原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的不错,事过境迁,其人已逝,老身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见你能继承了羽翼浓的魔琴衣钵,老身也由衷的欣慰。总算,他在这世间还是留下了一点什么。」
丁原无言以对,忽然间心中酸涩,情字艰辛,如绝蜻婆婆这样的人物,历经百年沧桑,也始终抹不去那点记忆深处的伤痕。
而自己,又果真能够忘记雪儿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安孜晴领着苏芷玉、楚凌仙,将身受重伤的屈箭南送回越秀山,掌门人屈痕闻讯,赶紧率着门下宿老降阶相迎。
越秀剑派开山千年,位列天陆正道七大门派之一,声誉极隆。然而上一回三大圣地的掌门人物造访,已远在两百余年前,那时连屈痕都尚未出世。
今日安孜晴领着两位门人,亲自将屈箭南护送回山,这等的颜面,足以令屈痕乃至整个越秀剑派与有荣光。
众人见面寒暄几句,屈痕见爱孙伤势无忧,顿时放下心来,引着安孜晴等人进了玉华苑入座,自有弟子奉上香茗点心。
屈痕再次谢道:「这回有劳安阁主大驾,将劣孙亲自送回越秀。敝派上下,对阁主厚谊,不胜感激。」
安孜晴道:「屈掌门何必如此客气。越秀天一,同属正道一脉,互为援手,自是理所当然。况且,令孙是因为维护小徒凌仙,才会为鬼仙门妖孽所伤,于情于理,本座也该当如此。」
越秀剑派三大巨头之一的关寒笑道:「安阁主这么说,我们也就不客套了。您和两位仙子难得有来,不如在越秀小住几日,也好让我们稍尽地主之谊。」
安孜晴婉拒道:「不是孜晴不愿,但离山太久,心悬仙阁,而且尚有要事着急回返。关仙友所请,孜晴心意领了,却实在难以从命。」
屈痕等人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另一位巨头身分的伍端说道:「不知安阁主有没有听说这个消息,云林禅寺的掌门无为大师,近日在云梦大泽中不幸为人所害。他的遗体现已送回寺内,后天就要发葬。」
安孜晴讶然道:「竟有此事?前些日子本座也因事滞留云梦大泽多日,却不曾听人说起。无为大师是一代高僧,佛法修为俱称绝顶,又是谁能加害他?」
他关寒叹息道:「原来安阁主还不知道这事,听说无荡大师是死在魔教绝学幽明折月手、赤魔残玉爪之下。不仅如此,连闻讯救援的一恸大师也受了重伤,拼死才逐退强敌,抢下无为方丈的遗体。看来,十之八九,都是魔教余孽所为。」
安孜晴说道:「我正有一件事情,想说与屈掌门与诸位知道,日前本座于云梦大泽中因缘巧合,误入一处庞大的地宫,谁知竟是魔教余孽的巢穴所在。依照孜晴的推断观察,地宫之中的魔教党羽已颇成气候,为首者是当年兔脱的殿青堂。联想无为大师被害一案,看来魔教行将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众人齐齐变色,连屈痕也禁不住白眉一耸。
这话换别人说来,多半他们要心存怀疑,再加考证,然而安孜晴是何等身分,短短几句话,不啻平地炸起一个惊雷。
苏芷玉也是心头一震,她曾有见过魔教四大护法中的风雪崖与布衣大师,也有听闻到雷霆的消息,可这三人都已隐居不出,于天陆少有现身,远远谈不上什么死灰复燃。
没有想到,除去他们,另一位护法殿青堂也没有死,而且正在云梦大泽休养生息,以图东山再起。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她更加担心的是,一旦丁原晓得了,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多半也要仗剑而起。
那时,面对着天陆正道的无数高手,纵然他修为通天,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一想到这里,芳心顿时乱成一团,下面众人的谈话,只成嗡嗡之声。
关寒诧异道:「想不到魔教余孽居然还死性不改,要不是安阁主撞破他们的老巢,还不晓得他们会隐匿到什么时候?」
屈痕道:「安阁主的推断不无道理,暗害无为大师可能只是他们的第一步棋,其后阴谋我们虽然无法知晓,但势必非同小可,这个消息,一定要赶快通知其他门派。好在后天无为大师发葬,天陆正道的各大门派都会有宿老到场吊唁,也省却我们往来奔波送信。」
安孜晴点头道:「就麻烦屈掌门与各位将此事转告诸位同道仙友,预先作好防范,以免被魔教余孽打得措手不及。不过,本座心中也有一点疑惑不能想通,也想听一听诸位见解。」
屈痕道:「安阁主有何高见尽管说来,咱们一起想想,或许也有一愚之得。」
安孜晴淡淡一笑,道:「本座尽管未曾见过无为大师,但他的修为,想必绝不会在殿青堂之下。至于一恸大师,那就更不必说了,自从二十余年婆罗山庄一役,魔教教主羽翼浓战死,部下或死或逃,已不复昔日鼎盛。
「孜晴不明白的就是,无为大师怎会如此轻易就遭了魔教的毒手?」
伍端沉吟道:「魔教妖孽素来阴险狡诈,正大光明的比拼无为大师自不惧任何人,可要是有人设下圈套暗算,无为大师一个不慎,总也有可能。」
安孜晴微笑道:「那么,为何连一恸大师这样高踞正道十大高手宝座的人物,竟也身负重伤,连一个魔教妖孽都没能留下?」
关寒眼中精光一闪,道:「难不成是羽翼浓那魔头根本没有死?也只有他出手,才可能令一恸大师这样的人物也吃了大亏。」
屈痕摇头道:「不是羽翼浓,依照云林禅寺派遣来本门传信的僧人说法,一恸大师是遭一群不明身分的黑衣蒙面人围攻,才寡不敌众,负了重伤。」
关寒嘿嘿一笑道:「师兄,这些话我也有听到。可小弟想的是,若果真是撞见了羽翼浓,一恸大师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又赔进了无为方丈,这么丢脸的事情,云林禅寺恐怕也不肯实说,所以编造一点故事,也是有可能的。」
屈痕头摇得更加明显,回答道:「关师弟,要是一恸大师折在别人手中,或许会如你所言有所隐瞒,但倘若真是败在羽翼浓手下,他绝不会遮掩!要知道,能够在羽翼浓面前活着回来的人,那得是天陆顶尖高手。当年为了围捕他,我们七大剑派,死伤了多少掌门长老?」
楚凌仙等晚一辈的弟子闻听屈痕之言,情不自禁对羽翼浓生出敬畏之情。
其人已逝多年,可如今连屈痕提起他时,竟依然有这样的评价,遥遥可想当年无敌天下的雄风霸气。
伍端皱眉道:「安阁主的疑问,老夫也想不明白,也许要当面问过一恸大师,才能知晓。」
关寒苦笑道:「一恸大师是何等身分,除非安阁主当面,不然他不愿多提,咱们这些人,连问上半句都不好意思。」
屈痕望向安孜晴,恳请道:「魔教余孽盘踞云梦地宫,无为大师不幸遇害,这两件事情非同小可。安阁主,可否劳烦大驾同往云林禅寺,有你主持,说上一句话,也比我等费尽口舌向众人解释,好出许多。」
安孜晴回答道:「孜晴恐怕要令屈掌门失望了。魔教之事,三大圣地等闲都不会插手,何况些许魔教余孽,也不足令天陆正道侧目。孜晴确需早日回返仙阁,不过屈掌门的提醒也有道理。这样,本座就将凌仙与玉儿留下,后天携了孜晴的亲笔手书,与诸位同赴云林,如何?」
屈痕见安孜晴坚持,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谢道:「如此就要多麻烦两位仙子了。」
楚凌仙浅浅含笑道:「屈掌门这么说,岂不要折杀晚辈?凌仙更不敢当「仙子」之名,屈掌门只管叫我一声楚姑娘。」
她对屈箭南暗生情素,爱屋及乌对待屈痕也尊敬许多。不过旁人也不以为意,盖因楚凌仙一贯为人持重谦逊,颇有大家风范。
安孜晴叮嘱道:「凌仙、玉儿,你们两人这次前去云林禅寺,一是代表本座向无为方丈的圆寂表示哀悼之情;二则相助屈掌门,将魔教余孽之事昭示天下,好使正道各派早作提防。但我仙阁门规绝不可违背,不可打着天一阁的旗号,介入此中纷争,否则本座定罚不赦,明白吗?」
楚凌仙与苏芷玉双双躬身受命,屈痕明白,安孜晴这话多一半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楚凌仙和苏芷玉拉进正魔两派纠葛的混水里。
如此一来,屈痕不得不跟着表态道:「安阁主请放心,老夫届时绝不会有令两位仙子为难之事。」
安孜晴道:「屈掌门这样说,倒令孜晴赧颜了。事关天]阁千年门规,请诸位多多见谅。」
屈痕呵呵笑道:「安阁主说的哪里话来?你能遣两位弟子随老夫等人同行,又留下亲笔书信,足见盛情,我等感激来不及,又怎能有不谅之意?」
安孜晴见话已说的差不多,当下取来笔墨写下一封信笺,一半是悼念缅怀无为大师,另一半则将她误闯魔教地宫的经过大致解说。
书信写毕,安孜晴将信交与楚凌仙暂收,起身告辞道:「孜晴这便回返南海,诸位仙友后会有期。」
屈痕挽留道:「安阁主,天将行晚,深夜御剑也多有不便。何不如小住一宿,让本门聊备薄酒,为三位接风洗尘,同时表达老夫对三位救治劣孙的感激之情。纵然阁主事情再急,也不赶这么一个晚上。」
安孜晴想了想,连日的奔波恶战,的确也有些乏累,盛情难却之下,颔首道:「孜晴若是再拒绝,难免有矫情之嫌。既然如此,就叨扰贵派了。」
屈痕笑道:「哪里,哪里,安阁主肯屈尊本门,着实是我等荣幸,怎能称得上叨扰二字?」
言毕,当下吩咐门下弟子摆上宴席,众人尽欢而散,安孜晴与楚凌仙、苏芷玉,自有屈痕安排了歇息的精舍。
安孜晴送走屈痕等人回到屋中,将楚凌仙与苏芷玉召到跟前,交代道:「云林禅寺的吊唁一等结束,你们二人就即刻返回南海。距离蓬莱仙会的日子已经不多,你们是本门的希望所在,需抓紧时日更上层楼,以期在仙会上为仙阁争得光采。」
楚凌仙回应道:「请师父放心,弟子与苏师妹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仙阁造就之恩。」
安孜晴欣慰道:「你们能明白这些就好。凌仙,我还有话要单独和玉儿谈一谈,你先回屋歇息。」
楚凌仙应了,向安孜晴施礼告退。
屋里只剩下安孜晴与苏芷玉两人,安孜晴说道:「玉儿,凌仙虽然是你师姐,修为也可称得上仙阁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但她自幼在南海长大,于天陆的人情世故,阅历经验难免有所不足,这一点上,你需多用些心思,处处提醒关照于她。」
苏芷玉恭声道:「楚师姐恬淡持重,谦逊温和,有她代表师伯您吊唁无为方丈,应是再合适不过。玉儿愿尽最大努力,从旁辅助师姐。」
安孜晴微微一笑道:「我对你们两人自然放心,否则也就不会叫你与凌仙代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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