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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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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扫过耿南天铁青的脸庞,惨然一笑。
这些年来,无数个深夜,他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盛年师徒三人血淋淋的九刃自残之景,宛如毒蛇一般在黑暗里咬噬着自己。
他的本性原本不坏,少年得意时,也曾矢志做一个顶天立地、。康慨豪侠的正道翘楚,然而对墨晶的一厢暗恋遭拒,直至一时的冲动糊涂,终于铸成大错。
那时倘若能够有人拉他一把,或许耿照也能迷途知返,也就不可能再发生后来的事情。无奈阴差阳错之下,自己越走越远,到最后已身不由己,万难回头。
前些日子他遭遇冰宫高手,虽侥幸逃脱,却身中寒毒,性命垂危。万万没有料到,救护自己的,居然会是曾经遭受他冤枉陷害而流落天涯的盛年!
或许是出于一种嫉妒,当他看到墨晶注视盛年的目光里,那种含情脉脉的模样,断然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而心中对墨晶也彻底断绝了最后一点妄念。
然而,盛年非但千里迢迢护送他寻访农百草,更只字不提旧日仇怨,甚至在自己伤愈后一路将他送至东海岸边,方自回转。
而那时,盛年已经闻知淡言真人遇难的消息,大可先杀了自己以泄私愤。
耿照的心中真是矛盾无比,回到平沙岛后,没敢对任何人说起这段遭遇,人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
有好几次,他都想迳自奔赴翠霞山,向淡怒真人说明真情,而后听凭翠霞派的发落,以谢其罪。
但是他不敢,因为他无法想像,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不仅耿南天与曲南辛势必身败名裂遭人唾弃,东海平沙岛也将无颜再位列于天陆七大剑派之列。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过沉重可怕,令他根本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于是,仿佛是背负着一道无形的枷锁,每个昼夜都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越来越害怕五年约满之日,自己该如何面对盛年与墨晶?
而此刻,当自己跪倒在耿南天与曲南辛的面前,耿照反倒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轻松,就好似突然从噩梦里解脱了出来。
他眼角余光里看到盛年与墨晶脸上的惊讶和关切,他知道,在这一刻,他们已经原谅了自己。
耿照苦涩的笑了笑,抬头道:“盛兄,过去在下害得你如此凄惨,今日沦落到这般田地,实是罪有应得。只求你不要再为难本门与曲师叔他们,大不了耿某以死相谢就是!”
曲南辛大吃一惊,失声叫道:“照儿,你疯了么,你爹爹可就你这一个儿子!”
耿照苦笑一声,又朝墨晶道:“墨师妹,是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和平沙岛。而今,我算是大彻大悟了,可惜太晚了些。”
“耿某已经无颜再面对天下人,即便能活过今日,我也要遁入空门,求云林禅寺收下我这不肖之徒,从此青灯古佛,洗刷满身的罪孽。也许,以后我再不会见着你与盛兄了,便藉着机会祝福你们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墨晶百感交集,眼前这个青年,曾是平沙岛的天之骄子,曾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俊彦,无奈一失足遂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她的心情也是矛盾至极,却已再无恨意,只有深深的怜悯与同情。
却不防耿照突然冒出了最后那两句话来,禁不住玉领微微一红,偷偷瞥了眼盛年,见他神情凝重,却没有不愉之色,轻轻道:“耿师兄,小妹并不怪你。”
耿南天长叹一声,低声道:“照儿,你何苦如此?”
耿照摇了摇头,渗笑道:“爹爹、曲师叔,假如当日我敢将真情如实禀报你们,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又假如,墨师妹对你们说出真相后,你们能令照儿悬崖勒马,痛改前非,照儿亦不会害人又害己。”
“可是,照儿并没有半分怨恨你们,也知道你们是为了照儿和平沙岛的声誉,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只是,方式真的用错了,真的错了!”
耿南天面沉如水,也不晓得他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只低声道:“冤孽——冤孽!
曲南辛却是万念俱灰。
她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维护的耿照,到头来也会这般数落自己,好似是她将平沙岛和耿照害到今天的境地。
她不由心中怒火焚烧,一股血气直撞头顶,眼光狠狠扫过跪倒在跟前的墨晶,突然状若疯癫的哈哈笑道:“什么冤孽,都是这妮子惹出的好事!若不是她,耿师侄又怎会有今天?”
说罢,猛挣脱耿南天之手,仙剑飞掠向墨晶的胸口!
第四章龙头这变故委实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连耿南天也愕然无措,而盛年、丁原等人更是措手不及,有心救援也为时已晚。
墨晶见曲南辛一剑刺来,竟是不躲不闪,反将双目轻轻合起。
“璞”的一响,似是长剑刺入躯体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墨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周围却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在这嘈杂的呼喊声里,就听见曲南辛声嘶力竭的叫道:“耿师侄!”
墨晶一怔,睁开眼,正瞧见耿照胸口斜插着一把仙剑,殷红的热血从伤口喷涌而出,身躯横倒进耿南天的怀抱中。
原来就在曲南辛出剑之时,耿照竟突然跃起,挡在了墨晶身前,替她硬生生受下这一剑!
他刚才正跪倒在离墨晶身边不远的地方,他的修为虽比不了曲南辛,但要想挡住这一剑原本也不是难事。可他居然只以肉身迎上,显然心中死志已萌。
墨晶娇躯陡震,望着耿照轻轻道:“耿师兄,你这是何苦?”
耿照微微一笑,曲南辛这一剑直入心肺,令他生机已绝,全凭一口元气强撑,才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目光无力看向盛年,喘息道:“盛兄,我害过你一次,你却救了我一回,今天耿某以命相抵阄矣肽γ玫亩髟勾哟艘槐使聪」⒛持沼诳梢宰叩锰谷晃蘩⒘恕?
盛年重重领首,沉声道:“耿兄,你我之间非但再无恩怨,盛某却还想要交上你这个朋友!”
耿照勉强一笑,低声道:“下辈子吧,这辈子却是来不及啦……”
耿南天将一粒丹药塞入耿照嘴中,右手拼命朝他体内灌输真元,低喝道:“照儿,别说话,用心护持心脉,千万不要昏睡过去!”
耿照摇摇头,吃力的抬眼仰望父亲,提起最后一口真气道:“别费心了,爹爹,我知道自己就要走啦。不要记恨盛年和墨师妹,照儿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话音断断续续,直到微弱得不可听闻,他的眼睛兀自未曾合上,嘴角挂着一抹坦然的微笑,就此而去。
“照儿!——”
耿南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周围的火把呼啦拉齐声闪耀不定,照得他的面庞无比可怕狰狞。
他犹不死心,继续拼命朝耿照体内输送真元,却如泥牛入海,全无一点反应。
葛南诗等人纷纷抢至身前,唤道:“掌门师兄!”
耿南天犹如着魔一样,紧紧搂抱着儿子慢慢退却温热的身躯,语不成声道:“照儿,你怎么可以丢下爹爹自己先去了,你让我如何向你娘亲交代?”滚热的泪珠无声无息沿着面颊滑落,最终滴淌到耿照的脸上。
猛然就听见曲南辛凄厉的哈哈大笑道:“是我杀了耿师侄,是我杀了他!”
邓南医皱眉道:“曲师妹,你冷静些,不要再添乱了。”
曲南辛痴狂的脸色蓦地平静,怔怔道:“邓师兄,你放心,小妹今后再不会给平沙岛和大伙添乱了。”
说罢不等邓南医反应过来,猛举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厉声叫道:“盛年、墨晶,老身纵是化成厉鬼,也绝不会饶过你们!”
“啪”的一声,曲南辛头颅碎裂,血浆溅洒满地,身躯缓缓的软倒在冰凉的地上。
墨晶“啊”的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邓南医抢先一步,飞身抱起曲南辛满身血污的遗体,只见她的头颅已被自己的掌力击得四分五裂,连脸庞也扭曲得不成模样,显然没得救了。
想起百多年的同门情分,邓南医顿时泪沾衣襟,不能自己。
这一幕幕惨剧接二连三的发生,直教人透不过气来,等风波稍定时,已多了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众人惊得已说不出话来,谁也没想到耿照会以死赎罪,而曲南辛刚烈如此。
虽说这两人生前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但如今的下场着实令人可悲可叹。
“师父!”
墨晶的身形骤然凝滞在邓南医身前,失色的樱唇轻轻会动,终于什么也没说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明眸里流落。
耿南天横抱耿照的尸身,呆呆的扭过头冷冷望着墨晶,一瞬之间,他好像已是满头华发,皱纹满面,而眼神中的那股冰冷彻骨、凄凉绝望却令墨晶永世难忘。
突然,耿南天的嘴边,扯出一丝僵直的笑容,竟是向墨晶笑了笑,说道:“墨晶,照儿死了,你师父也死了,他们两个人都死了,这下你和盛年两个都该满意了吧?”
葛南诗唯恐师兄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拼命拽住耿南天的手臂,劝慰道:“掌门师兄,大敌当前,您节哀顺变啊。”
耿南天恍若未闻,笑容顿去,冲着墨晶低吼道:“你既是平沙岛弟子,如今毁了照儿,毁了平沙岛,为什么死的却不是你?”
说罢老泪纵横,垂手替耿照合上眼皮,柔声道:“照儿,爹爹带你回家,爹爹从今往后再不逼你练功闭关了……”
他回身步履瞒姗的朝着大殿门口走去,蓦地脚步一记踉跄险些摔倒。曾经高大的背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苍老落寞,哪里还有来时的雄风英姿?
墨晶脑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眼前恍恍惚惚飘浮着邓南医、耿南天等人的身影,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仿佛整个人都已麻木。
“盛年、墨晶,老身纵是化成厉鬼,也绝不会饶过你们!”
曲南辛临终前那充满怨毒的诅咒,不停的回荡,墨晶清楚的知道,她这一生也休想摆脱今晚的噩梦。
她蓦然感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然而血淋淋的场景却告诉自己,这绝不是一个梦,养育她多年的师父,就这样去了。
而害死她与耿照的,恰恰就是自己!
为什么死的却不是我?
她忽然凝目向盛年投去深深一瞥,唇角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微笑,好似已将所有想要诉说的话语,尽皆溶于这一瞥一颦中。
盛年一怔,隐隐预知不妙,叫道:“墨师妹,不要!”
就在他出声之际,墨晶已然拨出心莹仙剑,一抹淡青的弧光,直向玉颈吻去。
盛年不及细想,右掌轰出一束罡风,正击中墨晶右腕,心莹仙剑一声轻鸣激射而起,“咄”的斜斜插入大殿顶上的石梁,剑刃兀自颤动不休。
即便这样,墨晶白皙如雪的肌肤上,还是泛起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痕,所幸没有割破咽喉。蓦地身子一紧,却已被盛年牢牢搂在怀中,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盛年见墨晶昏厥过去,一搭脉搏,一颗悬紧的心才落下,知道是因为情绪太过激荡所致,并无大碍,至于颈上的伤口也并不严重,假以时日就可痊愈。但墨晶心灵所受的创伤,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愈合了。
盛年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的变故与打击,对于她而言,着实太残酷。也许,暂时失去知觉,反而可令她暂时脱离苦海,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丁原抢到盛年身旁,关切问道:“盛师兄,墨师姐不要紧吧?”
盛年低声苦笑道:“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并不碍事。”
丁原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盛年沉冤昭雪,陷害于他的元凶一个个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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