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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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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六)
他是真心希望他能带着兰君去伊吾大营,就算伊吾没拿到那圣药,他看得出来,伊吾也不会伤害主上。
更何况,兰君的病,也真的不适合再拖了。
在京时,府中流言四起的那几日,他也私下里偷偷问了青儿,知道萧子墨给兰君用的正是化胎散。
当时他就知道那女子定会撑下去,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坚强,从她笃定的眼神里,他几乎能看到不亚于男子的果敢和坚毅。
萧子墨到嘉达秘密安置兰君的地点时,嘉达正从外面刚回来,萧子墨问他去了哪里,他却支支吾吾的没答上来。
“兰君呢?”萧子墨从马上下来,那在战场上染了几丝血的锦袍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
嘉达看着追风气喘吁吁的样子,知道萧子墨是一路打马而来,这追风,也好大年岁了,再如此风风火火的跑,可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还好,几年前他们叫追风给母马配了种,如今,想必小追风也该能为主上效命了吧。
“主上不必担忧,王妃在后院住得很好,整个大风郡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嘉达躬身拉着追风的缰绳,又顺手把缰绳递给了守在门边的人,跟着萧子墨抬步走了进去。
院内有些苍凉,却不破败,这是嘉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置办下的大房子,嘉家家大业大,本来有良田千顷商号数十,是要传给两个儿子的。
可早年因与当地地方官员闹不和,被搜刮了家财,只留下这么个大宅子。
也就是那年,嘉达嘉诺两兄弟被千魔窟的护法掠去西域,故事并不传奇,若说起来还有些辛酸的味道,可是十数年都过了,仇恨只能叫人成长,却不会阻碍前行的道路。
萧子墨心里有些黯然,只是嘉达,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是因为他如此,萧子墨心里,才会更加沉重。
嘉家获罪,又岂是与当地官员不合如此简单,他们两兄弟不把当年的账算在自己头上,当真是仁慈到家也衷心到家了。
到后院时,嘉达见厢房的门没关上,兰君还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下心里才打起了鼓。
拒绝(七)
偷偷看了看萧子墨的脸色,他慌忙上前将兰君扶起,却发现她呼吸微弱的几乎探不到。
地上还有打碎的瓷器,她手掌处被割了道口子,皮肉翻开血液已经凝结成块,看起来十分骇人。
萧子墨循着他的脚步进去,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几步上前从他怀里抢过兰君,手指探到她鼻端才发现呼吸微弱的可怕,脉搏也摸不到。
深黑的眸被染红,他抬头,脸上像结了一层冰,“嘉达,这就是你与本王说的,护兰君周全吗?”
浓浓的质问的口吻,一张温雅有余的脸,如今邪气十足的扭成一团。
嘉达慌忙拜倒,“主上,嘉达知错了。”他并未解释,自己去做什么了,只是跪在地上认错,态度诚恳。
“本来,我萧家对不起你们嘉家,嘉围老爷子死的冤枉,数年来,我从未重责你与嘉诺。可如此不代表犯了错误就不必受罚,嘉达你懂吗?”
萧子墨冷声说着,从锦囊里掏出一粒药丸,放进兰君口中,含着她的唇暗暗用内力逼进了她腹中。
“嘉达知错。”嘉达双手并拢,头埋的很低。
这药丸,是从京都临走时百里长歌给的,叫他以备不时之需,如此说来,他早知道兰君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
说她不能生孩子,生孩子便有生命之险,但当日的自己没弄明白,这小产,也是产,对身子的损伤也是很严重的。
她这心疾,当真是深了。萧子墨眉头皱成山峰,黑眸骤敛。
“既然知错,就自己去领罚吧,七十军棍,一棍也不能少。”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抱起兰君往外走去。
嘉达自知自己犯了大错,将兰君弄成这般样子,便也没起身送他们,只是朝着萧子墨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嘉达自知自己犯了大错,将兰君弄成这般样子,便也没起身送他们,只是朝着萧子墨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
萧子墨与兰君到伊吾大营的时候,已是戌时。
伊吾脸上有些诧异,不是没有猜到萧子墨会来,只是没猜到他会来的这么快,当看到他怀中那女子泛着紫色的唇的时候,他轻笑了笑。
拒绝(八)
这笑里,多少是有些无奈的,更带着些不甘,可是他既来了,他又有什么办法。
几步上前接住萧子墨怀中的兰君,他抱着她往营帐里走去,萧子墨在他身后想抬步往前走却动不得。
“主上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妻子怎样,你只需要顺从一些,我自会救她性命。”伊吾回头看了萧子墨一眼。
他的指甲已然泛黑,看来这毒着实不轻,能让一贯谨慎的萧子墨都丝毫没有挣扎的力量。
他凝视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子,萧子墨到底喜欢她哪里,是这幅皮相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可以为她做这般牺牲。
伊吾迷林在外界看来是千年魔障,实则不过是伊吾所施的障眼法而已,瘴气本无剧毒,只能暂时叫人乏力昏迷,久而久之,越多的瘴气侵入心扉,人才会死去。
而一般有些功夫的人,穿过伊吾迷林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数年来,却极少有人做到,他们并非死于瘴气,而是死于伊吾的独门秘术。
那毒,可以一瞬间侵入人的心脉,在他看来,能不作任何防护设施穿过伊吾迷林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可是萧子墨却做到了。
紧紧为了此刻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女人。
他真想把她剁了,看看她到底有何魅力,可以叫萧子墨为她做到如此极致。
可是他答应过,不会要她性命,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床榻上,连貂绒也未曾给她盖好,伊吾从大帐走了出来,躬身将萧子墨扛在肩上。
“先救她!。”嶙峋的指掐住伊吾的肩膀,萧子墨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却依旧用着命令的口吻。
“主上,此刻,你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伊吾并不理会他,背着他往远处的石窟里走去。
石窟内烟雾缭绕,腾腾白气熏的人睁不开眼睛,白雾之后是一汪池水,池水上是一些明目和舒血活络的药材,看上去与普通的药材并无实质上的区别。
萧子墨指尖已经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伊吾将他放下来,开始一件一件的脱他的衣服。
他伸手抓住他的手,用尽了全部力气,“别碰我。”
拒绝(九)
说话间伊吾已将他的外衣褪去,森寒之气侵入胸膛,萧子墨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主上该知道伊吾迷林里被我下了怎样的毒药和诅咒,却依旧敢以身犯险,勇气实在可嘉。今日,是我在这伊吾迷林与你对阵,我不要你的性命,可是如果换了别人呢,主上,为了那个女人,你为什么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伊吾愤怒的扯开他的衣衫,恨不得在他胸口凿开个洞,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子墨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这毒太过霸道,几乎将他所有意识抽离。
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脱的一丝不挂的感觉,并不十分好受,伊吾咽了咽口水,抱起赤…裸的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进池水里。
虽然得到伊吾的保证不会对他怎么样,可就算有一丝意识,他心里还是难受的紧。
“伊吾,我已经被你控制住,你再没有顾虑,快去救她吧,她这病,不能再拖了。”萧子墨整个人泡在池水里,氤氲的白气将他苍白的面颊熏的泛着点点的红,叫人浮想联翩。
脑后青丝浸在水里,起起伏伏的飘荡着,只看一眼就足以叫人坠入深渊。
伊吾狠狠一拳捶在地上,将光滑的云石表层捶出一个大坑来,随即转过身去在洞口布了结界,大步往外走去。
第一次,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可是却依旧要听萧子墨的安排行事,他有些挫败。
从进入千魔窟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而他不过是他身边的护法而已,就算过了一百年,这样不公平的地位早已融进他的骨血,再无法改变。
大帐内,兰君躺在属于他的锦榻上,彷如死人,他在桌边饮茶,随意的回头看了那锦榻几眼。
北狄人素来以珍兽皮毛为榻,可他却一直保留中原人的习惯,为的就是有一日将萧子墨掠来,可如今,自己睡了这么多年的锦榻却被他的女人睡了。
他生气至极,却没有将千魔窟圣药给兰君,而是给她服了一枚保心脉的药丸。
拒绝(十)
烛火跳跃,过了许久兰君才醒来,半眯着眼看向背对着她的男子。
与萧子墨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只饮茶,同样对于茶杯的挑剔程度,琥珀杯,黄玉杯,夜光杯,翡翠杯。
同样的碧玉冠,同样的三尺软剑,同样沉静的神情。
萧子墨的气度,伊吾学去了足有七分,却没能学去他的平和和不在意。
在任何事情面前,萧子墨都可以不动声色,仿佛世间万物跟自己都没有关系,伊吾不同在会偶尔将情绪写在脸上。
没有说话,她撑着身子下榻,虽不明白自己为何置身此处,但想必他根本不会要自己性命。
费力的穿好了鞋,身子不能弯下去,微微躬身就喘息困难。
伊吾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着她,眼里似乎藏了一丝赞赏。他所携带的药品,都是烈性,方才给她服下的那一枚虽可以保命几日,却是极其毒辣的。
此刻她的心,该是被刀刮火烫一般疼,脸上却除了苍白以外不见半点情绪。
觉察到伊吾在看自己,兰君收回目光随意瞥了他两眼,“你很像萧子墨,有七分。”
像正常的喝茶聊天,她说的极为坦然。
伊吾心下薄怒,将正烧的旺盛的炭火拨灭,气冲冲的走出大帐……
夜已凄冷,他并非为兰君那话生气,反而是为她不用学就足像萧子墨的那副模样。
冷静的像一潭水,死到临头还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忍耐力太过强,强的叫人害怕。
帐外有风,于夜间也吹得愈发冷了起来,伊吾扫了一眼天狼星,那逼人的杀气一步步而来,几乎将旁边的一颗小星宿全数吞噬。
微敛起眸,他舒了口气,反正即使自己不收拾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不能在萧子墨身边待多久了。
天狼星杀气腾腾而来,她若不识相,恐怕活不过这个月中。
良久,他抬步往前走,她却跟在身后,不依不饶。
“想死的,就继续跟着。”他在原地站定,身上的杀气一时间竟似乎要盖过那天狼孤星。
兰君只是一笑,丝毫不理会他的警告,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去。如果要她死就不会救活她,这个男人,此刻发的是什么无明业火。
拒绝(十一)
“你把萧子墨弄到哪里去了?”她眼神如刀,狠狠的似乎剜进他心里。
“你凭什么质问我?”伊吾出言反驳,却让兰君确认了心里的想法。
果真是萧子墨将她带来的,这世上,萧子墨若想藏起一个人,根本没有人能将她找出来,她早知道,如果不是萧子墨带她来,伊吾就算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藏身地。
“凭我是他的妻子,凭他想见的人,不是你。”兰君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毫不客气的反击。
他某种藏着激涌的怒气,却最终未曾释放,一手将她夹在身侧,飞速往山洞而去。
他跑的很快,用的是当年萧子墨教他的轻功,叫移形换影,常人看不清步法,一询不到来路。
兰君从他手肘处抬起头看着他,忽见他正低头看向她,眸中带着几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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