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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巴金--巴金最后23个春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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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战场在斗室   
  巴金反复强调,应该给“文化大革命”做总结,〈〈随想录〉〉就是这样的历史性纪录。 
  ———柯灵:《〈随想录〉三人谈》 
  A, 巴金把那字迹已经有点模糊,纸页也已泛黄的信笺读了又读。他想起那是自己1952年前往朝鲜参加中国作家赴朝创作组时,在北京前往东北前写给妻子的信!这封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还会存留迄今。 
  B, 巴金读到这里,心仍然在流泪。他在离开奉贤五七干校回上海后,已从红卫兵散发的小报上,获悉了彭德怀的近况。当年在朝鲜坑道里接见他们这些艺术家的志愿军司令员,在“文革”的飓风中也受到了冲击和迫害。想起彭德怀,巴金忽然感到他在“文革”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其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C, 巴金的《三同志》,曾经几历寒暑,增删多次,几乎浸透着这位文学巨匠的心血。当年他从朝鲜战场回来,脑际中始终都在构思这部稿子,他希望把《三同志》写成一部催人下泪的作品。 
  D, 巴金愤怒的抗议让香港《大公报》吃惊。因为他们也不希望删改巴金的作品,潘际垌作为巴金《随想录》的责任编辑和朋友,自然更不希望随便更动作者的原文,而是出于某种意想不到的压力,最后才不得不这样做。而今当巴金为了一篇文章表现出老人少见的震怒之时,报社的上上下下都为此震惊了。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在《怀念鲁迅先生》一文中,并没有非要删节的必要。   
  在冥冥中与彭德怀对话(1)   
  巴金感到他又年轻了许多。 
  1977年夏天,他在武康路住宅里,继美籍华人作家於梨华来访之后,巴金的外事活动开始逐渐增多了。美籍华裔著名人士时钟雯来上海访问的时候,上级也请老作家巴金出面参加会见,因为那时的巴金已经显露出他那魅人的风采。特别是经历“文革”风雨之后的巴金,他在外事活动中的作用和影响当然是巨大的。不久,瑞典《火星报》一个访华团也来到了上海,他们指名要求会见中国的大作家巴金。巴金那矍铄的英姿和从容谈吐又一次让外国人惊讶。从香港来的作家参观团抵达上海,巴金也参加了座谈会,他再一次畅谈文学,畅谈人生。人们感到巴金还象从前一样健谈,一样文思敏捷,老人的心里洒满了阳光。总之,巴金还是从前的巴金。他幽静小院门前重又响起了汽车的煞车声和热闹的笑语。 
  巴金在繁忙的活动中,萧珊病逝后积郁在心头的悲伤与痛楚,直到这时才渐渐淡化。让老人高兴的是“文革”期间被人抄走的一些什物,在落实政策过程中都逐渐发还给巴金。在这些什物中不仅有他的东西,也有妻子萧珊的一些物品。巴金见到亡妻遗物,又忍不住想落泪。他在心里暗暗地说:“蕴珍,如果你能活到今天该有多好!唉唉,可惜,你走得太早了呀!……” 
  巴金在翻阅那些幸存之物的时候,有见到了许多文稿和信件。现在他感到这些本来普通的东西,如今变得格外珍贵。忽然,巴金的眼睛一亮,发现一封他从前写给萧珊的信。仔细一看,旧信竟然勾起了许多回忆: 
  蕴珍: 
  我们已经领到衣服和通行证,明天下午便出发了。我们搭下午5点40钟的火车,后天上午11点光景到沈阳。在沈阳大约还有五天的勾留。有一位前些时候因公回国的志愿军某部的参谋长陪我们同去平壤。出国后的日程和行止,现在还未决定。总之,这是一封在北京发的告别信。在沈阳我还有信寄回。 
  珍,拿着一管新华笔,在明亮的电灯下,对着从抄本上裁下的纸,我不知道写些什么好。你明白我这时的心情。我的确有千言万语,却无法把它们全倾泻在纸上。从明天起我们离得更远了。但这不过是一个开始。在沈阳我照样会寄信给你。然后,我又往前走,在平壤,大约还有信寄出,但是我恐怕抽不出写长信的时间了。 
  到3月下旬那才是我的新生活的开始,也就是我们真正的分别的开始。即使在几个月内我无法跟你通信,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定会很健康地回来。以后信少,一则因为机会难得;二则,因为到部队以后我得先多跑多看,过一个时候才能够住下来,就是住下来时,也会有很多的工作。我会在工作中把自己锻炼得坚强,有用。我会吃苦,也会学习。 
  起初一个月的生活大约不容易过,我得咬紧牙齿。但以后就不要紧了。我有决心。而且想到你,想到孩子,想到大家,这会给我增加勇气,我的心里永远有你。在艰苦中,我会叫着你的名字。在任何环境下我要做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再见,现在是6日夜11点半,你应该安睡了。愿你安安稳稳地睡到天明。 
  祝 好! 
  芾甘 
  1952年3月6日北京 
  巴金把那字迹已经有点模糊,纸页也已泛黄的信笺读了又读。他想起那是第一次前往朝鲜参加中国作家赴朝创作组时,在北京前往东北时写给妻子的信!这封信他做梦也没想到还会存留迄今。当初他在北京和朝鲜不知给萧珊写过多少信,可是,在历经大难之后,巴金没想到这封家信竟然还能幸存。 
  他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见到给萧珊的信,巴金就会想起亡妻。他已经暗下了决心,他没有忘记萧珊临死前对自己的叮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巴金知道他既想好好生活下去,就要以坚韧的毅力忘记苦难的过去。然而,他力求自己在新时期到来的日子里,尽量少去回想往事。然而往事又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仍然顽固地浮现在他的脑际;巴金越是不想回想萧珊,妻子的影子越是在他的眼前萦绕;事隔多年以后,当他再看到入朝前写给萧珊的信时,巴金的思绪又情不自禁飞回那难忘的抗美援朝年代…… 
  1952年的春天比以往来得早,特别是祖国的北方更是春寒料峭。当时,巴金刚刚结束一个跨越半个中国的长途旅行,回到上海时已是1月上旬了。从前一年的夏天开始,他就率领一个艺术家采访团,前往革命老区去访贫问苦。巴金和代表团成员的足迹几乎遍及了整个华东地区,特别是在山东境内的访问,尤其让巴金心中感动。他看到老区的民众尽管生活艰苦,然而他们仍象战争年代一样拥护共产党取得的胜利! 
  看惯旧社会腐败天地的巴金,正是在这次从南到北,再从东到西的访问过程中,亲眼看到了解放区那明朗灿烂的天!虽然人民的生活仍然贫困,可是巴金却从心里感受到一股振奋的力量。他知道共产党的伟大就在于能够真正做为人民群众的代言人,而中国老百姓之所以从心里支持共产党政权,在于他们从执政党身上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巴金回上海后,就准备把在华东数省参观得到的感受诉诸文字。那时,他有一系列写作计划。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收到剧作家曹禺从北京寄来的一封信。在这封信中,曹禺向巴金建议,希望他最好暂且放放手边的写作,投身到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上去。因为那里有许多动人的故事等待巴金去发掘。   
  在冥冥中与彭德怀对话(2)   
  巴金当然不会知道曹禺这封信,是代表中宣部某位领导的意见。不过他已经感受到,曹禺的信无论对国家还是对他自己,都是最及时最诚恳的建议。巴金知道没有什么比在战争打响的时候,勇敢投身朝鲜前线更为紧要的事了。于是,他马上决定到朝鲜去! 
  萧珊听到巴金的主张后,当然是无条件支持。无论是在抗战期间,还是她们结婚以后的漫长日子里,巴金和萧珊始终处于聚少离多的生活状态。现在好不容易赢来了和平,萧珊没有想到巴金反而比从前还要繁忙了。尽管巴金经常有写作之外的社会活动,可是萧珊对此感到高兴。她对巴金说:“你去吧,家里的事都有我来管。两个孩子也不用你操心,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巴金与萧珊洒泪而别,然后他乘上向北京飞驰的列车。在古都北京,很快就组成了以巴金为组长的中国艺术家赴朝创作组。副组长是从延安来的著名版画家古元,而参加这个赴朝创作组的所有成员,也多是来自国内各地的著名作家和画家。这些颇有造诣的艺术家都在巴金的领导下,进行了赴朝前的紧张学习。巴金感到他此次赴朝,不仅仅是为着写作,更重要的是他负有一个特殊的历史使命:代着中国作家和艺术家对朝鲜人民的深厚感情,前往朝鲜战场去慰问中朝两国抗美前线的战士。 
  让巴金感到惊喜的还有,他在那些旧信件中,居然发现了一封萧珊亲笔写给他的信。他仔细一看,发黄的信竟然也是他在去朝鲜期间中收到萧珊寄自上海的家书。这样的信竟然在“文革”以后重新看到了,这对巴金来说不能不是一种意外的惊喜。 
  “这封信太珍贵了!”巴金情不自禁地感叹着,他看着妻子1952年给他的信,眼睛竟又湿润了!这原来是他刚从上海到北京时萧珊从上海写来的信。今天读到它,巴金就会想到他与萧珊曾经有过的爱情生活。 
  李先生: 
  今晚上小康请我们去吃面,出去之前以为有你的信来,没有等着,小妹吵着要看对面的电影,我把今上午写的信寄了。回家读到你的信,一时感情很波动,无法自制,我多么想能紧紧的拉住你的手,让你了解我心情之万一。上海自你走后尚未有阳光,你把雨帽丢在家里,如果你们不另发雨衣的话,我劝你立刻买一项,这里每天在下雨。刚才马弟弟出去时我让他戴你的雨帽。我陪了他们看二次电影,《中国杂技团》大家都满意。小妹,老太太都想看第二次,但最近不演了。你能留北京至月底,很好,至少我们离得很近一点,离开北京后,你会不会没有时间给我写信呢,我真怕没有你的信的日子。没有你的信,我怎能想象你的生活?你不知道有时候我多么的需要你,我多渴望你能更爱我一点,我好像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子。 
  刚才十二小姐没有回来,老太再三的对丁香她们说:后门别上锁,小娘娘没有回家!现在谁会这样的关怀我呢?有的只是需要我照料或关心的人,我得硬。一天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小妹很好奇的问:“妈妈,你为什么流眼泪了?” 
  我能对一个小女孩说什么呢。而且我最不愿意别人看到我的眼泪,或看见我哭。刚在小康家时,大家都以汝及人没有回到为奇,“家”还是非常温暖的地方。成都大嫂、三三都有信来,钱都收到了。译协抗美援朝的收据也寄来,我把几张收条放在一块儿。 
  雨还在落着,我真不喜欢。你猜我在哪儿给你写信?……我睡在床上,躺着给你写。今天天气又变了,外面好大的风。小妹听说你又有礼物给她。很快活。今天她一直问我,乌克兰是不是一个人,无论如何解释不清,这孩子主观也很强。冷得很,不写了,现在是十一点零五分,小弟还没有醒! 
  1952年2月 珍 
  往事依如电影镜头一样在他的眼前闪回。 
  1952年3月的一个晴天,他坐在驶往东北的火车上,巴金是平生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塞外关东。当他望见横跨在鸭绿江上的大铁桥时,心情顿时激动起来。朝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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