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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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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二十天后,乌维太子和支楞儿才发现,对面的两个山头上,昭然竖起卫青与霍去病的大旗。支楞儿是个有仗打就兴奋的人,力主先战一场。乌维却心中充满怀疑:汉家大军,尤其是卫青,只应河朔一带出现,怎么在这里有了他的旗帜?面对着嚷嚷要打的支楞儿,乌维说道:要是卫青和霍去病全部在此,我们的六万兵马,岂不是以卵击石?一句话问得支楞儿没了词,急得呀呀直叫。乌维急忙又派人到单于庭报告,说出自己的疑惑,会商对策;自己只是与汉军对峙,按兵不动。
    东方朔和狄山各率三千兵马,几乎同时到了卑移山。两面大将军与大司马的旗子,真为他们大壮行色。来到山间侯亭,只见匈奴分兵而列,于是二人便分别在两个山头安营扎寨,狄山打着霍去病的大旗,非要与乌维的大旗相对,东方朔也不与他计较,便在支楞儿营寨相对的山头上安营。
    第二天清早,东方朔便率任安、苏武二人,戎装齐整地出现在卫青大旗之下。一阵凉风吹来,他们觉得这里比长安要爽得多。而三人精神更爽,尤其是任安,他在三年前便向父亲任敞再三请求,要去霍去病的羽林军中,结果未能如愿;如今能随东方朔来到战场,他心情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相比之下,苏武倒是老成持重地多。
    “东方大人,怎么匈奴没有一点动静,而对面的狄山,也没有动静?”苏武已经将两面的情况看了一遍,而且还进行了比较。
    东方朔继续观察,没有回答。任安接过话来:“匈奴太子他们,只不过在试探我大汉的虚实,他们不会先行开战。而那位狄山博士,恐怕还在被窝里发抖呢。”
    东方朔拍了拍任安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打着卫大将军和霍去病的旗号,匈奴太子,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来犯。”
    苏武则又提出了新问题:“可是,东方大人,皇上让我们来边关御敌,如果不能交战,岂不也是遗憾?”
    东方朔对他一笑。“不用担心。既然来了,不与匈奴交战,我也于心不安啊。可现在,匈奴是六万人,我们才有兵六千,再加上那个博士,肯定到时候就软蛋。我们要对这六千士兵的性命负责,不能以卵击石。”
    任安点点头:“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只能以智取胜,不可与匈奴蛮干。”
    过了一阵,东方朔将全部地势观察完毕,就对二人说:“任安,你带上我的密信,火速穿过沙漠,到卫大将军大营,说皇上让我们在这里牵制匈奴太子,要他和霍去病突发奇兵。请大将军和我们约定行动时间,等到匈奴后方一乱,我们便将匈奴太子等人咬住不放!”
    任安面带欣喜之色。东方朔提醒他:“从卑移山到朔方城,要沿大河而走,而河西便是匈奴之地,河东也还有匈奴人出没,你要小心!”
    “末将得令!”任安将面色板了起来,悄悄地走下山头。
    东方朔看了苏武一眼,便说:“苏武,你负责山上的工事修建。另外,抽空到对面狄山狄博士那儿看看,检查一下他的布防,告诉他眼下不要动兵。”
    苏武有些不解,问道:“东方大人,皇上让他与您来战场比试比试,这可是儒道两家的本事之争啊!您何必管他呢?”
    东方朔语重心长:“苏公子,不管他是儒是道,他也是人,也带着我们大汉的兵马!我们不能让他一到这儿,就死于非命,更不能让他手下的三千士兵,也死于非命啊!如他同意,你就留下来,帮他一把!”
    苏武点点头:“苏武听令。”
    这天晚上,李少翁正在他那偌大的凌霄宫内躺着,双手抚摸着那被山珍海味填得鼓鼓囊囊的肚子,心中好一阵子快意。这时,张汤径直地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捆书简。“这是丞相李蔡的家谱。你可要看好了,别出什么破绽啊!”
    李少翁笑了。“大人放心。小仙定会让他无言可对,让皇上深信不疑!”
    “那好。你第一件事,就是要讨皇上欢心、放心!”张汤再三叮嘱。
    李少翁还想说话,却被张汤止住。他一抬头,只见大门之外,有二人跪着求见。张汤认得,他们是已成太监的冯子都,还有在乐府唱曲儿的辛延年。
    李少翁不解地问:“你们是谁?”
    张汤对霍去病跟前的人,还有东方朔身边的人,从来都颇恭敬。他向李少翁介绍道:“噢,大仙,这是冯将军,冯子都,原来是霍大司马的爱将,如今做了宫刑,在宫中侍候皇上。这一位是辛延年,皇上让他唱曲儿的。你们有什么事,来找大仙?难道也要长生不死?”
    冯子都嘟嘟囔囔:“张大人,小的只因那次调戏罗敷,便被霍大司马行了宫刑,如今男不男,女不女的,度日如年,还要什么长生不死啊!”
    张汤却不这么看。“哎,话不要这么说。你看那个杨得意,也是太监,不在皇上身边很得意吗?冯将军,只要你听我的,我保你能和杨得意平起平坐,比在霍大司马处,更有出息!”
    冯子都知道张汤的本事不小,能得到他的帮助,说不定自己还会有出头之日。于是他躬着腰致谢:“谢张大人栽培!张大人在宫中有什么事,尽管安排小人,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张汤心想,你应该自称奴才!他见冯子都已经上钩,便又打起了辛延年的主意。他挖苦地说:“还有你呢,辛延年?听说你根本就不姓辛,偏偏要上东方朔的当,还没能跟他姓东方,却跟着他家老二辛苦子,姓了辛?”
    辛延年的脸都红了起来:“张大人,小人那时是病急乱投医。如今小人和冯将军拜了兄弟,特来找大仙,求他帮我们荣华富贵。”
    张汤点点头,“这,你就找对人啦。”他转过头,对李少翁说:“大仙,你在宫里宫外,也正需要眼线呢。”
    辛延年拿出那些珠宝:“小人给大仙请安,这些珠宝,请大仙笑纳。”
    李少翁这一辈子多见水银、矾石,这么多的珠宝,还真是头一回看到。他用手轻轻地摸着珠宝,口中说:“哈哈!果然都是好东西!这些珠宝,可不是寻常人所有的,你自己穿戴得如此寒酸,如何有这些珠宝?”
    辛延年大惊,于是急忙说出自己的心事:“大仙果然厉害!小人有一妹妹,长得一副羞花闭月之貌。可怜她红颜薄命,沦落红尘。她朝思暮想,要进宫中,为皇上献上一曲歌舞,可就是不能如愿。”
    李少翁说道:“这还不容易?她叫什么名字?”
    “李窕儿。”
    “李窕儿?她和你姓都不一样,是什么妹妹?分明是相好吧。”李少翁一眼看穿。
    辛延年无奈地说:“大仙明察。可是,小人本来就不姓辛。”
    李少翁见他的心在动,便点点头说:“那好,那好。李窕儿,李窕儿。本大仙姓李,李窕儿也姓李,你何必不跟着我们姓李呢?”
    辛延年疑惑地:“您让我再改一次,跟着您姓李?”
    “不仅是跟我姓,还要跟你妹妹李窕儿一个姓啊!如你和李窕儿都想荣华富贵,何不双双拜我为干爹呢?”
    张汤在一旁撺掇:“是啊!还有冯子都,你也是被东方朔给整的,那么惨,何不同时拜李大仙人为干爹,一来荣华富贵,二来长生不死呢?”
    辛延年最痛快:“好!小人李延年,拜见义父!”说完就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
    冯子都看他如此行动,心想,小人既与他结为兄弟,就是同一个爹娘。管他呢,只要有奶,哪怕他是老母猪,也没什么可怕的!想到这儿,他也随之跪下。
    李少翁见一下子便收了两个能接近皇上的人,当然大为高兴:“好。外面有张大人相帮,内有你们二位相助,我李大仙何愁不能大展宏图?不过,延年啊,你光改了姓,还不行。李窕儿进了宫,你和她断不了情,将来不仅你自己会掉脑袋,还会误了我和张大人的大事。”
    “李延年”也知道这一点,李窕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实在不敢往下想,只是硬着头皮说:“大仙,干爹!您说怎么办,小人就怎么干!”
    李少翁很干脆:“你必须像冯将军一样,把身子给净了。”
    他们果然所见相同!李延年吃惊地问:“真的让我做太监?”
    冯子都见此情景,心里倒是痛快:这样我们才扯平了!“当太监又怎么啦?整天在宫中,接近皇上,比在外头舒服多啦!”他好像从来都没痛苦过。
    李少翁更进一步:“你不当太监,你窕儿妹妹进了宫,你还能管得住自己?那样,你会死于非命!”
    李延年没词了:“这……。”
    半天没说话的张汤,开起口来就有点意思。“李延年,当太监有什么不好?我现在缺的,就是好的太监!这叫忍痛割爱,升官发财!”
    李延年见大家都说应该如此,便开始讨价还价:“张大人,如果我真的忍痛割爱,您和大仙,能让我升到什么样的官,发起多大的财?”
    “哈哈哈哈”!张汤大笑起来,然后神秘地说:“本大人可让你们两个,官运亨通,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延年和冯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丞相!我们的祖坟,就算是开始冒了烟,看到我们把传宗接代的家什都丢了,还不得再把火给熄了?
    张汤见他们不信,就煽动地说:“丞相有什么用?如今那个李丞相,还不是个摆设?你们要看看,皇上身边那个杨得意,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哼,那个狗监,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你们两个若能当上贴身太监和秉笔侍卫,岂不是比丞相差不了多少?”
    李延年和冯子都,好像要晕了过去。
    李少翁更进一步:“还有,要是那位李窕儿能进宫,得到皇上的宠爱,再给皇上生个儿子,说不定你李延年,将来就是国舅呢!”
    张汤接着说:“那你这位仙人,就成国丈喽!”
    李延年很兴奋,而且带着惊慌说:“那,小人今天就忍痛割爱了,张大人,大仙干爹,你们不可食言!”
    张汤面色冷峻地说:“你们听着,我张汤从不食言。今天这事,谁也不可向外泄露一点,尤其对那个东方朔。”
    冯子都讨好地说:“张大人有所不知,那东方朔要上战场,皇上只给他三千兵马,可他还要在长安贴出告示,把那些好好的雄壮的三千匹战马,拿出一千来与老百姓换,全换成了没有怀孕的老母马和小母马!”
    张汤惊问:“这东方朔,他用母马去和匈奴的铁骑对阵?”
    李少翁倒是高兴。“张大人,管他呢。那东方朔原随黄石公学过兵法,肯定有他的高招。要是他用母马下崽,再打匈奴,那得一两年时间。他不在长安,皇上还不就是咱们的了?”
    张汤点点头:“对!对!趁着他不在长安,我们四人,说干就干。你两个听好了,我张汤可不是随随便便,说了不干的人!”
    再说儒学博士狄山,自从来到山亭,就终日以泪洗面,长吁短叹。被他硬拉到此的卫律,只好在一边好言相劝。
    “狄大人,既来之,则安之。卫律也是儒生,深知汉皇他,从来都没有重用过我们儒者,从来也没把我们儒者的命看得很值钱,所以我才到匈奴,当了臣子啊。”
    狄山说:“咳!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儒者的命,从来都是很贱很贱的。命贱倒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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