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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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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律脸一红,只好说道:“都是东方大人一语道破,给在匈奴的汉人取了个好名字。二位大人不知,我的副手也是汉人,有个更好的名字呢。”
苏武惊讶地问:“噢?那他怎么不来啊?”
卫律皮笑肉不笑地说:“他的脸皮薄,不像我卫律这样,哪儿都去得。”
东方朔笑了起来。“卫大人倒有自知之明。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副使为何不来?”
卫律诡笑一下,说道:“还不是他与二位大人也认识?!”
苏武更为惊讶:“认识?他叫什么名字?”
卫律笑声更响了:“哈哈哈哈!有谁像我卫律这么土气,入了匈奴,还要用卫大将军的姓,叫个汉人名字?那个人的名字比西域人还西域呢,他叫马马维奇。”
苏武摇了摇头:“什么?马马维奇?苏武可不认识。”
卫律放声大笑起来:“你怎么会不认识?要是不认识你们,他早来这儿吃酒了!他和你们不仅共过事,还可以说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呢!”
东方朔心想,莫非那个狄山还没有死?不对啊。卫律这家伙狡猾的很,说不定他又从哪儿弄一个汉家败类来呢!东方朔想到这儿,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大汉地大物博,不仅英雄豪杰众多,蛤蟆臭虫也是应有尽有。苏武,你忘记了吗?那一年你与我在山亭上把支楞儿打了个全军覆没,对面的战壕里少了两只臭虫。卫大人,那两只臭虫要是喝了匈奴的马奶,眼下也该长得七八尺高了吧。”
卫律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军须靡和翁归靡这时准备停当,便走了过来,分别向两国使者斟酒。军须靡一边给东方朔斟酒,一边笑着说:“东方大人可真会开玩笑,天底下哪有臭虫长得像人那么高的?要是那样,臭味还不能传几千里啊!”
东方朔更是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对,王储,你说得对!我和苏武早就闻到臭味了,怎么,二位王储伤风了?”
翁归靡一边给卫律斟酒,一边认真地嗅了又嗅:“没有啊?这房子都是用最好的香熏过的,不会有臭味啊!”
苏武早已明白地大笑起来。
卫律只觉得无地自容。
此时乌孙昆莫腊骄靡走了进来。
卫律突然站了起来,对腊骄靡说:“昆莫阁下,匈奴与汉朝同为来使,同时送来公主,为什么您刚才先宣布汉朝公主为右夫人,后宣布匈奴公主为左夫人?”
腊骄靡笑了一笑:“卫大人,两个公主,总得一个先说,一个后说,不能同时说啊!”
卫律争执道:“那你为什么不先宣布左夫人乌雀公主?”
腊骄靡仍然笑道:“卫大人,我们乌孙和匈奴一样,左为上,右为下。这样就等于匈奴的乌雀公主已经位置在前了。如果再先宣布乌雀公主,那不就太过份了吗?”
卫律红着脸争执起来:“不对!汉朝以右为上,你又先说细君公主为右夫人,他们才是风光占尽了呢!”
苏武见他将肚子里的气撒向乌孙国王,很是气愤:“卫律,你也太爱争名份。好吧,东方大人,您给匈奴汉人取的那个雅号,就让卫律大人排在第一吧!”
东方朔笑着点头示意。
卫律却怒而大叫:“苏武,我们两国相争,各为其主!我卫律是不是第一,那无所谓;可是我们匈奴的公主,必须排在第一!昆莫,你要是晚上入了洞房,不是先到我们公主那儿去,匈奴大军明天便会兵临城下!”
东方朔在一旁又大笑起来。
卫律不解地问:“东方朔,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我笑面前这位老昆莫,您哪里是娶夫人哪!不管是在乌孙国,还是在匈奴国,挑个公马配种,也得看公马有没有兴趣啊!哈哈哈哈!”
腊骄靡苦笑一声:“咳!本王连一匹公马都不如呢!”
卫律不知所措。
外边突然来报:“大王,不好啦!不好啦!”
腊骄靡明知故问:“怎么回事?嚷嚷什么?”
一个乌孙校尉着急地说:“大王!小的们刚把乌雀公主送到左夫人的宫中,突然打进来三个凶猛的匈奴人,其中一个自称是呼韩虎,他说匈奴单于的女儿原来是他的老婆,他把众人打倒,然后把乌雀公主抱上了马,便向西北方向飞奔而去了!”
腊骄靡跺着脚说:“那哪儿成?卫大人,你还让我到乌雀公主那儿来个第一呢,你们匈奴怎么出尔反尔,又派人将她抢回去了呢?”
卫律这回真的不知所措了:“这……这……”
东方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卫律大人,今天你可捞到了不少的第一:人家还没要,你第一个送了来;逼了人家第一时间幸临,你却派人在第一时间内把她抢走;你们匈奴办事天下第一不讲信誉;你自己还成了天下第一号汉奸……”
卫律也跳了起来:“都怪那个马马维奇没用处,连个窝都守不好,他才是天下第一号……没用的……汉奸,……告诉你们吧,马马维奇就是你们同一战壕的战友,名字原来叫狄山!”说完,卫律急忙转身而去。
“哈哈哈哈!”腊骄靡看着卫律远去的身影,大笑起来。过了一会,他又转过头来说:“东方大人,苏武大人,你们那个小书僮,真是十天早知道,他怎么算得那么准?”
东方朔和苏武相视一下,二人纵情大笑起来。
午时大漠,爆炒之锅。烈日播火,戈壁敛热。
郁成国外,热锅上的蚂蚁爬得一团又一团。但凡有点断壁残垣投下的阴影,下边都要挤得成串成串的;更有些散兵游卒,在沙漠上挖一个仅有自己身体长的小坑,随着太阳的游移,他们还将堆在坑边的土堆移动着,唯恐晒破了皮肤。
这,就是李广利六千正规军为主的长安恶少兵团。
李广利躺在他的大帐篷下,昏昏欲睡。这时堂邑父和一个叫赵始成的军官走了过来。堂邑父穿着西域人常穿的白色长袍,一点都不像打仗的样子,倒像一个客商。
堂邑父不知李广利真睡着了,还是假寐,反正李广利没这么多讲究,便过去将他摇醒。“李将军,眼下我们军队里粮草已经没了,可郁成王还不出战,怎么办?”
李广利不耐烦地地睁开眼睛:“堂姨父,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再让那帮子恶少到附近抢一点,不就成了吗?”
赵始成摇摇头:“李将军,四周的小城和游牧者,包括往来商人,全都让长安的恶少们抢得光光的,跑得远远的,到哪儿也找不到弄不到粮食了!”
李广利吓得一颤:“啊?他奶奶的,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不行!没吃的,就杀了战马!堂姨父,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本将军让你去杀战马,你敢么?”
赵始成摇摇头:“李将军,小的赵始成跟随堂大人在西域多年,再苦的时候,也没杀过自己的马啊!小的宁愿拼命攻城,死在这郁成国城墙之下,也不愿杀害自己的战马!”
李广利骂道:“他奶奶的,你倒是有种!好啦,你跟堂姨父大人,到郁成国门前,准备攻城!杀马的事,让虞常来干!虞常,虞常!”
虞常走了过来:“李将军,事到如此,能攻下就攻,攻不下,我们就撤吧!要是连马都杀了,怎么回长安啊?”
李广利想了一想,也是啊!可他还坚持道:“不行!杀上几十匹,先让士兵们吃饱肚子,一会儿太阳下去了,就玩命地攻城!”
虞常领命:“是!将军!”说完急忙走下。
没过半个时辰,西边传来一片喊杀之声。
众人抬头望去,原来是大宛军队从西边掩杀了过来。跑在最前头的不是大宛军队,却是汉军首领姚定汉。
姚定汉一边跑,一边嚷嚷:“不好啦,李将军,快上马!大宛的军队来啦!”
李广利倒是没有忘记盔甲,因为那是个惟它赐保命的东西,然后跳到马上,口中还愤愤地骂道:“他奶奶的,姚定汉,你是个摇着腚就跑的汉子!跟猪差不多!不许跑!都给我顶住,给我顶住!”
西边的汉军溃败下来,姚定汉仍然抱头鼠窜。
李广利咬着牙,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挥动大刀便杀了过去。他像杀猪的方法一样,专门砍向敌人的脖子。可大宛的马匹过高,许多敌人的脖子他够不着。而大宛人多是手持长枪,向汉人猛刺。长安的恶少们多是拔腿就跑的主儿,汉军好比溃了堤的水流,李广利的块儿再大,也没有办法挡住。转眼间便被溃军冲到了东边。
李广利一边被卷着向东奔走,还一边大叫:“姚定汉,你这个混蛋!别跑,我也站不住脚啦!你们这帮恶少,别他娘往回溜!再溜也溜不回长安!”
正在此时,郁成国的南门突然大开,郁成王从里边冲杀出来。堂邑父和赵始成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做好了冒死攻城的准备,没想到这边还没进攻,西边的大宛已经攻了过来。堂邑父和赵始成约束好攻城部队,一部分人挡住大宛的部分人马,另一部分人等着攻城的命令。倒是那个杀马的虞常,早已丢下了马肉,拔腿就往东跑。
就刚才那么一会儿空隙,堂邑父已经戴上了盔甲,而且在盔甲之外,还罩上了西域商人才有的大大的黑披风。再加上他骑着那匹随之多年的乌骓马,远远地望去,就像沙堆里的一尊铁塔,屹立在黄茅褐草之中。
堂邑父还没有得到李广利总攻的命令,突然郁城国南门洞开,吊桥放下,白衣白马的郁成王亲自率领千余骑兵,从里面冲了出来。
堂邑父二话没说,拍马上前,想与郁成王交锋。不料郁成王并不与他对打,却让几百名亲兵围住堂邑父,另外的人马与西边的大宛人形成了沟通。
赵始成吃了一惊,再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李广利和长安恶少全部没了踪影。
年近六十的堂邑父,黑衣黑马地奋力厮杀,先是挑下了两个郁成国的兵士,然后再向郁成王身边奔来。郁成王见了,又指挥几个卫兵向他包围,自己同时对准堂邑父放了一箭。堂邑父一刀挡过来箭,举目再看,自己周围汉兵少得可怜,只有赵始成还带着几个人,在与郁成和大宛的兵马血战。堂邑父这几天以来,一直梦见张骞在叫唤自己,于是他早已做好了与老友九泉相逢的准备。他现在惟一的希望是让赵始成突围出去。于是他抖擞精神,刀如鬼斧,迎战数敌,同时对已经打到了身边的赵始成喊道:“赵始成,你快走!”
赵始成早将几个大宛兵士挑于枪下,他一心只想救出堂邑父,没料到大宛兵和郁成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一边杀敌寻路,一边也在大叫:“堂大人,别慌!我来救你!”
堂邑父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于是厉声叫道:“赵将军,你快走开!回去重整旗鼓,为我报仇吧!”
赵始成又是几番冲击,都被大宛的高头大马挡了回来。他的坐骑也被大宛人戳了一枪,不再听从指挥,竟然跟着别的汉马,一直向东奔去。赵始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只见郁成王的几百人,已将堂邑父团团围在了中心,自己只好长叹一声,由着战马疯狂奔去。
堂邑父被郁成王和大宛的人围在中心。郁成王并不想杀死这位西域人都敬重的长者,于是命令手下的军士:“砍断他的马腿,一定要捉住堂邑父!”十余个手持长刀的人跳下马来,他们夹杂在大宛的高头大马之间,开始对堂邑父的那匹乌骓马实施惨无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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