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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随机应变方圆之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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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纪晓岚到养心殿见过乾隆后,回到南书房时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连忙脱去衣服,与几位同僚打着赤膊边扇着扇子边谈笑风生。谁知他们正在高兴的时候,乾隆突然驾到。
众人一见皇帝来到,吓得一个个慌忙披起官袍,跪伏在地。而纪晓岚却是个近视眼,一直到乾隆几乎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看见,这时连披衣也来不及了,赶忙伏到桌子底下,不敢抬头。乾隆见此心内暗笑,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也不走。别人跪在地上还可以忍受,纪晓岚伏在桌子底下实在热得吃不消了,便从桌子底下伸出头来问众人:“老头子走了吗?”
乾隆皇帝听了,忍不住好笑,众人也都笑了。乾隆皇帝佯作恼怒的样子,大声喝道:“纪晓岚无礼,竟敢说出这种无礼的话!没穿官服还可饶恕,‘老头子’三字做何解释?你说得有理倒也罢了,若说不出理来,定斩不赦!”
乾隆皇帝这一恼怒,将众同僚都吓坏了,伴君如伴虎,皇帝只要嘴巴里蹦出个“斩!”字,纪晓岚的脑袋立刻就要落地的。可纪晓岚却不慌不忙地说:“臣尚未穿衣,不好回话。”“拿衣服给他穿上。”乾隆皇帝吩咐太监。
纪晓岚穿上衣服,乾隆皇帝又催问道:“为何叫朕‘老头子’?快说!”纪晓岚从容答道:“万寿无疆之为老,顶天立地之为头,父天母地之为子。”
这自然是纪晓岚随机应变说的话,不过对乾隆皇帝来说听起来很受用,拍马拍到了乾隆的心坎儿上,所以乾隆皇帝哈哈大笑说:“好!好!算你才思敏捷。”就这样,纪晓岚“不得已”拍了皇上的马屁。
方圆实战:故作姿态,讥讽“小吏”丑行
别看纪晓岚自己拍马的功夫了得,他可看不惯别人溜须拍马。这也是官场上取媚的手段之一,就是讽刺讥笑溜须拍马之人,借以与他们划清界限,树立清正正直形象,取媚于同僚。如果我们留心,会发现纪晓岚讥讽的都是小官吏。
据《竹叶亭杂记》记载,清代的四川有一种流行甚广的陋规,名叫“贼开花”。每当民间发生盗窃案件,州县地方官接到报案后,官吏衙役不作任何调查,先把被盗人家周围的富户指为窝赃户。既然认定嫌疑犯是官吏们的合法权力,关押嫌疑犯也是他们的合法权力,他们这么做当然没什么风险。那些被指为窝赃户的人家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家里无人做官,没有后台。于是官府放心大胆地把他们拘押起来敲诈勒索,每报一案,往往牵连数家,“贼开花”由此得名。那些被指为窝赃的富户,特别害怕坐牢,只能自认倒霉,拿出大把的钱来贿赂官吏,打点差役。官吏捞足了钱,才把这些富户放出来,并宣布他们没有窝赃。在术语里这叫“洗贼名。”
据《镜湖自撰年谱》道光十七年(1837年)记载,这年九月,小地主段光清(当时已经中了举人)的佃户及其家境稍好的几户邻居,忽然被差役传唤,诬陷他们接了贼赃。段光清说,这是失主与捕役串通好了,嘱咐盗贼咬他们一口,借此敲一笔钱。佃户找到段光清的哥哥哭诉,段光清的哥哥就找他商量对策。
段光清首先回顾历史,从前人的智慧和经验里寻求启发。他说,父亲曾经说过,嘉庆初年(1797年前后)乡里有一种恶习,乞丐生病倒毙了,地方无赖就要借机生出波澜,说必须要经过地方官验尸才能掩埋。而地方官每次下乡验尸,必定要带一大群人。仵作和刑书自是必需的,还要包括县衙门里院的门印、签押、押班、小使,外院的六房、三班,再加上地方官的仪卫、皂隶、马仆、轿夫,浩浩荡荡多至百余人。于是,只听得地方官验尸的锣声一响,乡下有数百亩家产的人家,就要倾家荡产,连灰也剩不下了。
段光清说,父亲当时的办法是:召集同乡的绅衿到县里向领导请示,如果乞丐确实是自己死了,经检验没有伤痕,可以由地保掩埋,无须报官府验尸。领导同意了,还把这条规定刻在石碑上,立在路旁。段光清没有说他父亲拜见县领导的时候带没带银子,从情理推测,应该不至于空手去求人。从下文推测,前辈很可能以某种方式孝敬了父母官。
段光清联系现实,说如今嘱托盗贼栽赃,这又是一种恶习。兄长最好召集同乡开一个会,大家凑一笔经费,每年给负责本片的捕役数千,作为他们辛辛苦苦为我们抓盗贼的奖励,同时要求他们别再嘱托盗贼诬栽良民。段光清的哥哥接受建议,召集同乡开了会,果然大家踊跃掏钱,贼开花的问题就这样得到了双方满意的解决。至于和吏胥谈判的具体过程,段光清没有记载,但有三个意思恐怕兜多大圈子也要表达出来:“我们承认你们能害我们,我们掏钱,你们别再用这种手段害我们了。”
由此可见,小吏地痞害人不浅。纪晓岚对此深有感悟,小吏名声在上在下都不佳,因此对小吏极尽挖苦。
有一个曹翰林,曾去拜见纪晓岚,纪晓岚闭门不见,原来其人以前久不得派任乡试考官,焦急难耐;于是使出钻营的手段,趋谄权贵,仍担心不能得力,就让其子拜文华殿大学士于敏中的夫人为干娘。但是,时间不长,于敏中因为广收贿赂,事露受责,势力衰微。曹翰林见大树已倒,又去投靠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梁诗正,复以妻子拜梁夫人为干娘。
曹妻往来梁尚书家中,与梁尚书十分亲昵,时常住在梁府。梁诗正早朝,曹妻就先取朝珠在胸膛上温热了,然后给尚书亲自悬挂,其夫妇的谄媚功夫,可说是到了家啦。
纪晓岚对这曹翰林的作为,作诗嘲笑道:
昔年于府拜干娘,
今日干爷又姓梁。
赫奕门庭新吏部,
凄凉池馆旧中堂。
郎如有貌何须妾,
妾岂无颜只为郎?
“百八牟尼”亲手挂,
朝回犹带乳花香。
明朝权相张居正,讲述过一个大官怕小吏的官场故事。张居正说,军队将校升官,论功行赏,取决于首级。一颗一级,规定得清清楚楚。从前有个兵部(国防部)的小吏,故意把报告上的一字洗去,再填上一字,然后拿着报告让兵部的官员看,说字有涂改,按规定必须严查。等到将校们的贿赂上来了,这位吏又说,字虽然有涂改,仔细检查贴黄,发现原是一字,并无作弊。于是兵部官员也就不再追究。张居正问道:将校们是升是降,权力全在这个小吏的手里,你不贿赂他行吗?
这个故事有个时代背景:当时将校们很少有不冒功的。号称斩首多少多少,其中多有假冒。追究起来,他们砍下来的很可能是当地老百姓的脑袋,所谓滥杀无辜。如果没人叫真,这些脑袋就是战功,大家升官发财,万事大吉。如果有人叫真,这些脑袋就可能成为罪证,这帮将校罪过不小。所以,将校的命运确实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掌握在那位小吏的手里,尽管他的官未必及得上人家手下的一个排长。
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里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清代的“小军机”就是这样一些小吏。纪晓岚写过一首题为《小军机》的诗,对小军机在家作威作福,上朝卑躬屈膝的丑态作了极为生动的描述。诗云:
对表双鬟报丑初,披衣懒起倩人扶;
围炉侍妾翻貂褂,启匣娇童理素珠。
流水是车龙是马,主人如虎仆如狐;
昂然直入军机处,低问中堂到也无。
军机处是清代直接承皇帝意旨经办重大政务的中枢。军机大臣的权势煊赫,是朝野闻名的;值得注意的是,军机大臣下面有一些草拟文稿的助理人员,即军机章京,因接近机要,也颇有权势,俗称“小军机”。小军机在清代社会上也颇有名气。
清帝每下谕旨,都要由军机大臣交给军机章京草拟成文稿,然后呈皇帝批准后颁行。《负曝闲谈》对这一过程有较具体的描写:军机大臣早晨人内面奉谕旨,等到退下来,已是辰牌时分了。回到军机处后,叫军机章京进来,告诉他今天有几道什么上谕。军机大臣一面说,军机章京一面用手折记清;然后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里,分派拟稿:某某拟哪一道,某某拟哪一道。一霎时笔如风雨。军机章京看过了,又斟酌几个字,然后给军机大臣看。军机大臣认为可用,就由太监呈送皇上,一般皇上阅后允准,就颁行天下。
军机章京虽然官不大,只是助理人员;但因其身处政权中枢,经手的都是上谕、奏折等国家机要文书,因而在一般官场中人的眼里,是颇有权势的。许多官员都想通过他们打探官场信息,必要的时候,搞点暗箱操作,以便得到他们的关照。特别是一些腰缠万贯的地方官,更是以巨款买通他们作为内线。所以军机章京在官场上影响很大。
不过军机章京的生活比较清苦。除白天上班以外,还要轮流值夜班(值宿)。当过军机章京的梁章钜,曾写过一本主要记述军机处掌故的笔记《枢垣纪略》,其中录有若干首咏记军机章京值宿的诗,可见其值宿的景况和心情。其中《军机夜直》云:
鳞鳞鸳瓦露华生,夜直深严听漏声。
地接星河双阙迥,职供文字一官清。
蛮笺书剪三更烛,神素风传万里兵。
所愧才非船下水,班联虚忝待承明。’
《五月十八夜直》云:
夜直分班各一遭,年年橐笔占郎曹。
风传更鼓天街迥,星傍觚棱月殿高。
荫隔疏帘成薄醉,凉生团扇效微劳。
流萤点点绿阶砌,伴我吟情映紫毫。
值宿的军机章京望着星月,听着漏声和更鼓,伴着灯烛等待天明,不时想起自己所干的文字差使的清苦和军国大事。
军机章京一般都由文思敏捷,“下笔千言,倚马可待”者充之。但也有庸陋者,他们只好多干些粘贴文稿、折子的活儿。这种军机章京被讥为“面糊章京”。《负曝闲谈》写他们何以被称为“面糊章京”:领班章京对于那些不称职的章京了然于胸,有些事情不去惊动他们,到了忙的时候,把批好的折子,什么“知道了”、“该部议奏”,都一条一条的夹在折子里面,叫他们用浆糊一条一条的粘上去就是了。所以叫“面糊章京。”
军机章京拟的文稿如受到皇帝赏识,拟稿者便声誉蜚腾,破格升官。如果拟的稿总不被赏识,就可能十天半月不被委派一事,而只是随班进退而已。前者被称为“红章京”,意为受重视,走红运,后者被称为“黑章京”,意为被冷落、背时运。纪晓岚所写即为红章京得意之状。又有黑章京口号云:“蔑篓做车驴做马,主人如鼠仆如猪。悄然溜到军机处,低问中堂到也无。”后二句一作“五更踱到军机处,不识今朝有事无。”可见黑章京低三下四、无事可做的倒楣相。
在纪晓岚笔下的小军机,在自己家里,他是“主人如虎仆如狐”。到了军机处,则是“中堂如虎他如狐”了。这是多么惟妙惟肖的一幅漫画啊!这样的诗和他那些颂圣的诗相比,不啻判若两人所做。封建官场,正直清廉者有之,更多的却是贪官、赃官、拍马逢迎之徒。此诗的最后一句,把那些达官显宦,在权大权小者面前的两副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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