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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说中国美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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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山西,尝到了正宗的山西菜。何谓正宗,我不能解释,因为山西菜在全国并没有太大的名气,也没有太深奥的理论体系。至少不能算作名牌吧,正宗与否也就无人鉴别。就拿我寓居的北京而言,各地风味皆有陈列,但以山西菜命名的餐馆却屈指可数,印像中只有虎坊桥附近的一家叫晋阳饭庄的老字号(店址原是纪晓岚的阅微草堂)。当然,不包括街头巷尾偶有专卖刀削面的小铺子。人们对山西菜的记忆,似乎只剩下一道刀削面了,这确实是山西菜的悲哀。

    然而真正来到山西,朝夕接触当地的饮食,我才体会到山西菜的不同凡响,如古乐悠扬。现在回忆起来也是费力的,因为一桌酒席都是大盘大碗,你简直分不清谁是主菜———给人以群龙无首的感觉。于是你只好认真地对待眼前的每一道食物。这估计跟山西人对鱼的感情淡薄有关。据说古代的山西人是不吃鱼的,好像因为流经山西的这一段黄河里的鱼品质不佳———这可能是一个古老的谣传。现在的山西人自然不拒斥鱼类了,但并没有将其奉为尊贵———他们似乎更酷爱泥土里长出来的作物。山西的文学曾以山药蛋派而闻名,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这一点。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西人的性格中更多地渗透有仁义的色彩,甚至其食物都充满着浑朴厚实的感觉。

    而且山西的酒席,常常是菜肴与主食同时呈现,菜还没上完呢,用各种杂粮做成的面食就纷至沓来:莜麦做成的刀削面、片儿汤,土豆粉做成的炒粉条,玉米面做成的糕点……甚至连小米粥也早早地来报到了。或许山西人对“饭菜”的划分本来就不明确,他们把主食也制作得像菜肴一样色香味俱全。餐桌笼罩着小型的农产品博览会的气氛,从中透射出这块土地上的子民对粮食的深情。山西也有烩菜,分荤素两种,系用土豆块、粉条、豆腐、白菜片杂烩而成———以是否加肉相区别。吃一碗,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仿佛土地的恩赐已融汇到血液里了。山西的面条号称至少有十九种做法,据我观察,土豆的做法比之也毫不逊色:炸土豆条、炒土豆片、烩土豆块……很难想象一桌饭菜里能剔除土豆的影子。山西人为何如此钟爱土豆?恐怕在他们的意识中,人类不过也是泥土里长出来的豆子,土地深处遗留有我们淡忘了的精神上的根。土豆是笨拙的,也是坚强的。山药蛋,山药蛋(念起来像一种昵称),其实是土地下的蛋,深藏不露,浓缩着土地的魂魄与生机。

    山西是中华民族黄河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但真正构成其精神背景的却是黄土,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黄土高原。土生土长的山西菜,也就难免带有丝丝缕缕的土气,重内容而轻形式,似乎不太容易经过改良跻身于商业社会的灯红酒绿之中———愈发显得像一道落伍的菜系。但这正是其可贵之处:忠实地笼罩着农业社会的中国的影子。吃山西菜,能帮助人恢复一颗农民的心———或者说,以农民的态度来对待面前的食物,才能真正获得物质与精神上的双重慰藉与滋补。所以,在京城的晋阳饭店所吃的山西菜,不可能正宗,正宗的吃法是:置身于那块古老的天地,咀嚼着那些洋溢着粗糙的美感的食物,体会到悠远的传统的滋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西菜以其温柔敦厚的抚慰,拉近了我作为城市人与土地的心理距离。

    广东人的吃

    广东人是很好吃的———饮食对于他们不仅是生理的需要,更是一种嗜好。他们在饮食中体会生活的滋味乃至本质。该地靠海,广东人便较内陆的人民更有口福,粤菜也以生猛海鲜而著称。不仅水里游的,而且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广东人简直无所不能吃,他们天生一副好胃口,以博大的兴趣对待形形色色的食物。据说中国古代,最早吃蛇的就是广东人,然后才逐渐传到中原的。《倦游杂录》载:“岭南人喜啖蛇,易其名曰茅鳝”。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吃特吃,甚至给蛇改名了。这种充满趣味的事也只有广东人能做得出。《清稗

  类钞》也说:“粤人嗜食蛇,谓不论何蛇,皆可佐餐……其以蛇与猫同食也,谓之曰龙虎菜。以蛇与鸡同食也,谓之曰龙凤菜。”甚至以龙来喻蛇了。广东人持箸之时,便有了降龙伏虎的自我感觉。不管怎么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可敬的,广东人堪称饮食的勇士。

    又譬如,广东人把打电话聊天叫做“煲电话粥”,很形象很生动的:煲粥需要文火,需要慢功夫,电话聊天也需要和风细语,逐渐加温……生活中的种种事物,似乎都可以跟饮食联系起来。广东人的想象力,总是建立在饮食的基础上,所以广东有着最发达的饮食文化。这并不妨碍他们做生意的精明,而且,他们最喜欢在酒桌上(包括喝早茶时)谈买卖并且成交———这是一些很生活化的商人。与之相比,上海人估计更习惯在办公室里认认真真地讨价还价———谈妥了才有指望他请客的可能,若是谈崩了,就各走各的各吃各的去吧。

    煲粥是广东人的基本功,那里的鱼片粥、皮蛋粥等等,品种丰富,各有各的味道———与内地人习惯的白粥不可同日而语。在一碗小小的粥里面,广东人都这么愿意下功夫,精益求精———可谓用心良苦,有这样的态度,他们的生活怎么可能单调呢?我更欣赏的还有广东人煲汤的耐心与手艺。我去广州出差,当地人请吃晚饭,一般都在下午就提前给餐厅打电话订好汤了,厨师马上行动起来,在灶上用文火慢慢地炖(像煎熬中草药似的)。等到客人来时揭开锅,满屋子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香味。这花了好几个钟头煲出的汤(其中有不少补品),醇厚得简直像精心酿出的酒了———喝一口,浑身热情洋溢。营养与滋味全在这汤里面了。而且广东人都是在吃饭之前先喝一碗汤的,既开胃又滋补。煲汤对于他们简直是一道不可或缺的仪式或功课。据说他们家家户户的灶火上,都如此日复一日、没完没了地煲着各种各样的汤———想象着这样的场面,你能不为广东人对生活的热爱(以及津津有味的生活态度)而感动吗?广东人还是很值得学习的。

    南京的吃

    重读朱自清、俞平伯两位先生撰写的同题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知道他们是“在菜店里吃了一盘豆腐干丝、两个烧饼之后,以歪歪的脚步踅上夫子庙前停泊着的画舫。”我不禁怀念起南京的食物。

    南京人至今也未厌倦豆腐干丝,几乎每家餐馆都有售,但还是夫子庙一带最为正宗。在古朴的茶楼上,听风,看水,咀嚼着柔韧的干丝,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干丝大都是用鸡汤煮

  的,盛放在洁白的瓷碗里,有温香软玉的质感。会做生意的店家,选择盈盈一握的小碗,里面的干丝只够挑一筷子的———不是为了克扣斤两,而是让你细心品尝这一口,回味无穷啊。小吃毕竟是小吃,千万不能当作饭菜对待———那无异于逼迫绣花的小姐去当干粗活的保姆。

    仅仅这一口,足以叫你窒息半分钟。

    南京人爱吃烧饼。烧饼大抵有两种:酥油烧饼和普通的烧饼。后者可以夹着油条吃,还可以蘸着麻油吃。不知朱自清、俞平伯吃的是哪一种。

    称得上最有地方特色的还是咸板鸭。这个“板”字用得很好,颇能形容这种腌制品的质感。现在,爱吃板鸭的人不多,更流行的是盐水鸭———更鲜嫩一些。街头巷尾到处是卖盐水鸭的摊档。家里人想喝酒了,很方便,去门口切半只盐水鸭就可以。

    咸板鸭在明清时极有名,莫非古人的口味比今人要重?其实不然,那时候腌制得如此之咸(用南京话来说“死咸死咸的,打死卖盐的了”),一方面便于长期保存,另一方面也为了下饭———一只鸭腿足够你搭两碗米饭的了。而现在,盐水鸭主要作为下酒菜。

    还有“鸭四件”,系用鸭翅膀、鸭脚爪卤制。啃起来有点费劲,但因是运动部位的“活肉”———很有嚼头。

    鸭胗干更是一绝。有的南京姑娘嘴馋,甚至把切成薄片的鸭胗干当零食吃———比话梅更有回味。清真老店马祥兴,还善烹饪鸭胰,起了个诱人的名字:“美人肝”。据说汪精卫在南京时最爱这道菜。

    南京人似乎跟鸭子有缘。把鸭子吃出了这么多花样。即使在众多的小吃中,鸭血粉丝汤也占据着霸主的地位。鸭血比猪血细腻温软,简直入口即化。

    再说说蔬菜。南京有一道蔬菜,在别处绝对吃不到的。叫芦蒿。是一种水生植物,主要产自江心洲(长江里的一沙洲)。每到春天,南京人便以吃芦蒿为享受,哪怕它的价格比肉类还贵,但心疼归心疼,还是不忍舍弃此物。芦蒿清炒臭豆腐干,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还是不形容了。如果你没吃过,说明你没有口福。

    现在,南京周围的一些省市受此感染,经常一卡车一卡车的抢购。江心洲的菜农都发大财了。但不知为什么,它至今未打入北方市场———估计是因为即使空运,也无法保持其鲜嫩。更难以移植(这是长江下游特有的植物,很娇贵,挑剔水土)。害得我在北京,对故乡的这道蔬菜患相思病。

    还有种野菜叫菊花脑(挺怪的名称)。清香中略有点苦涩,解毒去火。夏天,做一锅菊花脑鸡蛋汤,汤都是绿茵茵的。它也未在他乡传播开来。据说是只有南方人才酷爱那种淡淡的草药味。就跟北京的豆汁似的,非本地人喝不惯。我对它无法忘怀。是否证明:我虽然迁居北方十余年了,但本质上仍然是南京人。

    美食地图

    萝卜煨排骨汤,是另外的一种味道。把排骨剁碎,萝卜先横切成圆片,再给上一刀,切成半月形,加八角、生姜、红辣椒、大蒜米以及略略放两粒花椒,就慢慢儿煨吧,煨好了喝排骨萝卜汤,吃萝卜肉,及至大汗淋漓,会有一种通畅的热力贯穿透彻全身。

    鄂有香蕲

    是个春雨纷纷的日子去的蕲州,雨凉了江风湿了湖面,原野上的植被举着溜亮的叶子,鸟的啼鸣光洁柔润,油绿绿的蕲芹在湖畔的泽地上弥漫芬芳。早春值蕲芹生长,恰是一个游蕲州的好时间,因为到蕲州而不吃蕲菜,那是一个深刻的错误。

    蕲菜现在应该说是蕲州的芹菜,与别处的芹菜是有不相同处,蕲芹无主杆,根部硕大,是一团白茎,枝叶从白茎抽长,呈伞状蓬生,叶细碎而枝条纤细,有浓烈的芹菜辛香。先秦

  著作《吕氏春秋》载文曰:“菜之美者,有云梦之芹”。《本草纲目》之芹条解释:“云梦,楚地也,楚有蕲州,蕲县”。《太平寰宇记》载曰:“蕲春以水隈多蕲菜而得名”。《本草纲目》载:“芹菜二月生苗”。依据上述推理,蕲菜逢春,故得蕲春,现蕲州镇乃蕲春县辖地(见《李时珍和蕲州》,宋光锐著,武汉出版社)。

    我是来看蕲州东长街的,它是一条闻名于世的博士街,500米东长街,2002年春时已经有博士57位,号称“水漫红石头,博士满街游”。蕲州自古出文人墨客,自是也有着好的吃食。东道主蕲州籍人士许东先生亲自操铲,指挥采买和制作各样酒菜。蕲芹自然是头道招牌菜,选枝条短小白茎硕大的蕲芹,切寸长,切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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