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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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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博达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对哲尔肯说:“不知老兄听过近日在中原流传的一首儿歌吗?”
“我是粗人,对于这类东西不曾留意。”哲尔肯答道。
“我来之前,听过一首儿歌,总觉得这其中有文章,又总感觉着与三藩有关联。”博达礼继续说。
“什么儿歌,说来听听。”哲尔肯是沙场上的猛将,又是满人,对于中原的风俗很少了解,就更不用提儿歌了,于是他有一种新鲜感。
博达礼低声对哲尔肯说:“此事只你我二知道,切莫四处张扬。”
“那是当然,”哲尔肯答道,“老弟尽管说来!”
“好,”博达礼压低声音凑到哲尔肯声边说到:“是一首四句半,大致是说:四张口儿反,天下由此散。日月双照五星联,时候一到一齐完—一劝人早从善。”
“喔,四张口儿反……”哲尔肯默念着,双眉紧锁,“似乎从哪里听到过,倒是满耳熟的。”
看着哲尔肯似懂非懂的样子,博达礼凑近小声地说:“我猜这是说有口的人要造反,明朝要再兴的意思。”
“有口的人……噢,明白,明白。”哲尔肯哈哈大笑,“没想到这歌谣还挺深奥的呢?”
“我自然不信,”博达礼一阵大笑,紧接着又收起笑容:“虽说是不信,但没有前因哪儿来的后果,既然有这种歌谣流传,就一定事出有因。”
哲尔肯点点头:“嗯,但不知这其中有何玄机?”
“玄机我倒猜不透,不过我感到,无风不起浪,这妖风都吹到京城了,怎么还能是一片升平?这背后必有杀机。”博达礼显得很认真。
“纵有千层杀机,老子也要闯一闯,我倒不信他吴三桂有三头六臂,只要有我一天在,定与他势不两立。”哲尔肯一转开始还迟疑的态度,而显出武将独有的那种豪气来。
一路上两人你来我往谈了许多关于吴三桂的事情,这一文一武看起来十分谈得来,或许这正是康熙为什么派他们二人来的原因吧。
当哲尔肯、博达礼正在山路上日夜兼程时,远在云南的平西王宫却是歌舞升平,一片祥和,没有半点异常。
然而这仅仅是表面而已,在这一片平静的下面,一个预谋已久的计划早已秘密的进行着……
这些日,吴三桂的大部时间都在书房度过的。因为他深知多尔衮、顺治、康熙,三个清室领袖都是十分杰出的人物,与他们周旋,稍不留意就要吃亏,甚至弄个惨败的下场。因此他日以继夜地翻阅历史,因为他深信历史是一面镜子,从中既可以看到自己的不足,又可以学习到别人的长处,吸取他人的教训。要想站稳脚跟,仅仅靠强兵利器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文韬武略,历史上专务军兵一世英名而不能执天下权柄者大有人在。西楚霸王项羽,自凭兵马强盛武艺过人,却刚愎自用,最后落了个乌江自刎的惨局。吕布勇猛过人,论武艺三国时无人可比,可偏偏就是无法在群雄中立足。吴三桂不时拿这些历史人物来警惕自己。
与此同时吴三桂还留意政治权术,他在历年的政治生涯中总结不少经验,他尤其崇尚“忍术”,相信“以忍制胜”,“以柔克刚”。他悟出一条战术法则:顺利有成时别丧失冷静的心境,失败受挫时不能肆意发泄,要学会忍耐,要隐藏自己。
他还曾把这一法则精炼成一句话,亲自写好,派人交给长子吴应熊,希望他能学习自己的经验,今后一日能承继大业,正所谓“得意不快心,失意不快语。”
吴三桂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首先他要让康熙认为他胸无大志,丝毫没有戒备。以此来麻痹对方,从而才能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自从吴三桂留守云南开始,他对中央皇室就始终万分恭敬,除每年上贡金银珠宝外,一有机会就选派一些美女入京。不仅如此,他还在这期间,不断从民间挑选美女选入宫中,每天纵情声色之中,饮酒做乐,让皇帝认为他是一个好色享乐之徒。
即使这样,从儿子的书信来看,康熙似乎一直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警惕。但是,吴三桂不但没有急躁,他仍然继续地装,一直装到他亮出旗号,挥军掩杀的那一天。
表面上他在享乐,暗中他却在一步步制定着他的计划。
一方面他命令手下所有军队白天不准操练,而在夜间却架起灯烛火把,大练兵马。炎热的酷暑如此,寒冷的冬天亦是如此。同时在这几年中,他的人马也在不断扩充,他把所有精锐人马全都调入深山中驻扎,而留守的州府县城的却大多是老弱残兵。而暗地之中,他的精锐部队早就在山谷中整装待命,只要他一声令下,就有直杀北京之势。不仅如此,各州府县城的粮仓都已存满粮食,军饷够五年之需。即使这样,吴三桂仍然十分重视开垦荒田,还让士兵与农民一起种田,这无疑又使他赢得了不少老百姓及广大士兵的信任。
另一方面他又暗地之中培养了不少探马,密报京中事宜,信使也往返于各地官吏,以此来拉拢人心。最重要的还应算是吴三桂善于使用人才,他的得力助手汪士荣,早已秘密动身开始策动拉拢他人造反,这是吴三桂的一张王牌了。
一切一切都按吴三桂的计划在有条不紊地秘密地进行着。从所有情况看来,对吴三桂来说,形势极为有利。的确,皇帝也没有把柄,而且还心存侥幸,希望有朝一日能安然解决。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行动缜密,不露声色,朝廷就会摸不透他。
而眼前吴三桂所要做的,只是演好撤藩斗智这场重头戏。
云贵高原一带连绵起伏的山峦,由于海拔高终年云雾缭绕,千山万岭如坠茫茫大海之中。
十月初九的清晨,奔往五华山的山路上,急剧的马蹄声踏碎了晨露,惊醒了沉睡的山峦。哲尔肯、博达礼离开北京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一路上踏朝露、披繁星、栉风沐雨,日夜兼程今天终于到达重岩选嶂,终年翠绿的五华山麓。他们二人深知兵贵神速,在路上多耽误一天,就可能发生意外的变化,因此恨不得一步就跨越这千里之远的路程。他们带来的副将亲兵们也鼓足力气,挥鞭策马,紧紧跟随。
他们翻过了一道大山梁后,哲尔肯心痛地看了看汗雨淋淋的马,勒了一下马缰,那马放缓了疾奔的步子,身后的车队也跟着慢了下来。这时他才顾得上看看手中那把已经快抽烂的荆条,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我久经沙场,没想到今天……”
没等哲尔肯说完,博达礼打断了他:“老兄何必哎声叹气,我想你我二人吉人天相,定能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哲尔肯点了点头。
他们缓慢地穿过一片马尾松林,来到一座山峰顶端。前面陡然出现一座气势雄伟的山峰。这时萨穆哈催马匆匆赶上来,指着前方那座山峰对二人说道:“两位大人,那就是五华山的主峰。”
“这五华山山势险峻,素有天下铁闸之称!”萨穆哈继续说着。
哲尔肯点了点头,没有着声。博达礼惊异地问道:“何以见得?”
这时一个亲兵上前施礼道:“几位大人,小人是本地人.对这一带地形非常熟悉,愿为大人效力。”
接着那亲兵便指指划划,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如数家珍:
“这五华山大大小小有六个岭,那个是马头岭,那个金岭,再那边是大云岭和小云岭,还有笼岭,但最险最大的还要算是仙人岭。”
哲尔肯、傅达礼等人顺着那亲兵的指点一望去,隐约可见的七星、虎头、云霞、玄武、北头、长平等六座险关雄踞各岭之上。真如一道铁闸,而二仙岭关口正像是铁匣的中枢,从山脚盘旋而上的那条羊肠小路,被这道铁闸拦腰切断。
“只有过了这关,才能到云南府。前面便是双羊叉道,一条奔云南府,另一条直奔五华山主峰。”那个亲兵继续指点着。
博达礼点了点头与哲尔肯耳语了几句,大声说道:“传令下去,直接取道云南府。”
“喳!”一声令下,车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杀机四伏的云南府。
当夜便住在驿馆,朱国治便匆忙来为二位特使接风洗尘,酒宴之后,三人便来到内室,门户紧闭。
“不瞒二位大人,最近我总有预感。”朱国治说道。哲尔肯博达礼见朱国治神色异常,便感到事关重大,急问:“但不知有何预感?”
“自从皇上恩准吴三桂撤藩一事后,我总感觉形势不妙,似乎吴三桂随时都可能起兵造反。”朱国治很认真地说。
“何以见得?”博达礼急忙问道。
“二位大人远在北京,可能有所不知。吴三桂不仅阴险狡诈,而且心黑手狠。且喜怒不形于色,很难预料对两位大人的到来他会如何对待,两位不得不防啊!况且——”朱国治压低了声音说,“据我秘密打探,吴三桂近日多次检阅军队,听说他还派出他身边得力谋士汪士荣到各地游说,惟恐对我们不利啊!”
哲尔肯一听就站了起来,“果有此事?”
“一点儿都不假。将军息怒,切莫打草惊蛇,这样一来到我们是尤为不利啊!”朱国治接着说,“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看形势发展再做打算。”
博达礼点了点头。
“即有此事,巡抚大人为何不派人奏明圣上,好多加提防呢?”哲尔肯问朱国治。
“大人有所不知,现在吴三桂早已切断云南与北京的联系,不经他亲自批准一律不得擅自出入。别说是人,就是连只鸟儿也飞不出去。况且此消息只是耳闻,又无证据,怎好乱来。”
“这么一来,我们二人此次来,岂不是凶多吉少?”博达礼有点坐不住了。
“话虽如此,但我想吴三桂毕竟还没反,况且二位又是钦差特使,他也不会拿二位大人如何的。不过——”朱国治迟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博达礼紧追着问道。
“说出来二位不要生气,不过时间一长,恐怕你我几人是福是祸就很难说了!”
“巡抚大人不必担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化险为夷,况且皇上也决不能扔下我们不管的。”哲尔肯也不得不自我安慰几句。
三人点了点头,终于找到皇上这个主心骨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排开卤薄仪仗,由朱国治引导,直趋五华山。
其实哲尔肯等人一进贵州,一举一动吴三桂都了如指掌。可是他仍装糊涂,每天饮酒作乐,摆出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
这日,吴三桂正在宫中饮酒,只听亲兵来报,钦差已到山下,便慌忙边更换朝服,边命人“放炮,开中门接旨!”
随着石破天惊的三声炮响,雄伟壮丽的王宫正门大开。几百名仪仗校尉身着锦衣,头戴缨顶,手执四吾仗、四立爪、四卧爪、四骨朵、并节族、斧、镫、矛、戈、旗、剑、从门内缓缓而出,排列在道路两侧。再看宫墙四周密布卫队,个个雄风凛凛,腰悬佩刀,阳光照耀下好像金甲天神,杀气逼人。
钦差正使哲尔肯手捧康熙敕书,带着副使博达礼泰然自若地站在仪门处等候接旨。看到这番情景,博达礼不由地自语道:“好大的气势!”
正在此时,只见从王宫正门中走出一人,此人头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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