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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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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损之进入中书省见了李林甫,急忙躬身施礼。李林甫抬眼看到严损之,脸上露出惯常的笑容,起身到了严损之面前,执手将之携至侧座之上,然后并排坐定。严损之想不到李林甫竟然如此和蔼可亲,心中惶恐顿生,说道:“李大人召唤下官,有何事吩咐?”
李林甫微笑着说道:“我今日偶然翻动名册,看到你任承议郎多年未动,唉,此事是我疏忽了。你之才具与令兄相若,令兄因事被贬也就罢了,怎能将你长期闲置呢?损之啊,此为我的过错。”
严损之一时不明李林甫之意,他这些年赋闲已久,心态早已平复,只要李林甫不再生事,如此混着日子,亦为不错,遂低头说道:“难得李大人念记,下官其实心甚满意。”
李林甫正色说道:“你虽满意,我却不安。这些年朝中选人皆循资格而行,你为承议郎多年,却未曾调任,我忝居吏部尚书,实为失职。我今日将你召来,即是想当面向你致以歉意。”
严损之还是闹不明白李林甫的真实心意,只好答道:“下官不敢。”
“嗯,我想好了。明日即授你吏部司封员外郎,你以为如何?”
吏部员外郎虽与承议郎同秩级,然其执掌赏封命、朝会、赐予之级,当然不能与散阶之官同日而语。严损之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起身躬身施礼道:“李……李大人待下官如此厚恩,下官万分感谢。”
李林甫脸上笑容又回归灿烂,挥手令严损之坐下,说道:“以你的资格,早该调出散阶了。我今日方才授任,其实有些晚了。你不怪反谢,我如何消受呢?”
严损之想不明白李林甫今日为何如此谦逊,不管怎么说,李林甫想着自己,足证李林甫还是一位公正的好官。此前有人多次在严损之耳边说道,李林甫与其兄交恶,那么严损之难有出头之日。今天看来,李林甫实为公平之人,则此前的这些谣言便不攻自破。
李林甫还是主动提起严挺之,其叹道:“损之呀,外人皆言我与令兄不睦。唉,我们二人其实性子迥异。譬如令兄好直言,我口舌拙笨话语甚少,如此就有了区别。想是外人从差别上瞧出我们不睦,也就有了流言。然他们不知,我本人甚为钦佩令兄的才具,他被贬外任,我很是惋惜不已。”
严损之闻言虽有些将信将疑,然他刚才将自己调任吏部,显系好意,心中也就愈发相信李林甫之言。
李林甫道:“令兄出为外任已数年,损之呀,我刚才办了你的事儿,就连带着想起最好将令兄也召回京中任职。令兄实有相者之才,他若回京能堪重用,对我也有好处啊。”
严损之看到李林甫如此积极为哥哥着想,心中就认定了李林甫为天字一号的大好人,脸现感恩之情兼有急切之意,匆匆说道:“好呀,鄙兄为外任多年,下官在京中也是望眼欲穿。李大人位居中枢,只要李大人愿为鄙兄着想,定有良策。”
李林甫微微闭眼,似乎陷入了沉思,既而缓缓说道:“令兄毕竟为圣上熟识之人,若使令兄回京,须当由圣上允可。”
严损之当然知道此情,急忙连连点头。
李林甫接着说道:“我近来在圣上面前,数次听到圣上主动提起令兄之名,看圣上的意思,虽对令兄上次包庇前妻之事不能释怀,毕竟有思念之情。如此看来,令兄须有一个面圣的机会。我想呀,只要圣上与令兄会面,则此事能成!”
严损之大喜道:“好哇,下官谨遵李大人之言,这就修书一封,让鄙兄返京面圣。”
李林甫哂道:“你呀,果真是赋闲多年,竟然有些傻痴了。你莫非忘了朝廷制度?外官若非朝廷召唤,不可擅自离职。你让令兄入京,岂不是让令兄入罪吗?”
严损之又复惶恐,顿时语无伦次道:“下官……下官确实糊涂,还请……还请李大人指点……指点迷津。”
李林甫故作沉思状,如此沉默片刻,方缓缓说道:“朝廷之制,外官返京除了朝廷召唤之外,若其身体有恙,也可回京诊视的。”
严损之大惑不解,说道:“下官知道,鄙兄虽年龄渐高,身体还是无恙的。若诈病入京,岂不是欺君之举吗?”
李林甫道:“对呀,人若上了年纪,最易患风疾。此病来势甚急,若状轻微,愈后无遗症。若让令兄言说自己患了风疾,此事别人无法举证,怎能说欺君之举?损之呀,令兄既为老臣,又是圣上关注的人儿,他若言说自己患了风疾,圣上向为仁慈之心,闻讯后定当召见抚慰。唉,我将此事想了一遍,也只觉得此法为上策了。”
严损之闻言大喜道:“李大人替下官兄弟着想,下官全家沐此大恩,实为幸运。李大人,此策大妙,下官这就修书至绛州,让鄙兄遵计而行。”
李林甫道:“何必如此麻烦,此去绛州,书信来往一回需多少时日?凡事宜早不宜迟,令兄因病入京诊视又非公事,无需公文,你可以令兄的口吻写状一道,再覆以令兄的印章即可。”
“下官来写,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将此状写好交与我手,大事可谐。此后你与令兄,自可在家静候佳音了。”
严损之心中此时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他起身跪伏于李林甫面前,叩首道:“李大人之恩,下官只好叩谢了。”
李林甫急忙将严损之搀扶起来,怪道:“我虽为上官,我们毕竟还是同僚嘛。你行此大礼,实为逾制!今后万万不可。”
严损之的眼中,此时已然闪出感激的泪花。
第八回 霓裳羽衣绕宫苑 灵符祥瑞致新元
严损之不明李林甫的真实心意,将之视为大恩人,因而感激涕零,并将其言语奉为圣旨依言而行,可谓十分恭谨。他归家之后即以严挺之的口吻写就一状,其中哀哀切切说自己患了风疾,请求朝廷准许自己返京诊治。严损之没有哥哥的印章,就央人造了一枚,然后加盖状上,将状书恭恭敬敬送至李林甫手上。
李隆基记性甚好,过了两日又想起严挺之,就再向李林甫问询。
李林甫叹了一口气,脸作悲戚之状,从袖中取出那份状纸,将之递给李隆基,说道:“陛下念起严挺之,他的这份病状就不期而至。唉,想不到严挺之出京之时尚且康健,仅仅数年时间,就有如此大变呢?”
李隆基眼光在状纸上扫了一遍,看到严挺之果然自述得了风疾,遂感触说道:“是啊,严卿年近七十了吧?人寿夭有期,那是勉强不来的。朕观其病状虽微,今后须小心谨慎,不可再犯啊。”
“陛下,京中良医及饮食皆便,就将严挺之召入京中为官如何?”
李隆基叹道:“他如此身体,如何有精力理政?他现任刺史,其实也勉为其难了。李卿,严挺之一生正直,前者有包庇之嫌,那也是基于人伦之义。唉,就任其为散阶之官吧,朝廷可多付俸禄,使其能养疾归闲。”
李林甫闻言心中大喜,脸上犹现平淡状,拱手称道:“陛下待臣下宽宏,老臣皆能优裕善终。臣能为陛下之臣,实为大幸。”
“嗯,臣子替朕辛劳一生,老年后就该优裕归闲,以颐养天年。昔太宗皇帝视君臣为一体,善待臣下,其实就是善待自身。”
李林甫躬身再谢。
李隆基思索了一下,既而说道:“记得宋璟归养洛阳,他还是有眼光的。洛阳物产丰饶,水土又好,较之长安更宜养老,就让严挺之归养洛阳吧。他的秩级也需升一升,授其为太子詹事吧。”绛州刺史为四品官员,太子詹事则为三品。
李林甫躬身领旨。
严挺之此后很快被授为太子詹事,准其在洛阳居住养疾。严挺之不明其中详细,他到了东都洛阳,感到郁郁不得志,不久果真酿成一病,一年后即逝去。
严损之不明不白成了李林甫手中的玩偶,无意之中帮助李林甫结束了哥哥的从政生涯,由此搬掉了李林甫的眼中钉。看来严损之之名取得有些毛病,他这次所“损”之人却为自己的亲哥哥。
玉真公主与杨玉环在玉真观中待了三日,李隆基这几日还算安静,并未召唤杨玉环入宫侍寝。
杨玉环成为女道士,即在宫女的服侍下头戴黄冠,身披道士服。美颜的女人不管身着何服,皆有不同常人的韵味。就见那黄冠之下,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庞勾人魂魄,宽大的道袍难掩她婀娜的身姿。其时正为黄昏,杨玉环独倚窗棂向外观看,一抹殷红的残阳映照其脸庞之上,艳丽不可方物。
杨玉环此时正在细细回味着与皇帝骊山相会的情景。自昨日至今,她将此过程想了无数遍,越想心中愈甜蜜,兼有一丝忐忑:莫非圣上回到京城,就难以随意见到自己了吗?
与皇帝相处的十八日里,杨玉环觉得仅为一忽儿的事儿,之所以如此感觉,自是因为极大的幸福和极大的愉悦同时袭来,由此方感时日短促。
杨玉环自幼失去双亲,童年时虽有欢乐时光,毕竟记忆模糊,此后寄养于叔父家中,叔父虽待如己出,但终究隔了一层。要说杨玉环此生最大的喜事,即是被册为寿王妃,其新婚之际,与李瑁曾有过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惜这种愉悦的日子持续不长。她此时强烈地感觉到,这短促的十八天里,方为其人生中最为美妙的日子。
皇帝多才多艺,虽五十多岁的人了,然体貌犹魁伟如初,周身散发出成熟睿智的气质,一般女子都难以抗拒其魅力。
李隆基的彬彬有礼与细致呵护,也让杨玉环心折不已:皇帝向来威权独运,不用在乎他人心意,他何至于待人如此温情有加呢?
其实杨玉环感触最大的,就是她在李隆基身上体味到了男女之间的云雨之事竟然美妙如斯,她此前在李瑁那里未曾体验过。
二人新婚之际,初识云雨之乐,起初尚强烈,两年过后,杨玉环即归于平淡。他们亲热之时,李瑁未有任何前奏,没有调情及抚摸,草草了事。杨玉环此后渐对男女云雨之事心生厌烦,觉得行事麻烦,殊无乐趣可言。
李隆基却让杨玉环识知了欲死欲仙的味道。
杨玉环想到此处,脸上不禁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下体也同时感觉有些潮湿。
这时身后有人说道:“哦,你在这里忽喜忽痴,莫非又想起什么好事了?”
杨玉环愕然而顾,发现玉真公主正立在身后,她急忙转身见礼。
玉真公主道:“什么事儿让你如此专注?我入室良久,你竟然毫无知觉。”
杨玉环想起与皇帝的情事,脸上不禁飘出两朵红霞,其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之下,显得更为动人。她嗫嚅一下,低声道:“妾初入道观,当定气凝神,以修道法。想是过于专注,竟然不知公主入内。”
玉真公主上前携着杨玉环之手,两人相对坐下,她笑道:“我此前仅知你明艳美貌,却不知你还有伶牙俐齿。呵呵,你专修道法,分明是鬼话嘛。你脸露红霞,定是情系男人,怎能扯上道法了?”
杨玉环低眉小声说道:“妾入观修道,当心无旁骛,不敢胡思乱想。”
“哼,你想得还少吗?你与瑁儿成婚多年,瑁儿早已移情别处,你定无心绪想他!那日高力士领你前来,我当时问道好好的寿王妃不做,为何偏偏度为女道士?你们二人皆支支吾吾不肯讲明。你们以为我想不出其中缘由吗?”
杨玉环此前知道这个皇妹非同小可,气势就为之所夺,只好低头不语。
玉真公主道:“什么替母后追福呀?哼,皇兄如何想出这个馊主意?那日高力士带你入观,我已然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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