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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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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离开了她热辣辣的红唇,道:“放心!雅黛妮是我的老……战友,而不是情人,我这次去见她,可以向你保证,不和她发生任何形式的‘两性关系’。但对美丽的艾丽斯小姐,恕小弟就不能做出这个保证了。”
艾丽斯敌意稍去,红霞紧跟着爬上俏脸,啐道:“你去死吧!”又“噢”地叫起来,原来马儿已把他们驮回囚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她全心放在与凌渡宇的调情上,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岂知对方早有预谋,把她载回此地。
不过这刻,她只愿意讨他欢心了。
凌渡宇稍后和雅黛妮在上次的房间内见面,艾丽斯在他的要求下,撤去了监视的人员。其实巴极亦早有过吩咐,予凌渡宇一切的方便。
雅黛妮表面完全平复过来,眼中多了一种生机和希望,大异上一次见面的失意颓唐。
凌渡宇开门见山地道:“巴极来见过你吗?”
雅黛妮垂低头道:“你知道了?”
凌渡宇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从巴极、艾丽斯,甚至雅黛妮三人的行藏说话里,看出蛛丝马迹,这一句纯属试探。雅黛妮的反应,说明了两人间的关系非只是敌对那般简单。
凌渡宇不想雅黛妮看穿他的底牌,含糊地道:“你还是走吧!”
雅黛妮呆了片晌,坚决地摇头道:“不!除非我亲眼看到她,否则我绝不会离去……”抬头望向凌渡宇,又低下头去,低声细诉:“本来我以为自己对他只有恨,可是面对着面时,我才知道一直在骗自己。自从逃离这里后,我几乎每晚都梦到这里……这个美丽的梦湖,也梦到他……”神情忽而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几乎是叫道:“也梦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弃我于不顾!”涨红着脸道:“所以我要杀了他们!”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对各人间的关系大感头痛,同时也对自己起了自怜自苦之念。他又何尝不是时常想到晴子,一有空便往梦湖走呢?
他沉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雅黛妮摇首道:“我不知道。他用强暴的手法得到了我后,迫着我和他在一起一个多月,其实每一次和我做爱时,从他的神情,我都知道他在幻想着和另一个女人造爱,晚上他也总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我没法忍受……于是逃了出来,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渡宇暗忖,她岂有能力逃出巴极的指掌,巴极只不过让她做鱼饵,引自己到来吧。想到雅黛妮为已死去的晴子吃醋争风,实在令人可悯。
雅黛妮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他道:“是了!为什么你好像能在这里贵宾似的来去自如呢?”
凌渡宇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是梦湖的朋友。”
一直到离开了软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很久很久以后,他还能清晰地记起雅黛妮怨恨的眼神。他毫无疑问地相信,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绝不留情杀死巴极的。
嫉妒是噬心的毒蛇,这在雅黛妮尤烈。
凌渡宇独自坐在玻璃屋宽大的临湖露台上,沉醉在眼前的景色中。
巴极还未回来。
见过雅黛妮后,艾丽斯接到巴极从哥伦比亚来的电话,一直忙碌着。整个梦湖水庄已活动起来,不时见到巴极精锐的武装手下进进出出,在加强防御的力量,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声势。
入夜后,水庄静了下来。不过凌渡宇知道这是外弛内张,任何闯入的不速之客,都会遭到强大无情的反击。
第八章 记忆之灵
晚上十二时多了,雾又在逐渐聚结。
凌渡宇亮着露台上的两盏雾灯,光芒一到十多码的地方,便开始柔弱昏沉,无力透越。凌渡宇的一对虎目也像外在的环境一样,蒙上一层又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晴子!你究竟在哪里?
你是否早已真的死去?
是否梦湖使你冤魂不散,缠绕不去?
据说人有三魂七魄,死时魂魄俱散,死后不久又会重聚起来,细想生前种种,若有冤屈,不肯散去,形成纠缠人世的冤魂。
晴子!你是否有着难解的冤情?
雾愈来愈浓,天地溶化在水雾里。
雾气旋转起来,无风而动。
凌渡宇站起身来,超越常人的灵觉,使他感到晴子在附近,接触到她无尽的哀伤悲怨。
他环视四方,空荡荡的露台,除了一椅一桌、他自己、亮着的两盏雾灯,空无他物。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期待,凌渡宇忍不住叫了出来:“晴子!”
浓雾飞舞。
晴子芳影杳杳。
凌渡宇扑往栏杆,极目尽是化不开的大湖雾,什么都看不见。
他颓丧地退后,直到腿背碰着椅子,坐了下去。
明悟占据了他的心田。这样渴望去见到晴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否只是想完成巴极的《寻人合约》?不!绝不是。因为他刚才一点也想不起巴极,遑论他的托付。难道自己也像巴极那样,深深地爱上了晴子,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这思想使他感到战栗,他想起女友卓楚媛,那变成模糊不清的影像;又想起艾丽斯,比起晴子,也是那样地毫不重要。
他若有所觉,茫然地抬起头来,望向梦湖。
绝色的晴子,一身白纱,站在栏杆前,宝石般的深眸牢牢盯进他的眼里。
浓雾使天地变得狭小却又无限,似乎地球上只余下他们两人。
凌渡宇不敢动,怕一动她会飘走或消失,像美梦里的半睡半醒,一用神,梦便散掉了。
晴子动人心魄的颜容,散发着炫人眼目的光彩,胸膛轻起轻伏,似有若无。白纱随着旋动的浓雾拂舞,欲乘风而去。
晴子眼内载满深情,紧紧凝望,凌渡宇心灵震栗,欲言难语。
两人相距不足十码,那却像不可逾越的鸿沟,天人之隔。
凌渡宇几乎是呜咽地道:“晴子!晴子!”
晴子微摇秀发,纯赛美玉的面庞露出深思的表情,又俯首沉吟,欲语还休。
凌渡宇忽地目瞪口呆。原来他心灵内响起女性娇柔的软语,温轻地道:“晴子?什么是‘晴子’?”
眼前的晴子清楚明白,樱唇紧闭。凌渡宇肯定,那是晴子传出的心灵讯息。
他还想说话,晴子已向露台的一端飘去,垂地的纱裙仿如冉冉白云,煞是好看。凌渡宇反应何等迅捷,一个虎跳跃起,豹子般向晴子移开的身体扑去。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是晴子优美的身形若给狂风刮起的羽毛,一下子飘至露台的尽端,已在凌渡宇的攫势之外。
凌渡宇正欲再前冲,忽又煞住去势,原来他从晴子深黑的眸子里,看出对方心内的讯息。他从来未想过,竟然可以从一对眼内,如此地看透对方心中的话。
晴子的双眸如泣如诉,责备着凌渡宇粗暴的追拿,又警告他若再踏前一步,她会潜回梦湖里,不再和他相见。
凌渡宇的灵神无比震撼,心中升起股无可抗拒的火热,使他愿意献上任何物事,换取与晴子的一下轻触。
他的眼睛被晴子的双眸磁石般吸牢,他感到晴子海洋般的深情,毫无隔阂地钻进他的眼内,再进入他灵魂的至深处。他感到晴子的郁怨,感到眼前美女生命的跳动,其中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触感,似乎是茫然和无助。
泪水从他眼角流下来。同一时间,他惊觉一滴晶莹闪亮的泪珠也从晴子眼角逸出,迅速滑过她冰雪般的脸肌,滴进浓雾里。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追踪入白雾里,天地凝住,泪珠滴落露台的地上,向四方溅开。他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竟能观察到如此细微的世界,他的眼力加强了千百倍,又或他负责视力的脑细胞以胜于平常的速度运作。
再抬起头时,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晴子说话的眼睛和她伸向他,超越世间任何美态的一只玉手。
雪白的手,五指尖而纤美,水蛇般向他摆动。
凌渡宇举起双手,欲把晴子的玉手掌握。
晴子把手微缩,责备似的摇头,眼中传出讯息道:“不是这样!你只要求轻轻一触,只能是这样。”
凌渡宇心中羞愧自己的贪心,收起左手,把右手指合起来,向晴子递去。晴子眼中放射着赞赏的光芒,玉手再次伸前,颤动的手,递向凌渡宇。
指尖轻碰。
刹那间,两人的天地合在一起。
高高在上的天,低低在下的地,借雨水的交结,谱上恋曲。
通过指尖的轻触,两个不同而独立的世界融混一起。
若说一般世间男女的爱情,像黑暗中一闪即逝的亮光的话,那么,晴子的爱是光照大地的艳阳,一直燃烧至宇宙的尽头。
孤独是生命的副产品。
即使成千上百的人,面对同一的屠杀,一齐狂喊,一齐惊哭、愤怒、悲怨,但他们只能各自通过本身独立的心灵,去体验已发生或即将来临的一切。
一种空虚和令人窒息的孤独。
这种孤独,在这一刻冰山般地融解开来,两人的心灵像水乳般紧密混合,再分不出彼此。
情侣通过观赏、谈话、交流、肉体的接触,才能在某一刹那闪出爱的火花,随后云散烟消,了无痕迹。我们一再尝试远离孤独的深渊,却无可避免地一再重归于失。
孤独是生命的本质。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孤寂隔离的宇宙。
每一个人,都以自己有限的经验,去测度他人的经验和感受,引起共鸣。我们从未曾能真正去“经验”别人的“经验”,只能“体会”,只能“想象”,只能“相就”。
可是在这一刻,凌渡宇溶进了晴子的世界和经验里。
眼泪不断从眼角流下,尽湿衣襟。
人说他们彼此互相了解,可是那种了解有太大的局限,每一个人都是孤独切断地各自活在世上,无论怎么样欺骗自己,终极时,依然是寂立在自己的孤岛内。
每一个出生,每一个死亡,都是彻底的孤独。
情侣说他们因爱情而拥有了全世界,充其量亦只是孤独地去拥有了各自的“全世界”。
可是在这一刻里,凌渡宇完全享有了晴子的宇宙和世界。他闭上双目,心灵溶入晴子的心灵里。
玻璃屋、露台、雾灯、湖雾消失了。
阵阵欢愉,在对生命无限的怨郁里,汹涌而来。凌渡宇再分不出“他”和“她”,心灵的界限和堤防彻底消失了。
“他们”发觉自己躺在梦湖的青草岸畔,覆盖在茫茫的黑夜里。
黑暗向四方八面扩散,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金色的雨点洒落下整个平原,洒落下至他们仰卧的身上。
爱如烈火般在他们浑融的心灵内燃烧,洪水般把他们吞噬。
泪水不断流下。
心灵不断提升,升上无尽的虚空,升上孤独的虚空。可是他们再也不孤独,因为他们也变成了虚空,就如虚空变成了他们。
凌渡宇感到晴子向他微笑,看到她扬起瀑布般垂流的秀发,从天上直垂至地下,受到她对他心灵的爱抚,以她的生命力和他的生命汇流……
他俩在心灵嫩绿的原野上翱翔逍遥,脚下的林木浓艳湿润。
然后……一切都失去了。
凌渡宇发觉自己跪在玻璃屋的大露台上,孤独的感觉倒卷而回。
“晴子”不知了去向。
雾开始淡化下来。
早上六时四十七分。
直到巴极来到露台时,凌渡宇依然呆坐在玻璃屋的大露台上。他在那里坐了一整夜,清晨的雾水,把他被泪水和湖雾染湿的衬衣,干了又再湿。
巴极坐在台子另一边的椅上,眼内红丝满布,他劳累了整整一天一夜。
凌渡宇仍未从昨夜和“晴子”的经验里回复过来,神情茫然。
巴极讶道:“你怎么了?”
凌渡宇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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