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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焚心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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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兰见她双眼又红了,柔声说:“你能帮我们最好了。”至少可以从痛苦的牛角尖里暂时钻出来透口气。
戴娟点点头说:“还记得前天和你们聊完后,巴队长嘱咐我注意一下我叔叔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书信、邮件什么的。我在家仔细找了,没有。叔叔家那里我虽然有钥匙,但我没有去,一是不敢去,怕……怕睹物思人——叔叔对我,像父亲一样——你可以理解吧;二来我婶婶和堂弟马上就会回来,我想等他们到了再一起看看。”“同时,我还得对付自己在这家里的睹物思人……到处都是卫平的东西,他的影子……对不起。”戴娟用纸巾拭泪,喘息了一阵,“好在出事当时,他的行李已经锁在潇湘后面的一辆车子里,那些车子在警察开来之前就被其他员工移到别处,所以没有被火灾损坏。后来我就把这些行李带回来了。这就是卫平的电脑。”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轻抚着膝上的电脑,像是抚着鄢卫平残留的印记。
“我也是昨晚……实在是睡不着,才打开了它,想从他电脑的文件、他备份的email里间接查找任何同我叔叔相关的资料。刚开始,我觉得是大海捞针,很盲目,除了一些集团生意相关的文件和讨论,没看到任何有关我叔叔的内容,更没有任何征兆叔叔会突然……那么冲动。”
那兰说:“也许他当时只是单纯的见义勇为,要带头反抗。”
“我了解叔叔的,不是说他胆小,他胆子一点儿也不小,但他是做事很慎重、很顾及后果的人。你想,他还有太太和未成年的孩子,他也知道卫平有我和将出生的宝宝……”戴娟摇着头又说不下去了。过了一阵,她才再次开口道:“但后来,我看到了这个。”
戴娟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屏幕转向那兰。
一张金方财务软件系统做出的报表。这是那兰一眼看去能看懂的全部内容。她说:“我是个财迷,一见财务的东西就犯迷糊,满眼只看到阿拉伯数字大军。”
戴娟歉意一笑:“瞧我,自己是个会计,就以为所有人都是会计。要不我给你解释一下。”她移坐到那兰身边,指着那报表说:“要说,这应该是相对来说最容易懂的报表了,因为它是一张总结表,是几百张明细报表综合在一起得出的总表,一般是给决策者看的,比较一目了然。我得先强调一下,这张表很有意义,因为它是张内部财务表,所以是最真实准确的表。”
那兰说:“难道还有虚幻的表?”她明知自己有点“假天真”,连她这个书呆子都知道,没有哪个公司哪个单位会将内部财务表展示给外人。戴娟说:“当然,任何单位都这样,包括一般的企事业单位和上市公司,都有内部表和公开的报表。所以,当我读完这张给‘自己人’看的报表,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了?”戴娟指着一些条条框框里的数字说:“瞧,这是过去几个季度集团在能源方面的销售额和盈利额,看出什么趋势吗?”那兰说:“节节败退。”戴娟说:“要我看是全军覆没!”
“这么严重?”戴娟说:“如果真只是全军覆没,的确不好,倒并不是那么可怕,因为你总可以东山再起。最可怕的是这些。”她指着屏幕左下方的一串数字说:“你看他们的特征是什么。”那兰仔细读过后说:“也是递减,甚至成负数,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资金链数据;你看,还有这排数字,几乎呈级数递增的,是债务;这些数字的疲软说明,鑫远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问题……这本身并不很突然,最近是本土矿业的冰川期,不少大小企业都出现了资金链的问题,只不过我没想到鑫远受到的打击这么大,因为以前听卫平提到过,鑫远的优势在于有很不错的现金储备,当年为了拿下一个采矿权,一两亿花出去,用的都是现金。但我从这张报表上怎么也看不出来。”
那兰想,难怪戴娟跟巴渝生说,这些发现在电话里讲不清楚。她问:“鑫远……抱歉我这个外行人才会这样问,鑫远会有倒闭的危险吗?”戴娟的脸上现出一片悲哀的神色,但显然不是觉得那兰的外行有多么悲哀,她说:“鑫远不是有倒闭的危险,而是已经撑不住了,已经倒了!”那兰大惊,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么大的事……这怎么可能?怎么没有任何人提到?警方、媒体,好像谁都不知道。”
戴娟说:“所以说,这是张内部表,只有鑫远的少数决策者知道,任何像鑫远这样的大集团,都不会在一连串负面的数字前倒下,用百足之虫那样难听的比喻应该是可以的,比如鑫远分流的其他一些产业还在盈利,账面上还有些信用,给员工发工资或者维系十天半个月的生产还问题不大,但没人会相信这些问题在短时间内就能解决,所以从实际上说,鑫远已经垮了。”她颓然靠在沙发背上,揉着眼睛,揉着太阳穴,最后手无力地垂在沙发边的石灯上。
那兰忍不住对那石灯多看了两眼,灰色石体遍布金色斑块的点缀,和整个客厅淡淡青绿色调略略不合,但挂着一圈小灯,想象着点起来一定会有金灿灿的效果。她斟酌了一番,还是说出了不得不提的看法:“这么说来,你叔叔承受着空前的巨大压力……鑫远是他一手创办的,曾经轰轰烈烈的大企业,大厦将倾,他又无力回天,精神崩溃,并非不可能。”
没想到戴娟说:“还是不大可能。我是说,叔叔不会因为企业要倒就崩溃,以我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性格,他是那种能扛住事儿的人,更何况,企业和个人资产分开,他这点基本常识总是有的,鑫远破产,他现有的个人财产不会少掉一分钱……这个具体我不好说,等我婶婶来了你们可以问她。”
那兰将这些话都暗暗记下,又问:“那依你的意思,戴总如果真的崩溃、或者想不开,一定另有原因?”衝戴娟点点头,说:“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
案发前九天,江京市富江路米米餐厅
三名劫匪今晚的任务是帮劫匪甲的女友搬家。她东西本来就不多,新租的房子比鸡窝都小,也放不下太多大件家具,所以搬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架、几把椅子,重体力活就结束了。四个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女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在嘈杂的小饭店里接听,听着听着脸色就有些不对。她放下电话后对劫匪甲说:“情况有变化。”
劫匪丙问:“有什么样的变化。”
“很严重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都要重新安排起。”
5月20日中午12:30许,江京市东隅路鱼米香饭店午饭那兰被迫请客,按照谢一彬的说法,谁让她是老板娘呢。那兰说你能不能把“娘”字去掉,等我活到四十开外后再请你加上。
谢一彬冷笑说:“都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类,看来也不能免俗啊。”
那兰不屑和他唇枪舌剑,问道:“你进入主题吧,有没有进展。”
谢一彬说:“没进展也不敢敲你的竹杠。”他四下看看,仿佛躲在这城南小路上的小饭店和五六十位形状各异的食客中还不够隐秘。等确定没有鬼鬼祟祟的特务盯梢后,他才说:“首先小赞你一下,还希望你不要骄傲。你猜得不错,警方的确已经在调查戴向阳,而且正如你所说,全面铺开,还没有深入到细节。”
“这些你怎么知道?”那兰好奇地问。谢一彬神秘地皮笑肉不笑一下,轻声但字字清晰地说:“因为我就是一个警察!”那兰不解地盯着他,盯了一阵,突然明白:“你假冒……”“嘘……你有没有点防患意识?需要这么大声嚷嚷吗?”
那兰往后坐直了些,说:“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敢做的。不过,我是市局正式聘的顾问,我又是你的老板娘……老板,所以你马马虎虎可以算警察,至少是在为警方服务。”
“行,你也挺能扯。”谢一彬开始对着端上来的饭菜动手,“我今天打电话去的,打到鑫远集团秘书组,说是市公安局五一八大劫案调查组专员,需要了解一些情况。接电话的秘书立刻抗议说:‘你们昨天下午不是刚来过吗?’我问:‘你吃早饭了吗?’她说:‘吃了,你什么意思?’我说:‘你昨天不是吃过了吗?今天怎么又吃了?我们破案搞调查,和吃饭一样,不是一顿吃完就拉倒了,昨天得到的信息,我们消化过了,今天又有新问题了。’你别说,这招还管用,她居然有求必应,我要的东西,她都帮我复印好。”
谢一彬再次四下看看,然后从包里取出了几张纸。他拿过头两张,递给那兰:“这是你要的,戴向阳过去三年里所有的旅行记录,准确地说,是所有通过公司秘书部或后勤安排的旅行,都在这里了。”
那兰扫了一眼,说:“太好了,这顿饭该你吃。”把纸折起,往自己的包包里放。
“不看一看吗?”谢一彬问。
那兰说:“我下午慢慢看,这么多条,且得看一阵呢。”
谢一彬再次故作神秘地说:“如果我已经看过了呢?”
那兰终于感觉出他的话中话,说:“谢探长如果发现了什么,就请总结发言吧。”
谢一彬说:“三年里戴总一共出差旅行九十七次,对一个集团老总来说还算正常,如果你把这些旅行简单分个类,其中的国际旅行是二十一次,从这二十一次国际旅行,我们可以看出一些规律。你现在看看吧,我已经将所有国际旅行用彩笔勾出来了。”
那兰再次展开那两张纸一看过,缓缓说:“除了一次欧洲,两次美国,其他都是东南亚……都是泰国和澳门!”
“想一想,泰国和澳门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东南亚?”
谢一彬做出一副欲晕倒状,那兰说:“好了好了,逗你玩儿的。泰国和澳门共同点肯定不止一二……但我猜你指的是,它们都有赌场!”
“正是如此!”谢一彬指着纸上其中一条,“你看,就连有一次去香港,还拐去了澳门。再看那两次去美国,都是洛杉矶登陆,想必是看老婆孩子,但在美国境内后,有一张机票是从拉斯维加斯飞到大西洋城。看出名堂了吗?”
“从一个大赌城飞到另一个大赌城!”那兰沉吟着,“莫非,这说明戴向阳是个赌徒。”
“我看你是书读得越多越磨叽,什么‘莫非’呀,我看就是!好,这条消息你就继续消化吧,现在看下一条,”谢一彬难掩得意地拿过另外几张纸。“这是最近一个月集团老总的日程安排和出车记录。刚开始那秘书死活不肯把这些给我,说都是私密信息。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连你,一个普通秘书,都能从系统里调出来的记录,会有多私密呢?我觉得这话击中要害了,所以有了这几张纸。日程安排是从他们系统里老总的电子日历打印出来的,我让他们压缩了,否则太废纸。出车记录是他们集团司机室那边要来的……话说我们的前期工作显然不够到位,因为我几乎被秘书们嘲笑了一顿,说我居然不知道,戴向阳从不自己开车,每次出车都用公司的司机,或者鄢卫平。这消息对我们有利,说明这些记录相当全面地反映了戴向阳的行踪。”
四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打印的字。那兰说:“这我真得慢慢看了。”
“我不拦你,我刚才也没时间研究?”谢一彬再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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