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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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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邪恶”。
  (33)约翰孙(S.Johnson,1709~1784)英国作家、文学家。出身于书商家庭,
早年靠卖文为生。后因独力编撰第一部《英语辞典》,受到皇室的赏识,被授予政
府年金。从此成了“名流”,进入资产阶级上层社会。
  (34)这里所引也见《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原文说:“好的作品永远是少
数人的专利品,大多数永远是蠢的永远是与文学无缘的。不过鉴赏力之有无却不与
阶级相干,贵族资本家尽有不知文学为何物者,无产的人也尽有能赏鉴文学者。创
造文学固是天才,鉴赏文学也是天生的一种福气。所以文学的价值决不能以读者数
目多寡而定。一般劳工劳农需要娱乐,也许需要少量的艺术的娱乐,例如什么通俗
的戏剧,电影,侦探小说,之类。为大多数人读的文学必是逢迎群众的,必是俯就
的,必是浅薄的;所以我们不该责令文学家来做这种的投机买卖。……皇室贵族雇
用一班无聊文人来做讴功颂德的诗文,我们觉得讨厌,因为这种文学是虚伪的假造
的;但是在无产阶级威胁之下便做对于无产阶级讴功颂德的文学,还不是一样的虚
伪讨厌?文学家只知道聚精会神的创作,……谁能了解他,谁便是他的知音,不拘
他是属于那一阶级。文学是属于全人类的。”
  (35)这里所引也见《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原文说:“无产文学理论家时
常告诉我们,文艺是他们的斗争的‘武器’。把文学当作‘武器’!这意思很明白,
就是说把文学当做宣传品,当做一种阶级斗争的工具。我们不反对任何人利用文学
来达到另外的目的,这与文学本身无害的,但是我们不能承认宣传式的文字便是文
学。”
  (36)钱杏邨(1900~1977)笔名阿英,安徽芜湖人,文学家,太阳社主要成员。
他在《拓荒者》第一期(一九三○年一月)《中国新兴文学中的几个具体的问题》
中说:“这种文学(按指标语口号式的文学),虽然在各方面都很幼稚,但有时它
是足以鼓动大众的。鲁那卡尔斯基说,‘能够将复杂的,尊贵的社会的内容,用了
使千百万人也都感动的强有力的艺术的单纯,表现出来的作家,愿于他有光荣罢。
即使靠了比较的单纯的比较的初步的内容也好,能够使这几百万的大众感动的作家,
愿于他有光荣罢。对于这样的作家,马克斯主义批评家应该非常之高地评价。’
(《关于科学的文艺批评之任务的提要》)为布尔乔亚所侮蔑着的‘口号标语文学’,
在一方面,我们不能不承认它的幼稚,在另一方面,我们是不得不予以相当的估价
的。”《拓荒者》,文艺月刊,蒋光慈编辑,一九三○年一月在上海创刊,“左联”
成立后为“左联”刊物之一,同年五月第四、五期合刊出版后被国民党查禁。
  (37)台明·培特尼(1883~1945)通译杰米扬·别德内依,苏联诗人。在苏联
国内战争时期,他曾写了不少歌颂革命、讽刺敌人的政治鼓动诗。一九二三年四月
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曾授予他红旗勋章(即赤旗章)。
  (38)《论翻译之难》指胡适的《论翻译》一文,载《新月》第一卷第十一期
(一九二九年一月),其中有“翻译是一件艰难的事,谁都不免有错误”的话。
  (39)法兑耶夫(1901~1956)通译法捷耶夫,苏联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毁灭》、
《青年近卫军》等。《毁灭》曾由鲁迅译成中文,从一九三○年一月起在《萌芽月
刊》上连载,题为《溃灭》;一九三一年以“三闲书屋”名义出版单行本,改题为
《毁灭》。
  (40)格拉特珂夫(1883~1958)苏联小说家,著有《水门汀》,又译《士敏土》,
通译《水泥》,是他描写苏联经济复兴的长篇小说。
  (41)“布尔乔亚”的恶意钱杏邨在《中国新兴文学中的几个具体的问题》中,
说鲁迅、茅盾等对“口号标语文学”的批评,是“中国的布尔乔亚的作家”对“普
罗列塔利亚文坛”的“恶意的嘲笑”。布尔乔亚,法语bourgeoisie的音译,即资产
阶级。
  (42)亚历舍·托尔斯泰(1883~1945)、普理希文(1873~1954),都是在十
月革命前即已成名,革命后仍继续创作活动的作家。
  (43)这些话,也见于《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
  (44)“艺术之宫”成仿吾在《创造》季刊第二卷第二期(一九二四年一月)
《〈呐喊〉的评论》中说:鲁迅的历史小说《不周山》(后改名为《补天》)“虽
然也还有不能令人满足的地方”,却是表示作者“要进而入纯文艺的宫庭”的“杰
作”。
  (45)“太阳”隐喻蒋光慈、钱杏邨等组织的文学团体太阳社。
  (46)“猩猩”之说,见《创造月刊》第二卷第一期(一九二八年八月)杜荃
(郭沫若)的《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一文,其中说鲁迅过去和陈西滢、长虹的
论战“是猩猩和猩猩战”。下文所说“骂到牙齿的颜色”,参看本卷第118页注⑥。

  (47)Prometheus普罗米修斯,希腊神话中造福人类的神。相传他从主神宙斯那
里偷了火种给人类,受到宙斯的惩罚,被钉在高加索山的岩石上,让神鹰啄食他的
肝脏。
  (48)《文艺政策》鲁迅一九二八年翻译的关于苏联文艺政策的文件汇集,内容
包括《关于对文艺的党的政策》(一九二四年五月俄共(布)中央召开的关于文艺政
策讨论会的记录)、《观念形态战线和文学》(一九二五年一月第一次无产阶级作
家大会的决议)和《关于文艺领域上的党的政策》(一九二五年六月俄共(布)中央
的决议)三个部分。系根据日本外村史郎和藏原惟人辑译的日文本转译,曾连载于
《奔流》月刊,一九三○年六月由水沫书店出版,列为鲁迅、冯雪峰主编的《科学
的艺术论丛书》之一。
  (49)郑伯奇(1895~1979)陕西长安人,作家,创造社成员。当时他在上海开
设文献书房。
  (50)Hauptmann霍普特曼(1862~1946),德国剧作家。Gregory夫人,格列高
里夫人(1852~1932),爱尔兰剧作家。
  (51)《文艺生活》创造社后期的文艺周刊,郑伯奇编辑,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在
上海创刊,共出四期。
  (52)所谓“投降”之说,见于一九二九年八月十九日上海小报《真报》所载尚
文的《鲁迅与北新书局决裂》一文,其中说鲁迅在被创造社“批判”之后,“今年
也提起笔来翻过一本革命艺术论,表示投降的意味。”
  (53)“方向转换”《拓荒者》第一期(一九三○年一月)所载钱杏邨《中国新
兴文学中的几个具体的问题》中说:“……就是现在‘在转换中’的鲁迅吧,也写
过‘文笔的拙劣不如报纸的新闻’这一类的讽刺。”《现代小说》第三卷第三期
(一九二九年十二月)所载刚果伦的《一九二九年中国文坛的回顾》中也说:“鲁
迅给我们的只是他转换了方向以后的关于普罗文艺的译品。”
  (54)片冈铁兵(1894~1944)日本作家。他曾在一九二四年创办《文艺时代》
杂志,从事所谓“新感觉派”文艺运动,一九二八年后一度转向进步的文艺阵营。

  (55)“阿狗阿猫”一九三○年一月八日《申报·艺术界》(国民党文化特务朱
应鹏主编)“余话”栏刊载陈洁的《社会科学书籍的瘟疫》一文,攻击马列主义理
论的翻译和传播,说“阿猫也来一本社会科学的理论,阿狗也来一本社会科学大纲,
驯至阿猫阿狗联合起来弄社会科学大全,这样,杂乱胡糟的社会科学书籍就发瘟了。”
同月十六日该刊又发表倜然的《创作数种》,其中也有类似的话:“看了阿猫阿狗
都译着连自己都搅不明白的社会科学书,我们的确相信现在是社会科学时代了。”
《申报》,参看本卷第92页注②。
  (56)藏原惟人日本文艺评论家。
  (57)蒋光慈的这些话,见他在《拓荒者》第一期(一九三○年一月)发表的
《东京之旅》。
  (58)《一周间》以苏联国内战争为题材的中篇小说,苏联里别进斯基作,蒋光
慈译。一九三○年一月上海北新书局出版。
  (59)达尔文的学术著作,当时我国只有马君武译的《物种原始》(即《物种起
源》)一种,一九二○年上海中华书局出版。
  (60)尼采的著作,当时我国只有郭沫若译的《查拉图司屈拉钞》的第一部,一
九二八年六月创造社出版部出版。
  (61)“严正态度”指新月社在《新月》第一卷第一号(一九二八年三月)发刊
辞《新月的态度》中所表示的态度。他们提出所谓“健康”和“尊严”的“两大原
则”,认为当时一切进步的和革命的文艺,都是和他们“所标举的两大原则——健
康与尊严——不相容的”。在该刊第二卷第六、七期合刊(一九二九年九月)的
《敬告读者》中,又说“我们的立论的态度希望能做到严正的地步”。
  (62)《告压迫言论自由者》罗隆基作,载《新月》第二卷第六、七期合刊(一
九二九年九月)。

“友邦惊诧”论①

  只要略有知觉的人就都知道:这回学生的请愿②,是因为日本占据了辽吉,南
京政府束手无策,单会去哀求国联,③而国联却正和日本是一伙。读书呀,读书呀,
不错,学生是应该读书的,但一面也要大人老爷们不至于葬送土地,这才能够安心
读书。报上不是说过,东北大学逃散,冯庸大学④逃散,日本兵看见学生模样的就
枪毙吗?放下书包来请愿,真是已经可怜之至。不道国民党政府却在十二月十八日
通电各地军政当局文里,又加上他们“捣毁机关,阻断交通,殴伤中委,拦劫汽车,
横击路人及公务人员,私逮刑讯,社会秩序,悉被破坏”的罪名,而且指出结果,
说是“友邦人士,莫名惊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
  好个“友邦人士”!日本帝国主义的兵队强占了辽吉,炮轰机关,他们不惊诧;
阻断铁路,追炸客车,捕禁官吏,枪毙人民,他们不惊诧。中国国民党治下的连年
内战,空前水灾,卖儿救穷,砍头示众,秘密杀戮,电刑逼供,他们也不惊诧。在
学生的请愿中有一点纷扰,他们就惊诧了!
  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即使所举的罪状是真的罢,
但这些事情,是无论那一个“友邦”也都有的,他们的维持他们的“秩序”的监狱,
就撕掉了他们的“文明”的面具。摆什么“惊诧”的臭脸孔呢?
  可是“友邦人士”一惊诧,我们的国府就怕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
好像失了东三省,党国倒愈像一个国,失了东三省谁也不响,党国倒愈像一个国,
失了东三省只有几个学生上几篇“呈文”,党国倒愈像一个国,可以博得“友邦人
士”的夸奖,永远“国”下去一样。
  几句电文,说得明白极了:怎样的党国,怎样的“友邦”。“友邦”要我们人
民身受宰割,寂然无声,略有“越轨”,便加屠戮;党国是要我们遵从这“友邦人
士”的希望,否则,他就要“通电各地军政当局”,“即予紧急处置,不得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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