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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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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守着的紫苑楚葵很少听到裴元歌这般欢笑玩闹,温逸兰的丫鬟也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有些郁郁,如今两人撞到一起,倒是比平日里都开心了好些。听着屋内打闹求饶的欢声笑语,两边丫鬟彼此相对而笑。
七月初三,是寿昌伯府世子傅君盛和公主宇绾烟的婚期,虽然寿昌伯府最近声名狼藉,但毕竟是尚公主,又是太后赐婚,因此婚礼依然十分盛大。寿昌伯居然好意思给裴诸城来了喜帖,结果裴诸城连看都没看就撕个粉碎。
虽然没去,裴元歌还是偶尔听到有人说,绾烟公主声势浩大地嫁入寿昌伯府,并没有摆出低姿态,将公主架子摆了个十足,一切依照礼仪行事,寿昌伯夫妇反而要向她行礼,只郁闷得寿昌伯夫人的脸从头到尾都拉得跟驴脸似的。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婚后第三天,尚在新婚的傅君盛就向皇上请折,要求被派到边疆磨练。
此举大出众人意料,连寿昌伯夫妇都没想到,众人百般劝解,无奈素来软弱的傅君盛这次意志极为坚定,无论如何都咬定了不松口。倒是绾烟公主劝服了华妃和皇上,将傅君盛派到了南方秦阳关,原本委派的是偏将之职,但傅君盛声称自己从未到过边疆,诸事不晓,坚持要从士兵做起,最后也只能由得他。
拿到旨意后,傅君盛一刻也没有停留,当天便动身离京,只带着随身的侍从奔赴边疆。
这个消息对裴元歌来说只是意外,并没有激起什么波澜。
倒是裴诸城听说,赞了声:“有志气!”随即又叹息,也把这件事丢到了一边。
七月七日,乞巧节。
在大夏王朝,乞巧节又叫乞愿节,男儿乞勇,女儿乞巧,是个十分盛大的节日。因为裴诸城还在“养病”,因为裴元歌和裴元舞都未入宫,但太后依然给裴府了不菲的赏赐,而裴元歌的东西无疑比裴元舞又厚重了一倍,看在裴元舞眼里,又是一阵刺眼,只是却没有表露出来。
裴元容倒是眼红,故作不屑地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午时,按照乞愿节的习俗,静姝斋的院子里摆了个大瓷碗,盛着满满的清水,从裴元歌到小丫鬟们分别用五彩丝线穿过九孔针,依次投入水中,但凡针线浮起,即为乞到了“巧”,针线沉入水中,便是“拙”。结果投来投去,整个静姝斋竟只有裴元歌一人的针线浮起,其余人都沉入水中。
紫苑木樨楚葵青黛笑着道:“果然静姝斋里只有小姐是巧的,奴婢们都是拙的!”
裴元歌觉得蹊跷,仔细查看了下,顿时发现了端倪。
原来紫苑楚葵等人为了逗她开心,从她手中取过穿好丝线的九孔针后,顺手抹了层油在上面,有油层的托扶,针线很容易就浮在水面上。而等裴元歌投过后,便有人做手脚,在瓷碗底下放了块磁石,铁针被磁石吸引,自然而然地沉入水中,因此整个院子只有裴元歌乞到了“巧”!
拆穿了婢女们的小把戏,裴元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嗔视她们一眼,命人重新换过瓷碗针线,再次投巧。
这次没人做手脚,裴元歌和紫苑楚葵木樨都投到了“巧”,只有青黛的九孔针晃晃悠悠地沉了下去,急得青黛直跺脚,抱怨道:“小姐你真是的,方才有紫苑木樨和楚葵跟奴婢做伴,大家一起丢人也没什么。现如今倒好,你们都是巧,就奴婢一人是拙,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见她撒娇,裴元歌忙上前抚慰,除了节日的惯例外,又另外把手上的玻璃种翡翠镯子给了青黛,以作抚慰。
结果这下紫苑木樨和楚葵又不依了,个个都重新拿起针线,非要往“拙”里投,然后伸手想裴元歌要镯子,口口声声说是“抚慰她们受伤的心灵”。
裴元歌知道,这玻璃种的镯子虽然也算贵重,但资源木樨和楚葵倒并没有那么看重,只是故意大发娇嗔,彼此打趣着玩乐,也随着她们,故作心痛状,叹息着又拿出三个玻璃种翡翠镯子,摩挲着,一副小气不舍得给的模样,结果紫苑楚葵木樨三人彼此递了个眼神,一起冲上来把镯子抢走,裴元歌忙上前追讨,众人嘻嘻哈哈地闹着,笑成了一团。
给了这四个贴身丫鬟赏赐,裴元歌也没有薄了其他人,三环丫鬟每人一支鎏金钗,其余丫鬟每人一支鎏银钗。额外得到赏赐的众人都欣喜不已,只有司音自觉也是二等丫鬟,却只得了鎏金钗,有些闷闷不乐。
随即大家收拾着,准备着黄昏时分的出游。
大夏王朝对女子的要求还是比较严格,轻易不能出门,只有上元节,乞巧节等寥寥几个节日能够光明正大的出门上街,游玩赏灯,因此大家都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裴府四个女儿都准备出府,在街上游玩,等到晚间放河灯。裴元歌这几日兴致极好,不想被裴元容和裴元舞坏了心情,因此借口和温逸兰有约,早早地就出了门。
温逸兰把相会的地点定在了外城的云茗轩的四楼。
裴元歌到时,温逸兰已经候在那里,正透过西面的窗户向外看着什么,听到裴元歌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向她招手。裴元歌走过去坐下,顺着她方才的目光向外望去,只见西面有座新搭起来的高架台,正西面是座高大的白色竹壁,离竹壁约莫有两支箭距离的位置则竖着一个木架,上面挂着大小高低不一的花球,随风摇摆着,越往上面的花球越小,却也越精致,最顶端是朵五彩绸缎扎成的牡丹花,栩栩如生。
高架台下拥簇着许多年轻男子,架台边则摆放着十只硬弓,箭矢无数。
裴元歌知道这是京城的风俗,乞愿节,女子乞巧投针,男子乞勇射箭,以箭术来分高下,因此每到乞愿节,大街小巷就设下许多这种乞勇台。只不过这处乞勇台比试箭术用的是花球而非箭靶,架台也装饰得异常豪奢,旁边还摆放着许多事物,似乎是中箭的奖励,因此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裴元歌看着下面簇动的人潮,笑眯眯地道:“说吧,为什么约在云茗轩?”
“什么为什么?”温逸兰结结巴巴地道,脸上的红晕早出卖了她,恨恨地瞪了裴元歌一眼,道,“你个鬼精灵的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说着,指着边角处道,“诺,就是那个穿着宝石蓝衣裳,头戴紫金冠的就是……秦翰林了!先说好,我当你是姐妹才告诉你的,让你来看的,你不许笑我!你要敢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因为那人处在人潮外围,离云茗轩颇近,裴元歌凝神望去,只见那人仪表堂堂,身姿挺拔,在汹涌的人潮中依然显得大方得体,隐约能看到面上带笑,神情十分敦厚,却不显木讷,看起来正如温逸兰所说,是个实诚的好人。如果人如其表的话,这样的人绝不会欺负温姐姐,而且应该也会喜欢她的娇憨直爽。
裴元歌放下心事,笑道:“看来我这温姐夫是文武双全呢!”
“才不是呢,他就是个书呆子,是陪朋友来的!”温逸兰立刻接口道,随即察觉到不对,在裴元歌笑眯眯的目光下,忍不住又忸怩起来,“坏丫头,就知道笑我!”
裴元歌忍着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温姐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娘告诉我的,是秦府那边传来的消息。算啦,都实话告诉你好啦,是我娘说的,说我已经瞧过了秦公子,可秦公子还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我的个性,说不定他不喜欢我这样的人呢,那婚后岂不是一对怨偶?所以趁着今天乞愿节,女儿家能光明正大地上街,也趁着名分还没定下,所以让我过来,给秦公子相看相看。”温逸兰皱皱鼻子道,“这事儿是我娘提出来的,爷爷考虑了下也同意,就我爹最执拗,说什么这样低了温府的身份,让人瞧轻了。我娘跟我说不用理我爹,真要定亲,总是我跟秦公子的事情,不用理别人。”
按照大夏王朝的规矩,也有的府邸会有婚前相看一说,但一般都是女方相看男方,或者高门第相看低门第。
但温府这样反其道而行,一来是向秦府表明诚意,让他们不用担心温府会仗势欺人;二来也是温夫人的私心,总觉得那样远远看着不放心,想让两位年轻人有个接触,也好彼此心里有个底。
为了温姐姐,娴姨还真是煞费苦心!裴元歌感叹。
就这这是,乞勇台那边已经有了动静,先是一名青衣年轻人上前,弯起弓箭朝着最高的花球射去,结果连花球的边都没有擦到,落在了后面的竹壁上,众人嘘声中,那人只能惭然下台。紧接着几人都没射中,而接下来的人也开始谨慎起来,不敢再选太高的花球,但即便是最低的花球,只凭着一条丝缎系在高架上,随着风摇摇摆摆,也很难射中。
又连着换了几人,终于有人射中了最底层的红色花球,只听“咻”的一声响,花球从中爆裂,一道烟花直冲上天,绚丽绽放后慢慢消散,十分好看。
架台边有人上前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又射了一箭,这次却没射中。
先前说话的人依然向他拱手祝贺,又从架台边取过一锭银子送给他。那人转身下台,紧接着又有人上台。
周围众人这才明白规则,原来这高架台处,每人只能射一箭,若不中则罢,如果中了,就能继续射箭,直到落空为止。而并非先前他们以为的,只有一箭,射中射不中都是那样。
接下来又有几人射中,引发烟花设置,在夜色渐重的夜空中粲然生辉,十分的惹人注意。
很显然,随着花球的高度上升,里面藏的烟花也更精致。到现在为止最好的成绩是射中了第三层的烟花,却也已经十分壮丽璀璨,而高架台最高处的牡丹花球却是独自在第七层。且不说那些昂贵的奖品,单只想想那顶端的烟花会是何等的绚丽美好,就已经很引人遐想了。何况又是乞愿节这样的时候,街上诸多女子出游,更是大出风头的机会。
这时候,又有人射中了第四层的烟花,绽放出漫天星辉,银色的光芒如流星般飒沓划过,飘渺美丽。
“好美啊!”裴元歌不禁赞叹,“这才是第四层的烟花就这样漂亮了,真不知道最顶端的烟花会是什么模样!这些烟花制作不易,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大手笔,能弄出这么一座烟花台,更不知道今晚有没有人能射到最顶端的牡丹花球,能不能看到那最好看的烟花呢!”
星辉般的眼眸凝视着那座高架台,充满期盼,连带着声音也跟着飘渺起来,如烟如幻。
“是啊,希望能看到!”温逸兰也期待地道,忽然推了推元歌,神情有些激动地道,“好了,轮到他上场了!”随即又察觉到不对,改口道,“轮到他的朋友上场了!”
裴元歌悠悠笑道:“他是谁?谁是他?”
温逸兰跺脚:“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不理你了!”转头去看高架台那边。
紫衣男子站在弓台前,秦公子在旁边为朋友助阵。只见紫衣男子瞄准高架台第四层的花球,手一松,长箭如同流星一般朝着花球射去,眼看就要射中花球,忽然一支白羽箭从后方疾射而出,后发而先至,“砰”的一声射中花球,烟花随之璀璨腾空,余辉袅袅。
“这谁啊?这么讨厌!”温逸兰跺脚,“明明秦公子的朋友已经要射中了,他却从中作梗!”
不止温逸兰,在场众人对这种破坏规矩的事情都很不满,纷纷抗议喧嚣着,朝着箭矢来处望去,因为距离隔得远,遥遥地看不真切,只知道箭矢是从左边的高楼中射出的。忽然间三楼一人高声大笑,朗声道:“我还以为京城人杰地灵,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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