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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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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是没有想到那个救灾的时候的事,因为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剪过短头发:“小时候,嫌麻烦,就没有留长发。你觉得我留长发不好看?”
“不,好看。”蒋衍惊的是,老婆真是有剪过短发。
“你想我剪短发?”蔓蔓摸着自己的马尾,认认真真与老公说,“我听初夏说了,说孕妇最好在生产前剪短发,不然,在坐月子的时候,很难打理头发的。”
“是吗?”蒋衍再惊,自己的问话居然歪打正着了。
“怎么,你不是因为这个问我?”迷惑的月牙儿眼,蒙上一层诱人的懵懂的雾,甚是迷人。
蒋衍知道,老婆不戴眼镜,都是可以看得见东西的,只是平常都不愿意摘下眼镜。非要摘下眼镜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洗澡。按照这个推断,当时遇到发大水的时候,老婆很有可能取下了眼镜方便行动逃生。
两个条件都符合。
当然这两个条件都过于普通,不能界定特定目标。
然而——“蔓蔓。”
“嗯?”
“谢谢你。”
蔓蔓被老公突然的谢字给弄懵了:“谢谢我做什么?阿衍你是不是生病了?”伸手摸下老公的袖管。
“和照顾我给我一切的妻子说句谢谢,很正常。”记得大舅子昨晚那话,蒋衍一句话带过,虽然,他知道对老婆的感情,再不仅是爱意,还有更深的另一种感情在里面了。
流转的星眸,炙热的眼神。
蔓蔓脸烧:老公也不怕,当公公的面说这些,是让她这个媳妇尴尬。
蒋父呵呵呵,对儿子的这番话若有所思的。
想想,这小儿媳当初且在天桥底下救了自己一命,是他们蒋家的福气。
“爸,车在下面等了,我们走吧。”蒋衍望表,看时间差不多,拎起行李。
蔓蔓扶蒋父下床。一路下了楼梯,坐上救护车,蔓蔓坐上车前,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下,在找寻那个冰冷的影子。
什么时候起,真是惦记上了。
毕竟是她哥,惦记很正常吧,是猫是狗她都惦记。嘴角一撇,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理由。
不管如何,她离开,才是真正能让她哥和老公放心。
过了一日功夫,君爷见妹妹安全离开后,相继离开了军事驻地。
在陆老头住的小院子里
陆老头一如既往找到棋友,就杀一盘。小儿子陆贺栋一过来,就被他抓住。
“陆君,你来了。”看到侄子来到,等于解救了自己,陆贺栋急着叫刚踏进门的君爷。
和老头子下棋,真叫做痛苦,因为从来没有赢过的可能。老头子下棋叫做科学的刻苦研究,从来是一丝不苟,绝不放水。
“小叔。”叫了句陆贺栋,接过勤务兵倒来的一大杯开水,先解个渴。这天气热了,他在驻地奔波了两天,北京驻地且风沙大。
“辛苦了,陆君。”看侄子一脸倦色,陆贺栋这个疼侄子的,给侄子亲自去搬椅子。
陆老头在旁边看他们叔侄俩为一张椅子让来让去,咳。
两人各回其位。
“爷爷。”陆君尊敬地说。
“大致情况都摸得怎么样了?”老头子问,手里磨打着两颗棋子,目不斜视地望着棋盘。
“关秀爱的死是有些蹊跷,但我想他们不至于下这个手,毕竟这时候动手很容易引火上身。然而,她的死的确是一个突破口,从她和王院长的关系进行推断,她当初应该是有谋参与这个事件。”见另两人都竖耳倾听自己说话,君爷将身边的人都遣了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涉及到妹妹了,音量放得更低,“我想,囡囡或许是听到了他们交谈时的一些蛛丝马迹。但囡囡不是军人,可能听不懂,再加上囡囡当时或许是跌了一跤怎么样给忘了,因此他们没有对囡囡直接下手。”
“你说的是什么事?”陆贺栋听得甚是一些模糊。
倒是下棋的陆老头沉沉地哼了声。
君爷继而仍是绕着说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在那地方干活,确实有一个阶段收到的伤员特别多。不过我打下手的没有留意统计那个数据,如今,我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份那个阶段各部报上去的伤亡报告,发现了数据可能与我所见的不同。”
陆贺栋总算听见了一点端倪了:有人犯了错,让底下的亲信改了相关数据欺瞒上面。而且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察觉。
“为这事杀囡囡,自己动手确实没有必要,但是有机会借人动手,对方会很乐意,所以借助杨家杨乐儿对囡囡这股锲而不舍的恨意。这人,定是,知道杨乐儿的。”陆老头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孙女,即使嘴头上哼哼的装是还在和孙女闹别扭。
“我猜。”陆贺栋思路是想明白了,雀雀地加入进行补充,“这人肯定是看到囡囡掉落的那块玉佩,而且当初参与过囡囡失踪的事,所以,才能把目标锁定在我们陆家丢失的女儿身上。”
“把这些人抓起来,审明白了,自然知道是谁在撒谎了。”陆老头一门大炮攻到了对方门前。
陆贺栋垮脸,叫:“爸,你能不能留点情?”
“留情?我正想教育你们几个。”一个厉目扫过两个儿孙。
“爷爷去过杨家了。”陆贺栋忙小声先向旁边的侄子透个底。
君爷一听,有些危襟正坐。
“杨家老太不死,这事肯定是没完没了的。要让这个老太婆死,就得让她家里的人窝反了她,瞧你们做的,都是让她变成了杨家里被同情的对象,让她借助了杨乐儿的事生风。杨家这群人,肯定是要和这边这群人分别对待的。”陆老头指道。
“爸,分别对待?不是都一伙的吗?”
“不可能是一伙的。杨家这群人说白了是死对头,是丧心病狂,对我们家囡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那群人还不是,还有政治脑子。”
耳听爷爷的话正如自己所想的,君爷一脸肃穆,道:“是的,爷爷。”
“这群人要么揭,移交法办,或是找个人到上面告个状,总之这事既是被我们知道了我们不能当做不知道。至于这杨家,移交法办太便宜了他们。”陆老头对孙子下一步行动作出了明确的指示方向。
君爷宛如吃了颗定心丸:老人家就是精明,不需出山,都一目了然。
陆贺栋听着却觉得有些黑白颠倒:“爸,你说这事究竟是谁主谋?”
严惩的方向是杨家,难道是说杨家才是主谋?
“废话!从始至终想害你侄女的,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
陆贺栋被老头子这一吼,感觉是:老头真是很喜欢这个孙女的,不然不会表现出一个急。所以一边被骂,一边倒是高兴。
所以呢,简单来说,部队那事儿是王院长那群人的事,囡囡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是杨家是主谋,王院长那派人里面,可能有当初给杨家老头打下手的,因此被迫参与到了当年囡囡失踪的计划里面并不奇怪,到后来他们借此反过来要挟杨家也不奇怪。
对策妙方怎么开,对陆老头这个经历过过多风雨的老将来说,只要事情脉络清楚了,知道原因是在哪了,并不难下方子。
一一指导着孙子:“上面那些高层,向来只要不是触犯到太大的动静,睁只眼闭只眼的。想扳倒我的呢,更不会傻到去护着几个自己犯了错的家伙。你以我名义,到你几个爷爷那边一一先去打个招呼,然后私底下处理掉部队里那几个主谋的就行了。杨家的人,现在基本都退出了部队,一口气斩掉他们这些羽翼,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
最终,陆老头是没法忍住对杨家老太的一抹怨怒:“这老娘,当初我入狱向他们家求助,她怂恿她老头不作为之外,一心想抓我把柄,主意都打到了我孙女身上。”
“爸,这老太婆是——”陆贺栋第一次听自己父亲提起这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很是稀奇。
“她说是原配死后才嫁进去的,但谁知道原配是怎么死的,我看不惯,多唠叨了几句。”简单一句带过当年可能过于年少轻狂惹下的祸根,陆老头接着语重心长的,“可你们别小瞧了这老太婆。她害死人的手段是一流的,野心也是很大的,总想把杨家恢复到那个鼎盛的时期。只不过她现在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所以现在是除掉她的大好时机。”
另两人点了点头。
君爷奉了命令,立马要去办事。
陆老头忽然在他后头说:“前天,我遇到温世轩了。”
“爷爷?”顿脚,回头,眸中深不见底的幽深。
“你别误会,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远远地看了下这个男人。”陆老头闭了下眼,眼前似乎能浮现出阳光底下那个穿着拖鞋显得朴素能让人心里揪起一抹动情的男人,“这些人抓了起来,或许能知道他是不是在囡囡的事上撒谎了。”
“但是——”陆贺栋慌忙接上一句但是,生怕他们接下来说出把温世轩抓进牢里的主张。
可陆老头抬起头是看着孙子,问:“你觉得他可怜吗?”
指的是温世轩。
“不可怜。”
毫不犹豫。
在孙子的眸里寻找着哪怕一点心里的痕迹,陆老头低下了头:“行吧。这事我和你爸答应过你,他这个事怎么处置,是由你来决定的。”
“谢谢爷爷。”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老人家的这个首肯。
君爷转身而走,步子迈得稳而阔,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爸。”陆贺栋见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
陆老头摆手,指向棋盘:“你都快输了。”
陆贺栋惨叫。
……
部队里的风风雨雨,蔓蔓作为圈外的人并不知道。
直到替老婆收尸,并且看望了下狱中女儿的蒋中海,来到医院和她老公见面的时候。
“我部队里这几天的人事变动很大。幸好你都不在这个部队里了。”蒋中海是言简意赅地拍着义子的臂膀,说,“曾军长,都被叫去问话了。如今上面军委是在讨论提拔或是从其它地方调来新的领导,可能过段日子,我要被调进军部了。”
“义父——”对蒋中海这因祸得福的升迁,蒋衍不知道该不该道恭喜,毕竟家里可是办了白事。
蔓蔓想的是:曾军长?
那个眉心里有痣的男人,特别对她多看几眼的男人。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守在她家门口的护卫,被杨乐儿命令走开了使得杨乐儿计谋得逞,为陆家寻找了多年的那个失踪军官。后是通过杨家改名换姓了,再度进入军队混到如今的军长一职,反过来要挟杨家。
这些蔓蔓不会知道,因为只要是没有必要,陆家不会让她这个女孩子家知道太多官场的事。
“我老婆,那是意外,办案的人真正调查过了,确实是意外。”蒋中海应是有听上面的人说了自己老婆如果不是意外身亡,要被其它案子牵扯,因此老婆这个死真是自己咎由自取,令他实在无话可说。
“义父,节哀。”蒋衍也只能这样安抚。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属于蒋中海了。
“这是蔓蔓吧?”蒋中海转过头来,望向义子的媳妇。
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蒋玥的父亲,可是蔓蔓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有让人厌恶的地方,眼睛,一看,澈目,清明。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听蒋中海说:“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女儿吃了个教训。我以前想教训她,她妈总是拦着。现在,她终于在不是太晚的情况下接受了个教训。”
像蒋中海如此开明的父亲,蔓蔓算是极少见到,一时找不到话说。
见她拘束着没有说话,蒋中海哈哈两声笑,向她挤了挤眼睛:“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和你老公的结婚申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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