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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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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谟振振有辞:“有人说我无耻,有人说我识时务,为什么不说我愿意以一己之力为大明朝效忠?为什么不说要把我的能力用在朝廷大业上?你好,你行,像傅应祯,像刘台,上天造你一个文臣,要你为天下苍生百姓出力,还没等怎么样,人就完蛋了,上了一道疏,就玩完了一生仁途,这是智者吗?”

雒遵质问:“像你这种人,就是智者吗?”

陈三谟大声地:“对,像我,就是智者。我可不像你们,你们一心要寻太岳大人的过失,要拿他次子会试的事儿做文章,你们想没想到,皇上一心支持太岳大人,会要他回避吗?皇上不准,你们忙什么?我看明白了,只要上这一道疏,准有几个人或是许多人被赶走,要么充军,要么下狱,这么做事,智者不为,可你们还津津乐道。这有什么用?大明朝要你们做的大事,就是这个吗?大明朝最重要的当务之急,就是做这个吗?我痛心!”

陆树德冷嘲:“你有什么可痛心的?把我们赶走,你不正是你高兴,你要的吗?”

陈三谟说得很坚决:“我告诉你,我怕你们走,有你们在,我还知道我这人有点儿无耻,一旦做了错事,我会后悔,会看不起自己,但要是六科都是像我这种坏蛋,我会很难受的。”

张居正再三上疏,请辞爵位,言辞恳切。万历只能听张居正的,准他辞去太傅与伯爵禄,以遂其意。'① 《张文忠公全集》卷五;《明神宗实录》卷五五;樊树志《万历传》。'①

他问冯保:“张先生为什么要辞去他的伯爵、太傅?”

冯保告诉他:“张先生想做好人。”

万历问:“他做什么好人?”

冯保说,言官不想放过他,他弄走了刘台,又杀了许多人,新政虽立,但有许多人对他生出怨恨,他想让人不怨恨他。

万历担忧地:“那是我让他干的,有人会怨恨我吗?”

冯保乐了,皇上,你可是皇上啊,天子,上天的儿子,谁有怨有恨也不能怨你恨你,只能恨大臣,恨你的下人。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上天既然让你做他的儿子,天下就是你的,你予取予夺,谁敢管你?

万历觉得,冯保与张居正说的不一样,张居正说的都是古之圣贤,跟冯保说的差得太多。冯保说的是他自己,他能做得到古之圣贤那样吗?他问冯保,冯保笑说,皇上,你可不能那么傻,从古代到今天,有多少个皇帝,千儿八百个总有了吧?为什么只有那么几个有名,只有那么几个有事迹传下来,大多数的皇帝还只一般,皇上只要做得自己高兴就行了,何必听他的?

张居正对冯保有些顾忌,问冯保:“冯公公,我那盆‘姚黄’开得蛮好的,不如我把那一盆花也送公公了吧?”

冯保笑说:“先生的‘姚黄’,自己留着赏玩吧。”

张居正说:“两盆佳品,一东一西,真是不雅,不如就放在公公那里,我有闲暇,就去公公那里一齐赏玩。”

冯保笑道:“真不瞒张先生,我还真就从洛阳再弄了两盆‘姚黄’,可我怎么看怎么瞅,那两盆比张先生的‘姚黄’可是差远了,没品,没势,没生气,张先生怎么就把那‘姚黄’弄成上等佳品呢?”

张居正说:“我也没弄,是我的客人琴依弄的。”

冯保嘿嘿坏笑。

张居正问:“你笑什么?”

冯保粗着嗓子说:“你可是一个当朝首辅,想要什么女人,她不跟你?客人?在你府里呆了那么久,还只是你的客人?张先生,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

张居正说:“冯公公,不和你说笑,她真的是我的客人。”

张居正这天晚上派游七把那盆“姚黄”送到了冯保府里,冯保忙把它与那两盆“姚黄”放在一起,怪了,一放在一起,咋看那三盆花也没大分别。他问辛儒,你看,这三盆花哪一盆好?辛儒知他心思,便说,当然是张先生送的这盆好,这盆花有势,有气,有形,有灵。冯保说,灵个屁!我怎么看这盆花跟那两盆都一样,都差不多。这就怪了,我怎么就只惦念着他那一盆花,他那盆花有什么了不起?跟我的差不多,我有两盆呢。这一回可太差劲了,让张居正看我这人气量窄,不好,多不好?辛儒,你说我送张先生点什么呢?

辛儒说:“张先生是什么人?人家是当朝首辅,什么都不缺,活老祖宗送他什么?”

冯保思忖着:“他缺,他缺的是皇上的赏赐,我要皇上送他儿子一个进士,还没考呢,我就告诉他,他儿子能当上进士了,你看怎么样?”

辛儒媚笑:“这可是雪中送炭。”

冯保心里很明白:“不是,不是,这只是锦上添花。”

张居正对派往灾区的御史、给事中们说:“你们听着,如果有哪一个官员有钱有势,贪占民脂民膏,你们就把他拿下,家产全都充公,让他一死!睢宁、徐、丰、沛都是富庶之地,拿下贪官污吏,便足以抚民,你们做这件事,我支持你们。”

陆树德说:“你要以言官为矛,杀天下贪官吗?你不怕言官受害吗?”

张居正大声道:“言官是什么?是皇上的羽翼,没有你们,皇上怎么抚慰天下苍生?你们是新政的支撑,全靠你们了。”

张居正给所有下去当巡抚的御史们、给事中们行了一礼。

万历五年二月,京城会试,张居正的次子张嗣修果然中试,他与次辅吕调阳的儿子吕兴周一同参加殿试。

冯保说:“皇上,这个张嗣修就是张先生的次子,他真的考上了。”万历说:“先生那么为大明朝出力,他的儿子就是考不上,我也得让他考上,他怎么会考不上?”

冯保问:“要殿试了,张居正请求回避,皇上准不准他?”

万历毫不在意:“他要回避,我不准。回避什么?他的次子是中了一个进士就好呢,还是把他取为状元好?”

冯保说:“皇上取他做进士,就是天大的恩宠了,再取他做状元,天下的读书人该不服气了,就是他能做状元,也不要他做。”

万历说:“对,对,就不取他做状元,取他进士。”

万历真的下旨,不准首辅张居正、次辅吕调阳两人因亲子殿试而求回避。

果然殿试之后,张嗣修进士及第,连同吕调阳的儿子吕兴周也中了。张居正在面见万历时说:“臣男嗣修,钦蒙圣恩,赐予进士及第。”万历虽说只是一个孩子,但他聪明,便笑着说:“我在卷子里找来找去,真是找到了。先生大功,朕说不尽,只看顾先生的子孙。”张居正跪下谢恩。

张居正对琴依越来越依恋了,他有时呆呆地看着琴依,琴依是一个成熟欲滴的女人,那么美艳,弹琴时,人与琴相融,琴与人相依,真个是琴依人,人依琴。张居正有时心想,高拱怎么不娶她做妾呢?如果高拱娶了她,她会怎么样?会在高拱的怀里依依小鸟般可人吗?可她没与高拱在一起,高拱是怎么想的呢?高拱比他大十三岁,如今已是六十多岁的风烛残年了。有一天上朝时,冯保忽地想起来什么似地对他说,你听说了没有?高拱那老家伙要完蛋了,他病了,天天躺床榻上,每天要吃许多药呢?听说他不服气,恨你,写了许多字,写了一个叫什么《病榻遗言》,专说你是怎么把他干掉的,专写我是怎么做上司礼监的。你说,我要不要找人干掉他?

张居正忙说:“他愿意写就写吧,你别杀人了。”

张居正不愿意生事,陈三谟能领会他的意图,有时劝说那些言官们别上疏,言官头一次跟内阁协同一气了。他可不愿再节外生枝。

冯保不无遗憾地说:“那我就不能杀他了,他可是心有不甘哪。”

张居正对吏部尚书张瀚说:“你看看这史料,看完后跟我说说怎么办?”

张瀚一语不发,只看资料。

“上海县志户口备载妇女。洪武二十四年,男子二十七万八千八百七十四,妇女二十五万三千九百二十九;永乐十年,男子十九万九千七百八十一,妇女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七,其数相准。至弘治十五年,男子十七万九千五百二十四,妇女八万一千二百九十七;隆庆六年,男子十五万八千五百三十二,妇女三万四千四百三十五,数不相准,则今昔醇伪之殊也。按:各郡县志户口不载妇女,特录之。 临津县志载户口,分男子成丁、不成丁,妇人大、小。”'① 《枣林杂俎》(清)谈迁著,二十六条。'①

张瀚说:“相爷要我看,是想着上海县的男女严重失调,要不要想一个法子?”

张居正说:“你看,隆庆六年,也就是我万历皇帝的前一年,就这个样子了,男子十五万近十六万,女子三万不到四万,每四个男丁没有一女人,那怎么行?再加上富人家多劫掠妇女,贫穷人家便无力娶妻,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张瀚问:“依相爷说,该怎么做?”

张居正试着说出新法来:“凡法力所为,便生新效,如果我们在上海县一推新法,凡新生一女,便免一人粮税,凡生一男丁,便添半分粮税,不知会如何?”

张瀚很振奋:“会有成效的,那样不久就可以看到上海县多生女人了,也可以把全县人口丁壮的比例,得到一个差不多的和数。”

两人计议:洪武年间,还真就男女差不多,这会儿更是男丁多妇女少,究其原因,不外是生了男丁能种地耕田,能当兵吃粮,而生了女人,便只能嫁人或是做人家的丫头,便重生男不生女,这样可不行。

张瀚说:“从吏部派一员去上海,做一尝试,看能不能做得好些?”

张居正说好。

正说着,看到家人游七进来了,盯着他看。张居正问:“有事儿吗?”

游七轻声说:“谭大人不行了,相爷要不要去看一看?”

张居正心一抖,大声说:“怎么不去?去看看他,看看他。”

张瀚与张居正一齐上车,一路上,张居正一声不吭,只是呆看着眼前的街面,街上人缕缕行行,食摊玩戏,店铺酒肆,真是热闹。张居正神色肃然,赶车的游七与坐车的张瀚都知道他心情沉重,便不出声。

一直到了谭纶的府前,三人下车,见一个兵卒站在府门前。张居正看那人,竟不认得,问:“你是谭大人的府丁吗?”

那人流泪说:“我不是,我是谭大人北征时救下的一个兵,一俺答的小蛮子射了我的肩头,谭大人把我从他手下救出来了,一直背着我跑了十里路,救了我。”

直进了府里,在府门前聚有上千个人,有武将有兵丁,坐着的坐着,站着的站着,有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一见了张居正,全都起身而视。门前还跪着一群人,是谭纶救下来的兵将,一直跪在那里,有的低声哭泣,有的只是巴望着屋内,一见张居正来了,便纷纷膝跪着让路。

张居正进了屋,这会儿屋里没有妇女了,只有几个兵丁在服侍着垂死的谭纶。听得脚步声,谭纶闭着眼,轻声说:“我告诉你们了,不许任何人进来,眼看要死了,我说的话没用了,是不是?”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兵说:“谭爷,是相爷来了。”

张居正强笑:“眼看要死了,还这么威风?”

谭纶也笑:“真窝囊,这么多人娘们儿似地看着我,死也死不舒服。你能不能下令,要他们都离开?”

张居正环顾一周,问:“你的女人呢?”

谭纶大笑:“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弄女人吗?”

张居正皱眉说:“不弄女人,让她们侍候你也好哇。”

谭纶大笑:“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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