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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最后的荣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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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另外一路日军迫近忠州城之后,发现这座城池四门紧闭,城头却没有多少守军。日军旋即兵分两路,五岛队以下三千人监视忠州,松浦队三千人从弹琴台另外一侧包抄敌军,恰好与宗义智队与小西本队形成包围网。

朝鲜军队在四面八方铁炮疯狂打击之下,士气彻底崩溃。哪里还能提起半分勇气,他们猬集在弹琴台四周,恐惧地大声叫喊起来。在密集的人群里,日军一颗子弹可以贯穿两、三个人,无数的血雾腾空而起,朝鲜士兵们一片片地死去,积尸如山。

穷途末路之下,终于开始人纵身跳入身后的汉江,开始是一两个,随即大批大批的士兵都跳了下去。所有谈及这段历史的史书,都不约而同地用了一个形容词:“尸蔽江而下。”

在一片混乱之中,申砬亲自上阵,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可惜他越往外冲敌人越多。来回冲了几次都没办法,只能折回来,一脸仓皇地跑到江边,身边只剩下参谋金汝岉在侧。金汝岉本来身披甲胄冲在前头,申砬以为他要先逃跑,喊了一嗓子,金汝岉勒住马头笑了笑,说“吾岂惜死之人乎?”折返回来杀入敌阵,毙敌数十,又跑回主帅身边。

申砬知道事已不可为,长叹一声,与金汝岉一起投江而死——慷慨而壮烈,可惜再壮烈也是于事无补了。因为他的愚蠢与刚愎自用,忠州军团全军覆没。是役之后,汉城以东,朝廷再无可用之兵。

在如今的光州,有一大一小两块岩石,叫昆池岩。据说这块岩石旁本是申砬墓,每次有人骑着马走过,坐骑都迈不动腿。有一位将军听说了此事,专程跑过来指着申砬的墓骂道:你打仗打得这么烂,怎么死了还这么烦人。登时阴风大作,天降霹雳将昆池岩劈成两半,中有清泉流出。从此以后,无论什么人过去,都不会被阻碍了。

这个民间故事当然不是真的,不过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老百姓对申砬的矛盾态度:你最后慷慨赴死是没壮烈没错啦,但你这一仗打得也太烂了吧?

忠州之战的胜利,让小西行长大大地露了一回脸,整个人趾高气扬,气焰无比嚣张。加藤清正满腹怨恨,可自己的军团还没集结,也只能忍气吞声,恨恨地心想看咱们谁先到汉城再说!

第三军团黑田长政在忠州之战的同一天从星州出发,一路打到了金山,当晚进驻秋风驿。秋风驿位于秋风岭山麓,在忠州西南,跟第一、第二军团相隔一天的路程,正好错过这场热闹。黑田也不着急,一路稳扎稳打,很有大将风度。

在这三个军团身后,其他军团也陆续登陆釜山,展开兵力,给小西行长和加藤清正擦屁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两位军团长跑得实在是太快了,基本上是打一个城扔一个城,除了大路上的重要城镇以外,其他地区根本没来得及扫荡。别看日军猪突猛进杀过了忠州,所控制的地方,不过是几条古代高速公路和沿途的服务站,庆尚、忠清、全罗三道的绝大多数土地,仍旧掌握在朝鲜人手里。

各地官军和民众自发组织的义军,隐隐已有反攻的迹象。比如庆尚道的宜宁,已经有一个叫郭再佑的小贼,对日军的补给线构成了威胁;全罗道还有一个老贼,叫高敬命,也在四处骚扰。

这些虽是藓芥之患,但置之不理的话,会影响到日本未来在朝鲜的长治久安,必须要尽快安定才行。种种麻烦,都得靠后续部队来查阙补漏。比如小早川隆景的第六军团,甫一到朝鲜,就被安排扫荡庆尚道西部,为占领全罗道做准备。

小早川隆景还算好,他不是秀吉的嫡系,到朝鲜本来就是为了陪太子读书。象福岛正则、毛利吉成这样的新贵,一门心思要建功立业,心思根本就不在扫荡上。这些军团长听到前面一日千里,心里都馋得紧,一边骂着娘,一边安排扫荡,都有点心不在焉,只想早早北上,赶在第一、二、三军团后面捞点战功。

不过这些烦恼,都不是忠州两位日军指挥官的兴趣所在。小西行长和加藤清正此时,正在为另外一个话题争吵不休。

在忠州的北部,是波涛汹涌的南汉江。原本西进的南汉江在这里突然转向,朝着西北方向蜿蜒而去,与北汉江交汇之后,再折向正西方,与临津江、痢成江三水合流,进入黄海的江华湾。而汉城,正好位于汉江第二次西进的河道北畔。

只要能顺利渡过汉江,汉城就会象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自动落入手里。

渡江不是问题,问题是谁先渡。

两位军团长原本就看对方不顺眼,此时又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几乎要拔出刀来互砍。最后还是清正的副手锅岛直茂眼疾手快,把自己的长官劝住,不然清正真有可能把行长直接剁了。

最后两个人勉强勉强达成了一个协议——各走各的。

小西行长的第一军团,将一路沿汉江西岸向北,走骊州;而加藤清正的第二军团,将走竹州、龙仁,最后抵达汉江南畔,与汉城隔江相望。

从这两条路线的选择,我们可以看出两位指挥官性格上的不同。

加藤清正是典型的猛将,他的思维直率,喜欢把问题简单化。这条行军路线贯穿竹州、龙仁、阳智、城南,差不多等于从忠州到汉城划了一道直线,充分显示了他的直性子和急不可耐的心态。这条路线全是旱路,避开了渡江的麻烦,要到他们过了城南,才会被二次西向的汉江阻挡在江南,与汉城隔江相望。加藤显然是打算快刀斩乱麻,把渡江问题与汉城一并解决。

相比之下,小西行长选择的路线是贴着汉江北上,表面看是兜了个大圈子,比加藤要走许多冤枉路,但却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循江找到许多船只。从忠州到骊州这一段航路,是朝鲜重要的水路运输要道,沿途不怕找不到船。有了船,汉江就不成问题了。他挑选的这条路线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处处透着算计的味道。

两位选手各自揣着心思,就此别过,开始了第二阶段的竞速狂飙。

再看朝鲜这边。自从尚州之战后,汉城阖城已陷入大乱。两班大臣互相埋怨,市井小民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有埋怨柳成龙、李山海两位大臣是秦桧杨国忠的,有说国王已经微服偷偷从宣仁门跑了,还有的上表朝廷,说我约了十来个敢死的哥们儿,愿意去日本人营寨刺杀贼酋……总之是乱七八糟。

这期间朝廷唯一做成的一件事,就是把一直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定了下来,册封光海君为世子,算是了结了一段旷日持久的争嗣之争。可惜光海君生不逢时,册封仪式上印章也没有,封敕更没备齐,文武百官都没来几个——国家都快完蛋了,谁还管你世子是谁啊。

李昖在这时候突然起意册封世子,其实就一个目的:跑路。世子是李朝合法的继承人,定下这个名位,他这个作国王的担子就轻多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大不了宣布退位,让王位让给世子就是。

这点小聪明瞒不过那些官场老油条。一群大臣和宗室坚决反对李昖跑路,认为国君弃都城而逃,有失体面,应该坚守汉城。

可怎么守?兵曹把汉城老百姓翻检了好几圈,才凑出七千老弱残兵。这七千人别说守城了,能不一哄而散就是天大的奇迹。

就在这时,左议政柳成龙站了出来。

柳成龙是汉城为数不多几个头脑清楚的官员,对于日本兵威的认识也最深刻。以往恪于东、西人党之争,他难以施展手脚,现在朝班大乱,无暇计较党阀,总算可以做点正经事了。

他知道汉城绝不可守,于是向李昖提了一个建议,让各位王子和大臣分别奔赴北方诸道,在当地招募勤王兵马,摆出打持久战的架势。这个建议暗藏玄机,一是充分动员朝鲜残余国土的战争潜力;二是为李昖离京打好舆论基础——国王殿下西狩不为逃命,而是为了整合诸道勤王之军,这个理由足可以堵上反对派的嘴。(《寄斋史草下·壬辰日录一》)

柳成龙这个建议,既利国,又利君,显示出了高超的政治智慧。李昖大智慧缺乏,小聪明还是有的,听出此种玄妙,立刻把几位王子和一群陪臣撒去北方诸道,开始大造舆论。

这个建议不仅救了李昖一命,而且还救了朝鲜一命。正是因为这些人在诸道整饬兵力,才让朝鲜北部不致象战争初期一样一溃千里,为大明出兵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到了四月三十日,忠州大败的消息传到汉城,朝廷彻底炸了营,也彻底为李昖解了套儿。李昖二话不说,留下都元帅金命元守汉江,右议政李阳元留都汉城,自己带了一干皇室宗亲与大臣们从敦义门仓皇而出,直奔开城而去。

本来柳成龙想留下来守城,但李昖知道现在朝中只能靠他周旋筹谋,不肯放人,让他跟随大驾一起后撤。负责整个撤退过程的人是曾经出使大明的金应南,他手里拿着兵符,却找不到可以指挥的士兵。一直到大驾临出发前,仪仗和护卫都没备好,只能仓皇离开。

离开汉城的一路是凄惨的。正赶上大雨,道路泥泞,气温骤降。这一支高贵的逃难队伍当真是苦不堪言,从未走得如此凄凉。往常那些唯唯诺诺的仆人和沿途百姓,此时都性情大变,毫不客气地抢夺他们随身携带的御供、粮食,甚至格杀随行的官员(《寄斋史草下·壬辰杂录》)。在逃难路上,一个农妇进贡了几碗粟米饭,李昖抱着碗哇哇大哭,嘟囔着说:“这粟米饭真好吃过山珍海味,想不到竟贵重到了这地步。”(《乱中杂录》)

李昖走到汉城北部不远的小镇子,心中凄凉,回首望去,惊见汉城内烟雾滚滚。他初时以为是贼人攻入城中。一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放火的不是倭寇,而是自己人。(《再造藩邦志·卷一》)

原来自从国王撤了以后,汉城彻底失去了秩序,以往积聚的社会矛盾一古脑全爆发出来。一群奴隶身份的暴民闯进了掌隶院刑曹,把自己的隶籍文牒一把火全烧了,然后冲入内帑库抢光了金银财宝。另外一群乱民还把弘文馆的历代藏书档案付之一炬;景福宫、昌德宫、昌庆宫等几处宫殿更是被烧成了白地。(《西崖文集卷十六杂著记乱后事》)

一时间汉城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后来日本人进入汉城,看到禁中满地都是焦土,愣愣地来了一句:“这不是项羽烧完的咸阳城吗?”(天荆《西征日记》)

对此乱象,守城最高指挥官李元阳束手无策。他手底的人一半跟着皇室跑了,一半自己跑了,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什么都没法干。而都元帅金命元看到汉城如此混乱,干脆不在城里呆着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身负守江之责,便把元帅营帐移到汉城附近的济川亭。这里可以俯瞰汉江东西,便于观察敌情。

金命元还收拢了一批退下来的残兵败将,重新编列,和自己的手下合兵之后,足有一千之数,勉强够一支军队的规模了。这些残兵败将中,恰好有三个熟人:巡边使李镒、庆尚左兵使李钰和庆尚右水使朴泓。

李镒是从忠州之战中逃回来的。这位老将的命实在是硬,当初弹琴台一战中,他只身一人,沿着汉江江畔的茂盛山林一路逃窜,硬生生躲过了追杀,赶回汉城来报信。

而李珏、朴泓两位更是不得了。他们从开战第一天就一路狂奔,跑得比小西行长还快。敌人在釜山的时候,他们已撤到了大邱。敌人在大邱的时候,他们已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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