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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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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假肢的每一个指头,又从腕口朝里看着,里面有一个半拃长的木头圆轴,想取出来,掰了掰,发现是固定的:“怎么办?这可是一件珍贵文物,砸碎就可惜了。”
梅萨说:“如果你能砸碎,这里就没有伏藏了,伏藏之器都有金刚般的坚硬,它一定是设了机关的,仔细找。”
香波王子用假肢在车门上磕了磕,果然坚硬得车破它不破。他翻来覆去地找机关,这儿摁那儿捏,搞了半天也没听到“啪啦”一声响。他想一定是什么地方被自己疏忽了,便皱着眉头使劲回忆所有细节,回忆得脑袋都疼了。
梅萨望了一眼后视镜说:“喇嘛鸟又跟上了。”
香波王子说:“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结果而不是我们,不能停下来,答案必须在车里得到。快啊,快想想,梅萨你应该比我聪明。”
梅萨加快了速度:“到前面买瓶水吧,太渴了。”
他们在一个路边食品摊前买了几瓶矿泉水,迅速离去。香波王子拧掉瓶盖,递给梅萨。车摇晃着,水溢出来洒在了假肢上。香波王子赶紧用袖子小心擦掉。
梅萨喝了一口水说:“在仓央嘉措时代,有个掘藏师把伏藏分为六类,天伏藏、地伏藏、经伏藏、意伏藏、火伏藏、水伏藏。天伏藏是从天而降的虚空伏藏,地伏藏是埋入地下的岩石伏藏,经伏藏是暗藏在已有经文里的黄卷伏藏,意伏藏是深埋在人心里的灵识伏藏,火伏藏是经火烧制的圣器伏藏,水伏藏就是必须在水中捞取的密匣伏藏。吉彩露丁的假肢如果是伏藏或伏藏之器,应该算是火伏藏,因为它是泥胎,必须经过炭火烧制。”
香波王子说:“什么火伏藏、水伏藏,说这些有什么用。”
梅萨说:“火伏藏怕水,水伏藏怕火,水火不相容,为什么不能用水试试呢?”
香波王子想了想说:“对啊,正好它是期尅印,代表了水,指向是拉萨河,它的密宗次第又是明妃初降,沐浴莲花池,度母临堂,水边起华章。”
牧马人穿行在拉萨的黑夜里,从夺底路往北到齐拉路,再到娘热路、当热路,然后开进鲁丁路、金珠路,沿着拉萨河往东走过江苏路,回到夺底路。这差不多是一条围绕拉萨的外环路线,梅萨开了一圈又一圈。
梅萨说:“跟踪我们的不止喇嘛鸟,好像还有路虎警车和一辆现代越野。怎么办?该加油了。”
“不要紧,停下来加油,现在还不到他们动手的时候。”
当矿泉水泡软假肢,从里面取出那个半拃长的木头圆轴时,已经后半夜了。木头圆轴是铆合起来的,轴心镶着一颗宝石。摁了一下宝石,圆轴就开了,里面是一卷薄如蝉翼的兽皮。兽皮很结实,裹缠着一张丝绸一样的白纸。
牧马人正在经过哈达青鸟。香波王子打开白纸,看上面什么也没有,不无激动地说:“又是’光透文字‘。”
“我看看。”梅萨似乎忘了自己在开车,转过身来要看,牧马人忽一下碾过马路牙,冲到了人行道上。幸亏人行道上没有人,等它再下来时,喇嘛鸟突然加速,横过来挡在了面前。
梅萨一脚踩住刹车,差一点把香波王子扔出去。阿若喇嘛和另外几个喇嘛从喇嘛鸟里出来,迅速来到牧马人跟前。
香波王子放下车窗玻璃,从身边拿起阿若喇嘛借给他的披风和袈裟,扔了出去:“谢谢了,麻烦你让开。”
阿若喇嘛接住说:“你得到了什么,交给我,那东西不属于你,你不是喇嘛,甚至都不是一个见佛就拜的信徒。”
香波王子一惊:“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阿若喇嘛说:“一定得到了,你们不回藏红花酒店就是证明。”
香波王子说:“说句老实话,就是给了你们,你们也不可能开启‘七度母之门’,‘光透文字’上只有‘授记指南’,你们没有能力破译它。”
阿若喇嘛说:“有困难我会求助于你。但你要明白,你是无法得到’最后的伏藏‘的。伏藏是佛法的再生,它依赖佛法僧三宝的结合,依赖根器,而不会依赖一个浑身不清净的俗人。’光透文字‘对你只是文字游戏,对我们它是经旨,是法音。”
香波王子说:“太对了,依赖根器,你怎么认为我的根器没有你好呢?’七度母之门‘是仓央嘉措遗言,你对仓央嘉措又能知道多少?麻烦你唱一首情歌给我听听,唱啊,害羞是吧,仓央嘉措情歌就是法音,你害羞什么?”说着,随手把“光透文字”塞到了坐垫底下。
遭到奚落的阿若喇嘛突然招了招手,他身后的几个喇嘛立刻扑过去,打开车门,把香波王子撕了出来。
香波王子说:“好好好,我给你们,给你们。”说着,回身从牧马人后座上拎出了两把铜壶,举起来就朝几个喇嘛砸去。他咚咚咚地把铜壶砸在喇嘛们身上,砸扁了“吉彩露丁”,又砸扁了“忿怒罗刹被盗之手”,砸得几个喇嘛抱起头连连后退。阿若喇嘛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住了香波王子的腰,香波王子把两把铜壶一起砸在了他身上,他惨叫着,抱着对方的手却坚决不松开。
这时一直在驾驶座上坐着不动的邬坚林巴下车过来,大声说:“香波王子,你随时都会被警察抓起来,’光透文字‘交给我们最安全也最有效。”
仿佛他的话是一声召唤,路虎警车驶过来唰地停下了。王岩、碧秀、卓玛钻出来,直扑香波王子。香波王子回身就跑,却被碧秀一脚踢趴在地上。碧秀跳过去骑住他,从腰里摘下手铐就要铐住,突然听到邬坚林巴大喊一声:“危险。”
那辆一直跟在最后的现代越野这时疯驰而来,朝着碧秀撞了过去。碧秀丢开香波王子,一个滚儿打向一边。现代越野突然刹住,噌噌噌跳出六七个壮硕的藏民,为首的正是在哲蚌寺几次保护过香波王子的穿绛色氆氇袍的汉子。他们掉着棍棒冲过来,拽住了王岩、碧秀和卓玛,也拽住了香波王子。
绛色氆氇袍把香波王子拽向路边,吼道:“趴下,别动。”
香波王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救我?”
绛色氆氇袍说:“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雇了我。”
“谁?谁雇了你?”
绛色氆氇袍不回答,在他身上乱搜乱摸。这时阿若喇嘛和邬坚林巴带人围了过来。两个藏民立刻挥起棍棒,不让他们靠近香波王子。
而在另一边,几个藏民和王岩、碧秀、卓玛扭打起来,哈达青鸟的地上乱成一团。三个警察都掏出了枪,但并没有吓跑对方,扭打更加激烈。王岩知道逞强硬来是会出人命的,只好命令两个同伴主动撤离。
路虎警车走了,接着是喇嘛鸟,最后是那辆现代越野。六七个壮硕的藏民离开时唱着仓央嘉措情歌:
我对你就像天上的云彩,
细雨蒙蒙缠绵相爱,
你对我如同无情的狂风,
一再将云朵吹开。
他们一遍两遍地唱,像是故意刺激香波王子。
趴在地上的香波王子站起来,看到不远处躺着梅萨,走过去扶起她说:“怎么连你都打,你是女的呀。”
梅萨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我不让他们上牧马人,他们撕下来就打。”
香波王子扑向牧马人,手伸到坐垫底下摸了摸,又摸了摸,喊道:“梅萨过来。”
梅萨过来了,双手捂在腰里:“哎哟,哎哟。”
香波王子说:“’光透文字‘呢?我藏在这里了。”
梅萨说:“我没看见你把它藏在这里了。”
香波王子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大叫一声:“完蛋了。”
梅萨埋怨道:“你怎么不交给我,你放在坐垫底下是人就能找得到。”
香波王子说:“交给你?人家也会搜查你的。”
梅萨说:“有些地方是不能搜的,我是女人,拉萨是佛天神地,即便他们是土匪,这点道德还是有。”
“我忘了你是女人。”香波王子气急败坏地打了自己一拳,吼道,“他妈的,我白白地洁身自好啦。现在,现在,现在,你知道我最想干什么?就是喝酒,吃肉,抽烟,搞女人。”
梅萨无奈而又怨恨地说:“那你就去吧。”
香波王子使劲甩上车门,大步走去,半晌又回来,哭丧着脸说:“哪里会有女人?我的女人不就在这里吗?”
梅萨阴沉着脸:“谁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在天上,在三十六层高的大厦顶端死活不知呢。”
香波王子打了个愣怔,再也无话,手在身上急急忙忙摸索着。
第十二章 山魈之泪
香波王子摸出手机拨打珀恩措,对方是开机的,却没人接,打了好几次,才飘出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
“我还是不习惯你用别人的手机,想了半天才敢接。”
香波王子说:“边巴老师的手机好使,我喜欢它,你慢慢习惯吧,记住后面的数字是‘2452’,就是‘爱死我爱’。”
珀恩措说:“‘爱死我爱’?你这么说我真有点放不下你了。”
“放不下我?太高兴了。”
“你不是说,要给我讲讲碧秀拉巴的故事吗?”
“是的是的,也许对你有用,也许碧秀拉巴的故事是个阶梯,你会沿着它走下三十六层高的大厦顶层,也许……”
“不会又是喇嘛说教吧?”
“不会,是故事。”
“那就快说吧,我想知道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故事能不能感动我,如果能感动我,我就不跳,如果不能感动我,我立刻就跳。我把生命交给你了。”
香波王子沉思了一会儿说:“碧秀拉巴曾是一个四方讨要的乞丐,有一天他带着老婆回到他的山南老家下,正碰上努丹千户在屠宰牲畜的地方惩罚一个猎人。猎人射杀了一只棕熊,那是山神的伴神。山神迁怒于努丹庄园,让包括努丹千户的大儿子在内的十几个人传染上了烂掉灵魂的麻风病。那个时候,麻风病是不治之症,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猎人的血肉祭祀山神,祈求宽恕,再把得病的人绑起来背进深山,任其冻死、饿死,或被野兽吃掉。碧秀拉巴用他那嘶哑细小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吃力地说:‘如果千户大人对佛发誓不杀这个猎人,烂掉的灵魂就会痊愈,病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努丹千户说:“我凭什么要听一个乞丐的话呢?’碧秀拉巴说:‘要是病人的病七天不见好,你就把我的皮剥下来,用我没有皮的血身子祭祀山神。’”
“七天过去了,十几个麻风病人不仅不见好,反而更严重,甚至有一个已经死掉。努丹千户派人把碧秀拉巴抓起来,同时抓起来的还有猎人的老婆。努丹千户说:‘我对佛发誓不杀猎人,但没有发誓不杀猎人的老婆。’又指着碧秀拉巴问:‘你自己选择,是活着剥你的皮,还是弄死了再剥你的皮?’碧秀拉巴的回答嘶哑细小得就像痛苦的呻吟,却依然浸透着力量:‘当然是活着剥我的皮,死人的皮是剥不下来的。’剥皮的方法是,把活人绑在剥皮杆上,用刀从额头经过天灵盖、后脑勺直至脖颈,划出一道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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