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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何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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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成这个亲吗?”
  光藏避开薛素云的目光,回道:
  “二乔姑娘的父母一定不会委屈她,会为她找个好人家的。再说,感情之事,是可慢慢培养的。”
  薛素云却笑起来,笑得苦涩,竟然摇头,似有什么感触。
  “感情这事,即使有约定盟誓,也是不作数的。”她猛然抬头,逼视光藏。“我问你,设若你和二乔成了亲,二乔却──却同我一般,无法受孕生子,绵延子嗣,你会怎么办?父母之命难违,传宗接代之责又大,你已经别无选择了,你会会休弃她吗?”
  “素云小姐,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能成亲的。”光藏回避着,答得为难。
  “我明白。但我是说『假如』。”
  光藏不语,沉默了许久。
  设若是他,他该怎么办呢?但他是不能成亲的,不会有这难题。然而,若是他们──他……与她许了盟誓约定,那他──
  “设若是我,”他终于缓缓抬起头。“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绝不会离弃她的。”
  设若真有那一段姻缘,那他──与她,只盼天涯与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但可能吗?
  曾几何时,他心中竟起这般的妄念?
  我佛啊……一切是不可说。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这是青莲居士李太白的诗句。前两、三年,二乔与其它女童,尚念得滋滋有味;然而,现在她也和大乔一样,解开了女儿的双髻,绾起一头乌亮的秀发。
  右阶上覆满了青苔,路滑,稍一不留神便容易滑绊着脚。她稍稍撩起裙襬,踩得小心翼翼。
  离开本宁寺之前,她刻意绕往厢院,逗留了一会。但她还是没能见到光藏;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在寺里。
  这般,又一次错过……
  唉!
  她轻声一叹,缓缓拾级而下。石阶下,一个灰青色的身影却正缓缓拾级而上。她目光低俯,他抬头仰视,目光不意相遇──
  “光──”她怔住。哎!巧合吗?
  他亦怔愣住,没意料到。
  “光藏!”她脱口喊出来。身子刚动,脚下蓦地一滑,往阶下摔去。
  “当心!”光藏不及思索,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接抱住她。
  等两人站稳时,二乔脸上一团红晕,光藏更是尴尬得不敢直视二乔。
  “方才多谢了。”走下石阶,二乔才轻声道谢。
  “哪里。”光藏答个礼。
  便不再言语。两人间的气氛变得生疏沉默。
  隔片刻,二乔抬头偷觑他一眼,随即又垂低头。光藏的神态如常的雍和沉静,丝毫没有异常之处。那么,是她喽。心头不安的怦跳,没缘由的羞赧及欣喜,都只是她自己意识得太过。
  她看他,是没她那种怦跳及不安的,不禁有些失意,再想及她爹娘要找人为她说亲的事,脸上顿时失了光采。她勉强振作,抬起了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光藏亦转头,两人同声出口。
  这巧合,让她不禁噗哧笑出来。眼波轻微流转,流泄出他熟悉的那股童稚不拘的女儿态。
  他心下这才暗暗松口气。乍相遇,她散发出的那种女子的妩媚韵致,教他不禁一呆,不敢凝视。近两年,每回遇见,他每见她多添一分妩媚清丽,不再是那个疑问处处的小女童。他内心开始变得不宁,既期盼又害怕,既不安且忐忑。
  “我陪我爹娘他们到寺里上香。”二乔笑道。
  光藏点个头,亦笑道:“我送药签给薛老太太,正要回寺呢。”
  “幸好在这里遇上了你。我还道这回又错过了呢。”
  是啊,幸好。光藏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不知不觉走到了陇丘,丘上几名小儿在放纸鸢。二乔显得沉默,光藏见她眉间微蹙,觉得奇怪。先前她还有说有笑,怎么一下子的工夫就掩上一层阴霾。
  “你有心事?”他探问道。
  二乔“嗯”一声,咬咬唇,欲言又止,有些烦躁。还是老实说道:
  “我爹娘说要找人替我说亲。”
  “这样啊。”有些庆幸他已经先从薛素云那儿得知,这会才不致于太错愕。“这是喜事,你应当高兴。”
  “高兴?”她睁大眼睛,瞪着他。
  明知不该,他心中竟有一丝期盼,盼她能像小女儿时那般,说他说的全是混帐话──
  “算了,不说这个了。”但她没有,只是别开脸,转开话题,道:“瞧!小童们放纸鸢,好象挺好玩的。”
  小儿们放纸鸢放不高,正觉得没啥趣味,有两个竟丢下纸鸢跑了。二乔走过去,捡起纸鸢,递给光藏;捡起另外一只,笑道:
  “我们也来放纸鸢吧,看谁的飞得高!”
  “这不太好吧……”他一个出家人,怎么好意思。
  “不碍事的。”她欣然笑起来,笑得嫣然。
  看她心情那么好,光藏不想破坏她的兴致。纸鸢乘着风势飞扬起来,越飞越高,变成一个小小的点。
  “哇!”她一下子笑开,相当孩子气。
  光藏不禁跟着笑起来。两个人的身影夹在几名小儿之中,其实并不显得突兀,只是有些突出。不过,尽管突出,那气氛却相当和谐。
  “那是哪家的姑娘?”丘下,远远的驿道上一辆马车正巧经过,马车内一名年轻男子探头询问。远远望去,陇丘上的二乔身影因着光,像洒了一层金粉,面貌虽然模糊看不清,但感觉十分动人悦目。
  马车内另名男子,望也不望一眼,不感兴趣道:“这种穷乡僻野,住的全是些粗鄙的人家,不就那些庄稼汉的婆娘女儿,能有什么闺秀千金。”
  “可是──”
  “快快把窗子关了,从诫。没什么好看的。”
  年轻男子迟疑一下,关上窗子,马车一下子去远。
  对那一切,二乔浑然不觉。天色渐渐在昏,小儿们一哄而散,陇丘上只剩下二乔和光藏。
  那纸鸢飞得极高,几度要窜开。二乔索性放了手,任凭它随风飞走、去远。
  “真好!”看那飞远的纸鸢,她竟不禁起几分羡慕。
  天地是那么大,那么大……她还在想,感觉到目光,是光藏。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道:
  “你也把纸鸢放了吧,光藏。”
  光藏跟着放手。仰头望着飞高飘远的纸鸢,悠悠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不知该不该……”
  “什么事?”二乔问道。
  他收回目光,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同她说的,便老实道:“我入本宁寺已经八年,我想,该是时候了。我想效法前辈高僧玄奘大师,赴天竺取经。”
  “天竺?”那么遥迢!二乔不禁轻呼一声,发着抖颤声道:“不行!我不许你去!”而且,他这一去,她怕是再也见不到他!
  “二乔姑娘!”光藏低呼,且惊且讶。
  “我不许你去!听到没?”二乔连喊两声,忍不住那情绪,转身背着他。
  他不知所措了。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他──他──唉!该怎生说?
  天色更昏。她背着他,肩膀微微颤动,无声在抽泣,有些可怜。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瞧了一眼天色,不得已了。
  “时候晚了,我必须回寺作晚课。二乔姑娘,我……你……”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你走吧。”她也不回头。
  “二乔姑娘……”他没动,就那样站着,没敢有任何越轨的举动,连拍肩安慰她也不得。她已不再是小女童。
  “你为什么还不走?”她终是缓缓回过身,凝望住他,眼眶盈满泪水,一丝丝哀怨,写满那纷乱说不出的情怀──
  心中事,眼中情,意中人。
  他回不出话,相对无语。
  礼教习俗高槛,他在槛内,她在槛外,跨不过去。
  “咦?那不是光藏吗?”捡拾柴薪回寺的慧行,不巧撞见,狐疑地咕喃着。
  光藏没注意到他,与二乔怔怔相望,直到天色暗了,还是没能说出任何一句话。
  也想不思量,免得那相思的苦及煎熬。他在佛前立了誓的,却竟起了妄念,陷入了“情执”。
  “僧伽”哀凉,声声催人断肠。他再吹不下去,多少事百折千回将他缠绕。
  “光藏?”觉行走过去,声音严厉,脸色也不好看。
  “师兄。”光藏连忙收起胡笳,起身站起来。
  “我听慧行说了,昨晚你没回来作晚课,该做的劳务也偷懒没做,溜到寺外与女信徒谈天说笑,是也不是?”
  与信众来往,其实并非什么该当苛责的错失。不少僧尼道姑,时相与达官名士交游,并没有太严厉的俗众出家或男女之防。觉行自己便积极与村中富户及县城内的达官贵人交往。只是,光藏怠忽职守,没做好分内该做的工作,加上他没事老吹那个胡笳,惹得觉行很不高兴。
  光藏垂着头,几分惭愧,道:“我并非有意触犯寺规。我知道错了,愿意接受师兄的惩戒。”
  “既然如此,我罚你上山砍柴、劈柴、打水及洒扫等劳务一个月,且每日诵抄经文十遍,你服也不服?”
  “是。师兄罚的是。”
  “觉行,光藏。”净澄老和尚施施然走过来。
  “师父。”
  慧行把他撞见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觉行,觉行为免惊动净澄,并没有上报而自行处理。但净澄已有所闻,将慧行找去问了一清二楚。
  “觉行,”净澄道:“光藏固然有不是的地方,但你也不必对他那么严厉,处罚得太严重。”
  “师父!”觉行大不以为然。“光藏犯过,自当受罚。我若是轻易饶了他,底下的师弟们看了会怎么说?师父您对光藏就是太宽大了!”
  “师父,师兄罚得极是。我本该受此惩戒,我这就上山砍柴去。”
  净澄的宽大体谅,让光藏觉得更加惭愧。他不敢多望师父一眼,背了砍柴的用具,快步出了寺。
  未时初,日头正炎,山路又不平,还不到山腰,他已经一身涔涔的汗水。像是为了惩罚自己,他一刻也没有歇息,立即动手砍伐柴木,一边且捡拾细小的树枝。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砍拾了满满一箩筐的柴木树枝,浑身汗湿像水里捞似,他才总算坐下来歇口气。日光已不再那么毒烈,从叶间缝隙渗透下来,一点一点的,教人眼花撩乱。
  他闭了闭眼,点点金光中忽而冒出几点鲜丽的红。他觉得奇怪,走近一看,原来那树结了一络络的豆筴,熟极了,豆筴饱满鼓胀而裂开,掉了一地的红豆子。
  他这才发现,那是一棵相思树,满地的相思子。
  他弯身捡起一颗相思子。红丽的豆子,形色竟像是一颗心。他呆怔半晌,将那颗相思子慎重地放入怀中,没想却与胡笳缠成了一曲相思。
  回到寺院,光藏放下箩筐,马不停蹄地又忙着打水将厨房水缸打满;跟着,劈柴打扫,然后,作完晚课,用完膳,再诵抄十遍的经文。
  这般,砍柴、劈柴、打水、洒扫等等,日复一日,很快便过了一个月。他主动要求,自愿承担大部分的劳务,如此,又过了数月。
  所有一切,都为了忘却。
  白天,因劳动筋骨,身体疲累,思虑变钝了,倒没有空暇想太多。然而,一到深夜,面对皎白的明月,甚至漫暗长夜,蛰伏在他心中那些纷乱的情绪便伺机蠢动起来,惹他心烦又意躁,难以成眠。
  睡不着。他悄悄起身,小心不发出任何声响,穿过鼾声连连、睡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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