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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三百年艳史演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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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韩三桥道:“我也有一阕《浣溪纱》。”
侍讲展开看道:荆布笄珈两不知,画眉人老尚齐眉。卺杯扶醉倩孙枝。
悄掩青庐香梦稳,高停红烛晓妆迟。鸳鸯消息百年期。
侍讲拱手道:“承过誉了。”
又向午楼索句。三桥道:“午楼看你眼热,明日要到碧浪潮头,学那厉徵君迎月上的故事了,那有工夫动笔?还是你贺他一首罢。”
宾主正在谈笑,里面来催见礼。侍讲匆匆进去,已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挤了一堂。还有仆妇、丫鬟,夹在里面闲望。小孩子更站在台子上。
侍讲同夫人拜过祖宗,便先见几个平辈,以下侄儿、侄媳、侄孙、侄孙媳。侄女、侄婿、侄孙女、侄孙婿、外孙、外孙媳、外孙女、外孙婿,那零零碎碎的内外曾孙玄孙。花团锦簇,裙亸舄飞,惹得两老人相视而笑。大众又排开筵席,请两老人坐在上面。山珍海味,罗列参差。先是姑老太爷、姑老太太,来敬了两尊酒。惹得请亲百眷,轰动进来。你也一杯,我也一盏,把这不胜蕉叶的侍讲,几乎灌得烂醉。小儿女还打着年锣年鼓助兴,真是神仙世界,富贵人家。看看日落黄昏,堂中点起文庄御赐的纱灯,觉得华烛辉煌,如同白昼。侍讲里面撤席,又到外面去预备送客。一时来宾尽散,便要送老夫妇归房。那侍讲自从成婚满月后,即同夫人异寝,如今锦衾角枕,再续前游。
侍讲到处之坦然,夫人对着这班少年,却有一点腼腆。这班人却也乖觉,一拥而出,只剩得几个婢媪,所谓“闭门推出窗前月,分付梅花自主张”了。
次早起来,侍讲出门谢客,并为瞿午楼送行。午楼一只大船,早在菜市桥泊着。这船是二舱一弄。午楼只带了一个仆人,预备新妾迎来,即在弄中下榻。菜市桥离竹竿巷不远,侍讲等着午楼开船。宝臣、三桥,又送了两瓮酒来。船家来报已时,午楼祭神赐福,侍讲也拱手上岸了。船上拉起内阁军机处的大旗,直向坝子门而去了。
这午楼名叫颜卓,本是内阁中书,后来考取军机章京。偏是次公醒狂。开罪僚友。起初不过嫌他脾气古怪,屏不与交。
谁知传到当道耳中,连这候补的章京,也永不圈到。京中开销浩大,有点站不住了,才之请假回籍。住在弼教坊右,与竹竿巷是前后相接,所以时相过从。他家中久已断弦,并无儿女,早已不想再续了。这年得了湖州爱山书院的掌教,有人劝他纳宠,他才托友人借了城南鲍氏溪楼,做个客舍。这溪楼便是樊谢纳姬的所在。楼上挂着《碧湖双桨图》,名流题咏,盛极一时。午楼到了湖州,舣舟楼下,却安排这些衾裯床榻,做一个小小洞房。约会姬人趁着元宵,买舟相迓。午楼既在楼上,把这图上的诗读了又读。他最爱的几首是:梦绕扬州已十年,却从苕水载婵娟。菰城若比松陵路,又觉吹萧白石仙。
星汉横斜水拍天,碧湖凉露卸秋莲。中秋月色无穷好,却为伊人分外圆。
翠袖熏炉伴咏诗,春风小阁画娥眉。谁令误窃姮娥药?不见宜男结子时。
一段春愁化彩虹,乍来还去恨匆匆。桃花满地胭脂湿,不待东风嫁小红。
午楼笑道:“樊谢迎姬是中秋,我今是上元,不好同算佳话吗?”
看看到了十五,午楼坐了那船,一直从碧浪湖摇去。
沿途红男绿女,都打扮得非凡新簇。还有几处唱着秧歌戏,鸣钲击鼓,轰动村人不少。那船摇到极南的村落,说道已经到了。
仆人上岸去通知,剩得午楼在船枯坐。幸亏船娘是知道风俗的,什么糖茶呀、青豆茶呀,早经预备。另用四个盆子,装着麻酥糖、玉带糕、西瓜子、长生果,只等新人下来。一直到了日色平西,才望见板扉开处,拥出一个人来,红袄红裙,红巾红履。
船家打好扶手,一步一步挨将下来,船娘出来搀着她。午楼一眼望去,双趺纤瘦,贴地能飞,已经十分满意。忙令船娘将巾揭去,显得双瞳点漆,两颊凝脂。可惜满鬓纸花,堆垛得非常秾艳,红裙红祆,尽是棉绸,容貌虽则不差,难免有点村气。
船家点篙回舵,早见一轮新月,衔在波中,遥望四面群山,尚有残霞明灭。渐渐与城门相近,但见银花火树,铁锁星桥,满眼繁华,更助着午楼欢喜。那溪楼上面,更掣着金蛇一带,高高下下,蜿蜒不断。
船娘扶着新人,先上了楼。午楼招呼仆人,把新人的一箱一箧,也都在房中安放。几个朋友送了一桌菜,他取出宝臣、三桥的酒,尽量酣饮。旁边新人陪着,这时早换了碧色湖绉羔袄,绯色湖绉绣裤,头上纸花除去,露出一个鬏髻,金钗翠钿,着实有几分姿色。午楼对此佳丽,居然酒落欢场,便慢慢的斟了一杯,叫新人一饮而尽。新人看着午楼,年龄已经望五,鬚髯如戟,又戴着一副眼镜,虽则皮袍皮褂,也觉落拓不羁。脚上一双崭新的乌靴,头上一顶半旧的瓜皮小帽,知道他是不修边幅的。桌上摆着纸砚笔墨,还有淡巴菰管,眼镜袋子,火刀火石,纵横舛午,没有一样整齐。蓦然看见有酒杯递来,接了摆在台上,午楼催她速饮,她总低头不答。弄得午楼急了,连自己的酒也叫仆人收拾。他便伸笔展纸,飒飒写了和韵的四诗道:果然锦瑟记华年,莲样丰腴竹样娟。从此鸳鸯称比翼,我生决不羡神仙。
生小犹存烂漫天,淤泥能拔即青莲。上元更比中秋好,不独人圆月亦圆。
诗中有画画中诗,一点春痕已上眉。难得相逢犹未嫁,阴城子满问何时?
不辨朝上与暮虹,三生石上几匆匆。而今有个添香伴,不恋相思豆子红。
四诗写毕,便挽了新人的衣袖,回到房里。新人却呆呆坐着。还是午楼替她卸去妆饰,新人才回眸一笑,自去缓那些结束。午楼也宽袍解屡,先从被窝里一钻,不知不觉,睡魔跟着酒魔去了。到得一觉醒来,才领略这玉软香温的风趣。新人也哝哝私语,说什么姓谭名叫桃儿,有母有兄,一家都靠着蚕织过活。她在村塾也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母亲年纪老了,想住在湖州城里,可以回去探望探望。午楼得此爱宠,真是如鱼得水,自然俯如所请。况且爱山书院课卷,往来投递,亦感不便。他杭州本系赁屋,倒也无可不可。
过了花朝满月,便由溪楼搬到乌盆巷里。一间三连的平屋,左为卧房,右为书房,中为客座。他把这新人,取名桃根。这时桃根省亲去了,他又到书院开课了。桃根生得一子,入籍乌程。那奚榆楼先生还有《碧湖双桨后图》,便说得午楼同桃根的事呢!
午楼掌教书院,先后已是十年,桃李盈门,雁羔满座。虽然是皋比况味,得气而去的,实在不少。到得嘉庆二十一年,忽传北方有什么八卦教,弥布直、豫、鲁、晋诸省,竟敢勾结内待,俶扰宫禁。难得智亲王设机破敌,总算平了内乱。外面用着钦差大臣那彦威,提督杨遇春,先从河南进攻。那河南这一股,已由豫入楚去了。起义军传令:不准携带妇女在营,究不知为着何故?正是:世事濒危悲虎尾,敌情难测赦蛾眉。
欲知后事,且听下文。
第三十八回 述途女靴刀亲毙匪 话陈婢笆斗试轻身
上回说到,八卦教由豫入楚,不准军队携带妇女在营。这一桩好事,被一个楚省侠女吓得怕了,才之有这举动。本来这教首李文成恃着什么符咒,便在卫辉一路,揭竿起事。官军毕竟势大,看看赶入楚境。从此,接二连三专打败仗。经不得杨提督四面夹攻,连那杨芳、刘清两路兜剿,不特八卦教徒,草薙禽狝,便是三才峡的万二,江西的胡秉辉、朱毛俚,安徽的方荣升,也都不留一个。
这是嘉庆二十年以后,天下已逐渐安靖。偏是这班游手无赖,聚则为盗,散则为贼,终是弄到死而后已。那八卦教蔓延的时候,大众传习一种秘法,叫做轻身术,超山越水,走壁飞檐。这抵御他们的也要有这等能力。江浙最著名的,算是海盐陈家陈二小姐。陈二小姐十岁那年,来了一个卖解的妇人,说与二小姐有缘,才教导她这副本领。二小姐还转授婢女秋云,叫她住在银库楼下,专司保护。二小姐的绣阁,便在楼上。陈家的富名,在江浙数一数二。靠着这位二小姐,盗贼才不敢正眼儿看她。不道无锡的陈阿尖,竟想到老虎头上去抓痒。论到阿尖在无锡横行,小时不过窃鱼窃蛋,做点无本的营生。到得长大成人,居然抛弃耰锄,练习拳棒,还结识了一班江湖好汉,分着整块的金银,整匹的绸缎。阿尖的轻身术,虽则比不过陈二小姐,也薄薄有点名声。一日里面,苏州犯一劫案,无锡犯一窃案,弄得老捕快都莫名其妙。他虽则东渔西猎,终究是零零碎碎,未见有十万八万。总要到陈家银库里一试,又恐二小姐骁勇矫健,不能相敌。到了陈家,只窜在高墙上窥探动静。
只见西楼外纱窗尽闭,里面一灯荧然。侧耳听听,寂无声息。
阿尖燃着火种,向下一望,楼下围着铁栅,封鍒甚固,知道银库所在,轻轻抽去铁条。右足从窗隙溜下,早听见窗环作声,一青衣从栅内飞出。阿尖欲遁不及,只得挺刃交斗。青衣骤起一足,将阿尖利刃,踢出一丈以外。遂为青衣所执。青衣提置楼上,见有一女趺坐床头,红裳绣襭,美丽绝伦。笑谓阿尖道:“你亦太不自量,欲钱则何妨明言,奚作此不良行为?你究所操何技,乃敢如此?”
阿尖唯唯不答。二小姐再三询问,才说出“轻身术”三字。女回顾青衣道:“可取笆斗来。”
遂将笆斗置地,以口向上,令阿尖环履其口。阿尖料难取胜,现在二小姐势力下面,不能不勉强从事。慢慢踏上斗口,不偏不倚,走了五十余围,早已汗流侠背,渐渐腿酥足软,只好走了下来。
那阿尖的轻身术,是百余步必须着地养力,才可再走,那里人得二小姐的法眼。二小姐看得阿尖气喘面红,神色大变,复笑道:“如此伎俩,亦思做贼!尚不如吾家小婢。试令吾家小婢行,当较胜于汝数倍。”
回顾青衣道:“你且试试看!”
青衣便将脚尖一耸,早已上了包斗,如宜僚弄丸、如公孙大娘舞剑器,只看见笆斗轻轻的转,并不知道有人站在上面。阿尖这时惊魂南定,对着二小姐是不敢仰视。只有青衣的两瓣红莲,籁籁的绕个不了,连那紫绡的裤管,白绫的足衣,也同蝴蝶一般的飞舞。阿尖目瞪口呆,暗想青衣那惯技,尚且如此,二小姐更不必说了。若要等她发落,恐怕还须受辱,却又不肯俯首求恕,不如趁着楼窗未键,乘这不备遁去。阿尖沿到窗际,二小姐却把香钩一蹴,说声:“便宜汝,不来追汝,去罢!”
阿尖只觉得臂上轻轻一点,谁知青紫肿痛,数月方愈。阿尖受此大创,仍不肯改悔,卒遭捕获。那二小姐自从退去阿尖,江湖上好汉,络续来替阿尖复仇。这班人原不是二小姐对手,但是深闺娇质,常与这班粗鄙犷悍的丑类,比较技艺,所谓胜之不武,不胜为笑,毕竟有何趣味?
二小姐从此掉了卧房,只将银库的事,交与秋云。在房里著这部轻身术的精义,内中分作二卷:外功五章,内功五章,终究不外炼精、炼神、炼气,忌酒、忌色、忌秽恶、忌腥腻。
上乘的学到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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