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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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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前文。张知县把桌子一拍:“洪秀全!你领人砸了甘王庙,可有此事?”洪秀全知道难以抵赖,干脆回答说:“有。”知县大怒:“方才你说你是教书之人。既读诗书,必知礼法。甘王乃当地圣神,上受朝廷保护,下受百姓拥戴。尔捣毁神像,是何道理?”洪秀全冷笑着说:“泥塑之像,无血无肉,纯属愚弄百姓的工具,留它何用?”这句话,把知县气得一蹦老高:“大胆!你捣毁甘王神像,其中必有用意,还不赶快招来!”秀全昂首不答。张慎修把一封信扔到堂下:“你看一看,这可是你带给胡以晃的?”洪秀全见了,大吃一惊!原来,胡以晃看完钱江的信,顺手放进抽屉里了,一时大意,才落到官差手中。这就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秀全见拜上帝会的事也漏了马脚,只好闭口不答。
  张知县见洪秀全低头不语,便怒喝道:“洪秀全,你竟敢私创洋教,煽动民心,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真乃死有余辜。事到如今,还不快把你的同党供出来!”洪秀全仍是缄口不语,可把张慎修气坏了:“你这个贼骨头!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肯招认的。来呀,杠子伺候!”
  洪秀全自从创办拜上帝会的那天起,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这时,就见众衙役答应一声,把刑具备好,过来几个人,把他拖到刑具跟前。七手八脚绑到刑具上,双腿跪着,两臂放平,把一根硬木杠子压到腿肚子上,两个衙役分别用脚蹬着杠子的两端,还有两个衙役按着肩头。掌刑官单腿跪地说道:“请大老爷验刑!”张慎修对秀全说:“罪犯!你要不招的话,本县可要用刑了。别说你是父精母血的肉人,你就是铜打铁铸的,也会把你压扁!”衙役们也跟着威喝:“快招,快招!”
  洪秀全已横下了一条心,就是死在刑下,也不招认实情。他想:自己死了,还有冯云山、杨秀清众位弟兄呢,拜上帝会照样会存在下去,早晚也会把你们这些狗官斩尽杀绝!想到这里,洪秀全毫不犹豫地说:“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叫我供谁?”张知县一听,更怒了,吩咐差役:“给我压!”“喳!”用脚蹬杠子的那两个差人答应一声,站到杠子上,使出全身力气,就往下压。洪秀全只觉着像有座大山压在腿上,好像钢刀刮骨剜肉,痛入骨髓,不由得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张慎修冷笑一声,吩咐道:“住刑!”然后,命人用火纸把洪秀全熏醒,又问秀全:“有招无招?”洪秀全满头都是汗水,气喘吁吁,低声说道:“没有什么可说的!”张慎修怒吼道:“我看你的嘴能硬到几时?来人,再给我压!”“喳!”衙役答应一声,重新用刑。洪秀全又惨叫一声,背过气去。
  张慎修一看洪秀全接连昏了两次,再也不敢用刑了。为什么?他怕犯人受刑不过,当堂死掉,给他增加麻烦。尤其,他知道这是一件大案,问出实情来,他可以升官受赏;倘若犯人无供致死,他是要受到朝廷处分的。所以,他忙命衙役松刑,把洪秀全放到地上抢救。衙役们用火纸熏了好半天,洪秀全才苏醒过来。
  这时,洪秀全觉着自己的下肢不听用了,稍微动一下,就疼出一身汗来。心想:双腿可能是瘫痪了?
  张慎修命人把洪秀全暂时押下去,又命人把胡以晃押上堂来。胡以晃站在堂下把头一扬,一句话也不说。张慎修一看:嚄!都够横的。他急忙高声喝问:“见了本县因何不跪?”胡以晃冷笑着说:“我胡以晃上跪天,下跪地,在家跪父母,出外拜圣贤,像你这样的昏官,何值一跪!”“大胆!”气得张慎修胡子直撅:“你勾串罪犯洪秀全,倡邪教,乱纲常,图谋不轨,触犯了王法。今日见了本县,敢不低头?”胡以晃笑道:“拜上帝会乃是洋人传入中国的,两广一带信奉洋教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不许入教?请问大老爷,这国法王章之上,哪一条有加入洋教就是犯罪的规定?”“这……这……”这几句话,把张慎修问得直嘎吧嘴。胡以晃又说:“洋人到处传教,还受朝廷的保护;为什么不许我们百姓信奉洋教?”张慎修无理狡辩:“洋人是洋人,百姓是百姓,决不能混为一谈。何况你与洪秀全创建拜上帝会,乃是别有用心。还不招出实情!”胡以晃把头一晃:“没什么可招的!”张知县大怒,马上命人把胡以晃拉下去,重打了四十大板。只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胡以晃一声也不吭,把牙咬得“咯嘣咯嘣”直响,一句实情也没招认。
  张慎修想:我为官以来,审过多少案子,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棘手的人。只好吩咐住刑,暂把胡以晃和洪秀全押入死囚牢内。然后退堂,回到内宅提笔写了行文,差人送到桂林,申报上宪,请示如何发落。
  且说洪秀全和胡以晃,他俩被差人押到桂平大狱,推进死囚牢内,二人一看:牢房实在太差了,又湿又潮的乱草铺了一地,墙角上放着一只便桶,散着臭气,屋内蚊蝇乱飞,地上老鼠奔跑,到处都是鼠粪。这里哪儿是人呆的地方?洪秀全也不顾是脏是臭了,一头扎到乱草堆上,咬牙忍痛沉沉地睡去。胡以晃靠个墙角趴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十分痛苦。
  黄昏以后,进来个狱卒,点起油灯,照得牢内昏昏暗暗,真好像十八层地狱一般。狱卒拎来半桶牢饭,两个人谁也没吃。这时,秀全已经清醒过来。他一不后悔,二不害怕,只替胡以晃难过。他想:我和胡以晃本来没有什么交情,是经钱江引见才认识的。见面还不到一天,就连累他贪了官司,觉得很对不起他。本想对他说几句安慰的话,又想不出说什么好!胡以晃倒满不在乎,心里只有一个“恨”字。恨满清朝廷腐败透顶,恨这帮昏官为虎作怅,只恨得他光咬着牙,也不说话。
  酉时左右,牢门开了,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狱卒喊道:“查监了!”狱中顿时一片骚动。洪秀全和胡以晃侧耳静听,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他二人的死囚牢前。狱卒打开铁门,从外走进几个人来。他二人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为首之人穿着一身官服,看样子是个小官儿,身高体壮,非常结实,面如锅底,黑中透亮,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闪闪放光;高鼻梁,方海口,三络胡须,又黑又长,腰里挎一口腰刀。在他身后跟着牢头、狱卒和几名衙役。给洪秀全送饭的那个狱卒,指着洪、胡二人笑着说:“这个就是洪秀全,那个名叫胡以晃。”为首的那个人点一点头,伸手扳起洪秀全的脸看看,冷笑一声说:“姓洪的,看你长得不痴不傻,怎能做出这等蠢事?是不是书念得大多,念糊涂了?”秀全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人又指着胡以晃说:“你更蠢了!你交朋友为什么不先看清楚?如今受了洪秀全的拐带,恐怕连脑袋也保不住了!你不后悔吗?”说完又哈哈大笑。胡以晃可不听那套,圆睁二目回答说:“我胡某看人看得最清楚。如今就是死了,也不后悔!脑袋掉了算什么、这样死了,比你们当官的那样活着,倒强得多!”衙役们一听,急了,都想伸手打胡以晃。这个人拦住说:“用不着打了,反正他们也活不长了。”接着,这个人把其他人都打发走,就剩下他自己了。只见这个人先向四外看了看,然后抢前几步,蹲在秀全跟前,低着声说:“老兄,不必害怕,咱们都是自己人。”洪秀全听了一惊,睁大眼睛盯着此人。心里的话:我和他素不相识,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此没有搭话。这个人继续说道:“你我虽未见过面,我可早就听见过你的大名。我提个人,萧朝贵你熟悉吧?”秀全一听,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人又说:“我与朝贵兄弟是过命的朋友,当年同师习武,后又焚香结拜,成了把兄弟。难道他没对你说过,有个叫李开芳的人吗?”
  洪秀全一边细心听着,一边观察这个人的表情和语气,当这个人自报叫“李开芳”时,马上想起来了:对,萧朝贵是对我提过,说他十五岁练武的时候,在武呜县拜了个大师兄叫李开芳,他们处得很好。萧朝贵又提过,李开芳还想带萧朝贵去当兵,竟被萧朝贵拒绝了。洪秀全又想:虽然确有此事,但是事隔多年,人心变化很大,谁知道这个姓李的如今又是何许人呢?
  李开芳见洪秀全两眼露出怀疑的目光,便解释说:“老兄不必多心,我定尽力让你们脱险。”李开芳刚说到这儿,牢头回来了。李开芳站起身来对牢头说:“唉呀,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方才这么一问,原来洪秀全与我还是亲戚呢,他姥姥是我母亲的二姨娘。俗话说‘是亲三分向’,不管他将来是死是活,现在就得照顾点儿。你说对吗?”牢头忙点头说:“那是当然,您就吩咐吧,我一定办到。”李开芳说:“用不着过分,只把吃的、住的换换就行了。”牢头一听,心里说:这不是废话!在这里,就是吃的、住的最重要嘛!对李开芳点头说:“是,现在就换。”牢头说完,叫来几个狱卒耳语了一阵,只见他们笑了笑,然后一齐动手,把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抬来两张木床,上面铺了很厚的一层干草;又抱来两床新被褥铺在床上,还在牢内放上桌椅、茶碗、茶壶。这间牢房很快就变了样啦。牢头还取来几包刀伤药和止疼药,递给李开芳。李开芳亲自动手,给洪秀全和胡以晃敷药包伤,使两个人解除了不少痛苦。李开芳知道他们还没吃晚饭,又派人买来烧酒、拼盘、酱牛肉、花生米、茶鸡蛋、五香豆腐丝和粳米稀粥、千层大饼,摆了一桌子。为了谈话方便,李开芳掏钱,叫牢头另买一桌酒菜,叫他领狱卒们到值班房去吃。
  洪秀全和胡以晃,瞅着眼前这些变化,这才把心放下。李开芳把桌子往他二人床前拽了拽,再挨个儿地把他二人扶起来,用枕头垫好身子,然后满上烧酒,对二人说:“男子汉大丈夫,挨几下子没关系,咬着牙吃才行。否则,伤口就好得慢。想当初,我李开芳没少挨打,皮鞭、夹棍的苦头都吃过。可是,伤越重,我越吃,没用几天,就吃好了。身子可是自己的,不能叫它活受罪!来,为了咱们初次见面,干一杯吧!”
  胡以晃可毫不在乎,端起酒来就喝,夹起肉来就吃,狼吞虎咽,吃得可香了。胡以晃吃饭还有个毛病,爱吧嗒嘴,不论什么饭,到他嘴里就变得香了。洪秀全本无食欲,见胡以晃这么一吃,肚子也叫唤了。一横心,也吃了起来。胡以晃嘴里嚼着肉,问李开芳:“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是说了吗,叫李开芳。”胡以晃又边吃边问:“按狗官的话说,我俩‘图谋不轨’,这可是死罪呀!你这样对待我们,不怕受牵连吗?”“哈哈哈哈!”李开芳大笑道:“要怕,我就不这样做了!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的疤,有他娘什么怕的?再者说,不是我说大话,在这块小天地里,我说话还是很顶用的,没人敢向知县享报。你就放心好了。”接着,李开芳就向洪秀全和胡以晃讲了自己的经历。
  李开芳,字希尧,别号大勇,广西武鸣人,自幼爱好武艺,终于练了一身好本领。当初,曾拜神掌宁五爷为师。后来,萧朝贵也拜宁五爷学艺,两个人就成为师兄弟了。李开芳年岁大,学艺又早,便成了大师兄;萧朝贵就是老师弟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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