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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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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义,亦有学行。高祖末,除兗州安东府外兵参军,累迁太山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迁司空从事中郎。正光五年夏卒,时年五十七。赠征虏将军、东秦州刺史,谥曰宣。
子景融,字孔明,笃学好属文。正光初,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永安中,秘书监李凯以景融才学,启除著作佐郎,稍迁辅国将军、谏议大夫,仍领著作。出帝时,议孝庄谥,事遂施行。时诏撰《四部要略》,令景融专典,竟无所成。元象中,仪同高岳以为录事参军。弟景颜被劾廷尉狱。景融入选,吏部拟郡,为御史中丞崔暹所弹,云其贪昧苟进,遂坐免官。武定四年冬,病卒,年五十。景融卑退廉谨,无竞于时。虽才不称学,而缉缀无倦,文词泛滥,理会处寡。所作文章,别有集录。又造《鄴都、晋都赋》云。
景颜,颇有学尚。起家汝南王开府行参军。孝庄初,为广州防蛮别将,行广汉郡事。元颢入洛,与刺史郑先护据州起义,事宁,赐爵保城子。以军功稍迁太尉从事中郎,转谘议参军。孝静初,徙司空长史,在官贪秽。武定二年,为中尉崔暹所劾,事下廷尉,遇疾死于狱,年四十五。
仲规弟子伯珍,历襄威将军、员外散骑郎、西河太守。孝静初,为平东将军、荥阳太守,卒官,时年三十二。赠本将军、雍州刺史。
延俊族子礼和,解褐员外散骑侍郎,迁谒者仆射。身长九尺,腰带十围,于群众之中,魁然有异。出为陈留太守。卒于金紫光禄大夫。
延俊族兄聿,字外兴。以操尚贞立,为高祖所知。自著作佐郎出为北中府长史。时高祖以聿与中书侍郎崔亮并清贫,欲以干禄优之,乃以亮带野王县,聿带温县,时人荣之。转尚书郎,迁太尉谘议参军,出为平秦太守。卒,赠冠军将军、洛州刺史。
子子袖,殁关西。
延俊族人瑗,安珍宝。太和中,析属河北郡。少孤贫,而清苦自立,太守司马悦召为中正。悦为别将,军征义阳,引为中兵参军。瑗夙夜恭勤,为悦所知。军还,除奉朝请,转给事中,汝南王悦郎中令。悦散费无常,每国俸初入,一日之中分赐极意。瑗每随例,恆辞多受少,伺悦虚竭,还来奉贡。悦虽性理不恆,然亦相赏爱。悦迁太尉,请为从事中郎,转骁骑将军。肃宗末,出为汝南太守,不行,转太原太守。属肃宗崩,尔朱荣初谋赴洛,瑗豫其事,封五原县开国子,邑三百户。寻行并州事,转平北将军、殷州刺史。孝静初,除卫将军、东雍州刺史。兴和元年卒,年七十三。
子夷吾,武定末,徐州骠骑府长流参军。
袁翻,字景翔,陈郡项人也。父宣,有才笔,为刘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府主簿。皇兴中,东阳州平,随文秀入国。而大将军刘昶每提引之,言是其外祖淑之近亲,令与其府谘议参军袁济为宗。宣时孤寒,甚相依附。及翻兄弟官显,与济子洸、演遂各凌竞,洸等乃经公府以相排斥。
翻少以才学擅美一时。初为奉朝请。景明初,李彪在东观,翻为徐纥所荐,彪引兼著作佐郎,以参史事。及纥被徙,寻解。后迁司徒祭酒、扬烈将军、尚书殿中郎。正始初,诏尚书门下于金墉中书外省考论律令,翻与门下录事常景、孙绍,廷尉监张虎,律博士侯坚固,治书侍御史高绰,前军将军邢苗,奉车都尉程灵虬,羽林监王元龟,尚书郎祖莹、宋世景,员外郎李琰之,太乐令公孙崇等并在议限。又诏太师、彭城王勰,司州牧、高阳王雍,中书监、京兆王愉,前青州刺史刘芳,左卫将军元丽,兼将作大匠李韶,国子祭酒郑道昭,廷尉少卿王显等入预其事。后除豫州中正。
是时修明堂辟雍。翻议曰:
谨案明堂之义,古今诸儒论之备矣。异端竞构,莫适所归,故不复远引经传、傍采纪籍以为之证,且论意之所同,以詶诏旨耳。盖唐虞已上,事难该悉;夏殷已降,校可知之。谓典章之极,莫如三代;郁郁之盛,从周斯美。制礼作乐,典刑在焉;遗风余烈,垂之不朽。
案《周官考工》所记,皆记其时事,具论夏殷名制,岂其纰缪?是知明堂五室,三代同焉,配帝象行,义则明矣。及《淮南》、《吕氏》与《月令》同文,虽布政班时,有堂、个之别,然推其体例,则无九室之证。既而世衰礼坏,法度淆弛,正义残隐,妄说斐然。明堂九室,著自《戴礼》,探绪求源,罔知所出,而汉氏因之,自欲为一代之法。故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于五行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德行疑 于今,虽有不同,时说暼唬局浦妫晕廾魑模春卧稹!北局浦妫侵芪迨乙玻挥诮癫煌呛阂熘芤病:何攀遥钥芍印5推浯酥疲糖杂秀卵伞:握撸空藕狻抖└场吩疲骸澳擞冀贪喑#疵碇匚荩舜锞欧俊!贝四嗣魈弥囊病6ψ圩⒃疲骸胺浚乙玻教煤笥芯攀摇!碧煤缶攀抑疲蔷抟旌酰颗犷Q又云:“汉氏作四维之个,不能令各据其辰,就使其像可图,莫能通其居用之礼,此为设虚器也。”甚知汉世徒欲削灭周典,捐弃旧章,改物创制,故不复拘于载籍。且郑玄之诂训《三礼》,及释《五经异义》,并尽思穷神,故得之远矣。览其明堂图义,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确乎难夺,谅足以扶微阐幽,不坠周公之旧法也。伯喈损益汉制,章句繁杂,既违古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魏晋书纪,亦有明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记其经始之制,又无坦然可准。观夫今之基址,犹或仿佛,高卑广狭,颇与《戴礼》不同。何得以意抑心,便谓九室可明?且三雍异所,复乖卢、蔡之义,进退亡据,何用经通?晋朝亦以穿凿难明,故有一屋之论,并非经典正义,皆以意妄作,兹为不典,学家常谈,不足以范时轨世。
皇代既乘乾统历,得一驭宸,自宜稽古则天,宪章文武,追踪周孔,述而不作,四彼三代,使百世可知。岂容虚追子氏放篇之浮说,徒损经纪《雅诰》之遗训?而欲以支离横议,指画妄图,仪刑宇宙而贻来叶者也。
又北京制置,未皆允帖,缮修草创,以意良多。事移礼变,所存者无几,理苟宜革,何必仍旧?且迁都之始,日不遑给,先朝规度,每事循古,是以数年之中,悛换非一,良以永法为难,数改为易。何为宫室府库多因故迹,而明堂辟雍独遵此制?建立之辰,复未可知矣。既猥班访逮,辄轻率瞽言。明堂五室,请同周制;郊建三雍,求依故所。庶有会经诰,无失典刑。识偏学疏,退惭谬浪。
后议选边戍事,翻议曰:
臣闻两汉警于西北,魏晋备在东南。是以镇边守塞,必寄威重;伐叛柔服,实赖温良。故田叔、魏尚声高于沙漠,当阳、钜平绩流于江汉,纪籍用为美谈,今古以为盛德。自皇上以叡明纂御,风凝化远,威厉秋霜,惠沾春露,故能使淮海输诚,华阳即序,连城请面,比屋归仁。悬车剑阁,岂伊曩载;鼓噪金陵,复在兹日。然荆扬之牧,宜尽一时才望;梁郢之君,尤须当今秀异。
自比缘边州郡,官至便登,疆场统戍,阶当即用。或值秽德凡人,或遇贪家恶子,不识字民温恤之方,唯知重役残忍之法。广开戍逻,多置帅领;或用其左右姻亲,或受人财货请属,皆无防寇御贼之心,唯有通商聚敛之意。其勇力之兵,驱令抄掠。若值强敌,即为奴虏;如有执获,夺为己富。其羸弱老小之辈,微解金铁之工,少闲草木之作,无不搜营穷垒,苦役百端。自余或伐木深山,或耘草平陆,贩贸往还,相望道路。此等禄既不多,资亦有限,皆收其实绢,给其虚粟,穷其力,薄其衣,用其工,节其食,绵冬历夏,加之疾苦,死于沟渎者常十七八焉。是以吴楚间伺,审此虚实,皆云粮匮兵疲,易可乘扰,故驱率犬羊,屡犯疆场。频年以来,甲胄生虮,十万在郊,千金日费,为弊之深,一至于此!皆由边任不得其人,故延若斯之患。贾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
夫洁其流者清其源,理其末者正其本。既失之在始,庸可止乎?愚谓自今以后,荆、扬、徐、豫、梁、益诸蕃,及所统郡县、府佐、统军至于戍主,皆令朝臣王公已下各举所知,必选其才,不拘阶级。若能统御有方,清高独著,威足临戎,信能怀远,抚循将士,得其忻心,不营私润,专修公利者,则就加爵赏,使久于其任,以时褒赉,厉其忠款。所举之人,亦垂优异,奖其得士,嘉其诚节。若不能一心奉公,才非捍御,贪惏日富,经略无闻,人不见德,兵厌其劳者,即加显戮,用彰其罪。所举之人,随事免降,责其谬荐,罚其伪薄。如此,则举人不得挟其私,受任不得孤其举,善恶既审,沮劝亦明,庶边患永消,讥议攸息矣。
遭母忧,去职。熙平初,除冠军将军、廷尉少卿,寻加征虏将军,后出为平阳太守。翻为廷尉,颇有不平之论。及之郡,甚不自得,遂作《思归赋》曰:
日色黯兮,高山之岑。月逢霞而未皎,霞值月而成阴。望他乡之阡陌,非旧国之池林。山有木而蔽月,川无梁而复深。怅浮云之弗限,何此恨之难禁。于是杂石为峰,诸烟共色;秀出无穷,烟起不极。错翻花而似绣,网游丝其如织。蝶两戏以相追,燕双飞而鼓翼。怨驱马之悠悠,叹征夫之未息!
尔乃临峻壑,坐层阿。北眺羊肠诘屈,南望龙门嵯峨。叠千重以耸翠,横万里而扬波。远鼯吾与麏麝,走鳐鳖及龟鼍。彼暧然兮巩洛,此邈矣兮关河。心郁郁兮徒伤,思摇摇兮空满。思故人兮不见,神翻覆兮魂断。断魂兮如乱,忧来兮不散。俯镜兮白水,水流兮漫漫。异色兮纵横,奇光兮烂烂。下对兮碧沙,上睹兮青岸。岸上兮氤氲,驳霞兮绛氛。凤摇枝而为弄,日照水以成文。行复行兮川之畔,望复望兮望夫君。君之门兮九重门,余之别兮千里分。愿一见兮导我意,我不见兮君不闻。魄惝怳兮知何语,气缭戾兮独荣缊。
彼鸟马之无知,尚有情于南北。虽吾人之固鄙,岂忘怀于上国?去上国之美人,对下邦之鬼蜮。形既同于魍魉,心匪殊于蝥贼。欲修之而难化,何不残之云克?知进退之非可,徒终朝以默默。愿生还于洛滨,荷天地之厚德。
神龟末,迁冠军将军、凉州刺史。时蠕蠕主阿那瑰、后主婆罗门,并以国乱来降,朝廷问翻安置之所。翻表曰:
谬以非才,忝荷边任,猥垂访逮安置蠕蠕主阿那瑰、婆罗门等处所远近利害之宜。窃惟匈奴为患,其来久矣,虽隆周、盛汉莫能障服。衰弱则降,富强则叛。是以方叔、召虎不遑自息,卫青、去病勤亦劳止。或修文德以来之,或兴干戈以伐之,而一得一失,利害相侔。故呼韩来朝,左贤入侍,史籍谓之盛事,千载以为美谈,到于皇代勃兴,威驭四海,爰在北京,仍梗疆场。自卜惟洛食,定鼎伊瀍,高车、蠕蠕迭相吞噬。始则蠕蠕衰微,高车强盛,蠕蠕则自救靡暇,高车则僻远西北。及蠕蠕复振,反破高车,王丧民离,不绝如线。而高车今能终雪其耻,复摧蠕蠕者,正由种类繁多,不可顿灭故也。然斗此两敌,即卞庄之算,得使境上无尘数十年中者,抑此之由也。
今蠕蠕为高车所讨灭,外凭大国之威灵,两主投身,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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