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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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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谟闻此,乃弃妻子,走还江外。灵度刑为阉人。
模长者笃厚,不营荣利,颇为崔浩轻侮。而守志确然,不为浩屈。与崔赜相亲,往来如家。和平中卒。
皇兴初,幼度随慕容白曜为将。时季柔为崔道固长史,带济南太守。城将降,先驰马赴白曜军,幼度亦豫令左右觇迎之,而差互不相值,为乱兵所害。
初,真君末,车驾南克邹山,模兄协子邪利为刘义隆鲁郡太守,以郡降,赐爵临淄子,拜广宁太守,卒于郡。邪利二子。怀顺以父入国,故不出仕。及国家克青州,怀顺迎邪利丧,还葬青州。次恩,累政州主簿,至刺史陆龙成时谋叛,聚城北高柳村,并攻州城,龙成讨斩之。怀顺与冲智子徽伯等俱奔江外。
始邪利与二女俱入国,一女为张氏妇,一女为刘休宾妻,生子文华。邪利后生庶子法始。邪利亡后,二女侮法始庶孽,常欲令文华袭外祖爵临淄子。法始恨忿,无所不为。后怀顺归化迎丧,始与法始相见。未几,法始得袭爵,传至孙延族。正光中,为冠军将军、中散大夫。
季柔孙睦,正光三年,自郁州归降。
模孙景茂,冀州别驾、青州长史、随郡太守、武城男。
景茂子彦远,袭。武定中,北徐州司马。
始睦来降也,与高陵、张炅、郭缊俱至。陵,萧宝夤西讨开府西阁祭酒。宝夤反,陵其黄门侍郎。关中平,还洛,历尚书郎、定州别驾。齐文襄王作相,以陵颇有文学,引参宾客。终于征南将军、司空长史。赠骠骑大将军、大司农卿。
显祖时,有崔道固,字季坚,琰八世孙也。祖琼,慕容垂车骑属。父辑,南徙青州,为泰山太守。道固贱出,嫡母兄攸之、目连等轻侮之。辑谓攸之曰:“此兒姿识如此,或能兴人门户,汝等何以轻之?”攸之等遇之弥薄,略无兄弟之礼。时刘义隆子骏为徐兗二州刺史,得辟他州民为从事。辑乃资给道固,令其南仕。既至彭城,骏以为从事。道固美形容,善举止,便弓马,好武事,骏稍嘉之。会青州刺史新除,过彭城,骏谓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岂可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为叹息。”青州刺史至州,辟为主簿,转治中。后为义隆诸子参军事,被遣向青州募人。长史已下皆诣道固,道固诸兄等逼道固所生母自致酒炙于客前。道固惊起接取,谓客曰:“家无人力,老亲自执劬劳。”诸客皆知其兄弟所作,咸起拜谢其母。母谓道固曰:“我贱不足以报贵宾,汝宜答拜。”诸客皆叹美道固母子,贱其诸兄。
后为宁朔将军、冀州刺史,移镇历城。刘彧既杀子业自立,徐州刺史薛安都与道固等举兵推立子业弟子勋。子勋败,乃遣表归诚,显祖以为安南将军、南冀州刺史、清河公。刘彧遣说道固,以为前将军、徐州刺史。复叛受彧命。
皇兴初,显祖诏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固筑长围以守之。及白曜攻其城东郭,道固面缚请罪,表曰:“臣资生南境,限隔大化,本朝不以卑末,委授籓任。而刘氏萧墙内侮,惧贻大戮,前遣崔启之奉表归诚,幸蒙陛下过垂矜纳,并赐爵宠,庆佩罔极,应奔阙庭。但刘彧寻续遣使,恕臣百死。愚以世奉刘氏,深愆蒙宥,若犹违背,则是不忠于本朝,而欲求忠于大魏。虽曰希生,惧大魏之所不许。是用迷回,孤负天日,冒万死之艰,固执拒守。仆臣白曜,振曜威灵,渐经二载,大将临城,以今月十四日,臣东郭失守,于臣款彧之诚,庶可以彰于大魏矣。臣势穷力屈,以十七日面缚请罪,白曜奉宣皇恩,恕臣生命。斯实陛下起臣死尸,肉臣朽骨,天地造物所不能行,而陛下育之。虽虞舜之贷有苗,姬文之宥崇垒,方之圣泽,未足以喻。既未奉朝旨,无由亲驰道路,谨遣大息景徽,束骸归阙,伏听刑斧。”
既而白曜送道固赴都,有司案劾。奏闻,诏恕其死。乃徙青齐士望共道固守城者数百家于桑乾,立平齐郡于平城西北北新城。以道固为太守,赐爵临淄子,加宁朔将军。寻徙治京城西南二百余里旧阴馆之西。是时,频岁不登,郡内饥弊。道固虽在任积年,抚慰未能周尽,是以多有怨叛。延兴中卒,年五十。
初,道固之在客邸,与薛安都、毕众敬邻馆,时以朝集相见,本既同由武达,颇结僚旧。时安都志已衰朽,于道固情乃疏略,而众敬每尽殷勤。道固谓休宾、房法寿曰:“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信不虚也。安都视人殊自萧索,毕捺固依依也。”
子景徽,字文叡,袭父爵临淄子,加宁朔将军。出为青州广陵王羽征东府司马、大鸿胪少卿。出除龙骧将军、平州刺史。卒,赠本将军、南青州刺史,谥曰定。子休纂袭爵。
景徽弟景业,字文季。别有功,太和中,赐爵昌国子,加建威将军。卒。子休绪袭爵,员外郎。
景业弟景渊,亦有别功,赐爵武城男。鹰扬将军、平齐太守。卒于郡。
道固兄目连子僧祐。白曜之围历城也,僧祐母明氏、弟僧渊并在城内。刘彧授僧祐辅国将军,领众数千,与青齐人家口在历城、梁邹者明同庆、明菩萨等为将佐,从淮海扬声救援。将至不其,闻道固已败,母弟入国,徘徊不进。白曜围东阳时,表请景徽往喻僧祐,乃归降。白曜送之,在客数载,赐爵层城侯。与房法寿、毕萨诸人皆不穆。法寿等讼其归国无诚,拘之岁余,因赦乃释。后坐与沙门法秀谋反,伏法。
子道宁,给事中。
僧渊入国,坐兄弟徙于薄骨律镇,太和初得还。高祖闻其有文学,又问佛经,善谈论,敕以白衣赐褠帻,入听于永乐经武殿。后以僧渊为尚书仪曹郎。迁洛之后,为青州中正。寻出为征东大将军、广陵王羽谘议参军,加显武将军。讨海贼于黄郭,大破之。萧鸾乃遣其族兄惠景遗僧渊书,说以入国之屈,规令改图。僧渊复书曰:
主上之为人也,无幽不照,无细不存。仁则无远不及,博则无典不究,殚三坟之微,尽九丘之极。至于文章错综,焕然蔚炳,犹夫子之墙矣。遂乃开独悟之明,寻先王之迹,安迁灵荒,兆变帝基,惟新中壤,宅临伊域。三光起重辉之照,庶物蒙再化之始。分氏定族,料甲乙之科;班官命爵,清九流之贯。礼俗之叙,粲然复兴;河洛之间,重隆周道。巷歌邑颂,朝熙门穆,济济之盛,非可备陈矣。加以累叶重光,地兼四岳,士马强富,人神欣仰,道德仁义,民不能名。且大人出,本无所在,况从上圣至天子天孙者乎!圣上诸弟,风度相类,咸阳王已下,莫不英越,枝叶扶疏,遍在天下,所称稍蝎,殊为未然。文士竞谋于庙堂,武夫效勇于疆埸,若论事势,此为实矣。
计彼主纂杀之迹,人鬼同知,疑亲猜贵,早暴遐迩。兄投心逆节,千载何名!物患无施,器非时用,生不振世,没无令声,先师以为鄙,君子以为耻。此则事困伎殚,自勉无益,故其宜矣。以兄之才,夙超乡土,如弟之徒,谁不瞻仰?每寻昔念,未敢忘怀。虽复途遥二千,心想若对,敬遵轨范,以资一生。今名可扬矣而不能显亲,事可变矣而不能离辱,故世之所未解也。且君子在家也不过孝于其亲,入朝也不过忠于其君。主上之于兄,恩则不可酬,义则不可背。身可杀也,故非其酬;功不逮也,故非其报。今可以效矣而又弗为,非孝也。即实而言,兄之不变,得为忠乎?至于讲武争强,不敌者久矣;论安与危,不同者验矣;群情背去,独留者谬矣。愿深察之。王晏道绝外交,器非雄朗,专华保望,便就屠割。方之于兄,其全百倍。且淮蕃海捍,本出北豪,寿春之任,兄何由免?以是而言,猜嫌已决。又宗门未几,南北莫寄,先构之重,非兄何托?受社之荣,鄙心之相望矣。今执志不寤,忠孝两忘,王晏之辜,安能自保?见机而作,其在兹乎。
国家西至长安,东尽即墨,营造器甲,必尽坚精,昼夜不息者,于兹数载。今秋中月,云罗必举,贾不及时,虽贵不用,若不早图,况枉连城矣。枚乘有言,欲出不出,间不容发,精哉斯谈。弟中于北京,身罹事谴,大造之及,有获为幸。比蒙清举,超进非一,犬马之心,诚有在矣。虽复彼此为异,犹昔情不移也,况于今日哉。如兄之诲,如弟之规,改张易调,易于反掌。万一乖情,此将运也。
出除龙骧将军、南青州刺史。久之,坐擅出师无据,检核幽禁,后乃获免。僧渊元妻房氏生二子伯灵、伯骥。后薄房氏,更纳平原杜氏。僧渊之徙也,与杜俱去,生四子,伯凤、祖龙、祖螭、祖虬。得还之后,弃绝房氏,遂与杜氏及四子家于青州。伯骥与母房氏居于冀州,虽往来父间,而心存母氏,孝慈之道,顿阻一门。僧渊卒,年七十余。伯灵虽往奔赴,不敢入家,哭沙门寺。
伯灵,自奉朝请,稍迁步兵校尉、乐陵太守,加中坚将军。后兼冀州长史。大乘贼起,伯灵率州军讨之于煮枣城,为贼所杀。赠龙骧将军、洛州刺史。
伯骥,为京兆王愉法曹参军。愉反,伯骥不从,见害。诏赠东海太守。
伯凤,少便弓马,壮勇有膂力。自奉朝请、员外郎,稍迁镇远将军、前将军,数为将帅。永安末,与都督源子恭守丹谷,战殁。
祖龙,司空行参军。生刚躁,父亡后,与兄伯灵讼竞嫡庶,并以刀剑自卫,若怨仇焉。
祖螭,小字社客,粗武有气力。刺史元罗板为兼统军,率众讨海贼。普泰初,与张僧皓俱反,围青州。尔朱仲远遣将讨平之,传首京师。
祖虬,少而好学,下帷诵书,不驱竞当世。举秀才不就。
僧渊从弟和,平昌太守。家巨富,而性吝啬,埋钱数百斛。其母李春思堇,惜钱不买。
子轨,字启则,盗钱百万,背和俱走。后为仪同开府铠曹参军,坐贪污,死于晋阳。
玄伯同郡董谧。谧父京,与同郡崔康时、广阳霍原等,俱以硕学播名辽海。谧好学,传父业。中山平,入朝,拜仪曹郎,撰朝觐飨宴郊庙社稷之仪。
邓渊,字彦海,安定人也。祖羌,苻坚车骑将军。父翼,河间相。慕容垂之围鄴,以翼为后将军、冀州刺史、真定侯。翼泣对使者曰:“先君忠于秦室,翼岂可先叛乎!忠臣不事二主,自古通义,未敢闻命。”垂遣使喻之曰:“吾与车骑结异姓兄弟,卿亦犹吾之子弟,安得辞乎?”翼曰:“冀州宜任亲贤,翼请他役效命。”垂乃用为建武将军、河间太守、尚书左丞,皆有声称。卒于赵郡内史。
渊性贞素,言行可复,博览经书,长于《易》筮。太祖定中原,擢为著作郎。出为薄丘令,诛剪奸猾,盗贼肃清。入为尚书吏部郎。渊明解制度,多识旧事,与尚书崔玄伯参定朝仪、律令、音乐,及军国文记诏策,多渊所为。从征平阳,以功赐爵汉昌子,改下博子,加中垒将军。太祖诏渊撰国记,渊造十余卷,惟次年月起居行事而已,未有体例。渊谨于朝事,未尝忤旨。
其从父弟晖为尚书郎,凶侠好奇,与定陵侯和跋厚善。跋有罪诛,其子弟奔长安,或告晖将送出之。由是太祖疑渊知情,遂赐渊死,既而恨之。时人咸愍惜焉。
子颖,袭爵。为太学生,稍迁中书侍郎。世祖诏太常崔浩集诸文学,撰述国书,颍与浩弟览等俱参著作事。驾幸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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