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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秘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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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亮的屋子门窗处往外冒着热气。
三人到屋前,发现是个豆腐房。
三人进屋坐到一个小土炕上。做豆腐的是赶着一头驴的一位老汉。王金汉上前道:“掌柜的卖一板儿豆腐,多少钱?”
老汉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道:“两吊半。”
王金汉付了钱,老汉将一板儿热气腾腾的豆腐摆到小炕上。3人蹲在地上,用手抓起豆腐狼吞虎咽,大口地吃起来。
第二天早晨,这家豆腐房的老板张景惠走进豆腐房。老汉将两吊半钱递给张景惠,说卖了板儿豆腐,又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张景惠看见小土炕上有三个男人睡着,腰间各自别着一把手枪。他没惊动这3个人,轻轻地走了出去。
张作霖听到了窗外走动的人声,首先醒了,他机警地伏身朝窗外望去,见30来个人,有的拿快枪,有的拿火铳,已将豆腐房包围。他立即将张作相、王金汉捅醒,他3人各自守住窗户和门口,准备战斗。
张景惠站在离豆腐房很远的地方喊话:“屋里的朋友听好喽,把你们的枪都扔出来,我们也不难为你们,放你们人走。你们就只有这一条道!我们把这疙瘩围上了——好汉可不吃眼前亏啊!” 王金汉转头问张作霖说:“队长,打吧!”
张作相沉吟了一会儿:“我看这把子人训练地不咋的,像是这疙瘩的乡团,撂倒他几个就能冲出去!”
张作霖仔细看屋外的乡团,他们都站着端枪对着豆腐房,有的团丁端枪的姿势都不对。 张作霖有了主意,道:“是一帮庄稼人,咱别往死里打人,看看能不能吓跑了。”
于是,张作霖扬声喊道:“外头的这位大哥,这是咋的啦?咋啥话不说就把我们围上——要动武啊?”
张景惠一声冷笑:“说啥呀?不把你们围上,让你们收拾我这疙瘩啊?少说没用的,快把枪扔出来!别叫我急眼喽!”
张作霖道:“我们路过这疙瘩歇歇脚,收拾你啥啦?要讲打你这把子人儿也不是个呀!包围人家哪有像你们这样的,一个个儿像没卖了的秫秸,直戳着。我这一梭子枪子出去,得撂倒你们多少个?啊?”
张景惠想想也对,自己忙先蹲下,又对着众人说道:“啊!快都蹲下!全蹲下!”
张作霖见有的团丁蹲下之后枪都不知道如何端,又讥笑了一句:“你们拿的是枪还是烧火棍儿啊?会放吗?让我教教你。”
张作霖抽出腰中匣枪,一甩手枪响,张景惠的帽子被击落。
张景惠吓得趴在地上,连声唉唉,急喊:“朋友,先别开火!有话好好说!”
张作霖走出豆腐房,张作相、王金汉端枪在后面保护。
张景惠道:“咱都把枪撂下中不?”说着,先对团丁喝道,“你们还蹲这干啥!丢人现眼是不是?把枪都搁那疙瘩,都站起来吧——请问几位朋友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啊?”
张作霖把匣枪揣在怀里:“我们哥几个是黑山赵家庙保险队的,在下是张作霖……”
张景惠“哎呀”一声,道:“久仰大名啊!今天真是幸会啊!”
张作霖道:“请问你老兄……”
张景惠道:“在下张景惠,在这八角台也办了个保险队,嘿……八角台地属台安,和你们黑山搭界啊!今天这事整的都怨我,都怨我!几位弟兄都请到我家,我要好好款待,以表歉意……”
张作霖三人随着张景惠来到台安县八角台张景惠家。炕上置了炕桌,张作霖居中而坐,张作相、王金汉坐两侧,张景惠在屋里伺候,一个劲地说客气话:“先喝点茶,酒菜正在整,一会儿就好!”
张作霖摆了摆手:“别忙活啦!我们是一点也不饿了。”
王金汉也说:“是,一点不饿,我们三人造了一板儿豆腐!”
张作霖道:“这豆腐没少吃了,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你这做豆腐的手艺真是绝啦!”
张景惠面有得色:“家传的手艺,我哥哥教的我,如今雇劳金做了,可手艺没丢。”又说:“我出来做保险队,纯属赶鸭子上架,叫世道逼的。甲午年往后闹小日本,庚子年大乱!如今又闹俄国老毛子,胡子就从来没停过。看见别的地界成立乡团、庄联、保险,虽说大伙得出钱,日子倒是能过安稳些,可俗话说了,凡事不可力巴干,咱这疙瘩没这号人才啊。今天是老天爷开眼,指派三位能人来这疙瘩,这是八角台黎民百姓得福分。”
张作霖忙谦让:“掌柜的可别这么说,我们担当不起。”
张景惠道:“大伙儿都说河西北边啦,顶属赵家庙保险队办得好,都称你张作霖是北霸天!”
张作霖:“可别说了——你老兄这保险队是咋打算的?”
张景惠“咳”的一声,露出尴尬作难的表情:“正想求诸位帮我出主意哪!前些日子,有个日本人来了,叫我们参加满洲义勇军,帮他们打俄国人,他们就给枪给钱。俄国人也来找过,说给我们枪,叫我们到河东去帮他们维持地面,其实就是抢老百姓的地,帮他们修铁路。这日、俄两面儿我都不想参加,可咱这疙瘩穷,买不起枪。这绿林讲话,没枪你立啥杆子,枪少立的杆子也不硬!可是,跟着日本人干还是跟着俄国人干,我又拿不定主意……” 张作霖道:“要叫我说,我就是谁都不跟,又谁都跟!”
张景惠一脸疑问,不解其意:“这,这是咋说呢?”
张作霖拿起桌子上茶杯比画,道:“你看啊!如今整个满洲是俄国大兵占着,你要打出满洲义勇军的旗号,俄军马上就来灭你。你要帮俄军干,老百姓不得意你,你很难立足不说 ,这满洲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为的就是要跟俄国人开战,到时候你帮俄国人一趸儿打日本人?犯得上吗?可这话说回来,有人给你钱,给你枪,你干啥不要啊?给多少要多少,还使劲朝他要,就是不能真为他卖命干!要会巧使唤他,快刀打豆腐,双面光。”
张景惠茅塞顿开,面露喜色:“这回妥啦!我这八角台保险队就交给你了!这队长非你当不可!”
张作霖连连摆手:“这可不中,我这不反客为主了吗,这要传出去,我张作霖太不义气,太不够朋友啦!”
张景惠诚恳地说:“你的才能可以说胜过我十倍,君子有让贤之美德,这是光彩的事啊!这么着,我把当地有头有脸的都请来,烧上香,跪下来求你,中不?”
张作霖不知如何是好:“那就更不敢当了……不行!不行!这好说不好听……”
张作相在一边插话:“我看张大哥是真心诚意,你就接了吧。”
张作霖道:“这样吧,你这把子人我先替你经管着。多咱你要单干了,你就拿走。”
张景惠一拍大腿:“没那事啦,就跟着你干啦!”
张作霖叹口气:“可眼下老毛子闹得忒邪乎啦,咱们要想在辽河两岸站住脚,得先找棵大树靠着,把自个儿养结实了再说。我打算投冯德麟。”
张景惠一脸苦相:“我也想过投冯德麟。可咱这小帮小股怕人家看不上眼啊。他如今是辽河两岸各乡团的团总,投他的全是有名的牛帮,海帮。听说他收了一百零八帮,号称梁山泊一百单八将,团丁有两千五百人啦!”
张作霖点头道:“是啊,老毛子治不了他,他还敢跟老毛子干仗!”
张作相道:“冯德麟跟老毛子结下仇啦。听说老毛子把他抓了去,装在火轮船上,要运到俄国的三河林子杀了,说是日本人买通奸细才把他救回来。”
张景惠道:“我听说救他的就是个船上烧煤火的,山东人,姓刁,恨老毛子,向着咱中国人,他把冯德麟藏在煤堆里,俄国押差下船时没找着他。不是小日本救的。”
张作霖道:“可冯德麟投靠了日本人是真的,要不然,他整不了这么大的队伍出来。
张景惠沉吟起来:“只怕是他不收留咱们哪。”
张作霖想了想,说:“这事我去办,金汉跟我南下海城找冯德麟去,作相你帮着张大哥训练队员,还要派出人去找咱们打散的队员,都集中到这疙瘩听我的信儿。”
奉天府海城县高家坡,土坯围墙围成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内有三排都是朝阳的土坯草房。院内拴着几十匹战马。木制大门口有持枪团丁站岗——这里是冯德麟大乡团总部。
张作霖与王金汉骑马来到大门外。门内走出一小头目将他二人的枪和马收了。
他两人被带到中屋正房门外等候,小头目进屋通报。
张作霖嘱咐王金汉:“冯德麟问啥都别害怕,看我的眼色行事。”
王金汉道:“你是他磕头拜把子兄弟,还怕啥?”
张作霖苦笑:“我都没见过他冯德麟啥样,咋磕头拜把子”
王金汉失声道:“啊?!当日你不是跟海沙子的二当家说……”
张作霖嘿嘿一笑,道:“我那会不这么说,人不都叫他带跑了……”
这时,刚才去通报的小头目回来了,招手叫他二人进屋。屋内是万字炕,三面炕上都坐满了挎枪的大小乡团头目,海沙子的二当家的也在其内。张作霖转着眼珠子巡视,判定不出谁是冯德麟。张作霖站在地当中有些尴尬。
二当家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大伙看啊!这位是咱冯团总拜把子的兄弟。哎!你见了拜把子的大哥,咋不行个见面礼哪?” 众头目连笑带嚷:“对啊?行礼啊!咋没个见面礼哪?不认得你大哥啦?你大哥没在这疙瘩,你走错屋了吧……”
张作霖逼视着二当家说:“我是冒犯了冯团总的名声,可我敢作敢当!我敢来见冯团总!咋的?冯团总倒不敢出来见我啦?” 众头目都朝北炕头坐在人背后一个40来岁的男人望去。此人将手中的旱烟袋摔到窗台上,猛地蹿到坑沿边,瞪着张作霖——他就是冯德麟。
冯德麟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道:“不敢见你?!我敢一个枪子就崩了你!你冒充我的旗号还有理了?”
张作霖单腿跪安:“在下张作霖给冯团总请安。”
冯德麟别过脸去:“你少来这套,我不是啥冯团总!”
张作霖道:“你老就别再逗我了,你老自个儿都说了:‘你冒充我的旗号’……”
张作霖学着冯德麟的口气倒有三分神似,把众头目都给逗乐了。冯德麟这会才仔细打量他,上看下看,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像个人物,可嘴上强硬:“姓张的,你冒充我的旗号不说,又跑到我这疙瘩来立光棍、拔梗梗儿,今儿个说啥也不能轻饶了你!”
张作霖站起身子来,道:“你老能看得出来,我这哪是立光棍,拔梗梗儿啊!我是站在这地当间儿下不了台阶,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没招儿才想了个激将法,我一说你老不敢出来见我,你老一生气,准出来骂我,我不就把你老识出来了吗。”
众头目又是一阵哄笑。冯德麟也撑不住笑了,拍了拍手,道:“听说你张作霖比猴还精。我再看你这双眼睛,你小子更像一只狐狸!”
张作霖忙道:“多谢冯团总抬举!你老要看我还有点用处,我愿投在你老门下,甘效犬马之劳。”
冯德麟“嗯”的一声,又有些犹豫起来,问道:“你现在来投我?那过去你打着我的旗号,收了多少保险费啊?这笔账咋算哪?”
张作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我张作霖投在你老门下,就是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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