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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老太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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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左边,有一行字:勇敢奋斗;右边也有一行字:再勿怯弱。下面还有一行字:是年乃余人生之大转变也。民国十四年摄于岳池。
玉璧看我还是莫名其妙的,就又把照片翻了过来,我一看,上面写着这样几行字:“革命意志从此确定,人生意义从此认清,一弃以前梦想的爱的生活、怯弱意志,以我之身献诸人类社会,不复为一个人而牺牲矣。”后面的落款处写着:“于民国十四年摄于岳池。是年乃人生之大转变时期也。”
我看看这张照片,再看看兴奋不已的丈夫,更莫名其妙了。
玉璧在屋里走来走去,很激动地对我说:“这是给你的一张纪念照片。我是要你知道我今后人生的目的。革命工作是艰苦的,也是变化莫测的,今后也许我在外面的时候很多。到那时候,你就拿出这张照片来看看,以慰悬念……”
我越听越糊涂,甚至感到一种不祥的征兆,他在南京那些最紧张的日子里都没对我说过这些话,怎么像告别辞似的?玉璧走到我面前,把我按在床边坐下,说:“我们不走了,留在家里。”
我听了非常意外:“为啥子不走了?”
他诚恳而委婉地说:“玉屏,你听我说,我们在家乡有许多事情要做。地主恶霸和军阀这样凶恶,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我们走了,倒可轻松自在,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们外出读书也是为了救国,大学毕业之后再回来服务桑梓也不迟,何必忙在今天?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不和我商量一下?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不拆你的信,不开你们的会,可是这件事你为什么就不听听我的意见?”
当时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走了”,这三个字他说出来倒是挺轻松,可是对我该有多沉重。刘灼山被我们起事赶走之后,我在岳池教育界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现在又不出去读书了,一个女人,在这乱哄哄的穷乡僻壤,能做什么?做廖家的大少娘吗?那才该叫人家笑掉大牙呢!我觉得女人也真是的,无论结婚前多嘴硬,结了婚还是得事事听男人的,就是这个命……
玉璧说不服我,也就不说了。没两天熊尧蓂坐着滑竿从城里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骑马的中年人。这位邮政局长矮胖胖的,身穿一件青花缎的马褂,头戴一顶博士帽,一进屋见我抱着宁儿,就打着拱直喊道喜。
“拿礼信来嘛,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来道喜。”我心里不痛快,再说玉璧一回来就往他那里跑,这不回南京的主意十有八九跟他有关系。
“这个礼信不小哟,廖大哥当官了。”熊尧蓂说着,打开了手上的委任状。我接过一看,一张是政府发的,上面写着:“兹委任廖玉璧为黎梓卫团总。”另一张是团练局的,上面写着:“委任廖玉璧为资马十二场民兵大队长。”我一看心头鬼火直冒,只是当着一位生客不好发作,顺手将委任状丢在桌上,进屋去了。
我端了两碗茶出来,熊尧蓂说:“你看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刘铁大哥,玉璧的好朋友。”我听了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这位陌生的客人。他三十来岁,大个子,穿着青哔叽中山服,抹了油的头发梳得光光的,说话声音很响亮,眼神有些刺人,精精干干的像个军人。我想起玉璧前两天回来说起过他,说这是个像黄明一样的朋友,有能力,有学问,还说我见了也一定会佩服。
此时的刘铁正朝我点头微笑,那笑容本本朴朴的,看不出什么学问或者能力,只是玉璧既拿他和黄明相比,自然就引起了我的敬意。
我忙说:“刘大哥,你莫见外,我是生玉璧的气,难怪他不想出去读书了,原来是想回来做官哟。”
熊尧蓂笑着说:“这个官不比那些官,不简单得很呢。”
我说:“这官那官都一样,都是给军阀当走狗。”刘铁说:“大嫂,你这话就差了,我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各有各的打算。”
我说:“你们能有什么打算?‘五卅’运动闹得那么大都烟消云散了,难道你们还能把遍地的军阀地主怎么样?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是玉璧他自己说的。”
正说着,玉璧从场上回来了,刘铁说:“快来解围,不然我们下不了台。”说得大家都笑了。
中秋刚过,月色很好,吃罢饭大家在院子里赏月。刘铁又接起刚才的话头,他说:“大嫂你说的不全对。‘五卅’运动是过去了,可是全国整个革命形势在发展。你看广东成立了革命政府,由黄埔军校学生组成的革命军举行东征成功,打垮了陈炯明和滇桂军阀。重庆、万县……我们四川的工人和学生运动现在还轰轰烈烈啊。至于老廖说的话,我看也不全对,只有那些光是咬文嚼字的酸秀才才没有用。你们满肚子学问,工农满身的气力,还有的人手里有枪,还有的手里有印把子,想法子大家合在一起,还愁什么事情干不好啊?”
我说:“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真想去改造社会?”刘铁反问说:“这个社会这样糟糕,你就不相信它终究要被我们改造?!”
我说:“不是不相信,而是地主和军阀的力量太大了。”刘铁说:“那就一个一个地来嘛。你看现在,军阀都是大地主,可是地主不一定都是军阀呀。现在军阀派捐税,首先就敲榨地主,一敲就是几十石,地主拚命向农民加租加佃,可是农民骨髓都被榨干了,军阀还在一层一层地加,地主受得了吗?”
我想了想,说:“刘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先联合地主去打军阀?”
刘铁一拍大腿说:“大嫂你真是聪明人。现在为了防范军阀和土匪,许多地方都修了碉楼寨子,各乡各场都组织了民团,置办了枪支。你想想,一支步枪就是百多块,一支快慢机手枪五百多块,整整一石黄谷,有了这两张委任状,这些枪不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吗?嗨,资马十二场的民兵大队长,管了渠河两岸的这一大片风水宝地,一千二百多人和枪啊!”
剩下的原因,不说我也知道。一来是玉璧在大学里专门学过的军事体育,多少算是进了“科班”,懂点行。二来呢,是刚回乡上任的县长任正格和团练局长陈徙南,对玉璧都很器重。这两位既是同学又是同乡的老先生,都是当年的孙中山先生的信徒,携手出山,不过想服务乡梓,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那年月,像任、陈二位老先生那样,想做个青天大老爷的人,多。可是军阀们横行乡里,哪里容得他们自己作何打算。他们也不灰心,只想培植点自己的力量,做事顺当一些。玉璧在高师的时候,任先生对他的印象很好。而陈徙南,又是我陈家的叔叔,喜欢我,也喜欢玉璧,当年我们订婚的时候,多少人打破,他却极力在我母亲面前打保票,以后还给我们寄过学费。眼下,正值岳池各乡场改选,两位先生一商量,就把这两张委任状,给了他们当年的这位高足。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是以后才知道的,那就是当时以熊尧蓂为首的中共岳池临时支部,把玉璧列入了他们掌握民团武装的最佳人选,还因为他在南京“五卅”运动中表现突出,已经正式由团转了党,那张照片就是从南京回来之后,和熊尧蓂一起到顺庆去接转了组织关系时照的。
我对刘铁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人家说起话来水清见底,在行在理的,哪像玉璧那样吞吞吐吐。当时我并不知道由于吴玉章熟悉顺庆,而刘伯承①又在军阀何光烈的部队里当团长,我们党曾一度将军运的重点放在驻守顺庆的这支军阀部队里,策动了一些中上级军官投身革命。我只是不明白像刘铁这样痛恨军阀的人,为什么还要在何光烈的部队中当炮兵营长。
①刘伯承:四川开县人,我党著名军事家,十大元帅之一。早年参加四川讨袁军,一九二六年五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十二月和杨閛、朱德等人一起发动了泸州、顺庆(今南充)起义,策应北伐战争,任国民革命军四川各路总指挥,次年八月参加并领导南昌起义,历任我军高级将领。解放后历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二书记、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国防委员会副主席、中央军委训练总部部长等职,并曾当选为党的第七届至第十一届中央委员、第八届至第十一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一九八六年十月七日逝世。
按当时的惯例,担任团总的人,不但要有学历(起码是秀才)财产,还应该德高望重才行,可是这次任命的,却是个当过放牛娃的才二十三岁的廖玉璧。遗老遗少们立即闹得纷纷扬扬。资马十二场那些有声望的士绅们联名陈述,派代表到县里请愿,说玉璧乳臭未干,不堪重任,同时呈上保举名单,请县长另派贤人。谁知任县长却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年轻不碍事,我不年轻就行了。”
有了县长撑腰,玉璧便大刀阔斧地干起来。士绅们不出费用,玉璧便动员母亲将祖父存在洋行里的股本退出,垫了民团的伙食费;他们又支使一个奸商,在场上抢购大米,致使米价陡涨,玉璧立即带领民兵们到了码头,将米全部没收,在市场上原价抛出,既平抑了米价,又为民团赚回了伙食费,还去重庆买回一批枪弹。几个死硬分子见硬的不行,就去罗泽洲处告状,说廖玉璧拥兵自重,总会成了气候。罗泽洲最怕的就是这一着,连忙来调玉璧的人去大溪口一带“清剿匪患”。玉璧一打听,才知道这股“土匪”的头儿叫金积成,是夏林的好朋友,这回是杀了罗泽洲下去收款的“提款委员”,拖棚子上的山。于是一边派夏林前去“招抚”,一边去给罗泽洲回话,说是本乡没有土匪。没几天,金积成带着十多个弟兄投奔而来,和夏林一起,成了玉璧的左右二臂。
几个月过去了,玉璧的工作很有起色。资马十二场的民团势力不断扩大,渐渐成了气候,和罗泽洲对立的架势也日益明朗,风声开始紧了起来。
开年了,刚刚破五,熊尧蓂和刘铁便轻装前来拜年。三个人在屋里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说是要到华蓥山上去赏雪,一去就是两天。那年冬天,冷冻极大,华蓥山凝着两三尺厚的积雪,等到他们泥糊糊地回来时,人都快冻成冰棍了。
我去场上买了些下酒菜回来,推开紧闭的房门。他们正围着圆桌上摆开的一张图,见我一进去,捏着铅笔的玉璧就顿住了口。
我不高兴地走过去,说:“你们在画什么?”
玉璧连忙支吾:“喔,我们不回南京,就是为了在华蓥山办个大农场。你看,这里是果园,这里是养猪场,这里是罐头厂……”
我瞪了他一眼,没开腔。
刘铁看看我,又看看玉璧,忙上来解围说:“大嫂,这怪不得玉璧,我们有规定……”
我哼了一声,说:“早就听说你们有个啥子了不得的组织,你们都够格,就只有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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