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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老太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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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钟,船到了万县,我们要在这里换船,再买票到宜昌。
老汪常来常往的,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们从杨家街口上岸,边走边说:“南津街有一家叫”茂生祥“的旅馆,老板姓熊,是自己人,我们的人常常住他那里,没出过事情。”
说话间,旅馆就到了,我举头一看,怎么招牌上写的“茂林”两个字。老汪一看,也愣了。正在这时候,却听见有人喊:“玉屏呀,陈玉屏——你在哪里……”我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刘老太太东看西看地迷了路,一路喊着在找我。
陈玉屏这名字在川北一带扯得太红,我早就不用了,可是老太太记着,改不过口来,真拿她没办法。
老汪回过头来对我说:“来都来了,先就在这里住下来再说吧,反正只住一晚上。我得先去看看明天的船票,迟了就买不到了。”于是我们就走了进去。帐房里一个老先生,看见有客人进来,连忙招呼伙计把我们送到一个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又是送茶又是送水的,接着就拿来了一个登记簿子说:“先生娘,你登个姓名。”
我接过来,写上了陈联诗三个字,然后写上由重庆来,到宜昌去教书。那老先生接过来,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我关上门,正准备洗脚,却听见有人在敲门,一边喊着陈联诗、陈联诗。我一愣,没开腔,却又听见那人在喊“诗姐”。我连忙趿上鞋,跳过去把门打开,一看果然是林竹栖。他又惊又喜地一把抓住我说:“哎呀,诗姐,我好想你啊,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会面,真是难得难得!”
这人真是,大庭广众之中,口口声声想你想你的,也不怕人笑话!我连忙让他进屋来,说:“你怎么到万县来了?”他说:“诗姐,说来都不好意思……”
我说:“快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差点替我进了卫戍司令部,真是连累你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他看看门外,悄悄说:“原来这里开旅馆的熊老板被捕了,可是这里我们来往的人太多,没个地方不行,于是我就顶了下来,改成了‘茂林’字号,当上了老板。”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热。我知道林竹栖还不是党员,可是这些年来他舍生忘死地为我们做了不少事情,真是难得啊。
林竹栖要招待我吃饭,去买菜了。老汪过来,提了一个大包说:“这是刘老太太的东西,放在这里你看着,她要跟我去看船票。”
我说:“这老太太也真是的,哪里是去看船票,又想去挤热闹吧?”
老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走了。
老汪刚出去不到十分钟,突然闯进来四个宪兵,指着我问:“你是岳池人吗?”
我说:“不是,我是重庆人。”
其中一个酸溜溜地一笑:“别哄我们了!陈玉屏,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把我和刘老太太的东西全部收在一起,推推搡搡往外走。
刚到大门口,就碰到老汪急冲冲地进来,一眼看见我,目瞪口呆的。我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悄悄一缩头,往侧边的小门溜走了。
我被带到宪兵营的稽查室,几个家伙就出去了。一会儿,我听见隔墙有人在问:“人拉到没有?”
“拉到了,可是她说她叫陈联诗。”
“陈联诗?不对吧?报的是陈玉屏啊。”
“她这种人,本事大得很,没听说过吗?双枪陈三姐呢,在川北一带,只要有她的一张片子,就会畅通无阻,换个名字有什么稀奇?”
“不对,陈联诗我认识。”
我心里一沉。认识我的人太多了,这人是谁呢?
第二天,我被叫到隔墙审讯室,抬眼一看,上面坐的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一见我,嘿嘿一笑说:“果然是你,还记得我吗?”
我说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
旁边一个宪兵说:“这是我们陈营长。”
那人笑笑说:“我叫陈有先,那年你在梁山教书,我的儿子是你的学生,你的国文教得很好,他现在还记着你呢。”
他这么一说,我果然记起来了。我在梁山教书时,是认识这么一个人,他那孩子成绩不错,时常受到我的表扬。陈有先说:“我晓得你在梁山教书的情况,他们这些人道听途说的,可能是弄错了。你自己写个口供,我帮你转上去,转到万县县政府,到时候取个保就可以出去了。”我说:“既然是弄错了,为什么不放我出去?还要取保做什么?”
他笑笑:“本来就该没事了,可是一搜你的行李,怎么从一双老太婆穿的尖尖鞋里搜出一小团鸦片烟丸子来。这就不是我们管的事了。反正我这里帮你说说话,其它的事情你自己去说清楚。”
看来都是刘老太太闯的祸,她在街上乱喊一气,又在鞋里藏鸦片烟丸子。她吃那东西,而且上瘾。
又陷囹圄
我被送到县府,关在看守所里。刚放下东西,林竹栖气急败坏地找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大概原委给他说了,然后安慰他说:“好在真实身份没有暴露,就是犯了点烟案的嫌疑,可能问题不大,要不了几天弄清了就可以出来。只是不知道老汪的船票买到了没有。”
下午,老汪也来了,一见我就说:“刘老太太一听是她闯的祸,又是急又是吓的,刚才搭了个‘黄鱼船’,急着到宜昌去了。她是怕你怪她。”
这个刘老太太!不过她给我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走了也好。
老汪到宜昌还有要紧事,好在他当时就拿到了票,要不是我出了事,现在说不定都到了宜昌了。他看我一两天还出不来,就说干脆先去宜昌把事情办了,然后回重庆一趟把话回了,再来接我。
老汪刚走,竹栖又来了,用菜盒子装了一大盒鸡汤,还有一碗我喜欢吃的辣子鸡。我心里着急,吃不下,可一看他那殷切的样子,不吃是不行的,只好端起来,喝了一口汤。竹栖安慰我说:“诗姐,你不要着急,我在这里还有些关系,到处跑跑,去找人打通关节。只是你要受几天委屈了,我会天天送饭来的。”
就这样,我从岳池的监狱出来没有几年,又进了万县的监狱。
我住的牢房,在县政府左边的一条巷子里,其中女监有五间房子,关了四十多个犯人,大都住冬冷夏热的西边。因为林竹栖塞了“包袱”,把我安排在上房。我因为没有提审,又没有定罪,算是“寄监”,可是对于坐牢,我却不是第一次,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女犯们见我穿得很阔气,又时常把竹栖带来的烟啊糖的分给大家吃,对我都很客气,口口声声称我陈先生陈先生的。新来的犯人都要受那些“夹磨”,全和我没有关系。
我一进来,一个被人叫做“郝疯儿”的女犯人过来和我搭讪,问我是什么案子。我说:“我是被人冤枉的,那老太太被查出了烟土,害怕,跑了,叫我来说清楚,现在又不提审,叫我怎么说得清楚?”
那郝疯儿冷笑一声说:“我可不是被人家冤枉的,老子就是地道的杀人犯,只要有一天我出了这个鬼塌塌,还要去杀人,把那些臭婊子和我那男人都杀了!”
我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这监里,真是啥子人都有,看来这女人,真是为什么事情气疯了。
多住了几天,知道这个郝疯儿原本是个阔太太,男人是刘湘手下一个姓冷的师长,在外面到处寻花问柳,安了无数的“外室”,成天不落屋。这郝疯儿哪里受得了这般恶气,干脆找了两个流氓,给了他们一点钱,把跟师长鬼混的两个女人杀了。那师长气得不得了,却又晓得这婆娘狠毒,就使了个计,给了她点钱叫她去贩吗啡。然后叫人报了官府,抓她来坐了大牢,判的三年,现在已经坐了一年半了。
同牢房的还有三个女人,其中两个都是阔太太,犯的也是烟毒案。一个姓吕,和郝疯儿一起进来的,男人也是一个团长,姓张;另一个姓何,不但自己进来了,连男人也在里面。我问这是怎么回事,郝疯儿说:“她男人是万县东门上的袍哥舵爷,叫陈吉庆,因为手下的一个兄弟伙把枪拖出去抢劫杀了人,被仇家乘机将他告成了主犯,捉来判了五年。两口子都在监狱里,两个孩子只好交给老人看着。”剩下的那个女人,不说话,常常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里,泪花花的,牢房里倒马桶之类的杂事全由她来做。我仔细看过她,很年轻,眉清目秀的,就是脸色不好,有时她稍稍梳一下头,郝疯儿就要骂:“贱货,还想去卖呀?”
我问郝疯儿:“你既然见不得她,为什么又要她住在这里?”
那女人把头一昂:“是我把她从那边牢房里要过来的,没有她,这屋里倒马桶、扫地下的杂事,我们几个去做呀?”
这是一个妓女,因为第一次接客时用一把剪刀刺伤了嫖客,被关进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竹栖不断地在外面给我跑关系,也送了不少钱,回话都说是快了快了,却一直不提审,也不过问。老汪来来往往来了好几回,见我老是出不来,又走了;眼看秋去冬来,我急也没用,一颗心渐渐淡了下来。我在万县举目无亲,竹栖每天上午管管旅馆里的事,下午都来陪我。每次都带着水果和我最喜欢吃的杂糖什么的,要不就是一罐罐肉或者鸡,然后用一把扫把垫着屁股,坐在风洞口,一说就是半天。玉璧牺牲之后,我就学会了抽烟,现在成天没事,眼看去苏联这么大的事情落了空,心里头烦闷得很,烟抽得更厉害了。竹栖本来不抽烟的,因为陪着我摆龙门阵,也学会了,每次都要带烟来。牢房里的几个女人,一边吃着竹栖带来的烟啊糖的,一边打趣地说:“陈先生,这是你的相好吧?”
我笑笑,不说什么。竹栖在外面听见了,也笑笑。
竹栖的父亲是个小货郎,他从小就摇着货郎鼓跟着父亲走街串巷地叫卖。后来他的父亲不幸中风瘫痪了,他就每天端茶喂饭,倒屎倒尿地守了两三年,一点怨言也没有,亲戚朋友和远近的街坊邻居都说这真是个大孝子。父亲死后,他带着几件衣服、两双草鞋和三块银元,远走天涯了。先是在杨森的队伍里当了几年兵,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考进了杨森办的万县军事政治学校,朱德和陈毅在这里任教官。在进步思潮的影响下,他成了孙中山先生三大政策和三民主义的信徒,加上一副喜欢豪侠仗义的脾气,吃了不少的苦头。学校毕业的当天晚上,一些学员深夜还在酗酒狂闹,教官一气之下,吹了紧急集合哨,把大家集中在雨坝坝里,说是如果不把闹事者交出来,全体同学就一直站到天亮。雨下得正大,大家站在那里,冷得发抖。却谁也不愿背上个“叛徒”的罪名,都不说。竹栖见大家都冻得脸青面黑的,忍不住了,突然站了出来:“是我,是我在闹事。”
那教官见这么多人都不认错,正在冒火,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五十军棍,关了十天才放出来。事后别人说他何苦呢,他却说自己吃了点苦,那么多人不淋雨,值得。
说到这里,我们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天,竹栖来了,听见牢里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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