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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老太婆-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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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说:“写诗我倒不在行,不过这画,倒是早就说过要画的。那一年,玉璧就说过,要我画一张华蓥山的春光图,不画桃红李白,也不画小桥流水,就画我们的战士闹春耕,要不画秋收也行。华蓥山上的秋天,也美,漫山红叶如丹,太阳一照,全都金灿灿的!玉璧还说过,等革命胜利了,我们要在这里建农场,建罐头厂,建学校,这张蓝图也由我来画。”刘石泉这时插进来说:“老大姐,你们真是不容易啊!那么多的人,那么大的阵势,搞了那么多年,好多经验教训我们都用得着,要不是怕你暴露了身份,真该让你和我们的同志们好好讲一讲。”
曾霖说:“要讲的,一定得讲,联诗大姐不方便,就让我来讲。我们这次起义,面临的问题还多,最重要的是这些年轻人都没打过仗,只凭着一股子的热情,那怎么行。我和石泉好好商量一下,要办几期训练班,就叫游击队干部训练班怎么样?”
起义的准备工作在全川加紧进行,下川东的彭永梧、赵唯和刘孟依他们早已在奉节、云阳、巫溪等地陆续打响,震惊了蒋介石,派去重兵“围剿”。紧接着,闹得轰轰烈烈的大竹后山的一工委,又因过于暴露而相继举旗,同国民党的政府军队公开对垒。有的同志一看四处都打起来了,头脑就发热,把我们地下党的内部报纸《挺进报》寄到了敌人大大小小的头目甚至重庆行辕主任朱绍良手里,进行“攻心战”。朱绍良一看大怒,立即下了“限期破案”的手令。于是行辕二处的处长徐远举在全市布下大网,出动大大小小的特务,以各种身分搜捕我们的地下组织。接着,一批批同志被捕,其中的一些人相继叛变,牵连了更多的人。不久,连重庆市委书记刘国定和副书记冉益智也被捕叛变了,他们两人在敌人面前“争功”,不仅供出了我们上下川东和川康地区的大批同志和领导干部,还供出了云南省委书记郑百克同志。六月中旬,刘国定带着敌人直赴南京、上海破坏我们的中央机关,致使我们的八个同志被捕。一个因《挺进报》失事而导致的大逮捕,迅速在全川乃至全国展开,前后受到牵连的达一百三十多人。形势骤然紧张,刘石泉告诉我,上面要求我们加紧建党和群众工作,准备在年底之前,举行全川大起义。我听了这话,沉思良久,对老刘说:“我们现在起义,党中央那边有队伍来接应吗?”
老刘想了想说:“原来听说有一支叫川干队的队伍,要和‘二野’一起从陕南那边过来,后来又听说不来了。不过听王璞同志说,现在各处的形势都很好,他还说大竹那边都算解放区了,要派文学家、音乐家来工作呢。我们这边完全能够独立开辟第二战场,发动大规模的起义,为解放区减轻压力。”我还是不大放心,说:“老刘啊,我没搞过这样大规模的起义,可是我知道我们从前的那些起义失败,都是有教训的。现在尽管我们利用‘好人团’和各种关系,做了不少工作,也发动了很大的一批群众抗丁抗粮,可是现在看来主要的还是在依靠上层人物,而这些乡长、保长和大爷、二爷们,一旦打起来是靠不住的,我们的第一次和第二次起义,就吃了这种亏。此外,我们原来还有一批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骨干,他们身经百战而且都能够独立指挥,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倒下一个马上可以补上两个。可是现在,我们的许多领导同志都是从城市里甚至学校里出来的知识分子,根本没有战斗经验,就凭不久前曾霖同志来办的那几期游击干部训练班出来的人打仗,恐怕不保险。另外一旦战斗打响,敌人的队伍就要开过来,我们如果守不住,往什么地方撤退?还有人马一拉起来,那么多人要吃要穿,后勤这一大摊子有安排吗?我们和周围兄弟队伍的联络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呀。要是不安排好就要匆忙起义,现在的国民党部队,可不比当年的军阀队伍。万一打起来一哄而散,再出叛徒,我们的麻烦就多了。”
刘石泉听我这一说,好半天没开腔,最后点点头说:“老大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我们的工作,还要加强。”
稳镇一方
不久,黎梓卫街上新建了一个警察所,就驻在街上的关帝庙里。这显然是敌人要想守住黎梓卫这个重要的码头,打开他们由重庆从水路上华蓥山的通道。我和刘石泉一商量,觉得这一步不能让他们得手,这个警察所即使建了起来,也要把它捏在我们手里。
第二天,我就上了街。
我在街上逛了一天,只听说这个所长姓赵,年纪轻轻的,好像是个才从警官学校出来的学生;一到街上,就被段家两弟兄拉到家里去吃饭喝酒的,见不到人影。我想这怎么行,正着急,就听见有人在喊“三姐”。
我一回头,见是一个背枪的,穿一身制服。他见我迟疑,就说:“三姐,你老人家好健忘啊,我是魏远荣,魏家沟的。”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人是我二姐夫的堂弟。
我迎上去说:“是好久不见了,怎么你也背上枪,吃官饭了?”
他说:“三姐,你不要取笑我,吃什么官饭啊?还不是来帮丘二①的,帮这里的赵大哥背枪。”
我问:“哪个赵大哥?”
他说:“新来的警察所长赵文俊嘛。他是我妹夫,我的妹子魏远秀,在顺庆读书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很快就要结婚了呢。”
我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口里却说:“好啊,妹夫当了官,舅子来背枪,你时来运转了。”
他叹了口气说:“当什么官哦,他造孽。光杆司令一个,人也没得,枪也没得,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么乱的世道,他自己都还没长醒呢,当什么所长。我不想来,是我妈硬要我来,说自己屋里的人可靠,好保护他。”
我说:“你这个妈也是,咋不跟我说一声?好歹我是个亲戚嘛。跟你那个妹夫说,他和远秀的喜事我包了;缺背枪的人,我去给他找;只要这场上有我这个三姐在,包他汤圆不得散。”
魏远荣一听高兴得很,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我去见赵文俊。我一看,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里暗自好笑,看来这国民党真的是找不出人来了。我亲亲热热地打了两个哈哈说:“赵所长,你到这里来当官,眼睛就高了吗?听说你城隍土地都拜完了,咋就不来看我这个老姐子?”赵文俊一听忙说:“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才说要和远荣一起来看你老人家呢。”
我手一挥说:“哪里用得着你动步,今天我老姐子正街上请客,给你接风!”
我不回乡下了,成天都在街上张罗,今天叫亚彬派来几个年轻人给他背枪,明天又把倾向我们的保长乡长们拉来和他打牌,没两天四乡都知道新来的赵所长是我的亲戚。段家兄弟眼睁睁地看着赵文俊在我们手里转来转去,连个空都插不进去,就急了,不知道从中捣鼓了些什么,赵文俊就叫魏远荣来找我保枪借子弹。
我说:“你听谁说的我有枪?”
魏远荣说:“三姐,你就帮了我们这个忙吧,人家都说你有办法。你说我们这个警察所,光壳壳一个,上面又不发枪呀子弹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咋办……”我想了想。就说:“好吧,我去给你想办法。”于是我跑到段成帆家里,说:“段乡长,上面叫成立警察所,又不出经费,明说了要由地方上负责筹办,可是你们乡长书记这样的公事人都不管,不是硬叫人家所长为难吗?人家年轻,又是初来乍到的,拿你们这样老辣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要到上面去说嘛,我又怕他伤了大家乡里乡亲的和气。唉,没法啊,谁叫我是他的老姐子呢?只好厚起脸皮来求你,求你看在我这么一大把岁数,又是亲戚的份上,赏个脸,算是借给我几支枪几颗子弹好不好?我叫文俊给你打个借条。”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他家的堂屋里,不走了。
那姓段的听了,气得两只眼睛鼓得多大,最后只得拿了八颗子弹和一支破枪出来。我拿起枪,拉开枪栓一看,就还给他,说:“段乡长,这枪,怕是哄细娃儿的吧?要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来,警察所的枪都打不响,怕是要追究责任的哦。”
他实在拿我没办法,只好又换了一支好枪。我把我们自己坏了的六颗子弹拿出来换了,然后才一起交给赵文俊。我坐在关帝庙赵文俊的办公室里,长叹一声说:“你看,这段家两弟兄,有多坏。我去说了半天的好话,还许了你给他们打借条,结果借的枪是烂的,我硬叫他换了;没想到借来的这八颗子弹,又有六颗要不得!你虽然年轻,却好歹是上面下来的嘛,不把我的脸面子当回事也就算了,这样不尊重你,你在这里怎么做事情?”
赵文俊拿着那几颗烂子弹,摇着头说:“三姐,我真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坏。他们当着我的面只是说你的坏话,说你怎么又歪又恶,硬要人家给你磕转转头;又说你和廖大哥从前都是共产党,是地下的异党分子;还说像你们这样的知识分子,鬼点子多得很,从来就不会安分守己的,廖大哥早就背时①了,总有一天你也要背时。”
我听了一笑,说:“小老弟,你这么聪明一个人,咋就听不来话啊?你不要忘记了,你也是知识分子啊,他们是在警告你,凡是知识分子,就不会安分守己,就是他们的对头!你也不想想看,共产党是干什么的?我明摆着一个地主,一个商人,愿意拿我的田土钱财去给人家共产?哼,当年他们一心要想占我家的那点财产,被我骂了个落花流水,这多年一直不安逸我,却只是拿你那个不明不白地死了几十年的廖大哥来东说西说的。今天的事情你该明白了吧?你是上面下来的一个堂堂的警察所长,他们都要哄你,我一个寡妇不歪不恶,那还不早就打碗水把我吞了?至于异党分子嘛,我既不晓得是啥子东西,也没见过。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给我说清楚,我就会给你注意着,说不定哪天,我就会给你逮一个真正的异党分子来,让他们看看谁真谁假呢。”
起义的工作紧张地进行着,我们的人不断从城里派下乡来,宁君和一青都回来了。一青装作一个买药的商人,宁君穿着高跟鞋坐着滑竿,一回来就将乖乖的冰华放在魏家沟我二姐那里,自己将八卦丹、万金油在街上摆了一大摊,然后以药材商的名义到合川、广安到处去“推销药品”。许多同志成天在我家里来来往往,我自己就在街上守着赵文俊。眼看他的喜期到了,我又是为远秀操办嫁妆,又是找木匠来做家具,忙了一大阵子,然后邀约了一大群人,吹吹打打把一对小夫妻送进了洞房。
我只图着热闹大操大办的,把赵文俊的积蓄花去了大半。婚后一缺钱用,赵文俊就想也学着打烂条。正好,街上一个贩卖吗啡的大地主被人告到了他手里,他就连忙来找我商量。我慢条斯理地说:“你如果要树你的威风,就秉公办了,以后就没有人敢在你的面前东说西说的;你如果不想树敌呢,就睁只眼闭只眼,还可以做个人情。”
赵文俊听了,支支吾吾地说:“三姐,人情倒是可以做的,只是不能就这样白做啊。”
我一听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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