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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时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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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到我摊位上吃饭的,一般是不拿湟鱼来的。”老四海觉得无非是一口吃食而已,伤了兄弟感情就不好了。于是他大笑着说:“鱼不错啊,能在青海吃上这样的鱼绝对是天上美味啦!”说着,他举起筷子,吃了一大口。
他们一直喝到太阳西坠,老四海喝得头有点晕了,提出要回宾馆。船夫特地给他叫了一辆三轮摩托。到了宾馆,他倒头便睡,但睡到十二点就提着裤子往厕所跑,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老四海急得都快哭了,肚子里像生着个转轮,肠子都快给绞起来了。他蹲了一会儿,肚子似乎好了些,老四海便准备出来。可他刚刚擦完屁股,肚子又开始疼了,老四海只得又蹲下。如是往复了七八次,最后他干脆坐在马桶上不起来了。就这样他居然在厕所里坐了半夜,老四海这叫气呀。保证是小摊上做的东西不干净,把肚子吃坏了。缺德的船夫,看我明天不找你算账?
他本想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眼看天都快亮了,老四海竟觉得喉头发甜,眼前一片昏黄,腿上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他清楚这是即将虚脱的前兆,再不去医院就麻烦了。
老四海勉强穿上裤子,歪歪斜斜地撞开厕所门,靠在门框上大声呼喊服务员。幸好有值夜班的服务员,她们以为老四海要死呢,吓得当时就哭了起来。老四海声音嘶哑地说:“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被送进急诊室的时候,老四海已经开始输液了。不一会儿他精神便好了些,一扭脸竟发现急诊室的床上还躺着一位呢。老四海往前凑了凑,仔细一看,气得鼻孔险些翻到脑门上去。那个家伙居然是船夫!船夫早就看见老四海了,他咧着嘴说:“难道是我兄弟的毛病?吃坏啦?”老四海哼哼了几声,没搭理他。
一个小时后,医生为他们俩做了彻底的检查,结论是食物中毒,应该马上洗胃。老四海从送进治疗室,他眼看着一根塑料管从自己嘴里插了进去,顿时产生了一股被强奸的感觉。十分钟后,他吐出了一大盆腥臭的黑色的粘稠液体,熏得老四海的脑子就像开了锅一样。他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自己肚子里居然装着这么多的脏东西啊!
早晨老四海缓了过来了,他揪着船夫的领子说:“我本来要找个卫生条件好的饭馆,你非要推荐你兄弟的小摊,吃坏了吧?现在怎么办?”
船夫难过得都快哭了:“我们平时都是这么吃的,从来没有吃坏过肚子。”
医生冷冷地说:“谁说没有吃坏的呀?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你们这样的病人我都收了七十多个了。我们医院自开院以来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估计下午还会有人来的,还得洗胃。”
老四海恼怒地说:“街边的小摊太脏了,吃不坏才怪呢。”
“路边的小摊虽然不大卫生,可你是能看着他们炒菜的,应该不会有脏东西。”医生若有所思地在他们床前转了两圈,“奇怪!连各大宾馆里也送来过不少人呢,我觉得应该与小摊卫生条件没关系。”
老四海也觉得这事有点儿蹊跷,他当时的确是看着船夫的兄弟做菜的,不应该呀。“如果不是小摊的毛病,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医生问:“你们吃过什么呀?”
船夫掰着手指头说:“花生米、泡菜和湟鱼啊!湟鱼不应该有什么毛病,咱们从小就吃啊!”
医生一言不发地坐下来,他慢条斯理地随手写了几个药方,但眉头一直锁在一起。老四海估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凑了上去。“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我要是死了,总不能做个糊涂鬼吧。”
医生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一两天后毒素就排出去了。但有一事我也想不明白,湟鱼是青海湖的特产,从来没有发生过问题,可最近食物中毒的人都吃过湟鱼,这事怪了。”
老四海想起来了,昨天吃湟鱼的时候果然觉得有股子怪怪的味道,没准湟鱼已经变质了?他恼怒地说:“看来渔民的良心大大地坏啦!良民的不是!他们敢用臭鱼毒害我们外乡人!等出了院,我就找他们算账去。”
医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说话。他可能认为老四海不过快乐一下嘴,出了院就忘了。
两天后,老四海和船夫同时出院了。他觉得自己是上当受骗了,决心报复那些骗子渔民。在医院门口,老四海戴上墨镜,拉着船夫说:“你住院花了多少钱?”
船夫满脸的皱纹都裂开了。“一百多块呢,我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呀!”
老四海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找他们算账去。你帮我找几个小弟兄来,只要去了每人给五十块钱。”说着,他先拿出五十块,塞到船夫手里。
船夫不解地问:“要做什么呢?”
老四海说:“咱们找渔民去啊,让他们赔!不赔钱就动手,动了手我就给一百块,不动手的话每人一样给五十。”
船夫兴奋得一拍大腿:“好,我跟你去,我再找几个兄弟来,饶不了他们。”
一个小时之后,船夫果然带着七八个小伙子来了。大家手里拎着榔头、铁锨和二十几斤重的管钳子,浑身荡漾着不好惹,从街上走来一律横着膀子。老四海一打听,原来这些人都是船夫的亲戚,什么大舅子、小舅子,表弟、表哥之类的。老四海心道:不错,杀敌亲兄弟!只要一人被打了,其他人都会玩命的!他当下要求大家一切行动听从自己的指挥,步调一致才能争取到最大利益。当然了,万一动了手,也千万不能打出人命来。众人诺诺称是。之后,大家上了小船,气势汹汹地杀向渔码头。
已经是中午了,不少渔船依然在码头上晃悠呢,其中就包括那条插了蓝旗的渔船。老四海站在船头张望着,只见几个浑身烂泥的渔夫正在岸上打牌呢。小船靠岸,老四海招呼着大家,呼啦一下就把渔夫们围住了,所有的家伙都在渔夫头顶上转悠着。老四海手指蓝旗渔夫,怒气冲冲道:“好小子啊你!你敢用死了好几天的臭鱼来糊弄我们。我们都中毒了,差点死在医院,你是谋财害命!”
老四海相貌伟岸,身边一堆豺狼,又操着一口当地少见的普通话。蓝旗渔夫立刻就把他认出来了,他惊慌地指着天空说:“我以我爸爸我爷爷的名义发誓,那两条鱼绝不是臭鱼,是我们当天打上来的新鲜鱼。”
老四海倒是不敢怠慢了,严肃地问:“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蓝旗渔夫指着另外几个同伙道:“我们这几条船上的兄弟世世代代都是渔民,我爸爸是渔民啊。”
老四海回眼看了看船夫,船夫点着头说:“对,他们就是本地人。我们家刚搬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儿打渔呢。可你们也不应该卖臭鱼啊,那不是害人吗?老天爷不能答应你们,我们也不答应。”
蓝旗渔夫满脸悲愤地举起一只手,发誓般地说:“我以日月山和塔尔寺的名义发誓!就是当天打上来的鲜鱼!”
船夫依旧不大相信,当下就要招呼亲戚们动手,老四海赶紧把他们制止了。一来,他记起了日月山那个藏民老板的叮嘱,据说青海当地人大多是不会骗人的,渔夫就是当地人!其二这个渔民明显是信教的,船上的蓝旗上是塔尔寺的标志。老四海认为,信教的人总比没有信仰的人要朴实,他倒是相信渔夫没说瞎话。可如果他没有骗人,这个事就难以解释了。此时,连头脑高度发达的老四海也想不通其中关节了,吃鲜鱼为什么会中毒呢?烹饪没问题,鱼没问题,难道是人的肚子有问题了?他四下里看了几眼,好奇地问:“大白天的你们不去湖里打鱼?玩扑克?钱多啦?”
蓝旗渔夫无奈地摇着头说:“水臭了,没鱼了,我们出去了一上午,是一条鱼都没打上来。前几天还能碰上几条呢,现在倒好!”
老四海更加想不明白了,水臭了?难道水体被污染了吗?但青海湖是世界知名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谁敢污染青海湖的水?而且老四海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他并没有看到湖区周围有什么庞大的工业设施,据说国家早就禁止在自然保护区建工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四海当机立断,希望蓝旗渔夫能带他到经常打鱼的水域去看一看。蓝旗渔夫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立即答应了。
渔船出了码头,面前是一大片开阔的水域。渔船行进着,渔夫不好意思地说:十天前也有游客吃他们的鱼吃坏了,告到旅游管理处去了。管理处狠狠批评了他们,可他觉得更冤枉。老四海说:“看看吧,没准咱们还能找出原因呢。”渔夫说:“那是最好不过了。”此时渔船绕过一个小半岛,钻进了个面积不大的湖湾里。渔夫介绍说:“这是他们平常打渔的场所,叫北湖湾。”
湟鱼的习性是喜欢生活在相对闭塞的湖湾里,据说那里饵料丰富。
他们进了北湖湾,行了没有多远,青绿的湖水便逐渐发黑了。不久老四海竟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正在发酵的大便味道。
老四海捏着鼻子说:“什么味啊?”
渔夫说:“这几个月来总有这股子味道,最近水的味道好像越来越臭了,湟鱼也越来越小了。这两天干脆就没有鱼了。”
老四海问:“臭水是从哪来的呢?”
渔夫说:“流入湖弯只有一条小河沟,河口已经让人封死了,过不去了。”老四海提议去河口看看。渔夫为难地说:“就怕出不来。”但老四海再三坚持,渔夫也只得答应了。
湖水浑浊了,渔船的螺旋桨越来越慢了。渔夫担心船浆绞不动湖水,只好将发动机开到了最低挡。小船好不容易才来到小河沟的入口处。老四海顿觉一股触目惊心啊,天呀!河沟里全是黑汤子,就像石油一样,臭味就是从黑汤子里发出来的。黑汤子汩汩地流入湖湾,还一个劲冒泡呢。河口上立起了铁架子,小河沟的入湖口全被封上了,渔船开不过去了。渔夫说:“不能再走了,就到这儿了。”老四海看明白了,这个湖湾已经被工业废水污染了,河沟的上游保证建有大型工业设施。他询问上游是不是有工厂。渔夫说:“上游原来有一家面粉厂,面粉厂也有废水,但那时的水没什么味道,湖湾里的鱼也照样活蹦乱跳的。”
回到码头,老四海用人民币遣散了自己的手下,然后叮嘱蓝旗渔夫:不要再提这事了。渔夫自然求之不得。
从码头到小镇子大约有两里多路,老四海是溜达回来的。
路上他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骗局,现在的问题是面粉厂里到底住着哪路神仙。
后来他觉得那个医生是个有些良知的人,于是到了镇上便偷偷溜回医院了。
医生见到他颇是奇怪,以为这小子又犯病了。老四海把他拉到一个安静的所在,开口便询问小河沟的上游到底是一家什么厂子。医生戒备地问:“你跑到那里去做什么?”老四海说:“我这个人天生就喜欢刨根问底,即使你不告诉我,别人也会告诉我的。你把实情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百块钱!”医生凶恶地瞪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道:“河沟上游原来是家面粉厂,可我听说面粉厂的效益不好,已经合资了,现在已经改成造纸厂了。”老四海一拍巴掌:“怪不得!造纸厂的污染非常厉害,内地的很多河流都被造纸厂污染成死水了。我们吃的鱼就是这么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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