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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狗娘养的自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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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安葬着一位婊子养的。
“我们能够给予孩子的永久遗产只有两件一件是根基另一件是翅膀。”
──霍丁·卡特尔
密西西比州格林维尔市的编辑及出版人普利策奖得主
一、达科他州的梦想和计划
一般来说首先你希望从生活中搞到钱之后是权力再后是荣誉。艾尔一开始什么都没有但最后什么都有了。
——德里克·丹尼尔斯
《花花公子》企业集团前任总裁
我9岁的时候就在工作岗位上得到第一次提升。不是涨工资而是大大提升了一把。
在南达科他州我祖父的农场里一开始我是赤手捡牛粪饼的, 牛粪饼这种东西在城市的孩子看来就是人的大便啊!可后来就直接提升为在焦干的草地上骑马牧牛的牛倌。
那就如同从捡破烂的人一下子提升为威风凛凛的元帅。
报酬还是一样的没有钱只有夏季的免费食宿。
时在1933年正好是大萧条和尘暴肆虐的时期。
我祖母叫卡特琳娜是她把提升的好消息透露给我的。四年级的最后一天她开着祖父的A型福特车来学校接我。
“艾伦啊祖父就要把你想要的新工作给你了。你将拥有自己的马匹去放牧因为去年夏天你捡牛粪时表现极其出色。”祖母滔滔不绝地称赞我“可别说是我把消息告诉你的啊。”
我看得出来她很是为我自豪。祖母很喜欢我她也很同情我。
我父亲叫丹尼尔我才22个月大他就撒手人寰了他是我祖母的第一个孩子。祖母瘦长而结实软心肠除怀孕以外她一辈子的体重从来都没有超过100磅她后来又接连生了15个孩子。
她活到了90岁对于长子留下的两个后代她心里一直都抱有特别的情感。
父亲过世后我和7岁的哥哥沃尔特经常得到祖母的特别关照。
但祖父约翰却不然。
他是个坚忍不拔、宁折不弯的德国人认为人人都应该自己闯开人生的道路应该一视同仁。整个冬天我一直都在游说他想让他来年夏季给我一份更了不起的活干。同时我也在游说祖母让她帮我说话。其实那才是我得到提升的原因。
到了农场祖父正式宣布了我的工作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去年夏天你在捡牛屎饼的事情上表现很出色现在我们去挑一匹马来好让你骑着去放牛。”
我小时候得到提升的经验告诉我:
*如果你干的是一件恶心的活儿如果认真干下去而且尽量干好你八成会得到提升再也不用干那样的活儿了。这比当个无用的人胡混下去强多了。
*在高层广交朋友对于提升用处极大甚至连祖母也包括在内。
捡牛粪饼的艺术
如果你觉得我那种提升不值一提请听我做些解释。
牛粪饼是牛遗下的排泄物会在太阳底下晒干。我的工作是推着手推车在草地上到处跑拾起牛粪饼拖回家去在柴草棚里将它们码得整整齐齐的。它们会在里面保持干燥整个冬季就靠它们煮饭吃了。
在太阳底下晒得很干的牛粪饼不会发出臭味也不会弄脏人的双手和外衣而那些不是很干的牛粪却会。这是哪怕一个8岁的孩子也会知道的两者的差别。
大部分农场主都烧牛粪饼因为他们并没有柴薪。在南达科他州并没有长很多树这种情况直到1935年富兰克林·德兰诺·罗斯福总统提出他的“遮荫带”计划以后才有所改变。
在那个尘暴时期许多农场主都没有挺过去。但是爷爷却挺住了因为他做了两面下注的骑墙决定。
爷爷拥有1000多公顷地上面种上了小麦以及一些玉米还养了很多牲口。但他还是县里的估税员也销售农场主保险。因此庄稼不行的时候他还有一些活钱可以花。
他是1904年接过家族田产的当时他父亲刚刚去世。爷爷在31岁开始了一项扩张计划。他借了一些钱购买了更多的地产在原来的草泥房上加盖了一层。
爷爷有一个特别的遗产继承计划:他不愿意让孩子们干等他死而是在男孩子们结婚的时候就得到他的遗产。他和祖母一共有11个儿子5个女儿不在遗产继承之列因为在那些日子里女儿出嫁之后会有丈夫照料她们。
一位农场主的家传之宝
我最珍视的文件之一是一张用德语手写的字条时间可以回溯到1916年。在那张字条里祖父给我父亲留下了这些家传之宝:
*▽4匹马、2套马具。
*1架马车、1张犁、1把耙子。
*80公顷田产。
祖父的遗产书估值为3000美元。
有了祖父的80公顷田产和农具当时21岁的父亲丹尼尔就娶了他的新娘、23岁的克里斯汀娜并着手自创天下了。但是一匹马和一张犁使他累得半死。
父亲在田里忙乎的时候腿上还打着绷带。后来因为再也无法伺弄那块地了他和母亲便搬到了尤里卡尤里卡当时还是一个只有1228人的小镇。
父亲把继承下来的东西全卖掉了。他开了一个小型乳品店从农场主那里买来大罐的牛奶之后再销售给镇上的人还有一些奶油和黄油。他将剩下的遗产在尤里卡镇的背街购买了一间小房子。我就是在那小房子里降生的。
乳品店的生意还不错但是父亲的身体却不行了尽管经常去邻近的明尼苏达州的马约诊所但他那条坏腿总也不见好转并发症导致骨结核。我两岁生日还差两个月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我从来不了解父亲对他也没有什么记忆有的只是母亲和兄弟们的回忆。
因为并不记得自己曾有个父亲我也确信自己并不需要一个父亲。
母亲考虑再嫁我讨厌来见她的任何男人。
上一年级的那年她在家里开了一个会问我和哥哥对她嫁给一位前来提亲的农场主鳏夫有何意见。她解释说这意味着我们将搬到他的农场上去。她还强调说我们会有更大一些的房子可以在很大的地盘上面玩耍再也不用操心衣服和食物的事情了。
我哥哥比我大7岁他说主意得由母亲自己拿。
我却发了一通脾气。
“我不想要爸爸我不需要爸爸我们需要的家人我们都有了。”我大哭大闹“如果你嫁给他我就走。”
我当然是在虚张声势当时我还没有离家出走的胆子我只是想装乳臭未干的小子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果还真起了作用。
作为一个婊子养的开始
母亲拒绝了求婚者的要求我感觉她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约过会。
我经常在想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母亲是不是对的。我知道对我自己而言那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她嫁给了那个家伙我的姓就会变成施米德特而我可能仍然还留在农场上。
那通脾气也许是我作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婊子养的人生第一步。一个6岁的孩子否决了母亲的意见也否决了一个哥哥的决定。从那天起我就成为家中的决策者。
母亲尽一切努力维持生计。销售乳品一年可以赚到几百美元为正街的人家打扫房屋也可以再挣几个钱。
但是在我从一个拾粪倌提升为骑马放牧小牛仔的那年冬季母亲又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我们差不多没有钱花了我不知道拿那些账单怎么办。”她说“除非把房子卖掉。”
母亲的父母和她所有的兄弟姐妹都生活在阿尔平纳尤里卡镇南边125英里外的一个只有499人的小镇。自父亲去世后她娘家人一直在催她回去。
“我们可以在阿尔平纳花较少一点钱重新买间房子那边找份工作也许容易一些。”母亲说。
我们愿意搬家吗?
这次我闻讯大喜。
在一个只有500人的小镇上我们也许会比在一个有1200人的小镇上更重要我们也许还可以在正街上买一间房屋。
“我们走吧!”我说。
投票情况为3比0。
母亲把我们在尤里卡镇的房子卖了1700美元我觉得我们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的钱。把钱存进银行之前她让我和沃尔特拿着支票玩了一分钟。那一分钟10岁的我就知道了真正当一回富人是什么感觉!
母亲在阿尔平纳买了一间房屋一共花了1000美元是从《阿尔平纳周刊》的出版人艾伦·布里汉姆手中买来的。他作为报纸拥有者赚了很多钱可以去买更大一些的房子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办报纸也能挣到很多钱。
房子是半新的但毕竟也还是在正街上。事实上在阿尔平纳所有的房子都是沿着铁轨建在同一边铁路就在小镇的东头铺过。穷人和富人混在一块儿住着这让穷人心理上感觉好些我想。
我并不清楚家里到底穷到什么程度由于母亲买到房子后就只剩下700美元了我就感觉家里再也不会穷了。这点母亲心里更清楚。
“我去找活干随便什么活儿但是你们两个也得都去找点能来钱的活干否则家里的积蓄几年就会花光。”她告诉我和沃尔特说。
于是母亲去“你与我”餐厅洗碗碟每天1美元晚上把洗好的衣服带回家熨烫。几个星期下来她能挣到10美元。
沃尔特当时有17岁每天放学以后加上星期天他在兰博格杂货店帮工帮农场主给运来的鸡称重量然后装箱。他每个星期可以挣到2。5美元。
我当时只有10岁因此能够做出的选择非常有限。当时我们那儿送《明尼阿波利斯论坛报》的送报线路还有个空缺上面有两位订户每个订户每周给15美分我拿6美分报社拿9美分。我的第一份工作使我每周挣到12美分。
一年之内我把自己那条原来只有两份报纸的线路建设成了一共有11位订户的线路大部分新订户都是亲戚。他们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决定购买报纸或者因为同情我而购买。
现在我每周可以挣到66美分了。许多年之后我总是喜欢在发行销售总监面前吹牛说自己在一年之内使业务增涨了450%。
我喜爱送报也喜欢看报。但是当报童是一项风险极大的事业。每个周末我去收取属于自己的那15美分的时候客户总是找不到或者无法支付。
到了月底我得缴纳《明尼阿波利斯论坛报》每周每份9美分的那笔款项不管自己是否收到了订户的款项。有些星期我那66美分的收入会下降到51美分或者36美分甚至21美分。
送肉上餐桌
13岁那年我决定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我觉得我必须得有保障的工钱。当时我的一位订户叫汤姆·罗塞尔他拥有一家肉铺因为我每天及时送报他很喜欢我也喜欢我的性格。
我请求他给我一份当肉铺帮工的活干他同意了。他说:“我可以每周付你1美元你还可以吃奶酪和意大利腊肠。每天早晨上学前你得来这里打扫清洁下午放学之后和星期天全天都得来卖肉还要帮助我杀猪宰牛。”
当肉铺帮工显然比送报好得多。我再也不必饿肚子了因为可以边干活边找吃的。我和母亲及沃尔特在家里也可以吃得更好些了因为罗塞尔经常给我一些碎牛肉、猪肝或其他快要放坏的杂碎。我们家的餐桌上比大多数穷人家的餐桌多了一些肉。
罗塞尔为人不错跟他干活很开心但在生意的事情上他也是个婊子养的。
工作之后没几天他就开始对我进行谆谆教导了:“称肉的时候你要把拇指放在秤杆上这样就可以让客户多付几个便士。穷寡妇不要玩秤只搞那些付得起钱的人。这部分钱就可以支付你每周的薪水了。”
我跟母亲说了这事她说那么干不好:“可是你得照老板说的做。”
我做了但是在欺骗什么人的事情上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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