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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个比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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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观察的多重人格病患。虽然院中同仁仍有两派不同的看法,但每个人都希望能亲耳听到吴可妮博士与比利之间的谈话。
医院行政大楼地下室的房间里挤进了几乎有一百人,不但有各科医生和各部门的行政人员,甚至连眷属也都挤在后半段──他们与比利的病情毫无关系。有人坐在地板上,有人靠在墙边,还有人站在邻近的交谊厅里。
乔哈丁医师将录下的带子播放给在场的观众观看,内容是各医师与不同人格者间的交谈,其中亚瑟与雷根的出现更吸引观众们的兴趣,因为病疗区以外的工作人员均未曾见过。比利一出现在萤幕上,整个房间便突然安静下来,当他大叫道:“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不让我清醒?”时,包括罗莎在内的所有观众,无不用手擦拭脸上的泪水。
录影带播完后,由吴可妮带领比利进入房间展开简短的交谈。她分别与亚瑟、雷根、丹尼以及大卫说话,他们也依序回答问题。但是,罗莎可以看出他们非常不满。会谈结束时,罗莎从群众吵杂的谈话中注意到病疗区的同仁似乎都很气愤。马安妮和菲罗拉两名护士直抱怨不该让比利成为特殊人物;罗莎、尼克和尹朵娜则对于将比利曝光在众人之前感到非常愤慨。
吴可妮离去之后,治疗策略再度改变,乔哈丁开始专注在人格融合工作上。
郭玛琳医师安排定期会议,让各种人格开始回忆有关虐待及苦毒的往事,经由这样的作业,进一步消除比利在八岁时造成人格分离的困扰因素。
郭玛琳不赞同融合计划,她说她知道这是吴可妮博士的治疗方法,或许在某种病例中那是正确的,但我们必须想一想,如果雷根与其他人融合成功,事后比利却被送进监狱,在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中,他将无法保护自己,极可能会再度自杀。
“他不也曾在牢房中活下来了吗?”有人这么说。
“没错,那时有雷根保护他。但是,如果他再次遭到一个怀有敌意的男子强暴时──你知道这种事在监牢里是常有的事──他就很可能会自杀。”
“融合各种人格是我们的责任,”乔哈丁说,“是法院要我们做的工作。”
医师鼓励比利与其他人格交谈应对,让他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并更进一步认识他们。由于不停暗示,比利出现的时间愈来愈长。融合的过程必须区分成好几个阶段进行,人格相近或素质相通者先融合;接着,融合后的新人格必须再经由更强烈的暗示结合在一起,直到最后与比利融合为止。
由于亚伦与汤姆十分近似,他们两人率先融合。接下来好几个小时,则是与乔哈丁医师的争论与分析;亚伦甚至花更多时间与亚瑟、雷根进行内部讨论。亚伦和汤姆非常努力配合乔哈丁的融合工作,但并不容易,因为汤姆有亚伦所没有的畏惧;比方说,亚伦喜欢棒球,但汤姆害怕棒球,因为小时候担任过二垒手,有一次曾为了犯错而受罚。乔哈丁建议丹尼、亚伦及其他人格协助汤姆,谈论他害怕的事,并且鼓励他打棒球。至于艺术疗法,也持续进行,包括油画在内。
根据亚伦表示,那些年轻小孩无法了解什么是“融合”,因此亚瑟便透过比喻的方式向他们说明。亚瑟是以孩子们都知道的盐来做比喻,他解释盐是由个别的结晶体构成。加入水之后,颗粒就会溶解;当水份蒸发掉,又变回原来的固体结晶颗粒,其中不会增加什么,也不会减少什么,只是曾经改变过型态。
“现在每个人都了解了,”亚伦说,“融合只不过是将盐倒进水里搅拌而已。”
6月5日,葛兰护士有下述的记载:“比利说,他曾花了一个小时将《汤姆》与《亚伦》融合在一起,他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尹朵娜提出的报告则表示,比利曾告诉她,他对融合有些担心,因为他不希望有人死去而让原有的天份或长处也因此减弱。“但我们正在努力。”亚伦向她保证。
第二天,史凯瑞和茱迪前来探望,同时带来好消息,法院已核准延长比利在哈丁医院接受观察治疗的时间;欲完成人格融合,至少得再花三个月的时间。
6月14日星期三晚上,在音乐大楼中,罗莎仔细聆听汤姆敲打小鼓,她知道以前亚伦曾玩过这种乐器,在目前融合的阶段中,他显然比不上亚伦单独敲打时的水准。
“我总感觉好象偷了亚伦的天份。”他告诉她。
“你还是汤姆吗?”
“我是组合体,但还没有名字,这令我很担忧。”
“但是,别人叫你比利时,你还是会回应呀!”
“没错,我一直都是这么回应的。”他说道,然后轻敲出爵士乐节奏的鼓声。
“有任何原因让你无法继续这么回应吗?”
他耸耸肩,“我想,这对每一个人来说会简单些。好吧!”他继续打鼓,“你可以继续称呼我比利。”
融合工作无法一蹴可及,在不同的时段里,融合所需时间也不相同,除了亚瑟、雷根和比利之外,七种不同的人格均已融合成一体。为了避免错误,亚瑟为这个融合完成的人格取了一个新的名字“肯尼”。但是大家却无法接受,因此每个人还是称他为比利。
晚上,另一位病患从比利的字纸篓中找到一张纸条交给杨海伦,看来有点像是遗书。因此,比利立即遭到严密的监视。根据杨海伦提出的报告指出,该星期以来,比利不断重复融合与分裂,而且融合的时问似乎愈来愈长;7月14日,几乎一整天都在进行融合,外表看来非常平静。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融合工作持续进行,但偶而会有意识失控的情形出现。
8日28日当天,茱迪和史凯瑞再次来到医院探望他们的当事人。他们告知乔哈丁医师,距离法官规定缴交鉴定报告的日子只剩三个星期了。如果乔哈丁医师认为融合工作已完成,而且当事人也有行为能力时,佛杰法官便将订定开庭日期。
“或许我们应先讨论有关审判时的策略,”亚瑟说道,“因为我想改变答辩方式。雷根愿意承认那三件抢劫案并接受惩罚,但他并无强暴的意图。”
“但在法院起诉的十项罪行中,有四项是强暴罪。”
“依照阿达娜的说法,那三位女子都十分合作。”亚瑟说,“她们之中没有人受到伤害,都有逃跑的机会;而且阿达娜说,她把部分的钱分别还给她们,若再加上社会保险给付,那她们实际收到的金额就比原先的损失还多了。”
“那些受害者并未提到这一点。”茱迪回应道。
“你打算相信谁?”亚瑟不屑地说,“她们?还是我?”
“假设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反驳阿达娜的说词,我们就会质问那个人;但是,如果三个人都不承认……你是知道的,这些受害者彼此不认识,而且也不会互相通消息的。”
“或许有一个人愿意说出事实。”
“你怎么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茱迪问道,“你自己也不在现场呀!”
“但阿达娜在那儿!”亚瑟说。
茱迪和史凯瑞都不认为受害者会合作,但他们了解亚瑟谈论的是阿达娜的见解。
“我们可以和她谈谈吗?”史凯瑞问。
亚瑟摇摇头,“由于她做了那些事,已经被我们放逐,不得再出现。没有任何例外。”
“这样一来,我们只好保持最初的抗辩立场。”史凯瑞说,“无罪,因精神异常所以无罪。”
亚瑟冷酷地看着他,嘴唇微微掀动。“你绝不可代替我们声称精神异常!”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茱迪说道。
“我并没有精神异常,”亚瑟的语气相当坚持,“讨论到此为止。”
第二天,茱迪和史凯瑞收到另一张纸条,比利声称不再由他们为他辩护,他为自己辩护。
“他又开除我们了。”史凯瑞说道,“你的看法如何?”
“我从未见过什么纸条通知,”茱迪说,同时将纸条归档。“纸片丢了。我的意思是,由于我们伟大的档案系统,或许需要六个月或七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另外四封解雇通知书都被藏到档案柜里,而且当他们拒绝针对这些信件做任何回答,亚瑟最后也放弃开革他们的念头了。
“提出精神异常的抗辩,我们是否就会赢?”茱迪问。
史凯瑞点燃烟斗吐出一口烟。“如果柯丝薇、谭如茜、郭玛琳、乔哈丁和吴可妮愿意做证,犯罪发生时,比利正处于精神异常的状态。在俄州的法律规定下,我想我们会有很好的机会。”
“但以前你曾说,至今还没有任何多重人格者在犯下重大刑案后,能以精神异常的理由脱罪。”
“这个嘛……”史凯瑞微笑道,“威廉。密里根将会是第一个案例。”
(7)
乔哈丁医生发现自己正在与良心交战。他很清楚,比利毫无疑问已被融合或接近融合到可以接受法院审判的程度了,这已不再是问题。八月下旬的某个夜晚,乔哈丁尚未入睡,他正在审阅写给佛杰法官的文件,心中思忖着,是否能以多重人格做为罪行抗辩的理由。
他非常在意所谓“罪行责任”的问题,他担任自己的证词会被他人误用;果真如此,多重人格的治疗将会带来不良的影响;包括病人、医学界以及其他证人在内。但是,如果佛杰法官能接受他的说法──由于人格上的分歧导致犯罪行为而被判无罪开释时──那么这将会是俄亥俄州史无前例的判决,或许全国也说不定。
乔哈丁相信,比利对于十月下旬的罪行毫无控制能力。乔哈丁的主要任务是了解更多的实情并引导至一个更新的领域,以便未来遇到相同问题时,经由暸解比利可为未来的社会有所助益。为了这个案子,他打了不少电话向专家请教,或与其他同事商讨。1978年9月12日,他写了一篇长达九页的报告给佛杰法官,在报告中他谈到比利在医学、社会以及心理方面的经历。
“病患提到,”他这么写,“在他的家庭中,母亲和小孩们均遭到肉体上的虐待,他自己就曾遭遇过残暴的虐待,其中还包括肛交在内的性虐待。依照病患的说法,这是在他八、九岁时发的事,一共持续了大约一年的时间,通常是他与继父在农场里独处时发生的。他说他很担心继父会杀他,他继父曾威胁道:”我要把你埋在谷仓里,然后告诉你母亲说你逃跑了。'“
在为整个案件进行分析时,乔哈丁指出,比利亲生父亲的自杀让他失去了父爱和关怀,这令他处在“不理性的权力压迫下,而极度的罪恶感导致他趋于紧张、冲突,同时造成一些幻想。”继而“受到继父为满足本身的不平衡,强加在他身上的性行为与虐待。”
由于幼时的比利看见母亲也遭继父无情鞭打,此种经验造成比利“有如身受母亲的恐惧和痛苦一般……”同时也导致他“陷入焦虑、不安的精神分裂状态,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迷幻世界中,而且他随时都会发生不可预测并且由不同人格出现在梦境里,这些事情再加上继父的轻视、肉体上的虐待和性虐待等行为,终于造成人格不断分歧的现象……”
乔哈丁医师做了以下的结论:“我的结论是,病患已有能力接受审判,他的多重人格业已完成融合……同时我仍认为在此之前,病患的心智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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