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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归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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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问:蕉庵先生,你为何要把令爱带来?”家康突然话锋一转。
  蕉庵笑了,他似也正要提及此事。“这完全是出于小女的意愿。她对大纳言倾慕已久。”
  “父亲……”木实使劲扭了扭身子,可脸色并没变。
  “哦?”
  “她对在名护屋受到的照拂念念不忘啊。蕉庵太宠孩子了,竟养出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真令人汗颜。把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放到大人身边,当然不合情理。总之,若大人能收留她,也不失为联系大人与堺港商家之间的一根线,老夫就把她带来了。”说到女儿的事,蕉庵的措辞竟变得谦恭不已。
  家康飞快地扫了木实一眼。木实则一直静静注视着他。她像是一名女武士。虽说心中倾慕,但她的眼神却无轻浮之感,而是充满刚毅,甚至可干脆利落地斩断男人的邪念。岛津龙伯有这种眼神,本多平八郎忠胜也有,本多作左卫门眼中也时常发出这种光芒。这样一个姑娘,为何甘愿服侍我呢?家康想着,向蕉庵一本正经点点头,道:“我有话想问令爱,不知可否?”
  “大人有话请尽管问。我们父女一向无话不谈,这孩子早习惯了。”
  “你叫木实?”
  “大人,在名护屋时,您把我当成爱妾,甚至把我看作您的家臣。”木实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答。
  “呵呵呵,如此厉害的爱妾,绝不会向我示爱。我记得你曾颇为厌弃我,可对?”
  “是,我至今也不喜您。”
  “哦,果然和蕉庵说法不同。”
  “请让我做您与太阁大人和大明国之间的使者……”
  “是做谈判的使者,还是斡旌的使者?”
  “媒婆的嘴从来就靠不住。”
  “哈哈,看来你还是老样子。我记起来了。”
  “大人记起什么了?”
  “在名护屋时你我的一段怪谈。不过,那时你瑟瑟发抖,比现在可人得多。今日的样子有些可憎啊。”
  “可憎?”
  “今日令尊和茶屋都在场,你便不惧了,对吗?因此便口无遮拦,这样的女子最是可憎。”
  说话间,茶屋四郎次郎回来了。家康转向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指什么?”
  “木实说她想代替堺港商家到身边来监视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茶屋四郎次郎慌忙看了看蕉庵。蕉庵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可他还是眯着眼笑了。在他看来,二人这种无拘无束的对话,正是因为他们心心相通。
  “这……这得看大人的心情了……”
  “那就对不住了。把一个毫不喜慕我的女子放在身边,怎能让我安心?嘿!她还想处处教训我,让人气都喘不过来啊。”
  木实根本没有看父亲和茶屋,轻轻往前探出身子,清澈的眼睛里现出一丝戏谑的微笑。家康则依然一本正经。木实眼睛一眨一眨,熠熠闪光,“小女子是为了日本今后的前途,才决心来和您谈。”
  “恐怕你别有企图吧?”
  “我已经反复思量过,不久,大人身边必会发生一些事情。”
  “我身边……会有什么事?”
  “今后,无论是天下诸将还是堺港商家,必对您心存不满。”
  “哦,原来不只你一人不喜我啊。”
  “是。一旦与大明国议和不成,太阁必立时出征。”
  “倒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候,大纳言千万不可当面反对太阁。”
  虽然此话如唱歌般轻巧,家康还是吓了一跳:她似把一切都看透了?家康目前考虑的正是这些:一旦秀吉二次出兵,自己能阻止得了吗?恐怕不能,便得服从秀吉的决定,但必须随时抓住机会,劝秀吉撤兵。
  “若大人不反对,太阁必会宣布渡海亲征。”
  “你凭何如此断定?”
  “太阁断不能让关白秀次渡海作战。”
  “为何不能?”
  “一旦渡海而去,那位关白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言之有理。”
  “太阁深知这些,因此绝不会令关白出征,让家丑外扬。”
  “果然有见识。”
  “因此,太阁会把大纳言大人和前田大人叫去,当面宣布要渡海亲征。当然,这无非试探。”
  家康又一次大吃一惊,他也确有些预感。
  “到时候,大纳言大人是沉默不言,还是主动请缨?”
  “这……这得看当时情形而定。”家康轻轻抚摩着下巴,努力掩饰狼狈。虽然这话可能是从蕉庵处听来,木实仍不失为一个才思敏捷的女子。
  不久,侍女端来了饭食。茶屋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壶,使眼色示意她们退下后,先给家康斟酒。院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白颊鸟的鸣声。木实不再盯着家康,似是自言自语:“那时,大纳言肯定不会直接拒绝渡海。但世上却有一个女子敢对太阁抗颜。”
  家康大惊,此果非平凡女子,若生为男儿,她的器量定不在石田治部之下。为了掩饰惊愕,家康故意道:“你在看什么?有珍禽飞到院中了?”
  “不,她早就飞到您面前来了。”木实咯咯笑道,“那珍禽便是小女子。”
  “你难道真能说服太阁大人?”
  “是。我会说服能说服太阁之人。”
  “能说服太阁之人?”
  “是。她便是北政所。”木实意味深长,还略带一丝少女的淘气,“小女子已经反复思虑过,别无他法。”
  “你有自信?”
  “有。能够代太阁远征朝鲜的,除大纳言之外再无第二人。可若大人真的前去,将会给天下带来更大损失。因此,巧妙地劝太阁退兵,为上策……”
  “等等,木实。”
  “怎的了?”
  “这么说,我必须求你助我了?”
  “正是,小女子才决意来到这里。”
  家康脸色发红。尽管他一再强装冷静,还是禁不住渐渐亢奋,“你有什么办法接近北政所?”
  “有。若不接近北政所,就无法行事。”
  “没错。那么你见到北政所之后,会怎生说?我想听听再作决定。”
  “呵呵。”木实笑了,这是得意的笑、胜利的笑,“我将告诉她只有我一人了解的真相。”
  “只有你才了解的真相?”
  “是。关白家臣们借钱给那些为军费所困的大名,借以笼络人心。”
  “关白借钱?”
  “连大纳言大人都不知……关白苦于无钱可借,才让堺港商家去与吕宋做交易。”
  “此……此事当真?”
  “那些商船现正满载财富返回日本。”
  “船主是……”
  “纳屋一族,诨号吕宋助左卫门。”木实发出一串清澈的笑声。
  家康猛坠入五里雾中,他弄不清木实究竟在说什么。但有一点甚为清楚,那便是秀次重臣为了扩张实力,正在借钱给诸位大名。他们为了筹集这些钱款,正在鼓动船只到海外交易。
  早该想到会发生这等事,但此前竟毫无察觉,对于自己的疏忽,家康深感惭愧,脸上不觉火辣辣的。秀次的近臣当中并无谋略过人的智者,他们能为主君做的,也就是利用金钱收买人心罢了。尽管如此,家康还是感慨良多:从前筹措钱财的方式无非开采矿山,或者将米粮兑换成钱币,现如今却是通过交易以牟利……然而,此中的奥秘却被一个年轻的平民女子轻轻点破。
  “木实,你说仔细些。那吕宋助左卫门的船只与我渡海出征之事,到底有何联系?”
  “北政所夫人不会一无所知。既然关白的家臣在做那种事,太阁身边自然离不开大纳言大人。”
  “那是当然。”
  “到时候我会向北政所建议,身为天下人,不仅能够对外作战,也要懂得牵制诸大名……”
  家康悄悄看向蕉庵。蕉庵轻轻放下酒杯,望着家康。
  “看来我非接受木实不可。”
  “大人中意吗?”
  “不,不是做我的女人,而是做我的管家。”
  “她本人的希望便是如此。”
  “不过,不能带回江户。”说着,家康转向茶屋四郎次郎,“让她到京中宅院为大总管。”
  “甚好。在下也认为木实姑娘确是难得的奇女子。”茶屋道。
  “木实,你都听到了吧,你意下如何?”
  “荣幸之至。”
  “那就这么定了。但到我宅中,千万不可再我行我素,否则,会让人以为你狂妄自大,或认为你不像女子,恐怕于你不利。”
  “小女子谨记在心。”
  “另,家康有些不足之处,也请你不要太在意。”说着,家康伸手去端酒杯,木实急忙取过酒壶给他斟上。蕉庵呵呵笑了——若能服侍家康,木实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第五章 幕后阴谋
  堺港,曾吕利新左卫门在新居卧病不起。他不时咳嗽,痰中掺着血丝。一入秋,他便伤了风,一直未曾痊愈。尤其是近几日,天色一晚,他就开始发热,心烦气躁。可他生来就不惯卧床,稍有起色,就勉强支撑着起来,会见各方来客。
  “若我现在死掉,不知后世会怎么评价我。”在人前,曾吕利怎么看都像个性放旷、飘逸潇洒的奇人,可在自己家中,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非常阴郁,“我是否乃一个在太阁身边团团转、毫无见地、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当然不能这么说。”答话的人泰然自若,面带微笑。此人便是年内乘船远赴吕宋,现正一心准备再度出海的纳屋助左卫门,“后人或许会说,你是一个比利休居士还有城府的阴谋家。”
  “纳屋先生,我难道真是一介阴谋家?”
  “你心里自然有数。你我都似不大积阴德啊。”
  说着,二人相视苦笑。助左卫门正要把银和铜装船运到吕宋,再从吕宋贩回陶器,把秀吉的黄金席卷一空。他的谋士,便是病床上的曾吕利新左卫门。
  “不能说是大阴谋家,也会留下反复无常之名。”助左卫门一面向蒲团上的曾吕利劝酒,一面道。酒是他自己带来的红酒。“不管怎么说,以前和明智光秀相交甚好,如今却成了明智的大敌太阁的奴才。”
  “现在还在帮别人卷走太阁的黄金……好了,不说也罢。”曾吕利新左卫门闷闷不乐地说完,盯着映在窗纸上的梅树影子出起神来。他生于堺港巨贾之家,经营兵器马具号为第一,却花钱如流水,一度曾将家产挥霍殆尽,后来成了一个刀剑师。为学习茶道,他投入绍鸥门下,和光秀同门,后来又投到志野流的建部宗心门下学习香技。他既会小曲,又擅大鼓,还会拉胡琴,弹得一手好三弦,可说是多才多艺。但他却天性厚颜无耻、狂妄自大。他早就看透了光秀的野心,假装诚心诚意,用十八头牛的胸皮做了一柄刀鞘献给光秀。由于喜欢玩弄火枪,他亦早就和秀吉成了知交。有如此经历的他,却总觉危机四伏。有时,他会忽觉人生无常,感叹过去是如此可悲,反倒由衷地羡慕起和秀吉斗到最后一刻的利休来。
  “想什么呢?你这位稀世的小人。”助左卫门挖苦道。
  “啊,没什么。”新左卫门郁郁回答,“你比我年轻得多。年轻人不会明白老年人的空虚。”
  “呵呵。”身强体壮的助左卫门朗声笑了。
  “我们那样玩弄太阁,想起来就后怕。”
  “莫要管那么多。只当是最后一次为恶。”
  “看来我是不行了。看看蕉庵,一大把年纪了,还把女儿送到江户大纳言身边去。”
  “他确颇不简单,总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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