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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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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苜蓿在旁边小声叫道,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服,而他则是一脸浅笑地直视着我,我慌忙松开手,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小偷跑了,你说怎么办吧!”他笑而不答,只是徐徐转过头去,这时,一个长相秀气二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拎着那偷钱的孩子说:“公子,办妥了!”白衣少年微微点头,然后拿过钱袋笑着递给我,我看那孩子像被拎小鸡一样给拎着,顿时有些心生不忍,走上跟前便问:“为什么偷钱?”谁知那孩子竟不屑地看着我说:“当然是需要钱!”我继续问:“你的家人呢?”他不耐地提高嗓门道:“钱已还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们有钱人哪里知道我们生活的艰难!”看不出这孩子还挺倔,“苜蓿,拿出一些银子给他!”苜蓿极不情愿地说:“小姐,他可是扒手!”我笃定地看着她,不再多作解释,她深知我说一不二的性子,最后也只好依我。
那孩子拿了钱,随口道声谢就跑掉了,苜蓿和那个侍卫模样的人都不吭声,只剩下我和白衣少年四目相对。其实他没有挡住我我也不见得能够抓住小偷,现在他帮了忙反而被我又抓又踩的,弄得我心里虚得慌,而他从头到尾都完全没有生气,这骂也骂了,踩了踩了,再去道谢或者道歉都挺尴尬的,于是我便底气不足地说:“小兔崽子!谁让你多管闲事儿的,难道想看我笑话不成?!”旁边那人听我骂他,立刻皱眉上前一步,一脸的肃然像是发威的猫,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揍我一拳,但白衣少年却伸出右手挡在他身前,喝止道:“萧敬!”那个叫萧敬的闻声立定,但还是一脸怒色地瞪着我,白衣少年好看的脸上还是漾着浅浅的笑容,缓缓启唇道:“姑娘多虑了,如此便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他就带着那侍卫走开,苜蓿还在跟我不依不饶地念叨银子的事,我侧过脸无意间撇了一眼,没想到白衣公子也正在回头看我,我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慌张地收回眼神,突然之间,竟有点好奇他的来历了。一面之缘,我们都不认识彼此,但我却记住了旁边那人的名字—萧敬。
其实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谬论,离奇降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更是无心去招惹什么感情的麻烦事。住在张家,有的吃有的玩,还能时不时悄悄溜出来放风,这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我不贪心不奢望不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想安然做我的大小姐,乐得逍遥,活得自在。《木兰辞》里有几句诗是这样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此时我并不知道日后的命运会如何将我们牵缚在一起,不然,我就会诗兴大发地慷慨以吟:人生便只如初见,何必据心悲又怨?等闲识得真情意,不道故人心易变!
第五章 争锋相对
恰才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谁知才一会儿功夫就下起了阵雨,太阳还没完全隐去,大颗的雨滴子就哗啦啦地往下掉。苜蓿抱怨着说:“咱们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溜出来,又是小偷又是下雨的!”“得了,赶紧找个地儿躲雨吧!”顺着街道找了个最近的铺子,我们随便钻了进去,后来才知道是布庄,而且是兴济最好的云缎庄。里面男男女女的人还不少,掌柜和伙计都在招呼生意,一个伙计看了我们的衣着打扮热情得不得了。还好衣服没怎么淋湿,就势忽悠忽悠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我便在伙计的推荐下看看这匹布,摸摸那缎锦,偶尔还问问苜蓿的意见,弄得跟真的要买一样。
“张小姐!”闻声回首,却是一个衣着华丽面相俊逸的公子哥,扬起的嘴角露出些许调侃之意,一身青灰色长衫映入眼帘颇为熟悉。见我回首,他赶紧放开怀里的美女迎了上来,“真是巧啊,你也来买布了?”这一举动让我非常厌恶,不过是个随性浪荡的花花公子而已!管他什么人,我并不打算装作认识他,开门见山就问:“请问你是哪位?”他笑答道:“在下李阙,上次我来兴济,父亲还特地吩咐我前去你家拜访!”难道他爹与张峦是世交?我不解地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他继而笑道:“也难怪你不记得了,那日我在月华亭上便看到你跟你弟弟放风筝,后来询问才知,原来你是兴济赫赫有名的张锦绣!”我心里思量着,这家伙眼睛真是贼尖,隔了整整一个荷花池竟也能记住我的模样。
“呵呵,那今日真是巧了!”我敷衍着回答了一句,走到一匹水蓝的丝绸前面,伸手触了触上面的精美纹饰,不再多说什么,谁知他硬是扯这扯那说个没完,后来苜蓿见我不耐烦只好帮我答话。我看屋外雨已经停了,便对苜蓿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转而对李阙再道:“李公子,告辞了!”他欲言又止,然后扬嘴一笑,“张小姐慢走!”走到门口,路上还是湿漉漉的,苜蓿这倒霉孩子一脚踩上了西瓜皮,见她摔了下去我赶紧伸手去拉,谁知我也被扯倒了,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了过来,一只手还触到了我的胸部。一把甩开这双手,将苜蓿扶起,我怒火中烧道:“王八羔子!找抽还是怎么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骂了根本不解气,要不是有张峦那层关系,我早一脚踹过去了!当时我那恶狠的表情让他惊异不已,估计他是没有想到颇负盛名的张家大小姐竟然如此粗鲁,最后他只好无奈地笑笑,耸耸肩说:“息怒息怒,两位姑娘走路还是多注意些!”
回家的路上,苜蓿似乎忘记了刚刚摔倒的狼狈,得意地对我说:“看吧,我早就说小姐长得漂亮又才气闻名了,你没看到李公子看你那眼神…”我打断道:“这李阙一看就是个花心萝卜大白菜,刚刚还佳人在怀,这就招惹我来了,老娘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可是小姐,我听人说这李阙也是出身名门,虽然风流但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俊才啊!”“狗屁!就他?你要想去巴结,我倒可以撮合撮合!”“小姐!说什么呢!”一路打打闹闹地就回家了,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问,呵呵,出师不利,班师倒是挺顺的!一回房,我就倒在床上,“哎,累死我了!出去一趟真不容易!”“小姐,你歇着,我去打盆水给你洗洗!”
苜蓿一出去就飞进来两个小人儿,鹤龄堆着一脸坏笑地说:“姐姐,外面是否好玩啊?”延儿耷拉着脸问:“姐姐为何不带我们出去?”我一股烟儿坐起来:“你们怎么知道?还有谁知道吗?”鹤龄仍然坏笑,“大家都知道,莫非你真以为你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是张管家,他根本没看到我出门,守门的赵师傅也被被苜蓿支开,鹤龄和延龄也并未看到我们出去,难道…是他?他又跑来张家做什么,告密吗?那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老实交代,是谁说的?”我一手逮住一个衣领,他们俩被我拎着不好动弹,延儿准备开口却被鹤龄打断,“姐姐,撒手,你几时变得这般粗鲁了?不用我们多说,明日你自会知道!”“不说算了,去去去,出去玩,别吵我休息,你姐姐我累着呢!”说着就推他们出去,臭小子,见我没带他们竟然专门跑来笑话我!特别是鹤龄,这孩子向来嚣张霸道,整日一副目中无人的嘴脸,见了我就想抽他几下!晚上吃饭之后,父亲竟然破天荒地告诉我,以后要是闷得慌可以多带点人出去走走,我还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翌日清晨,万师傅还未过来教我习琴,苜蓿就告诉我家里来客人了,还说父亲让我去见见。我就奇怪了,以前许多客人点名要我去展示琴艺都被父亲给推辞了,以我这水平弹上几首像样儿的拿手曲子确实不成问题,真要论起什么琴艺的专业素养我还是不够火候。今日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客人,能够说动爹爹,我倒想看看!经过苜蓿的一番整装,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按照往常见客的模式迈着莲花碎步来到大厅。
一见来人我算明白了,果然是李阙!难怪昨天他欲言又止,原来是派人来家里打招呼了!“锦绣见过李公子!”“呵呵,张小姐别来无恙!”恙你个头,竟然恬不知耻地缠上门来了!“锦儿,来来来,坐爹爹这边!”张峦让我坐了他下手左边的座位,“不知李公子清早拜访所为何事?”我依然开门见山,父亲好像看出了端倪,笑着说:“你们既已认识我就不用再多作介绍,今日李公子是耳闻你的才学想要跟你切磋的!”哼,切磋就切磋,谁怕谁?!“爹爹,这万师傅也该过来了,不如请李公子移驾庭院,刚好有师傅可以评判,如何?”李阙满口答应:“求之不得!”臭小子,今天有父亲和师傅在场,陪你演演戏也就完了,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
来到庭院,万师傅和苜蓿等人已经摆好了琴,我的丝桐也被取了出来,连金氏、紫荆、鹤龄、延龄等人也都到场观摩,这阵势太壮观了!难道锦绣以前跟别人切磋也是这样的吗?
一阵寒暄之后,爹爹请李阙入座,不巧的是他刚好坐到我的丝桐跟前,“李公子,你的琴在那儿呢!”我指着对面的一把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完全不顾他的尴尬。各就各位准备开始了,李阙正襟危坐,一甩平常玩世不恭的形象,潇洒地弹奏了一曲山居吟,那架势,那神情,那韵律…毫不含糊,指法也是颇为娴熟流畅,众人都陶醉了,万师傅也看得入神,看来我还走眼了,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如果真以普通的方法去弹我还未必胜他,大家可都在这看着呢,我可不想为锦绣丢脸!单是为了那王八蛋我也得出口恶气!曲毕,爹爹率先发话:“令尊大人的诗书才气一直为天下人称道,想不到李公子年纪轻轻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啊!”我也跟着笑笑,并不搭腔。
接下来,大家都不断称赞他的琴艺是如何如何的妙,嘿嘿,妙亦妙哉,本小姐给你来点绝的!我看了看师傅,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只是浅笑着默许。“张小姐,早闻你的琴艺精湛,今日终能一见真是莫大荣幸!”“公子高抬了,方才看你弹奏如此之妙,真是非常人所能及,既然公子远道而来切磋琴艺,小女子便只好献丑了!”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竖起了丝桐。自从上次找到灵感之后,便日益领会到古琴和琵琶融会贯通的玄妙之机,这次不妨就拿出来显摆显摆。我半眯着凤眼,泛起浅笑,左手按弦,右手拨弹,无视身边的一切,只想着这首曲子的意境,长发随风飘曳也全然不管。一曲闲云孤鹤弹得是此起彼伏,淋漓尽致,停下以后,全场寂然,竟似空无一人般安静,连师父也陶醉其中。
我放下琴,信手一拂,大家纷纷投来欣赏的目光,师父还未点评,李阙已然开口:“果然是绝!在下甘拜下风,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弹法的?”我淡淡回应:“熟于心,用于境!”“那可否再比两场?”我狠狠地看着他:“改日吧!”说着便走到父亲跟前拉拉袖子,用近似撒娇的语气说:“爹爹,锦儿还要上课呢,今天就到这里吧!”父亲知道我是下逐客令,便说:“好吧,日后时间多着呢,李公子,咱们再去坐坐!”一群人哗啦啦地陆续撤离庭院,李阙走过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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