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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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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我除了失落就是悲伤,佑樘其实心情比我更加沉重。离别的时候是他送的,善意的谎言是他编的,秀儿的所有问题都是他回答的,他的痛全在心底,但他仍然坚强地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他用他温柔的笑来化解一切悲伤。
少了秀儿,整个寝殿顿时冷清下来,我常常茫然不知所措,做什么都魂不守舍的,照儿也总是闷闷不乐,回到寝殿就耷拉着脑袋,而佑樘则是选择用忙碌来麻痹自己。李骏霄知道实情便经常去顾昂家里看望秀儿,李阙和静怡则是带上他们的孩子去陪她玩,逗她开心,秋罗倒也经常进宫来向我汇报秀儿的情况,但为了让我安心,还是免不了避重就轻。皇祖母和母后她们见到我和佑樘如此悲伤,都信以为真,皇祖母还一直咒骂李广,说是他提议的毓秀亭建得不好,不然公主也不会夭折。
这日,佑樘又在书房忙到很晚,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通常都在给秀儿讲故事,此时却是焦虑至极,于是我索性去书房找佑樘。自从秀儿走后,我们就少了很多话题,多数都是在以眼神和心灵交流,谁都知道彼此的痛,但我们都一直默契地选择回避。佑樘见我去了,便合上书起身道:“咱们回去吧!”我偎进他的怀里,随他回往寝殿。就寝之后,我越想越伤心,突然抱着他就哇哇大哭起来,强忍了多日的泪水和悲伤尽数倾泻,“佑樘,我好心痛,我受不了了···咱们倘若只是寻常老百姓该有多好···”佑樘的眼眶也变得晶莹闪烁,低沉道:“你还有我,还有照儿,无论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一辈子!”
我心中一阵触动,抽泣着说:“佑樘,我知道你难受,你也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你是我的天,是照儿和秀儿的天,同时又是大明江山的天,你可以比谁都坚强,除了朝夕相处的我,没人能够感受到你的脆弱,夫妻本为一体,在我面前,不要刻意掩饰自己的悲伤,我心疼你就像你心疼我一样···”他紧紧搂住我,继而激动地吻上我的唇,用力的吸吮和缠绕似乎是要化解我们心底的悲伤,我同样急切地回应着他。他豁然翻身将我压至身下,我用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腰肢,任他一次次疯狂地冲入我的身体,猛烈的撞击让人心神俱颤,眼角的泪水依然蜿蜒流淌,我们的身体与灵魂一齐到达悲伤与疯狂的极巅。
他急促而粗重的低沉嗓音,伴着急剧的动作一声声唤着:“锦儿!锦儿!我的锦儿!”我也激动悲怆地回应着,“呃,佑樘,我是你的锦儿,你的女人···”许久之后,佑樘满身大汗地趴倒在我身上,我用双手在他背上轻轻抚摸,想要极力抚平他的悲伤,也抚平自己失落的心,“佑樘,好点了没?”他轻轻嗯了一声,发泄出来应该是会好受一点的,他翻身在我侧面躺下,搂着我爱怜地说:“锦儿,咱们不要再生孩子了,我不想再这样亲手将孩子送走,太残忍了!”我思量片刻,点了点头,微微扬起嘴角说:“明早我就让人端药来喝,咱们守着照儿一个孩子就好了!”我汗湿的发梢搭在胸前,他伸手温柔地帮我捋开,继而贴上唇柔柔地舔舐,酥麻的触感令我紧紧抱住了他的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送走秀儿不到一个月,皇祖母居住的清宁宫竟然突然失火,熊熊大火燃烧了半边天,当晚就轰动了整个皇宫。佑樘立即带我前去查看,几个侍卫冲进火里才将皇祖母救出,一百来号人提着水桶,拎着湿褥子进进出出地扑火,很久之后才灭掉火势,整个清宁宫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我们将皇祖母送到仁寿宫安置妥当之后才回去,佑樘命人重新修建清宁宫。按照传统说法,这场火灾乃是凶兆,估计明年元宵节的灯火又要再次罢免,说不准还会在年底大赦天下。皇祖母受了惊吓,豁然病倒,还勃然大怒地说:“今日李广,明日李广,果然出事!”经过公主暴毙和太皇太后遭遇火灾两件大事,李广闻到风声已经准备畏罪自杀,与此同时,他的催命符也如期而至。
时隔两日,我去正殿给佑樘送清汤,恰好遇上李骏霄来此汇报情况。佑樘停下手上的朱笔,微微抬头问道:“查的怎么样了?”李骏霄微扬嘴角,轻笑着答道:“都查出来了,李广在盐引方面做的违法勾当我都记录在册,如今朝中有人传言,说他借传奉官之名受馈黄白米千百石!”我看着李骏霄一脸的轻松,应该是胜券在握,但是李广不收钱,却收米做什么?此时,佑樘蹙眉狐疑而问:“他吃得了多少,要这么多米做什么?”李骏霄再次扬起嘴角,徐徐地解释道:“这是隐语,我们外行人自然不懂,黄米乃是黄金,白米即为白银!”佑樘闻言气得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曰:“岂有此理!这千百石黄金白银得有多少?!给朕抓起来,移交三司会审,该抄则抄,当杀即杀!”我赶紧扶住佑樘,替他抚胸顺气,李骏霄从容地领命退下,李广落在他的手里,非死即伤,这回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李骏霄一出乾清宫,立即带人逮捕了李广,李广被抓的消息迅速传出,与他交往甚密的太监和大臣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寻求保护伞,一时之间,踏破了鹤龄家的门槛。说起来,这些人办事效率还真高,不知鹤龄得了什么好处,李骏霄抓捕李广才过两个时辰,鹤龄就急匆匆地进宫求见。我与佑樘恰好带着照儿用完午膳,他焦急地在寝殿门口走来走去,佑樘还是很客气地请他进去就坐,我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几眼。我随佑樘在上首的宝座落座,鹤龄赶忙跪到我们面前,“皇上,娘娘,臣弟有一事相求!”我与佑樘都早已猜到他的来意,佑樘轻笑着说:“有什么事儿起来说话!”
鹤龄这才起身道:“皇上,李广被抓纯属罪有应得,但那些平日与他交结甚广者却是罪不致死,我与其中许多人都颇为熟络,深知他们的为人,还望皇上宽宏大量,饶他们一命!”我不禁腹诽,能与你熟络的能有几个是善类?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佑樘看向我,浅笑不答,我领会到他的用意,便开口问鹤龄:“不知你所说的是哪些人?”他看我一脸和颜悦色,心知求解有效,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单,我暗自咋舌,他还真是会往枪口撞,连咱们想要的东西也给送来了!夏蕙上前接过,呈到我的眼前,我接过名单递给佑樘,悠悠道:“他们暂时死不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只要将吞掉的银子吐出来就没事。”
鹤龄知道那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便向佑樘央求道:“皇上···”“不必说了,朕同意你姐姐的决定!”佑樘果断地笑答道,这下他没办法了,我一改脸上的悦色,冷笑道:“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管起他们来了?别以为你还了盐引就没事儿,皇上那里还有参你的奏折,若不是皇上开恩,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自己做的事情要心中有数,你要知道,锦衣卫不是吃白饭的!无论做什么事情还是得考虑周全,多替家人想想!皇上答应暂时不杀他们便是,你可以回去交差了!”“谢皇上开恩,弟弟谨遵姐姐教诲!”说罢他便行礼退下。
其实佑樘并没准备马上彻查李广同党,没想到那些人却自投罗网,我们恰好可以借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他们都笃定我能说服皇上,便鼓动鹤龄前来游说,殊不知那张名单却是正中我的下怀!
第一一五章 唐伯虎案
李广等人处置之后,朝中又清明不少,但是次年开春,又有一事掀起了轩然大波。
明朝最有特色的科举考试就是特殊的八股文文体,它具有固定不变的格式;由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组成,全文都必须讲究对仗,而且不只是声音、词组的对仗,更是思维逻辑的对仗。八股文的对仗句式,完全不同于四六骈文,诗词骚赋,而且最忌沾染词章气,寻常人能够作出一篇八股文已是实属不易,若是想要作出一篇符合出题人口味的八股文更是难上加难!朝中所有大臣都是经过乡试、会试和殿试层层选拔而来,在这个年代,光有才气还不够,只有通过科考取得了举人、贡士或进士的资格,那才能叫出人头地!
三年一次的春闱科考在京城照例举行,春闱也就是春季会试,通过考试被录取的就是贡士,第一名为会元。全国各地的才子都怀着宏图大志进京赴考,这其中竟有唐寅,也就是苏州赫赫有名的风流才子唐伯虎。他与祐樘是同年出生,据我所知,他从小就是神童,因为在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出生才取名唐寅,此人性格狂傲不羁,愤世嫉俗,但却诗文并茂,才华横溢,颇为称道。根据历史记载,他最后的下场很是凄惨,我已经记不清是因为何事才导致他坎坷的一生。他之前就是乡试的第一名解元,以他的才华想要考个贡士应该不难,当我满心欢喜地期待他的科考成绩时,朝中却闹出了一场震惊全国的科场舞弊案。
二月初九、十二和十五,三场会试如期举行。发榜之前,李东阳急匆匆地前去乾清宫求见皇上,此时祐樘正在批阅奏折,我在旁边给他磨墨。之前的朝中政务他们都是在文华殿商量,我暗想,既然来了乾清宫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才是,我看了祐樘一眼,他也并没有让我回避的意思。李东阳毫无顾忌地开口道:“皇上,恕臣冒昧,科考那边出问题了!”祐樘闻言略微有些惊异,不禁蹙眉而问:“朕亲自任命的正副总考官,又有你和礼部一手操办,还能出什么重要的事儿?”李东阳一脸正色地答道:“回皇上,苏州唐寅和江阴徐经一同赴考,科考之后,唐寅在酒宴上放下狂言,说自己必是今科会元。此外,主考官程政敏所出的题目难度很大,很多人都只交了白卷,但令人惊奇的程政敏最后真的选中了唐寅和徐经二人,外界已经传出流言,说程政敏与他们合谋舞弊!”
我闻言一惊,这舞弊可是充军或杀头的大罪,程政敏是祐樘做太子时候的东宫讲官,无论是才学还是人品都还不错,而唐寅的才学也是货真价实,难道问题出在徐经?又或者是在背后告状的人?祐樘冷静地说:“将他们的答卷都取过来,朕要御审!”“臣遵旨!”李东阳当即退下,片刻之后就捧着一堆密封的试卷进来了,我心知他是有备而来,早已将试卷给带来了,怀恩从他手里接过试卷呈到宝座之前的书案上。祐樘看了题目,就开始一一审批试卷,厚厚一摞试卷翻下来,他抽出了一张最满意的,揭开封条一看姓名,我顿时一惊,竟然是唐寅的试卷!
要知道,祐樘审批的时候根本没看名字,连他都选出是唐寅,那只能说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唐寅的确是个狂才,另一种则是科场舞弊的确属实。祐樘接着又抽出一张,再看名字,是徐经,这就巧了!虽然我比较相信第一种可能,但这件事仍是疑点重重,徐经只是个富家公子,无论才学和名气都不及唐寅,为何他也能答得如此之妙?祐樘定目深思,我心知他向来爱惜人才,更不想因为此事牵连了恩师程政敏,左右为难之际,萧敬在门口请示道:“皇上,给事中求见!”这个人是监察六部的言官,靠的就是弹劾过日子,此时求见恐怕来者不善!
“宣!”祐樘召他进殿,这人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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