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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无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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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却不移步,轻声恳求道:“别动。就一会儿。”一顿,他又叹息般地道:“我知道你要走了。”

莫熙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又过了片刻,唐欢终于松开她继续向前走。

莫熙闭着眼睛任他牵着。

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再然后周围瞬间一暖。

莫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座用琉璃搭建成的巨型花房中。

周围是一大片芍药组成的花海,虽是姹紫嫣红开遍,但任凭如何百媚千红,也只得芍药一种。极目望去,品种比莫熙房中那架屏风上绣的只多不少。

“喜欢么?”

“很美。”

“能不能再闭一次眼睛?”

莫熙依言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缚上了她的腰。整个过程中,唐欢的气息和手都有些不稳。她心底隐隐升起一种预感,却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何心境。

片刻之后莫熙感到一个坠子般的物什轻轻坠下落在她的裙裾之上,腰间所缚之物稍稍被带着紧了一紧。

缓缓睁眼,不盈一握的腰间系着一根手工编制的五彩丝带。金、银、紫、赤、橙、黄交织成一脉极致的绚烂,收紧之处编成一个同心结,其上缀着一块圆形美玉,碧绿莹透如一方凝固了的流泉,周围雕着一圈镂空的兰草,中间刻着一个“欢”字。旁边写着一行字——“生死挈阔,与子成悦。”

莫熙知道这样的彩色丝带叫做罗缨,此间女子无论贫富贵贱,出嫁时必有一条罗缨系于腰间,以示此身已有所属。《诗经》有云“亲结其缡,九十其仪。”便是描述女儿出嫁时,母亲恋恋不舍地与其束结罗缨的情景,也就是“结缡”,亦是古时成婚的代称。只是历来都是女子为心仪之人的佩玉结缀罗缨,以昭心意。不想他却……

思及此处,莫熙不禁想起一句诗来:“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不待她动作,唐欢已经握紧她的双手轻声道:“我只怕这辈子都等不到你心甘情愿系上这条罗缨,只能不经你同意便这样做了。不求你一直系着它,只求你别在我面前摘下来。”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另外一条同样的五彩丝带来,其上缀的玉佩亦是相同的材质,不过整块玉佩被雕成一朵绽放的芍药,花芯正中刻着一个“熙”字。旁边同样写着一行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继续轻声道:“我亦知结发之情万难强求,只求你不要拒绝收下这两条罗缨。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亲手为我系上另一条的那天。”

莫熙手指反复轻抚着腰间玉佩上的“欢”字。“欢”、“熙”,合起来即是“欢喜”。良久良久,她终是问不出那句“若是永远没有那一天呢?”反轻声道:“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欢喜么?”见唐欢毫不迟疑地点头,她又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这样一个人,非但不能帮到你半点,只有拖累你的。”

唐欢不待她说下去,便道:“你是何等样人,我自知晓。只是我已立誓,此生必与你生死相依。”一顿,他才又道:“你只需问自己的心,愿不愿意与我偕老。”

莫熙心中一震,原来他将那两句话分而刻之,竟是存了这般心意。他竟愿以生死之诺,换她许一世白头。

又过了许久,莫熙才一字一顿道:“三年前也有一个人许了我一生一世。我曾经以为他可以陪我走过此生每一个晨昏。却没想到,便是这只手亲取了他的性命。当年我才十三岁,而他才十七岁。”一顿,她凝视着自己的右手,冷冷问道:“你不怕么?”

直到唐欢用手去掬她的泪,莫熙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只是她的表情还是那样冷。

唐欢终是忍不住,拥她入怀。眼前这个女孩子便是哭也无声,那般隐忍压抑。慢慢地,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只觉那些泪一滴一滴,全都直直落进他心里。每落一滴,他的心便紧缩一次,那些泪最终汇成心底的河流,募然冲过,让他失了魂魄迷了心智,只凭着本能缓缓靠近,用唇去汲那些泪。

无尽的苦涩与甜蜜融在唇间,酸涩渐渐被冲刷而去,最终缓缓沉淀出一片宁静的刻骨铭心。

莫熙本以为此生的泪都在埋葬顾安的那个无星无月的黑夜流尽了。这许多年心底沉积的荒芜被泪水冲刷过后仿佛成了一片泥沼。只听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这一次,陷了也好……

她忽然起了小孩心性,躲去他的唇,将脸埋入他的怀中,蹭了几蹭,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占尽了便宜,我毁你一件衣裳,不会计较吧。”话音刚落,便如愿看到唐欢耳朵逐渐红了起来。她刚宣泄了一番,此刻反倒放松下来,见到唐欢的反应一时只觉欢喜。只是压抑得太久了,便是真的开心也只是微笑相对。唐欢见她扬起头,一双眼睛非但不显浑浊,反被泪水洗得格外清亮,唇边带着一丝促狭笑意,那样子又淘气又可爱,一时怜爱无限。右手环着她的腰,越发将她圈紧了,左手轻轻抚过她的发,她的眉眼,轻声道:“从今以后,我此身此心都是你的,何况一件衣裳。”

边说边拥着莫熙慢慢坐了下来。

“那两块玉佩是你刻的么?”

“是。”

“那两条罗缨是你亲手编的么?”

“嗯。”

“想不到你这么多才多艺,不光会雕刻,还会做女红。”

“……”

一片绚烂花海中二人身影相依相偎。

此刻他们都忘了,芍药别名——“将离”。

血雨腥风

黄昏。金陵城外近郊官道。

莫熙埋伏在官道旁的小丘后头,任凭茫茫春雨似层层落下的无形细网,缓缓将她笼罩在一片无边湿意里,静静思索着这次任务的不同寻常。

五日前她自蜀中回到金陵,没过两天,就接到组织的头号紧急召集令,接受一项强制性指派任务。这种情况几乎是她自入行以来从未有过的,在此之前莫熙觉得组织在允许旗下员工选择任务的自由度上还算尊重个人意愿,在同行中也算是一种特殊的企业文化。而此次任务如此紧急,莫熙却一直到动手的当日才接到目标出没的具体时间、地点和执行任务的内容——劫镖。被保的到底是何物却一丝都未透露,可见此次任务属于绝密。

执行本次任务的人手共分两组,第一组先发制人,牵制对方的镖师。第二组伺机而动,抢劫对方的货物。莫熙被分在第一组。

她提前一个时辰来到了指定地点勘测地形,寻找藏身之所,以便埋伏,却发现跟她怀着同样目的的人只怕不在少数,也不知是不是同事。所幸大家都各自为政,倒也相安无事。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将逝未逝之际,官道的尽头渐渐有闷闷的踢踏声传入莫熙的耳朵。因春雨绵密而下,地上并未扬起尘土,反倒不好判断来人多寡。

只有初入行的菜鸟才会误以为夜晚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事实上凡是出来混的,越是夜黑风高越是精神百倍,警惕性比白日只高不低。而黄昏就不同了,昼夜交替之时,人不免因劳累了整个白日而生出本能的精神上的松懈感,再加上又赶上晚饭时间,不免饥肠辘辘,正是体力上也匮乏的时候。

很快,一个马队便出现在莫熙的视野中。极目望去,起码有两百人。等他们稍稍走近,莫熙这才发现这些人竟然是以一个方阵式的队形保持整体快速前进,这根本不是一般江湖人走镖的风格!

江湖上的走镖方式有三,一是威武镖,二是仁义镖,三是偷镖。威武镖是在行李上长插一杆大纛旗,旗上写明镖师的名字,招摇过市。因旗杆上安了轱辘,所以旗面能活动。走镖时拉贯顶旗,也就是将镖旗拉至顶上,打起长槌,发出“哐!哐!”的锣声,镖手们或亮起噪门喊号子,或者干脆嚷出本镖局江湖名号,这就是亮镖威。走仁义镖,则是下半旗,打十三太保长槌锣、五星锣或七星锣。而偷镖的情况则是,如果事先知晓某个关卡因实力不济难以闯过,索性悄无声息地摘了马铃,给车轱辘打好油,收起旗子,偷偷摸摸地过去。

而眼前这队人,马蹄都用布裹了不说,居然所有护镖的人都骑着关外名驹——享有“千里绝群”美誉的“乌云马”。马队的中间护着八辆灰布马车,每辆皆以四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粗看毫不起眼,但整辆车最要紧的车轱辘用的却都是最结实的铁桦木,且做工精湛。铁桦木比平常木头硬三倍,比普通钢都硬一倍,做出来的车轱辘自然也异常结实。只是此种木头只有南朝跟赤焰的边境才有,且数量十分稀少。

马车疾驰而过,在地上拉出一道道极深的车辙,可见车中所载之物必然不轻。

很快,车队已经进入了莫熙埋伏的丘陵地带,周围相继有人迅速掠出。莫熙仍然静伏不动,以观其变。

忽然,地上齐齐冒出整整十六道铁蒺藜,腾空大约三寸许,顷刻间,车队前端好一阵人仰马翻。铁蒺藜上的倒刺将马腿勾得血肉横飞,一时马嘶哀鸣不绝。

莫熙发现这些骑士的马术竟十分精湛,有些马即使受了伤亦被迅速停控安抚住了。

因着这一变故,整个车队骤然一停,后头一多半未受铁蒺藜袭击的马居然能丝毫不受同伴哀鸣的影响,镇定地收住了前一刻还在撒欢飞跑的蹄子。饶是少数马因受惊直立而起,那些骑士亦稳稳地挂在马背上,双腿加紧马肚,双手勒紧缰绳,且神情不慌不乱,想是见惯了此等突发场面。

莫熙见此情形,双眉紧锁。对方如此训练有素,绝不会是江湖上任何一个镖队!

这趟任务无疑十分烫手。可她绝无退路。因组织在任务令上言明向其复命时须提交对方人手手腕上的命牌方可。

此刻,场上已经展开了厮杀。瞧那些骑士的武功应该也就一般,先前冲下去的十几人竟然都是手起刀落便将对方一刀毙命。然后,他们居然将那些骑士的手腕齐齐砍去,将收集来的一块块竹牌纳入怀中。场上这一十九个人无疑都是她的同事!其中还有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但越是如此越是怪异,看对方的声势,这票必定是大买卖,组织却安排同一组人如同一盘散沙般各自为政,难道真的因为时间太过紧迫?但倘若果真如此,那铁蒺藜的机关又为何埋得如此巧妙?

一瞬间,莫熙动了。一路直直杀入阵中。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迅疾如狂风扫落叶。竟是双手齐动,左手一剑封喉,右手用匕首去割腕子。她的动作虽快到极致,却隐隐透着一种从容的节奏感,且出手又快又准,可说是毫不迟疑。如此快速穿梭了一阵,周围的骑士已经倒下一大片。待周身肃清后,她再将视线范围内所有绑着命牌的红色丝线迅速拾起,收入怀中。

短短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莫熙的玄色劲装上已染上了深重的血迹,血腥之气如同附骨之蛆扑面而来。

这二十人各展奇技,势如破竹般收割着命牌。天地间一片肃杀。血珠四散,混入纷纷而落的春雨之中,在一片落日蒸腾里,将空气熏染得黏腻异常。连那二十人的动作都仿佛被这胶着粘稠所累,而滞后了几分。

莫熙一路动手,慢慢向马车靠近。正要掀开染血的灰色布帘一探究竟,忽然,一把剑从帘后直直向她刺来,车内人出剑,无论速度还是力度都较之莫熙逊色不止一筹。但那柄剑却着实非同凡响。锋刃泛霜,如懵懂之凌晨。剑体洗墨,积天地之厚淳。静状则萧杀入冬;一动却尤胜灵蛇,气韵流春。莫熙不敢大意,几乎是本能地迅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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