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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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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和传闻中很不同。”司徒文轻认真地看着晓唯说。



“你一直传闻传闻的,到底传闻中我是什么样的人?”晓唯有一丝好奇。



司徒文轻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传闻中,当朝三公主殿下因容貌尽毁性情孤僻,无德无品,靠着权势逼迫宁府公子宁天珞订下婚约,还有…”



“还有什么?”



“传闻说三公主私德有愧,生活极不检点,不但与身边侍者不清不楚,还和自己的二皇兄有乱伦之嫌…”



“乱、乱伦……”晓唯摇头长叹,看来解决完宁天珞的事,接下来就是方林澈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不相信传闻了。”司徒文轻接着说,“或许你曾经容貌被毁是真的,但是其他却似是以讹传讹而来。”



“呵呵,谢谢你,”晓唯笑着说,“现在这状况,太子哥哥是肯定不会让我再出府一步了,你能帮我去取那面具回来吗?”



司徒文轻笑着点了点头。



“文轻,看来你我终是成为朋友了啊…”



“朋友?”司徒文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司徒大侠觉得本姑娘没资格跟你谈朋论友吗?”晓唯笑着说。



司徒文轻一闪而逝的挣扎过后,释然一笑,“好,那今日起我便与公主朋辈论交,知己相待。”



“这样一来,没有外人在时,你就叫我晓唯吧。这是我即将要用的、而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要一直用下去的名字。”



司徒文轻望着眼前明朗的笑颜,不觉点头:“恩,晓唯…”



27



第四章 落雪清澈(七) 。。。



不出晓唯所料,方若涵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对晓唯实施紧迫盯人战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国文革时期被时刻监视的右倾走资派。



这日,薄言给晓唯送来一封信,说是宁家之人送来的,上面还有宁家的蜡漆封口。



晓唯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是想约她于今夜丑时,城外树林小溪旁相见,落款是宁天珞。晓唯拿出火折子烧了信,心想宁天珞来的正是时候,她正愁没机会把话说清楚呢,今夜方若涵留宿皇宫,司徒文轻去帮自己取面具未回,正是她开溜的大好机会。



当晚,晓唯顺利的避开侍卫离开太子府,准时来到树林小溪旁等候。月圆之夜,月色皓洁如昼,慷慨地给树林披上了一层薄纱。



晓唯坐在小溪旁正在发呆,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公主殿下,”宁天珞从声音到脸色都冷得可以。



“宁公子,”晓唯轻笑着想缓和宁天珞带来的冷气,“今夜月色不错啊。”



“公主深夜叫臣下来,就是为了赏月?”宁天珞脸上一阵发红,好像在强自压抑着怒气。



“啊?不是你送信约我来的吗?”晓唯惊异地问。



“公主,明明是你送信约我而来,何必说这些托词?信就在我手上,公主殿下大可自己过目。”



晓唯接过宁天珞递过来的信,信封上还有太子府的蜡漆封口,信中写着几行字:今夜丑时,城外树林溪畔相见,与君要事相商,事关重大,务必独自前来。落款是方若雪。



“宁公子,实不相瞒,我也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信,落款是你的名字,看来我们是被人耍了,”晓唯说着,开始警觉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你的信可有别人看过?”



“没有别人看过,我拆开的时候还有蜡漆封口。”宁天珞说完,面色更是潮红,揪着自己的衣襟、微微喘气。



“你怎么了?”晓唯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去扶他。然后触手之处,宁天珞的体温烫得惊人,“你发烧了吗?”



“放开!”宁天珞猛地甩开了晓唯的手,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晓唯蹲在宁天珞身边,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烫得很,正要说话,宁天珞突然紧紧地抓住晓唯的手,一个翻身,把她扑倒在地。



“喂,你发什么神经?!”晓唯挣扎着,可是宁天珞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晓唯被他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宁天珞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透过衣物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晓唯脑海中灵光一现,此种状况,不会就是中了电视、小说中无处不在的春药吧?!



宁天珞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证实了晓唯的想法,他竟然单手扣住晓唯的手腕,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NND,晓唯心里暗骂,然后直接运足力气一脚踹向宁天珞的关键部位,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无限正当防卫的情况啊,她才不管这一脚下去宁天珞会不会就此断子绝孙呢。



宁天珞疼得松开了晓唯的手,蜷缩在一侧,晓唯趁机爬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练武之人比较耐踹,晓唯才跑了几步,就又被宁天珞赶上。晓唯急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躲过了宁天珞的手,一刀划破他右手的手臂。



刀伤的疼痛似乎让宁天珞有些清醒,他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你、你…快走…”,然后一掌拍向旁边的树,粗糙的树干刺得他的手鲜血淋漓。



然而晓唯却犹豫了,自己一走了之是安全了,但此地又不是很偏僻,万一宁天珞碰上别的人,那岂不是惨了…



犹豫间,宁天珞似乎彻底地在药性的作用下失去了理智,冲晓唯扑过来。



晓唯仗着轻功闪过,可是宁天珞的武功比晓唯高得多,几个来回,晓唯又被他扯下一片衣角。



“好吧,这是你逼我的。”晓唯心想,她可不像小说电视中的女主角那么有牺牲精神,愿意为中了春药的男主角“舍身”相救。



解下长长的腰带,晓唯脚下踩着玄束传授的轻功路数,身影飘忽的绕着宁天珞游走。要在平时,宁天珞断不会被晓唯这种简单的招式唬住,但此刻他神智已经不清,只是靠着本能行动,片刻就被晓唯用腰带紧紧系住。



晓唯迅速把宁天珞的双手和双脚一起绑在身前,打了一个极度繁琐复杂的结,“呵呵,紫玥教得捆仙结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看着宁天珞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双眼通红,晓唯觉得还是给他降降温比较好,于是飞起一脚,把宁天珞踹进旁边的小溪中,只露出头部给他呼吸,同时为了避免他在水里泡着失血过多,还好心的替他把手臂的刀伤包扎了一下。



“宁公子,你就委屈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捞你起来。”晓唯说完,悠哉悠哉地坐在树下赏月。



时已入秋,宁天珞在冰冷溪水和体内的药性的夹攻下浑身直抖。



一个时辰后。



“公主!”一阵急促地喊声传来,晓唯转头看去,只见司徒文轻、宁飞絮和薄言三人一起赶来。



“我在这。”晓唯站起来迎接他们。



司徒文轻看到晓唯被撕裂的衣衫,面色阴沉,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晓唯披上,问:“出什么事了?”



“天珞?”宁飞絮眼尖的看到被捆着泡在溪水里的宁天珞,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把脉,然后一脸吃惊的说:“他这是,中了春药?!”



“宁天珞!你竟然敢对公主无礼?”薄言说着就要冲上去找宁天珞算账。



“好了好了,”晓唯及时拉住薄言,“他是在药性作用下才会失去理智,要算账的话,也应该找那幕后下药之人才是。”



“这…”薄言犹豫着,然后单膝跪倒在晓唯面前,“公主与人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属下本应当跟随的,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公主殿下,请您责罚。”



晓唯听了奇怪地看了薄言一眼,却并没有叫他起来。



“公主,我回太子府发现你失踪后,薄言就及时地说明了情况,我们到宁府汇合了飞絮公子,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薄言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司徒文轻似乎以为晓唯真的要惩罚薄言,于是开口求情。



“哦,呵呵,是吗?薄言,你起来吧……”晓唯笑着叫他起来。



“公主殿下,”宁飞絮已经把宁天珞从水里捞了起来,“天珞的药性已过,还请公主殿下网开一面,解开此绳结。”



晓唯又是奇怪地看了宁飞絮一眼,伸手一拽解开了此结。



宁飞絮背起已经虚脱了的宁天珞,说:“公主殿下,我宁家定当向您负荆请罪。”



“今夜之事就让它留在今夜好了,文轻,薄言,你们替我保守秘密可好?”



司徒文轻和薄言都点了点头,晓唯看了笑着对宁飞絮说:“飞絮公子,你看可好?”



“谢公主殿下。”晓唯此举很是出乎宁飞絮意料之外。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飞絮公子,我们诗画琴会再见。”说完,和司徒文轻、薄言一起离开了。



看来今晚收获不少啊…晓唯一边走一边笑得开心。



一阵风吹过,宁飞絮背着自家大哥站在原地,于月光下笑的邪魅,“没想到你竟然会用捆仙结……”



次日,宁丞相宁业和宁天珞亲自到太子府找晓唯登门请罪。



太子入宫未回,晓唯又摆明了放他们一马,沈哲、汀岚等人即使气得牙痒痒的也只能作罢。



宁业在指天誓日一定会抓到送信下药之人后,带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宁天珞回府了。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等人都走后,司徒文轻问晓唯。



“文轻,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晓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说:“我只是损失了一件衣服,宁天珞却被我砍了一刀、踹了一脚、又被捆住四肢这大冷天的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你看他刚才脸色惨白,感染风寒就不说了,估计我那一脚踢得他够呛,希望老天保佑宁天珞不会从此无后吧。”



司徒文轻听了也开始有点同情宁天珞了,“关于这下药之人,你可有头绪?”



晓唯趴在桌子上手托腮说:“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说完推门出去了。



司徒文轻靠在窗边看着晓唯离去,轻声呢喃着:“你这般聪慧,让我如何是好啊……”



是夜,一个人影偷偷溜进房间。



“薄言,这么晚你去哪里了?”烛灯瞬间亮起,晓唯和沈哲、司徒文轻早就等在了薄言的房间里。



“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去马厩喂马而已。”薄言恭敬地抱拳答道。



“好吧,我相信你刚刚只是去喂马,但是你又如何解释这个东西?”晓唯摊开手心,只见两枚蜡漆封章,一为太子府的,一为宁丞相府的,“昨夜送到我和宁天珞手里的信上皆有此封章,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你房中?”



“公主殿下!”薄言单膝跪地解释说:“公主明鉴,这定是有人陷害属下的。”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你找到我时说的话?”晓唯问薄言。



“公主指的是哪句?”



“你向我请罚时说:公主与人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属下本应当跟随的,是属下失职…”



“属下记得。”



“宁天珞说他收到信时蜡漆封章完好,也从未让其他人看过,我的那封信也是,而且我是看完后直接就烧了,按理说不应该有第三人看过,那么,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的?”



晓唯见薄言低头不语,接着说:“答案只有一个,薄言,你就是写信之人,所以才知道的,对吗?”



“哎,既然您发现了,属下也不隐瞒,公主,”薄言一脸真诚的说:“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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