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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真潇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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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瞧他一定是自关外接到密令微服回京的大将军,你们看他那股掩藏不住的霸气,还有那忧国忧民的沉郁眼神……天哪!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这个色妮子,怎么一点也不知羞?”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口水流了满地?”
  “什么?你刚刚说我什么?”
  一群莺莺燕燕登时你抓我头发,我抓你领子地打起来了。
  换作是平常,自知风流俊尔、潇洒不凡的实秋必定会暗爽在心里,不忘轻轻搧着扇子,朝她们浅浅一笑,然后这才装模作样地走进客栈。
  可是此刻他眼神阴鸷,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耐烦,看也不看那头的脂粉大战,大步走进了客栈。
  他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情,更甭说是看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鬼打架了。
  要是珊娘在这儿,铁定只要一声河东狮吼就震慑住那堆吵闹。要是珊娘在这儿……他的心陡地一酸,眼眶灼热了起来。
  要是珊娘在这儿,她只要一个嫣然笑容,就足以抚平他这些天这些夜来的伤痛烦躁与疲惫。
  明明是一桩千不该万不该的花田错,偏偏缠绵交织着煎熬徒教人空瘦。
  实秋神情落寞哀伤,缓缓地低下头,一颗剔透滚烫的水滴可疑地坠落在他布满尘灰的靴尖上。
  而在几百里外的十里坡,神情憔悴的珊娘缓慢地收拾着客人用过后的桌面,将空了的小蒸笼收入怀里,想拿进厨房却不知怎地失手撒了一地。
  天色近黄昏了,水唬镇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飘起,每道炊烟代表一个家,热热闹闹的家。
  炒菜的,烧饭的,劈柴的,绣花挑针眼的,还有稚幼小童的欢笑声……吵杂却温暖的形成一幅人间烟火图。
  在这个时刻,她分外感觉到自己的形单影只。
  他已经离开十天了。
  他离去后的每一分时光,都一寸寸地摧割着她的心,她每个晚上都走到他的房间,痴痴地坐在床板上,抱起他曾盖过的被子深深嗅闻着,噙着泪水心酸地感受着被子上头他残留的淡淡气息。
  那是他特有的清新醇厚男人味道。
  可是教她心惊伤痛的是,连他的味道都逐渐淡去,即将消失了。
  所以她开始躺在他睡过的大床上,每个晚上紧拥着他盖过的被子,泪水悄悄地滑落两颊,幻想着他还没有离开她。
  白天她必须撑下去,还得向所有关心的客人们解释他的离去是那么理所当然,对外,她总说他进京赶考去了,因为大丈夫没有功名何以为家?
  她在阿瓜伯他们眼里看到了由衷的关怀和忧心,他们是否也听过那些个传奇本子上的故事,担心他一旦高中状元便会被千金小姐招为贵婿?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们的眼睛里闪动着微微的水光,和可疑的同情怜惜?
  为了不让关心她的人担心,所以她的笑容越发灿烂,几乎是一时都停不下来地忙得团团转,一忽儿殷勤换箸,一忽儿热切斟茶,姜蒜醋碟子更是换过一只又一只,包子捧出一笼又一笼,让他们吃不完的还带回去给老婆儿子媳妇孙子吃。
  她让所有的人知道她没事……她会没事的。
  只是当客人都离开后,她明亮的双眸乍然黯淡,笑容也自动凋谢了。
  活像演着一出吃力的独脚戏,待观众走了才能虚脱乏力地跌坐在台上,任戏妆点点褪色斑驳。
  “我要振作起来,当作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就是一个知心的过客来了又走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她喃喃自语,“就算是作了一场春梦,春梦醒来后也是无痕迹,从不曾听过有人因为梦醒了而痛哭着死赖不放。”
  他还会再回来十里坡吗?他可记得野店里热呼呼香气四溢的包子?他可还惦念痴痴守在店里盼望着他归来的她?
  她捂着小脸,无声地掉下泪。
  京城里挤满了应试的举子,闹烘烘得像到了菜市里,几乎每家客栈都被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而来的考生给占据了。
  一时间,有得遇故友而快活庆祝的,有一言不合斗嘴对骂的,还有那等穷酸的书生不甘餐餐吃馒头酸菜,嘴巴淡得出鸟来,便四处找人打秋风。
  还有呼朋饮伴就在那儿拇战、联句,输的大饮三杯,说好听是寻风雅,其实是想拚酒。
  实秋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位子,啜饮着一杯状元红,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却一点也引不起他的食欲。
  他现在最想吃的,还是那雪白细嫩弹牙,内馅香润鲜美的十里坡鲜肉大包。
  诚如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那个笑脸殷勤,娇媚率真的小女人,而不是这堆他怎么看怎么讨厌的文弱苍白书生。
  若不是龟缩在房里啃书,连出去晒晒阳光都没有的白板脸,就是自命风流才子还搽粉的小白脸,再不然便是风吹会摇晃,气虚得走两步路就吐一口血的病秧子。
  当然也有看起来很正常,吟诗作对起来也煞有介事的书生,但是不知怎地也越看越觉面目可憎,自以为是,根本没一个顺眼的。
  他突然好生想念起春风寨里粗眉大眼、粗声大气、粗言快语的一百零九名弟兄们。
  实秋意兴阑珊地自斟自饮,轩昂的气势不减,却多了一丝掩不住的寂寥。
  而那一头,几名书生正嘻嘻哈哈地喝酒对诗,灌多了酒显得脸红脖子粗的越叫嚷越大声,极度吵杂不堪。
  “我先出上联,诗句里必须有花有鸟,谁敢来对?”一个喝多了才刚刚抓完“兔子”的书生打着酒嗝嚷道。
  另一个吃得肚皮朝天圆的打着饱嗝,二话不说拍拍胸膛,“我来,你出对子吧!”
  “好,来了啊,当心对着啊──”抓兔子书生摇头晃脑道:“春花枝头喜鹊闹,吱喳吱喳吱吱喳。”
  “简单啦!”吃太饱书生抹了抹油腻腻的嘴,“豆花一碗淡出鸟,难吃难吃难难吃。”
  “好!”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哄然叫好。
  实秋瞪着他们,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狗屁?
  如果今年的考生都是这等货色、这般水准,那他随随便便用脚趾头夹笔写一写就能捞到今科状元当了。
  “早知道就鼓吹二弟和三弟也来,那么今科状元、探花、榜眼定是我们三兄弟的囊中之物!”他不禁大感惋惜。
  唉,一想到这一科是要跟这群饭桶比试文章,他真觉得太糟蹋自己的文才了。
  别说是他们兄弟三人了,就是春风寨随便派一个下来──例如王大彪──都可以轻松打败这群人。
  他在这头懊恼可惜,那一头可是又热热闹闹对起句来了──
  “再来一个啊!”另一名红脸书生兴致勃勃道:“街头老头卖馒头,一边吆喝一边走。”
  “我来!”一名书生忙咽下满嘴的葱爆鹿肉,“巷尾狗尾在甩尾,一下南边一下北。”
  “对得好哇!”
  “了不起,了不起!”
  “绝代诗人,非君莫属。”
  那群书生已经醉到分不清黑马白马、好诗烂诗,只会一个劲地叫好。
  “花园里,蝴蝶飞,蜻蜓飞,绕了一回又一回。”
  “茅房里,苍蝇飞,蚊子飞,吃了一堆又一堆!”
  “哇!好诗,绝妙好诗啊……”
  众人又是一阵拍大腿猛叫好,乐不可支。
  实秋不敢置信地瞪着那群已经喝酒喝到失去理智的人,像这么恶心的句子也称赞得出口?他光听都快吐了,亏他们还能边叫好边狂喝猛吃。
  如果今科是要比恶心摆烂的,那他开始强烈怀疑起自己这个强盗还要不要来扮书生?
  要是再听下去,恐怕这几年来他对进京赶考高中状元的美好幻想,全会摔得乒哩乓啷一地碎。
  他吁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准备到外头去透透气。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南北百货样样齐全,小贩热烈地吆喝着,忙着把最新最美最贵的货物介绍给客人。
  他经过一摊卖钗环首饰的,不禁心一动,停下脚步。
  “客人,您真识货,我这儿的首饰样样打造得精致漂亮,而且十足纯金纯银,绝不偷工减两,保证你买回去送礼自用两相宜……”小贩一出口就讲岔了。
  实秋微挑剑眉,没好气地道:“我头上插一柄金步摇能看吗?”
  “那也不一定呀!”小贩眨眨眼,不识相地道。
  他本来想生气,掉头就走,可是后来想想却觉得好笑。
  “你平常生意一定不太好吧?”他温和地问,径自动手挑选起来。
  “客人,您怎么知道?”小贩睁大双眼,满脸崇拜敬意。
  “那还用问吗?来来来,让我告诉你,凡是做服务业的身段要软、嘴巴要甜、货物要优秀、手脚要俐落,懂吗?”
  “哇!您好厉害,每个字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正愁自个儿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卖不出东西呢?”小贩张大了嘴,感激得不得了。“谢谢您,真是谢谢您了……可您看起来不像是脑满肠肥、油腔滑调、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人啊,怎么懂得这么多?”
  实秋揉了揉眉心,忍住差点冲出口的笑声。
  “我曾经有个很了不起的『师父』教我。”他的神情因回忆而变得温柔了。“她是我所见过,最有生意手腕、最懂得做生意、最热情,也最有原则的生意人。在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以往从没想过的,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的道理。”
  “哇……”小贩听得好不羡慕。“我可以跟您问问那位师父住哪儿吗?我也想去找他学习学习做人做事的道理。”
  “没了。”他眸光黯淡了下来。“我可能失去她了。”
  “啊?死啦?”小贩大表同情。
  “呸呸呸,谁死了?不准你胡咒她!”实秋杀气腾腾的瞪着他。
  小贩连忙吞了口口水,“是是是,没死、没死,就算要死也不会现在死,他肯定以后才死……”
  “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还用说吗?客人,这下可换我纠正你了,狗嘴就是狗嘴,当然吐不出象牙来。”小贩一副想当然耳样。
  “算了,我今天心情已经够糟了,不需要再失手掐死个人来让自己心情更坏。”实秋强抑住满心不悦,抓起一把镶着小小朱红珊瑚珠的簪子,“我要这支。”
  “客人,这不合您的发型,要照我看──呃,我马上帮您包起来。”小贩接到他杀人般的眼神,连忙改口。
  “嗯。”他总算满意了些,看着小贩将簪子小心翼翼地装入一只桃花红缎子的荷包里。
  “客人下次再来光顾啊!”小贩笑咪咪的将荷包双手奉上。
  “没问题。”他接过后便揣入怀里。
  小贩热烈地对他挥手,“再──见见见……”
  实秋转身就要走,陡然觉得不对,又回过头纳闷地盯着小贩,“你……”
  “怎么啦?客人还有什么指教?”小贩脸上送客的笑容都快笑僵了,忍不住奇怪地问。
  “你还没收钱。”
  “哎呀!”小贩恍然大悟,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瓜子。“难怪,我老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原来我还没收钱。”
  他很是怀疑地看着小贩,最后才摇摇头好笑道:“究竟多少钱?”
  “一两二钱银子。”小贩搓着手陪笑。
  “便宜。”他抛了锭二两重的银子给他,微微一笑,“下回有需要我会再来的。”
  “谢谢您啦!”小贩大喜。
  实秋转身走向大街,被那名搞不清楚状况的小贩一搅和,心情不知不觉间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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