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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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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不会跳,又说太累了,最后执拗不过还是跳了。

    这时舞会将近结束,最后放起一曲迪斯科。他走到场子中央,使出浑身解数,
要在她面前表演一番。

    散场了。他刚跟卫说他看到一个人,一回头就见那姑娘和三个同伴也往这边走。
她们很年轻,象是学生模样。他拉着卫故意把脚步放慢,让她们过去。他把她指给
卫看,卫倒不以为意。他们慢慢跟在她们后面。那女孩回了一下头,不知道是真的
认出了他,还是怕遇见坏人。

    她和她很象,也是大大的眼睛,挺挺的小鼻子,也留着短发。他心想但她比她
更漂亮。

    他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对短头发抱有特殊的好感,也许是因为短发很随便,容易
给人一种活泼精神的感觉,其实长发也许更能使人陶醉,只不过要达到那种气质很
难,就象舞蹈家挥动的长袖,那不是人人都能舞得起来的。

    走了一段路,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回他可不能不动心了。他听到她们有说有
笑,一会儿又一块哼起了歌,“明明白白我的心……”。他俩要拐弯了,他大声唱: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背后传来一声笑,似乎在说:“瞧,他在和你对歌
呢。”他脸上有些发烫,转念又一想,反正以后再也见不着面了,调戏调戏你也无
所谓。

    走在路上,他怆然感慨。缘分啊,这个词那么使人着迷,又那么使人无奈。她
叫什么?从哪来?难道一生中就这么一次紧靠着坐吗?她比她漂亮还好说,要是她
比她漂亮呢?世上芸芸众生,到底谁一定要跟谁呢?人的生活空间太局限了。其实
他之所以要到校外的舞厅来玩,就是为了自己先考验一下自己。人都有一种惰性,
就是一旦以为自己获得了爱情,就宁愿把眼睛和耳朵全蒙上,把一切都交诸缘分与
忠贞。他骂自己不中用,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出舞厅门的时候,他注意到舞会时间,星期三和星期日是大学生专场。他明天
还想来。

    快十点了,汽车上居然碰上清从家回学校。他肆无忌惮地对清说:“她回头看
了我两眼。”清笑他是贾雨村。猛一刹车,一个人踩在他的脚上,“啊——!”他
凄惨地一声号叫,旁边坐的一个人盯着他看了半天。清凑在他耳边说:“我发现你
越来越饼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那是因为我最近才饼的,不这样他们不老
实。”

    熄灯前,卫看着一本杂志:“嘿嘿,毛泽东老的时候已经很胖了,一次他看演
出,非要警卫员扶他起来鼓掌,结果把裤腰带都撑断了。”

    他觉得正是大好时机:“啧,你算什么人!?这个也笑话,那个也笑话,自己
都管不好,还管别人!”

    庆在兴致勃勃地侃着什么,听到他这话似乎有所感触,拿起本英文书看,不言
语了。

    五月九日 星期天 春光灿烂

    一大早,辉进来说:“看,多好的天,走,谁去照相?在鲜花丛中……”

    庆:“采花吗?”

    辉:“别说得那么龌龊好不好?”

    他问:“你那位呢?怎么不跟你老乡——好的一块去?”

    “老相好!老相好!”辉要掐他,“她走了,还剩下一些卷没照,喂,庆,你
去不去?”

    “不去,照花有什么意思。”

    “得了,你哪次照相不照花?你们屋的人都是口是心非,我早知道。”

    “哎!哎!哎!”大家群起而攻之。

    “哈,招来一群鸡叫,真的,高,你去不去?”

    “快叫你的鸡去吧!”他笑道。

    等辉走后,他对卫说:“我今晚上还去!”

    “你去什么,去了又不跳。”

    “我又遇到一位,我真是艳遇不穷啊。”

    “你看了谁都说漂亮。”

    “本来就是嘛,漂亮的姑娘世界上又不止一个,卫,你的眼光倒挺高的啊?”

    “就她那样,也能算漂亮?我看你都快成花痴了。”

    他气坏了,倒不是“花痴”,而是因为污辱了她,“我是花痴,我是花痴!我
看你变态!”他心里想说,你是不是给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没说出口。

    平笑道:“卫,你快别说了,你再说,他看你都漂亮了。”

    他想着自己的书,“真累呀,看来我得打点鸦片了。”

    “成,走,到系里看电视去。”普和成谈论着晚上的东亚运动会开幕式走了。

    晶进来:“普呢,去系里啦?”

    “好象是。”他漠然地看着晶。

    晶觉得他眼神奇怪,也上起劲来,盯着他的眼看,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扭过头去,肉笑皮不笑地说:“OK。”

    他看着晶出去的背影,心说你哪有我见过的世面多啊。

    他在这边写,那边吃午饭的人整整齐齐坐了一排。

    他问:“你们说,一个人从一生下来,在他不懂事的时候别人帮他记,当他懂
事以后他自己记,记他每天的经历,一直到死,那这样一个人不就完全被留住了吗?”

    成:“留住有什么用?人死了就死了。”

    平:“再说那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普通人的事。”

    “如果他的经历不一般呢?”

    庆:“有什么好记的,每天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

    “只记不同的。”

    庆:“就算和自己不同,和别人也是相同的。”

    他不知该说什么了,那世界上岂不无事可写了?

    庆:“将来你把自己留住之后,一块留在棺材里,等一万年后,把你挖出来考
究。”

    “呵呵,真有意思。”

    卫:“你整天不吃饭啊?你这人真奇怪。”

    “我有精神食粮。”

    过了一会儿,别人都躺下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不行啊,总得吃点啊,还有
没有饭啦?”他望着窗外。打饭去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平:“你还吃什么饭呀,不是有精神食粮吗?”

    庆:“只怕精神食粮,这回要消化不良了。”

    成午睡醒来,在他前面转悠。

    平:“成,你在那嬉皮笑脸什么呀?大作家就是这个样的,瞧你一副冷嘲热讽
的样子。”

    他埋着头写,没看见成做些什么动作。

    成笑着吼道:“谁冷嘲热讽啦?你冷嘲热讽,还拉着我!是不是,高?这种人
哪。”

    “行啦,行啦,别吵了,等我写好了,一人送你们一卷儿。”他好可怜。

    他躺在那呻吟。

    平:“还不快去吃点东西,真想死啦?”

    “从早上四点醒来,一直到现在,我就没动过窝。”他看了一下表,表针指在
差十分三点上,还不动了,“几点啦?”

    “我没表。”

    “我得洗个澡去。”他依旧坐着,想着晚上要去青少年宫跳舞。

    “卫,我们也当作家吧,当作家肯定有钱,你瞧这位,坐一天不吃也不喝,将
来我也写一篇长的,就算卖不出去,也不至赔什么。”平说着咯咯地笑。

    卫低着头弹那把破吉他,一字不理。

    庆提着一袋饼干回来:“今天是我的毕业典礼。”

    志:“怎么,打过关啦?”

    庆:“不是,从今以后再不打了,花不起这钱啦。”

    志:“你今天花了多少?”

    庆:“三块。”

    他听了说:“看来我上舞厅花钱也算不多,现在我已经省下钱来足够点一首卡
拉OK了。”

    平:“还是当作家省钱。”

    志:“作家,坐家,作家就是坐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

    庆看他抢了自己一大把饼干:“这可是我的晚饭啊。”

    “这是我的早饭,”吃完了,他又吼,“吃的!吃的!我到哪去弄吃的啊。”

    “嘿嘿,嘿嘿。”让刚进门的云听到了。

    “离我远点!小心我待会儿把你消化喽。”

    六点整,他终于站起来去洗澡。路上碰到两个外班的同学。

    他问:“你们这是去哪?”

    力:“去洗澡,你呢?上自习吗?”

    “哦,嗯,那我这边走啦。”他还真差一点转向。

    “小心!上二楼,别走错喽。”二楼是女浴室。

    “你应该进女厕所!”

    他听到他们笑着议论:“他反应挺快的。”他怀疑他们也跟别人开过这恶作剧。
他对自己的领悟能力还是挺有信心的。这在看电影的时候尤为明显,他能预感到电
影里什么时候会说逗笑的话,就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这笑声淹没在一片笑的
海洋里。

    七点钟回来,他还在犹豫去不去青少年宫。磨蹭会儿,七点半了,到了那就是
八点半,又该往回走了,最后决定不去了,改去学校的舞会,说不定还能遇着她呢。
又磨蹭会儿,八点了,学校的舞会也甭去了。他觉得很闹心,“什么事也干不成,
饭也没吃呢。”他拿一句好事多磨安慰自己。

    他忽然想起五一打电话回家答应要写信,都一个多星期了,信呢?再不打个电
话,家里又该着急了。什么事都可以不干,电话可不能不打。他赶紧跑出去,买了
半斤牛肉饺,吃得挺好吃,吃完没什么感觉。

    发屋就在饭馆的隔壁,今天黑着灯。他问旁边卖冰淇淋的女人:“这里的小伙
儿呢?”“这儿只有女老板,小伙子不来了。”他很是失意。看来这世界并非事事
都是替他安排的。

    八点一刻,他来到学校的总机室,看到那个他认为是萍的女孩也在那,旁边还
陪着一个穿九二级队服的男生。萍用南方方言,打着打着话里带了哭音,明显是想
家了。他心里学着:“你们还年轻。”他瞧那男生长得挺英俊,心里十分感慨,她
比萍强,而他比他如何?好姑娘谁不抢,他有这个实力吗?

    他虽然给家里打电话,却不知说什么,依旧是一切都好,在搞毕业设计,在学
外语,在锻炼身体。家里今天只有他母亲一个人。母亲说:“你爸又该抱怨听不到
你的声音啦,他可想你啦,怎么不给家里写信呀?把你的具体情况写一写,你爸让
我再寄一百块钱给你,他说上次那一百块钱是让你打电话的,这回是让你买好吃的,
下回再寄一百块钱让你买衣服。”

    “寄这么多钱干什么呀, 这不把我惯坏了吗?”他想着自己 PLAYBOY 式的生
活。其实他从家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学期的生活费带够了。

    “没关系的,你爸说反正你就快花不着我们的钱啦。”当母亲听说儿子要跑一
万米比赛时,万分关切,“那多累呀,那更该好好保养,别累坏了。”

    他很憎恶自己的不孝,整天说自己没时间,有时间写那一本本的破玩意儿,却
连封信也没时间往家写。

    结帐的时候,他问服务员:“刚才在那打电话的小女孩是往外打,还是接电话?”

    “她接的长途。”

    “哪打来的?”

    “你问那么详细干吗?”服务员盯着他。

    “哦,呵,我认识她。”他脸上笑得实在不自然。

    “湖南。”服务员终于说。

    确是萍无疑。他形象伟岸地走出去,觉得自己是个当间谍的好材料。

    他来到系里做面条。成也在那,在试验自己搭的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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