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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秦王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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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空出了左手,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脸庞,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她柔滑的手,碰上他粗犷的皮肤瞬间,他的身上一阵细微的悸动,为了怕她认出,他费力的把内心澎湃汹涌的欲望遏抑平息。
  “你真的不是嬴政!”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可以算是。”
  “什么意思?”印象中,嬴政说的话都是很深奥的。
  “意思是,我现在所饰演的角色,正是这部秦并六国战中的秦王嬴政,所以当我穿上这套戏服时,我便是嬴政当我卸下它后,我就恢复为原来的我了。”他语带玄机。
  天底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你……不是吗?”胸口的郁闷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嘶……”底下的马突地一声长鸣,毫无预警的抬起了前脚。
  “啊!”曼丘葑惊叫了一声。
  向来反应极快的她,由于情感上遭受打击,悲恸得心思一片空白,动作也跟着迟缓起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失去重心,直直的往下坠。
  也许,是潜意识抗议他的否认,虽然来得及,她却没有把握住最后机会抱住他,向他求援,反而和他保持距离,并将他推开。
  他抛开了手中的缰绳,扯掉头上厚重不方便的铜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抱住她的腰,空中一个翻滚,没有防护的直摔到地面。
  她毫发无伤,而为了怕她受伤,用身体护住她,被她压在底下的他,却受了相当程度的内伤,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冲上他的咽喉,在他口里化开,若不是靠着内心压制,他只怕早已口吐鲜血了。
  “你没事吧!”
  瞧着他那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她关心担忧的询问着。
  他勉强地从面上坐起,上齿紧咬着下嘴唇,为了怕她担心,他忍着胸口和身体的剧烈刺痛,故作轻松的朝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行仔!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在远处监看的经纪人,唯恐有负所托,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拍片现场。
  他一看到待在一旁,正要伸手扶刘仲行的曼丘葑,不快的介入他二人之间,正在气愤的用手狠狠地把她推开之际,刘仲行及时阻止了他。
  为避免口中的鲜血一涌而出,引发大风暴,他未开口对她说半句安慰的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很硬、很勉强,却又柔情十足的神情,要她安心。
  曼丘葑发愣的望着他,瞬间,嬴政的影像和他重叠在一起,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询问自己,他真的不是嬴政吗?在他们之外,整个片场起了连锁反应,这匹被临时演员的打瞌睡不小心让手中的矛刺伤的马,—方面因为忍受不住疼痛,另一方面则为了负担过重,抗议工作超时,表示内心的不满,它愤怒的在场中制造骚动。
  由于想要闪躲和避开它,周围的人用着极快的速度,或向旁边移动,或向后推挤,一时间,造成了骨牌效应,所有人都顺势扑在地上。
  “卡!”平地一声猛雷轰然响起。
  在一旁紧盯着监视的导演曼丘彻,一看到这种混乱不堪的场面,顿时怒火中烧,所有的忿气全都发泄出来。
  “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捣蛋造反,存心跟我作对,我要是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我干脆当病猫,收山隐居算了。”
  “导演!是葑小姐,”场务小王指着监视器所显现出来的影像,明白的道出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是吗?那就没关系了。”曼丘彻当场由老虎变成了病猫。
  踩着临时演员疲惫的尸体,曼丘彻来到了曼丘葑的身边,先是对她身上那套标准的秦装,露出了赞赏的神情,随即一把将她拉至跟前,笑呵呵地为她拍去身上的灰尘。“小妹啊!想要客串,玩—玩是不是?早说嘛!二叔—定让你尽情地玩个够!”
  “二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拍片现场和拍戏进度的。”
  “啊!这个无所谓啦!反正已经重拍第三十一次了,大不了挑灯夜战,再来个四十次、五十次,二叔是很有体力和耐心,经得起折磨的。”
  “啊——”经不起折磨的临时演员和马匹,此起彼落的发出了悲惨的哀鸣,以表达内心的不平。
  原本被推倒在地上,想借这个难得机会休息、喘口气的演员们,在遭到到如此残酷无情的打击后,绝望的干脆横了心,一不作二不休,继续趴在地上装死,以逃避曼丘彻惨无人道、恶无人性的暴政,以及逼得人快要发狂的酷刑!
  隔着遍野横尸,曼丘葑悬念的望着被经纪人扶回演员休息区,此时躺在椅子上用内力疗伤的刘仲行。
  他真的不是嬴政吗?她仍心存怀疑。
  凭着原始的动物本能,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曼丘葑直觉的认定,他就是嬴政,但为他要矢口否认,难道他真的不是蠃政,她的感觉出了差错?这些疑问,在她的脑子里徘徊旋转了不下百回,但不擅于思考的她,不管如何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在她打算要放弃之前,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把这个难题转移给她那个阴险狡诈的四哥。
  “这是怎么回事?”
  甫自西安办完事,回到拍片现场的曼丘格和曼丘武,从租来的轿车上下来,双脚扎实的踩在地面上,所面临到的,不是激烈勇猛的战争场面,而是遍地死尸的怪异景象。
  曼丘武牢记得方才在车上目睹到的不寻常画面,对他身旁的曼丘格提出了严厉的指控。
  “才几个小时不见,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陌生男子又搂又抱,这成何体统,太不像话了。喂!你到底怎么教育她的?”
  “用越洋电话和传真,必要时,再加上函授和快递。”曼丘格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
  “我指的不是方法,而是内容。”
  “我教她在残酷现实的水泥丛林里,如何生存下去。”
  “生存的方法,就是和男人做这种事吗?”
  “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起你过去的丰功伟业,一天之内,摆平十几个女人的战绩,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是吧?美丽的花蝴蝶,东京第二情圣。”曼丘格冷哼的给了他一记回马枪。
  想跟他曼丘格斗,再回去修练个几万年吧!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就算是做了,也绝不能让它落入曼丘格手里,成为他操控对付你的把柄,否则一辈子都甭想翻身。有了这样深痛的领悟后,曼丘武开始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了。
  “啊!格先生,你回来的正好。”有一名外表看来淳朴老实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有事吗?”
  “有一匹马不对劲,麻烦你过去看一下。”这名不怕死的年轻人,单细胞的认定法医和兽医是一样的。
  “不——”头皮发麻的曼丘武,想要力挽狂澜,阻止惨剧发生,却是为时已晚,来不及了。
  眼见曼丘格拿起搁置在导演椅子上的扩音器,神情诡异的走向那匹该死的马旁,曼丘武真恨不得能当场化成一堆灰,任由风吹散飘零算了。
  曼丘格很慎重的清了清嗓子,然后以无比伟大崇高的神情,面对着这群搞不清楚状况的迷途羔羊,开始传布他那神圣至尊的福音——每日一次的解剖学。
  虽然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却让人无福消受。
  “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了带耳塞,我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曼丘武为自己不该有的过失,深深自责着。
  而更加可怕恐怖的,是紧随着而来的恶梦。
  原本只是打算带着曼丘葑回来休息的曼丘彻,一看到他,如同蛇看到了猎物,恶虎扑羊的张开双臂冲向他。
  曼丘武以无比快速的动作的机灵的头脑,化解了这场危机,他残忍的以自己的小妹作为挡箭牌,无耻的躲在柔弱女子的背后,以阻挡曼丘彻快、狠、准的攻势。
  “阿武,你为何如此无情?你为何要这么残酷的拒绝我?我、是这么的深爱着你啊!快回到我的身边来吧!”
  “不!绝不!打死我也绝不再让你虐待我。”
  “别说傻话了,我哪里舍得虐待你,我是我最重要的心肝宝贝,我是如此的器重你,你怎么忍心弃我于不顾?”
  “不!我不再相信你的鬼话。”曼丘武立场坚决。“当年,我就是误信了你的谎言,才会遭你陷害,被你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任你为所欲为。”
  只要一想起两年前的遭遇,他就浑身直打冷颤。
  “阿武,让我们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再重新开始好吗?自从你离开我以后,二叔好好的反省过,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决定痛改前非,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善待你的。”曼丘彻不放弃的追求着。
  “你死心吧!我已经退出艺能界,不当演员了,你休想要我再回你旗下,受你那些没有人性的迫害。”
  “你可以不当演员,只要再像从前一样为我编剧。”他指着夕阳最后残余的光晕。“你瞧!它的光辉就像奥斯卡奖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一般,那么令人心动和神驰。”
  “休想!我已经帮你拿了三座奥斯卡导演奖,难道还够吗??
  “当然不够,你没看到史蒂芬这两年如此嚣张,又是‘侏罗纪公园’,又是‘辛德勒名单’,他摆明了就是在跟我作对和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怨气,我咽不下去。”
  只要能打击他多年的宿敌和损友,曼丘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是牺牲掉他可爱侄子的脑子和生命,他也无所谓。
  “二叔,我把他们摆平了。”
  原本是恶梦,现在成了曼丘武唯一救星的曼丘格降临。
  这位善良的天使,所带来的不是喜乐的天空,而是死的地狱,满坑满谷濒临死亡的人们,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做最后挣扎,这堆死尸所吐出来的黄胆水,可以汇集形成中国大陆的第二条黄河,泛滥淹过所有丰腴的土地。
  虽则如此,还是照样有人不怕牺牲的拿残忍横暴的他当救世主,心诚意真的膜拜他,无所畏惧的一前一后的紧抱住他;靠在他胸前的,是曼丘葑,贴在他背后的,则是曼丘武。
  “怎么了?是不是四哥的解剖学太博大精深,而吓到你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句自认相当谦虚的话。
  “不是!”她摇了摇头。
  紧靠在曼丘格的怀里,她低下头来,不安的弄着手中的那把越冥刀,千头万绪,—时之间,她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对曼丘葑而言,四哥,不只是兄长,他还是她第二个父亲,更是她心灵思想的掌舵者,他了解她的程度,更甚于她自己。
  “身体不舒服?”他用手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适中,没有发烧的迹象。
  曼丘葑动了一下,回过头来,望着死尸河的彼岸,那个脸上堆满了温柔微笑,若有情似无意凝视着她的刘仲行,她微皱着眉头,收回了视线,心头一紧的直往曼丘格的怀里缩。
  她那向来不擅于思考的脑筋,因为努力在想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嬴政,以至于使用过度,线路打结走火,主体机机,害得她脑中一片空白,为了获得答案,她按照往例,把烫手山芋仍给了曼丘格。
  “我这里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她手指着郁闷充塞的胸口。
  “试着说说看。”
  “我觉得……心跳得好快,隐隐约约的,又有一点痛,好像有人拿着针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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