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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我把酒奉陪(高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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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再倒霉也不会整天愁眉苦脸的,有好运都吓跑了。乐一乐看着都喜庆。”
“容易满足所以也容易快乐吗?”他像在问自己,转念,又说,“我们家过年,永远像开政治大会,一帮政客坐在一起,怎么聊都是无聊。你们家一定是又热闹又开心吧?”
“就穷开心呗。反正那时候小只要我妈妈回来看我我就特别开心。”
提起童年,苏酒陷入美好回忆,“东北的冬天特别冷,但是下雪的时候很好看,我妈妈总穿那件毛领的皮大衣,很高的长筒皮靴,披着头发,特漂亮特洋气,拉着我在路上走,别的人都很羡慕我。她带我去小卖部买吃的,买灯笼,买他们那里最贵最好玩的东西……你知道么,那小卖部有只大狼狗可吓人了,见着不认识的人就狂吠,可我妈妈去它就缩在窝里趴着不动,特神,小卖铺的大姨说因为我妈妈太好看了,乡下狗没见过世面,以为是仙女儿下凡了。我妈妈,真的很漂亮的。”
“你也很漂亮。”穆衍森认真听她说的每一句话,痴痴的望着。
她难以置信,以为是听错了,然后大笑。
“我?我就算了吧,我妈后来把我从东北接回来就天天骂我,说我是野孩子,野的没个女孩样,后悔把我送到那儿去没把我教成淑女,嘿嘿,我后来跟她说我要是成了淑女多恐怖,都能把我爷爷吓出个好歹来。我真的不像她,永远学不来那些优雅的东西,却也不像我爸,就是野大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很好。这样多好。”这样他才会迷恋到不行。
穆衍森的手轻轻伸到她后脑,下巴微微朝下,一使劲便将她的脸贴近自己。先是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将吻落在她的唇上。
苏酒被这个吻弄得有些迷离,笨拙的回应,他的温度与柔软留在自己舌间,像团炽热的火球,烧得她浑身滚烫。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很急切的踏步,冲着这间房间,越来越近。
苏酒怔忪地站在原地不动,他反应极快,搂着她躲到杂物后面。手臂绕过她肩膀,轻轻覆住她的嘴,“蹲下,别出声。”
“小苏?有人吗?”
来人用钥匙打开门,“咦?没人,不在啊。”
久久,两人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蹲靠在一起。
苏酒听再没什么动静,转头见他拧着眉毛纠结至极的表情,大笑起来,摸摸他后脑勺,哄小孩子似的,“你害怕了?别怕别怕,人都走了,有姐姐保护你呢。”
他稍微定了定心神,见两人这般鬼祟的样子,也禁不住笑起来,弹了一下她脑门,“跟你在一起,早晚得吓出个好歹!”
被弹到她还是下意识用力向后闪躲,本就是单腿半蹲的,这么一躲整个人向后倒去。幸好穆衍森眼明手快,赶紧抓住她手腕,许是力道不够被她身体带着也跟着扑了过去。眼看她要先着地,穆衍森及时用手掌护照,迅速闪身,垫到她身下。
猛的一个惯性,苏酒下意识想用手支撑自己,不小心手肘拐到他的肚子上。穆衍森吃痛咳了两声。
“你没事吧?”见他表情痛苦,苏酒着急的问。
“你说呢?”他挑眉,“你就没个老实的时候。”
“谁不老实了,这都赖谁啊!是谁跟着我后面念叨个没完,是谁!”苏酒故意趴在他胸膛上,就是不起来,使劲儿往下压。
“别闹。听话。”
穆衍森的心脏本来就一直有排斥反应,身体不能受到任何挤压。可苏酒不知情,不肯起来。
“你说,是谁惹的祸!谁是罪魁祸首!”苏酒掐着他下巴,几乎是骑在他身上。
见她这刁蛮模样,穆衍森有的也只是无奈,在她面前,永远是不战而败,而且还是甘愿俯首称臣的那种。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我,都是我,我是大坏蛋。让我起来吧。”
“本来就是。”
苏酒拉起他,发现他站起来立马就高出自己许多,看着都威风些,于是拉着他衬衫,勾勾手指,“蹲下点。”
“恩?”
他不解,还是照做不误。微微蹲下去,靠到她脸边,苏酒踮了踮脚,突如其来,封住他的唇,反复蹂躏。
她的主动让穆衍森愕然了一下,随即不被觉察的弯了弯嘴角,任由吻着,她的笨拙反而让他心情大好。接吻的技巧一点都不会似的,只知道在他唇上舔,明显的胆怯,舌尖都不敢探入。
待他想要回应教教她时,苏酒恶作剧似的咬了他一口,跳到老远去,坏事得逞一样,“惩罚你!”
穆衍森失笑,无语。
“我要走了,人家都找我了。”
苏酒习惯性摸摸口袋,忽然叫道:“哎呀,手机又弄哪儿去了。糟糕,刚才人家肯定找我有什么事。”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邹着小脸瞪他一眼,“都怪你!”
看着门合上,穆衍森独自站了很久,只觉像在梦境中,流连忘返那奇妙感觉,不愿醒。
电梯里,一个人抿着嘴,不自觉的笑。
他,穆衍森,居然和人在杂物间里偷偷摸摸接吻,偷情一般,疯狂又刺激,完全忘乎所以,忘记自己的心脏能不能承受。只有那一刻,他才有那种感受——这颗心,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又或者,是给了她,自己已经不需要感知。
休息间,小婕见苏酒拿着水杯进来,问:“你上哪儿去了?刚才送信的那小子找你,说有你的快递。”
“我的快递?”苏酒奇怪。
“是啊,我帮你收了,在你柜子里呢。他说有一封压在文件里才发现,让你赶紧看看,怕会耽误你的事。”
“不会,我能有什么事啊。”
苏酒走进去,打开自己的柜子,确实有快递,而且是两封。一封是几个月前的,国内快递,一封是昨天的,由国外来。但名字是同一个人,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东东九月份就去留学了,会寄什么给自己呢?
打开一看,让她吃惊不小。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按照号码拨过去。
“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想我了吧!”苏靖东兴奋不已。
“想个屁!”苏酒笑着,又没好气的问:“你又搞什么东西,给我寄房产证和银行卡干什么!”
“你不会才收到吧?”苏靖东在那头嚷嚷,“不是吧!我说你怎么老不来电话呢,这都啥时候了!”
“说正事。”苏酒一向不跟他废话。
“姐,你不是房子没了么,反正那房子给我买的写的名儿,我也不住,就给你了呗。”想想,又说:“怎么才收着啊?我记得没来加拿大之前就给你寄过去了,怕我妈发现都没敢给你打电话,怪我粗心大意,还好没丢。”
傻弟弟,这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么?这不是在帮她,是在给她找麻烦啊。孟女士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得来闹了。看着是天上掉馅饼,实则是块大大的烫手山芋。
“你丫……”
张口想骂人,可又实在骂不出口,她这弟弟就是傻仗义,没什么心眼儿的,什么事不知道多想,尤其是对她。苏酒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
“姐!你就拿着,不能住就留着,找机会卖了也行!要是孟总问你甭搭理她,就说不知道,死都别承认,我给你扛着,反正我过年也不想回家,她管不着我了!你放心吧!她就是来加拿大也找不着我!”
“东东,你傻不傻。”是有点感动吧,她很少这样叫他小名。
“别介!你不大呼小叫的骂我我心里发毛。”苏靖东傻呵呵的笑,“姐,银行卡也收着了吧!里面是我交学费剩的钱,够你用一阵了,放心,我自己还有,我还打工挣钱,不愁吃穿,爹给的那些你就可劲儿花。北京现在挺冷的吧?别不舍得租房子,租个好点的,大的,家电暖气一应俱全的,对自己好点。其实,我知道你要强,有事也不跟别人说。我现在懂事了,真懂事了,我来到这儿天天学习,哪儿都没去。等我有钱了就回去找你,到时候你可别老损我了。”
“东东……”苏酒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别开脸清了下喉咙,“你好好念书,有那么好的机会要珍惜。”
“我知道,姐,我已经发誓一定要挣很多钱,到时候你想买什么都行,别说是钢琴了,就是给你买个钢琴总公司都行!”
“恩,你听话,好好学习,我挂了。”
终是没忍住,一行泪划过脸颊,苏酒抬手迅速擦去。她恨过的,曾经真的很恨,非常非常的憎恨过,为什么弟弟比自己命好那么多,为什么?凭什么?恶意的对他好呼来喝去,讨厌又放不下,可不论对他好,还是不那么好,东东始终是没有忘记她这个姐姐,始终不忘,什么都不说,也要倾囊给予。
她拥有的,真的不多,一只手都可以数完,还有剩余,少之又少,可每个都真心实意,如此珍贵。
“酒儿!什么东西啊?”小婕拍了一下她肩膀。
“没什么,我弟弟给我的东西。”苏酒低头,躲开她视线。
“行,那我先出去了,今儿晚上又要忙了,你偷着歇会吧。”
听见小婕带上门,她才抬起头,把银行卡装进钱包里,又拿出那一叠代表她拥有了一栋房子的证书和纸单,翻了又翻。重重叹气,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她要是能遇上好事随后一准招来更大的祸。打小就是捡五毛丢一百的主。从来都是。
罢了罢了,她早已是铜头铁臂,怕谁啊!
八点钟,一帮外企的高层开年终派对,本来是有所准备,没想到他们临时又加了一批客人。服务部的人忙的不可开交,西餐甜品都供应不足,后厨聚集的几位西餐师父各个都忙不过来,手忙脚乱,打下手的又不够。
苏酒安排好后半场节目,被唐姐拉住,“小苏,帮我个忙,你学什么都快,又机灵,后厨实在人手不够,好几个都赶今天休假,你去给搭把手。”
“好啊!我马上去。”
苏酒学分辨甜点品种和做法的时候与西餐师父关系处的都特别好,还有个胖胖的荷兰师父非要收她做徒弟,对她赏识的不得了,可惜了穆衍森毫不留情地说她太毛躁不适合学那种考耐性东西,不能呆厨房里惹是生非,果断否定掉,主子发话,苏酒也只好灰溜溜与师父告别。能去帮师父,她自然是很是乐意。
一推门,所有人都是苦着脸忙自己的事,没有人有时间多看她一眼,只有胖师傅见是她,眉开眼笑。
苏酒忙围上白色围裙,过去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位师父说,“帮我准备配菜。”
忙完手上的事,听见胖师父喊她,“苏,帮我把西兰花用水煮熟,不要太熟,放进去拿出来的程度就可以。”
“哦!”
就是俗话说的“抄”一下嘛,外国人讲中文还真是啰嗦。
苏酒拿起长勺搅拌锅里煮沸的开水,看水温正好,发现西兰花没拿过来,猫腰伸手去够对面桌的盘子,隔了点距离,她只好努力踮脚,另一只手没撑稳,“啪”一下用力打在勺把上,一整勺的滚烫开水就那么泼到胳膊上,她又卷着袖子,没皮开肉绽那么惨烈,也疼到难以忍受。大叫一声,龇牙咧嘴的扶着烫伤手臂上方,只见瞬间暗红一片。
“冲水,赶紧拿凉水冲一下,免得起水泡!”中国师父反应最快,推着苏酒往里面的水池走。
“干什么呢?苏酒呢?”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苏酒马上回头,小学生似的,越过众人头顶,冲穆衍森说话的方向举起没受伤的手,“这儿。”
见一帮人围成一团,他随口问:“怎么了?”
立刻有人答:“小苏被开水烫着了。”
闻言,穆衍森一个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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